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烏拉汗基地

這次從科學院出發的隊伍很龐大, 足足有三百多人,這其中包括了不能上戰場的三十多位院士,其他的清一色全是異能者。

當然, 除了清剿隊和一院、三院那幾個重點說過的異能者之外, 大部分人的異能都和大熊類似, 被歸類為普通異能者。

不過,他們沒有大熊那樣堪比喪屍的強健體魄, 所以并不能完全和他相提并論。

而這些普通異能者中, 三院出的人最多,這是他們自願申請的,還說自己家異能者太多了,完全可以多調派一些人手。

這話傳到其他人耳朵裏, 還真不覺得有多好聽。

畢竟異能者就算強大, 那他們也是正常的人類,而一院的這種說法,就好像在說這些異能者只是普通的戰争武器, 而不是鮮活的人命。

清剿隊對另外兩院都是敬而遠之的态度, 而一院和三院對清剿隊更多的是忌憚。

當然, 三個組織中,矛盾最大的還是以保守派和激進派帶領的另外兩院。

一院嫌三院的人罔顧人倫做人體實驗, 而三院覺得一院太過保守不利于人類進步和發展。

但無論三個組織互相之間有多不對付,這次的行動也是他們第一次合體行動,意義很深遠,所以如非必要,大家都不想鬧出什麽矛盾。

中午十二點整, 三個組織的人就在軍用飛機場集合完畢。

清剿隊核心人員全員出動, 一院由一位名為周山的院士帶領, 三院領隊的則是楊正平,劉博士不在此列。

衆人全都乘坐大型軍用飛機出動,這次他們要去的地方太遠,而且出任務的時候也需要通過飛機将他們放到草原,所以還是直接乘坐飛機比較合理。

飛行不過四個小時,他們就到達了烏拉汗基地,基地的首領和上層人物都已經等着了。

衆人見面後也沒寒暄,大家立刻在臨時會議室召開了會議。

因為人數太多,所以參加會議的也只有核心的一些人,但這些人加起來也足有三十來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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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斯年依舊是這次行動的總指揮,因為他在所有人裏資歷最高,而且因為他之前帶領過兩次清剿行動,所以也最有資格擔任總指揮。

當然,如果三院這次跟過來的院士中有劉博士的話,可能就需要沈斯年和他一起擔任總指揮,只可惜,他沒來。

“咱們閑話少說,直接說這次的行動。”沈斯年說着,童和就切換了大屏投影的畫面。

沈斯年道:“這是今天早先時候,範隊拍下來的花王畫面,根據這個視頻,我們在來的路上就制定了清剿計劃。”

今天出發之前的上午時分,解玉樓和範荊就先出動了,他們用解玉樓的異能在極快的時間裏到達了凡達河草原外圍,之後範荊便帶着護具飛進了草原深處。

拍攝到畫面後,又和解玉樓一起回了科學院和大家一同坐飛機趕來這裏。

衆人震驚于清剿隊的實力,要知道這可是連武裝直升機都不敢飛進去的深度。

“大家可以看到,在這些外圍霸王花和內圈霸王花中間,有一片戈壁,這是我們的第一落腳點,也是咱們的前方戰場。”

“而在這裏,才是我們的主要戰場。”沈斯年按下暫停鍵。

畫面上出現了花王巨大的身影,那身影比大家之前預測的高度還要高,還要粗。

據範荊目測,那花王直徑估計達到了五米左右,高度三十五米左右,這還是它曲着枝幹的前提下,如果它挺直枝幹,估計它就會有将近四十米。

它渾身都是血紅色的,就連根莖都是一樣的紅,渾身都透着不詳的氣息。

它屹立在草原最中心,周圍有一圈“護衛”霸王花,它們并不是緊挨着花王的,而是隔着大概五十米遠的距離,中間有一段真空地帶。

“這裏,我們打算派解隊帶着池畔、範荊、鋼鐵戰士和柳樹進去。”沈斯年道。

他們會先到達那一段長長的戈壁,與內圈的霸王花們戰鬥,吸引火力,之後解玉樓他們會悄悄潛到花王身邊,将它清剿幹淨。

沈斯年解釋道:“按照我們科學院全體院士的猜測來看,這霸王花雖然變異方向多且複雜,但它沒有智力,所以變異方向很沒有規律。而且它将自己周圍的環境布置成這樣,就足以證明它智力不夠用。”

