第31章

作者有話要說:公子最近忙着工作,更新不勤該打啊,嘤嘤嘤嘤~~

最後他們還是沒能去醫院看望何林忠,原因出于何墨陽突然接到何氏在K市的分公司出事的消息,K市的分公司是何氏在國內最大的分公司,忽然鬧出人命,若是處理的不好,必定會對何氏的聲譽造成嚴重的影響。

安穆在衣帽間裏随便收拾了幾件衣服跟着他一起飛到了K市,B城此時早已經是春末,陽光正好,甚至夾着初夏的味道,而K市此時才是春初,氣溫低了許多,道路兩旁的樹枝才冒出嫩綠的葉子,降下車窗玻璃,涼風鼓鼓的吹進來,安穆裹着件厚厚的呢絨外套跟着他下車。

K市的繁華和B城的繁華總體上給人的感覺是不一樣的,B城高樓林立,真真切切的現代化大都市,都市的快節奏感不知不覺中貫穿進腦子裏,而K市則有種小橋流水的清新和優雅閑适,之前聽夏若說這裏的女孩子都是水做的,如今看見他們這裏的一把手夏經理,倒真是應了那句話,水做的女人,皮膚好的簡直是讓人嫉妒,恍若捏一下就有水溢出來。

怎麽會有如此水潤剔透的女人啊。

同為女人的安穆不由得摸摸自己的臉蛋,這就是差距啊。

“邊走邊說。”

事情突發的匆忙,在飛機上時何墨陽已經将傳真過來的文件全部翻閱,安穆也大概看了一遍,對于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還是少許的了解。

一個老員工因為私自倒賣公司産品被開除,失業之後找不到工作,妻子要跟其離婚,迫不得已來公司要錢,結果當然沒要到,最後自己選擇了輕生的方式結束自己的一生,而如今要跟其離婚的妻子帶着孩子來公司鬧事,若是為了錢,何氏不缺這個錢來擺平。

但顯然他們的目的不是如此,安穆跟着他進了會議室。

這次來的人裏除了她還有何墨陽的一個男性助理,也是他最為得力的助手。

“何總,我們懷疑此次的事情是別家在背後挑起,徐龍的妻子第一次來公司的時候我們已經将賠款協商完成,但第二天她莫名的反悔,并且怎麽也不肯用錢私了。”夏經理将收集來的徐龍一家的資料打開放在何墨陽面前,安穆就立在她身後,一低頭便看見上面一條條的分析,不由得對她的印象再次更改。

一般男人也達不到的幹練,在她身上發揮的淋漓盡致,整個在這個時候散發着一種難以形容的光,若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帥,那麽認真工作的女人散發出的魅力也是不可抵擋的魅惑,看似不過是30左右的年紀,能坐到如今的位置上,定是有自己得分實力。

“嗯,媒體那邊絕對要封鎖,我不管用什麽樣的方式,我不問過程,只要結果。”

“何總放心,已經打過招呼。”

何墨陽推開椅子站起:“安排個時間和家屬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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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一個殺伐果斷的模樣都深深刻在安穆腦子裏,離開時和夏經理不經意間眼神交彙,安穆輕輕點頭,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夏經理對何墨陽絕對有意思,即使掩飾的很好,仍舊逃不過她的眼。

下榻的酒店離分公司很近,車程不過三分鐘,他們帶來的行李并不多,幾件換洗的衣服而已。

一路的奔波下飛機之後直接到公司處理事情,安穆此時累得要死,腰板酸,腿也酸,高跟鞋在進房間後立馬踢掉,何墨陽拎着行李跟在她身後,将她甩掉的高跟鞋放好,倒了杯溫水放在她面前,然後打開行李箱,将裏面的衣服一件件拿出來放置在大床上。

橙色的燈光掩映着偌大安靜的房間,茶幾上玫瑰鮮豔欲滴,柔和的燈光打在花瓣上,安穆趴在沙發上伸手揪了兩片葉子下來放在鼻尖嗅了嗅,一點香氣也沒有,順過玻璃杯細細的啜着裏面的溫水,擡頭。

“何墨陽,其實這件事情你已經知道是誰在背後挑起的是吧。”若是不了解他的話,或許這番話說得不夠堅定,越是了解,她知道的秘密越多。

何墨陽一手解着外套一邊走近一手将她托起來:“穆穆,去沖個澡就不累了。”

“何墨陽,你真小氣。”安穆氣呼呼的從沙發上爬起來瞪了他一眼,光着腳丫子一甩手進了浴室,“嘭”的一聲關上門,都這個時候了還想瞞着她。

何墨陽的視線跟随着她的背影直至消失在浴室門口,嘴角牽起的弧度莫名的嗜血,從口袋裏掏出香煙,踱至露臺,五星級大酒店,樓層并不高,放眼望去,仍将半個城市納進眼底。

褲子口袋裏的手機在震動,按下鍵,裏面的女聲在寧靜的夜晚平添了幾分妖嬈和魅惑,空氣中跳動的分子在躁動,何墨陽嘴角牽起的弧度更為深奧,安穆揉着發從浴室出來,腳上蹬着酒店專用拖鞋,他的背影隐在薄涼的夜色裏,恍若遠山,唯有指尖一點猩紅的光時亮時滅,似是隔着萬水千山,被心底一瞬間的想法吓到,從身後抱上去。

“怎麽了?進去,外面太冷了。”

K市的溫度不比B城,初春的料峭在晚上更為明顯,何墨陽掐滅了煙頭攬着她進去。

安穆腳上穿的是酒店提供的一次性拖鞋,習慣性的脫下拖鞋将腳放在他腿上,伸手抱住他,似八爪魚般的纏在他身上,何墨陽異常的享受她這般的親近,松開毛巾包裹着的頭發,濕漉漉的散下來,吹風機的聲音在偌大的房間裏響起,安穆将頭更為親近的埋在他懷裏,剛吸過煙,身上還殘留着淡淡的煙草味,有點苦澀,有點窒息,她不喜歡這味道,改變了他身上原有的味道。

“穆穆,還不困?”