因為那一段五十米左右的真空地帶,花王就已經把自己暴露在了孤立無援的境地,因為它身邊的護衛最高也不過二十米高。

如果花王受到攻擊,護衛們想要守護它,就不得不拔出根莖,這樣才能跨越那五十米的真空地帶。

可衆所周知,花朵紮根在地裏才有生命,這是生物本質,就像寄生蚯蚓一樣,無論進化成什麽鬼樣子,它們都改不了原本的習性。

“大家還有問題嗎?”沈斯年看向衆人。

科學院衆人在來的路上就通過解玉樓和範荊收集的消息進行了行動部署,所以沒有異議,烏拉汗基地的領導人又問了幾個細節問題,之後也沒有疑惑了。

他們還表示,願意讓他們基地的兩位最強大的異能者跟着他們進草原。

那兩位異能者一個自稱“白狼”,一個自稱“老鷹”,都是和範荊一樣融合了動物基因的異能者,而且他們還有了一定的返祖趨勢,變身後會比範荊更像動物。

不過沈斯年他們都清楚,基地的人不可能把最強者給他們,但兩個熟悉地形地勢的異能者在,對他們來說也是好事。

行動部署完成,衆人便簡單吃了飯,準備修整一晚,第二天一早就進草原。

池畔和解玉樓他們幾個,一起走回基地為他們準備的宿舍,路上,他們終于見識到了這個末世裏,人類最基本的生活。

有異能的人當然不用說,他們會過得很不錯,有一技之長的人也不錯,例如池畔就看到了兩個戴着眼鏡的人戴着破爛的安全帽,在指揮其他普通人建設加固基地外牆。

這兩人末世前應該是工程師,像他們這樣的人不少,廚師、建築師、退役軍士等,他們都有能發揮能力的地方,普通人就只能做着最基本的搬運等工作,領最少的補給品,溫飽都成了問題。

池畔緊緊跟着解玉樓,心裏很不好受,其他人心裏也不好受。

人類辛辛苦苦建設的家園,滄海桑田千百年帶來的安逸生活,就這麽輕而易舉被打碎得幹淨。

“滾開!”一道粗暴的男聲傳來。

池畔等人全都看過去,就發現說話的是個身形接近兩米高的壯漢,他單手拎着一只變異了的死羊往基地內部走,看方向應該是要去廚房。

而被他粗暴踹開的,是個瘦弱的女人,蓬頭垢面,看起來應該只有二十多歲的模樣,她身邊還有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

小女孩抱着女人的手臂哭出聲:“姐姐,你沒事吧?”

女人沒來得及安慰她,而是急忙去抓男人的腿,顫聲道:“隊長,隊長你在給我一次機會,我肯定會聽你話的,肯定會的!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男人不耐煩地踢開她,粗聲粗氣道:“老子身邊還缺你一個?就你驕傲,打兩下就他媽哭,煩不煩人,滾!”

女人被他踹的沒有力氣起來,捂着肚子在地上蜷縮着,還執着地朝他伸出手,想去抓他的褲腿。

可男人早就走遠了,男人身後還跟着四五個年輕男女,無一例外,全都長得很好看。

小女孩抱着女人的肩大哭:“姐姐,姐姐你不要死。”

女人捂着肚子,也哭出了聲,她擡手抱住小女孩,哀痛的哭聲讓人心都揪着疼。

可周圍來來往往許多人,卻都木着眼視而不見。

池畔胸口發悶,他從兜裏拿出一塊從科學院帶出來的白面餅,準備過去給那個女人,卻先被解玉樓牽住了手。

池畔轉頭看他,解玉樓也看着他,道:“你要去幹什麽?”

“去救她啊,她肯定很疼,她妹妹還那麽小。”池畔急道。

解玉樓沉默下來。

範荊和胖子收回視線,全都深深嘆了口氣,卻都沒有去看她的意思。

游松桉看向池畔,溫聲道:“小池,你要幫她嗎,怎麽幫?給她吃的?還是你把她帶着回到科學院?”

“什麽意思?”池畔不懂。

游松桉道:“這才是末世的常态。你看看周圍的人,哪一個不餓,哪一個不痛苦,可我們能救她一個,卻救不了所有人。”

在這個物質匮乏的時代,能保證溫飽就已經很困難了,就連科學院的夥食也從最初的三菜一湯,變成一葷一素,到現在,他們一周只能吃一回葷菜,這已經是末世中最好的生活了。

就連胖子那樣的人,都只能将肉幹存起來,實在饞的時候才能吃上一口。

池畔這次幫了這個女人,給了她吃的,那周圍這些圍觀者,也會湊過來,求池畔給他們吃的。

他沒有那麽多物資,那他就不可能誰都救,那之後那些沒有得到物資的人或許就會記恨上那個女人,因為她明明什麽都沒做,只是被之前的附庸者放棄了。

或許這些事情池畔還不能理解,但他知道,人類在社會秩序崩塌,且物資極端匮乏的環境下生存時,必然不會再受道德觀念的制約了。

池畔咬着唇,看向那兩個抱頭痛哭的女孩,最終還是将手裏的餅子放回了衣兜。

只是,他在離開前,還是無聲無息地用異能将那個女人身上的傷治好了。

解玉樓發現了他的小動作,但這回卻沒有制止。

他只是忽然在想,如果人類真的有一天能戰勝末世,那這些幸存者,或許就會重拾身為“人”才會有的道德感吧。

池畔想的是,末世總會過去,可生活還要繼續下去,能活一個人,就多一個可以見證人類“重生”的同類,就多一份希望。

來到基地為大家準備的大通鋪後,大家也沒多說什麽,就着基地送來的白菜湯和饅頭,吃了頓晚飯,之後就各自縮進了被子裏。

這間屋子是為他們幾人準備的,雖然一群大老爺們,加上一個胖子睡在一起有些擠,但卻因為身邊都是最熟悉的戰友,所以他們都很快放松了下來。

池畔睡在牆邊,身邊是解玉樓,再之後依次是胖子、範荊、游松桉、沈斯年和童和。

沈斯年和童和回來的有些晚,但他們回來的時候其他人也都沒睡。

“解隊的獨立空間做起來有些麻煩,所以就只來得及做了咱們幾個的,我把大家日常喜歡用的槍械和彈藥都補充好了。”

童和在每個人枕頭邊都放了一個皮包,可以別在腰帶上的那種,裏面裝了那個小黑盒子。

大家都拿了自己的空間,裏面的武器确實是他們日常喜歡用的。

童和關了燈,借着窗外透進來的月光,邊上床邊解釋道:“這一批的空間都有大家的基因鎖,只有我們幾個人才能互相使用空間,這樣可以防止其他人觊觎。”

“挺好。”胖子把槍放回空間裏,然後将小皮包別在了腰帶上。

池畔也坐着鼓搗,解玉樓就湊過來幫他一起弄。

“還在想剛才的事嗎?”解玉樓輕聲問他。

池畔抿唇,點了下頭。

他擡眼看着解玉樓,小聲問道:“隊長,我這樣是不是太矯情了呀?”

他其實剛才也想明白了。

這個末世雖然殘酷,但如果自食其力,也完全可以得到相應的物資,他來的路上就看到好多女人在鏟除基地的野草,在幫受了傷的異能者包紮之類的,完全不比男人差,也完全可以養活自己甚至家人。

而今天那個女人顯然是依附着那個健壯男人的,男人身邊的那幾個男男女女估計也是一樣,這樣依附強者生存的組合池畔也見到過,無論末世前還是末世後,都一樣。

解玉樓揉了揉他的頭發,說:“一點都不矯情。”

“真的嗎?”