“嗯,困死了。”安穆打着哈氣擡頭,忽然又想到什麽問題,食指扣着他冒出胡渣的下巴:“何墨陽,你老實說夏經理長得好看嗎?”

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長得好看呢,而夏經理在容貌上真真切切是大多數女人中的佼佼者,更重要的是她看何墨陽的眼神不對勁,女人最了解女人。

“怎麽不說話,何墨陽,你不會心虛什麽吧?”

何墨陽摸着她吹幹的發輕笑,胸膛起伏:“穆穆,你想多了,我絕不會跟她有什麽,早點睡,我還有點事情。”

…………

一夜的好夢源于他昨夜的那句話,安穆選擇相信,不如說她選擇了對自己最好的方式,一個男人願意細心的給你吹幹發,給你掀開被子,然後細心的吻落後掖好被子,看着你睡着後離開,這樣的男人安穆想自己以後或許再也遇不到了吧,不如好好把握現在,瘋狂的人生一次就夠了。

K市早上的氣溫比昨日又低上幾度,帶來的衣服不多,安穆給他加了件羊毛衫,自己也加了件薄毛衣,昨夜他也不知忙到什麽時候才睡下,她是一點動靜也不知道。

“夏經理剛才來電我接了,徐龍的妻子已經在來的路上。”安穆承認自己是有意接了電話在看見上面的來電顯示之後,何墨陽從洗手間裏出來,徑自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腦,頭也不擡:“嗯,待會你不準說話。”

安穆盯着腳尖好一會,擡頭:“嗯,我知道分寸,何墨陽,不用顧忌我。”

點着鼠标的手指僵住,何墨陽的視線緊鎖着電腦屏幕,餘光卻是瞥向身後的女人微垂着頭失落的模樣,他的心也緊跟着她的模樣而失落,她的影響力從來都是不可小觑的,一顆小石子濺起簌簌的水花,在他心底漣漪的厲害。

徐龍的妻子來的很快,穿着普通的黑色大棉衣,腳上一雙黑色的三寸粗高跟,年紀沒有顏美大,但看上去卻比顏美衰老了許多,眼角的皺紋和臉上的滄桑都在透露着這個女人年輕的時候吃了多少苦,垂在身側的手指上開滿了口子,還有冬天凍瘡過留下的痕跡,一塊塊的紅痕盤桓在手背上,連帶着手指又粗又腫,幾乎是握不成拳的。

在那一刻安穆想起自己在英國的那斷時間,為了打工掙錢也曾經讓自己這雙彈鋼琴的手浸泡在冷水裏,刷着數不完的盤子,然後在夜深人靜的晚上躲在被子裏濕了眼眶的看着自己凍的又紅又腫的手面,吸吸鼻子強壓着淚水,那是一段怎樣的日子,若是沒有鄭修函的鼓勵和幫助,她幾乎是撐不下來。

這便是生活的無奈和心酸,她不過是幸運的遇上了那個男人,從此被捧在手心,承認吧,自己愈漸貪戀他給的溫暖,如幹燥的海綿一旦放進水裏便拼命的吸着水。

“我不管你背後的人是誰,我給你價格的三倍。”何墨陽天生的冷磁場,修長的手指翻開文件夾,抽出裏面早已填好的一張支票推到她面前,上面的金額是一個普通家庭這輩子怕是也花不完。

徐太太不敢上前,盯着上面的金額,怯怯懦懦的後退一步,然後忐忑不安的緊抓着袖口,偶爾擡頭眼神閃爍的撇何墨陽一眼,又害怕緊張的低下頭,态度幾乎是卑微忐忑到塵埃裏。

“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清楚,至于你身後的人你也有必要通知一聲,我何墨陽的東西,誰也別想動。”

幾句話铿锵有力的從嗓子裏砸出來,砸的徐太太暈頭轉向,臉色慘白,安穆有些不忍,她不過也是個被他人當靶子使的可憐人,而且剛死了丈夫,一個人拉扯着兩個孩子,她或許是個貪心的小市民,卻是個合格的母親。

“何先生,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我求求你。”徐太太哆嗦着含着淚“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求求你,不要傷害我孩子,徐龍的死是個意外,我以後不會在提起這件事情,求求你放過我孩子……”

女人帶着哭腔的哀求聲一聲聲在屋子裏回蕩,安穆欲上前又想到何墨陽之前交代的話,立在他身後,看着眼前的一幕。

何墨陽起身,宛如帝王般居高臨下的望着跪在地上卑微乞求的女人:“徐太太,不用擔心,只要你将事情辦好,你的孩子我自然會讓人送回去。”

“真的?”

“這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勾起的嘴角泛着嗜血的光芒,食指輕擦着槍身,徐太太哆嗦着點點頭起身,跌跌撞撞的出去,門鎖聲落下,安穆一把奪過他手中把玩的槍支,小巧的槍身,他幾乎是随身攜帶。

“何墨陽,你竟然将如此殘酷的手段用在一個母親身上。”

“這是最簡單快捷的方法,穆穆,我們的時間并不多。”

“但是也……”

“這就是社會。”弱肉強食的社會,只有不斷地強大,才能保護住自己在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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