“真的。”解玉樓幫他疊好褲子,放在床腳,之後抱着他一起躺下來。

池畔靠在他懷裏,聽着他有力的心跳,小聲說:“如果末世早點結束就好了。”

這是他第二次說這句話。

解玉樓輕輕拍着他的後背,道:“會的,睡吧。”

胖子睜眼看着天花板,眼眶有些發酸。

是啊,這操蛋的末世可快點結束吧。

範荊閉着眼,呼吸很輕,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身旁的游松桉身上,他就是稍稍動一下腿,範荊都會渾身僵硬。

從有記憶開始,游松桉的記憶裏就有範荊。

他們小的時候,一直到高中畢業都經常睡在一起,只是後來他心裏有了情,就不單純了。

游松桉感受到身邊人的僵硬,輕輕嘆了口氣,道:“要不我去和童和換位置睡吧。”

範荊一怔,側頭看他。

游松桉仰躺着,都沒看他,也沒再說話。

好像範荊只要稍稍點個頭,他就能立刻離開這裏。

範荊蹙起眉,盯着游松桉精致的側臉看。

他不懂,為什麽游松桉明明喜歡他,卻不願意和他親近。

明明在他入伍前那一晚,他們還那麽親密,游松桉還那麽熱情,讓他一直忘不了,魂牽夢萦。

可現在,他們明明就睡在一起,可游松桉卻好像離他那麽遠。

範荊咬了下牙,之後翻身面對着游松桉。

之後,他悄悄掀起被子,将手伸進了游松桉的被子裏,牽起了他的手。

游松桉攥起拳,呼吸有些沉。

他想把手抽回來,可範荊好像忽然犯了病,又或者,确實是這朦胧的黑暗給了他勇氣,讓他不僅沒放開游松桉,甚至得寸進尺,整個人都闖進了游松桉的被子裏。

游松桉渾身都僵住了,他甚至連側頭都不敢。

範荊的心跳早就失了頻率,重重地跳動着,他伸出手臂,将游松桉抱進了懷裏,像他們曾經的好多個夜晚一樣。

“幹什麽?”游松桉問。

範荊将頭抵在他肩頭,什麽都沒說,可他頂在游松桉肩頭,被心跳砸地砰砰作響的胸膛,又好像什麽都說了。

沈斯年側頭朝他們看了一眼,視線觸及兩人緊挨着的身影後,他就立刻像被吓到似的收回了視線。

他停頓了半分鐘,之後慢慢往童和那邊擠了擠,把自己和游松桉之間的位置空出來一些。

童和感受到他的靠近,就睜開了眼,問道:“老師,是不是有點擠?”

沈斯年側頭看他,小聲道:“沒事,你睡你的。”

童和眯了下眼,然後半撐起身往另一頭看,這一看不要緊,居然發現五個同伴睡成了三大坨。

池畔和解玉樓不用說,人倆直接要了一床被子,是第一坨;然後胖子一個人占了兩個人的位置,是第二坨;再之後,範荊和游松桉都擠在一起成了第三坨。

“別看了。”沈斯年擡手把他拽下來。

童和躺回去後看着沈斯年笑:“老師,你也看看,太好玩了。”

沈斯年無奈道:“你多大了?”

“哎呦,你就看看呗。”童和撺掇他。

沈斯年本來就八卦,只是平時他工作認真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了而已,但童和是誰啊,他可是最了解沈斯年的人。

于是,童和說了沒兩句,沈斯年就忍不住半撐着身體看了過去。

他穿了一件白色的男士內衣,有些寬松,襯得他本就有些瘦的肩頭更脆弱了些,蝴蝶骨形狀明顯又漂亮,讓人很想在他肩頭後背落下纏綿的吻。

童和深吸了口氣,他發現自己最近可能火氣有些大,也可能是最近太忙都沒來得及發洩,搞的他只是看着這樣的畫面,就已經起了反應。

沈斯年看不見池畔和解玉樓,就又往上坐起了一些,被子從他身上滑落,露出了他細的過分的腰。

童和喉結微滾,之後直接擡手,環住了沈斯年的腰,把他直接帶到了自己懷裏。

“嘶——”沈斯年吓了一跳。

一旁的游松桉和童和同時僵了下,之後手忙腳亂地分開來。

胖子迷惑,大聲問道:“咋了博士?”

“沒事。”童和先回答了一句。

只是,他聲音有些沉,還有些不明顯的啞,讓人浮想聯翩。

游松桉立刻朝他們看來,果然發現沈斯年姿勢別扭地仰躺着,而童和正從他身後抱着他,下巴還蹭在沈斯年肩頭。

游松桉:“......”

你們搞科研的都這麽野的嗎?

池畔本來都要睡了,聽到動靜後就好奇地撐起身,抻着脖子往大通鋪的另一頭看。

解玉樓也翻了個身,坐起身看去。

“呦,童哥很可以呀。”他很欠揍地發出感嘆。

胖子立刻起來了,看過去之後,也大呼“厲害”。

沈斯年有些尴尬,他拍開童和的手,冷靜道:“別誤會,我們什麽都沒做。”

“是沒做,還是沒來得及做?”游松桉笑問。

沈斯年輕咳一聲,道:“趕緊睡覺,明天還有任務。”

童和也無奈道:“各位,希望等會兒再有什麽動靜,你們也千萬別出聲。”

“你們還有什麽動靜?”解玉樓都驚了,這隊伍裏居然有人比他還不要臉?

童和:“你管什麽動靜,別說話就行。”

“哎呦喂,我是不是得帶個耳塞啥的?”胖子樂呵呵調侃了一句,然後他的笑聲忽然僵住了,他後知後覺地看了看這床上的人,頓時悲從中來。

他崩潰道:“我能申請睡大廳嗎?”

解玉樓點頭:“趕快去,你一個人占倆位置,都快給我家小隊長擠牆裏了。”

“嘿,那我還不去了,就擠你倆!”說着,胖子就朝解玉樓拱。

解玉樓被他推得重心不穩,差點把池畔撲倒,池畔急忙握着他的手臂幫他穩住身體。

“滾蛋。”解玉樓轉身把胖子踹走了。

胖子又滾過去撞範荊,範荊卻順勢一躲,就貼近了游松桉,還大言不慚地對游松桉解釋道:“你、你別誤會,是胖子撞的我。”

胖子:“......”

可游松桉一點面子不給範荊,道:“剛才進我被子裏也是胖子撞的?牽我手摟我腰也是他撞的?”

“......不是,你別說了。”範荊語塞,臉都紅透了。

胖子又是一陣無語,最後真就放棄了,癱在原地,道:“求求各位了,別虐了,給單身狗一點活路。”

池畔悶笑一聲,不過看胖子又好像确實可憐。

“睡覺吧隊長。”他拽了拽解玉樓的衣擺。

解玉樓就轉頭對大家說:“好了不鬧了,我們小隊長都發話了,趕緊睡覺。對了,兩位博士動作輕一點,盡量別出太大動靜,少兒不宜呢。”

“什麽少兒不宜。”童和好笑道:“我說的是打呼嚕,你們這群思想不健康的人都在想什麽?”

沈斯年轉頭看他:“你現在有點過于興奮了,這不利于你休息,趕緊閉眼睛睡覺。”

童和立刻乖乖躺下了:“好的老師。”

衆人都笑出聲。

說笑過後,衆人也都在胖子的呼嚕聲裏睡着了。

第二天天一亮,大家就都起身洗漱,吃過飯後,他們就收整裝備,乘着飛機前往凡達河草原,進行第三次大型清剿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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