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費城建設 (1)
池畔和解玉樓直接費城, 而是來到了啓陽市外的高速上。
他們站在一間廢棄的加油站房頂上,朝四周看去,目之所及都是望不到的野草。
這裏的野草果然如游松桉之前說過的一樣, 長得比池畔都高了,甚至不少都比解玉樓還高,人進到其中,都能直接隐形。
而且最主要的是,誰都不知道這些草裏面會不會藏着一些變異動物, 危險程度可想而知。
“隊長, 咱們來這裏幹什麽呀?”池畔背着包, 側問解玉樓。
他這個樣子太像學生了,解玉樓看着忍不住笑,抱住人狠狠『揉』了『揉』,之後說:“小隊長現在能叫出霸王花嗎?”
池畔扒拉着己『揉』『亂』的發,聽到這話忽然就笑了, 笑得點幸災樂禍, 看着很可愛。
解玉樓也跟着笑了,輕敲了下他的:“傻笑什麽呢?”
“我想來一件事。”池畔朝周圍看了看, 除了野草還是野草, 根本人影。
于是,他就湊到解玉樓耳邊,小聲道:“我剛離開之前, 用了一點點霸王花的花粉在池英俊他們身上。”
霸王花的花粉能讓人陷入『迷』幻,而且看到的東西一不是美好的,所以池畔覺得這樣能讓他們吃點苦。
他說完,就己吭哧吭哧笑,好像占了多大宜。
明明從小在那三人手裏吃了那麽多苦, 現在就簡簡單單滿足了,傻乎乎的。
解玉樓心疼地不行,就湊過去親他,故意笑着逗他:“小隊長,你可太壞了。”
“是他們欺負我。”池畔癟嘴。
解玉樓就立刻點,認真道:“那然,宜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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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己臨走時将那三人砍成了血人,那樣血腥的場面,還是別讓池畔知道了。
“也不算宜他們,反正我以後也不會和他們關系,所以不會再想他們了。”池畔說完,終于想最開始的問題,對解玉樓道:“我可以把霸王花叫出來,怎麽啦?”
解玉樓道:“看看它們的力。”
“好。”池畔果斷點,之後,解玉樓就看着他耳垂上浮現出白『色』的花瓣印記,一閃而逝。
“出來了。”池畔擡手指着前方。
解玉樓看過去,就發現花王叉着腿站在那些野草中間,顯得那麽高大可怖。
但可能是因為它投誠了池畔,染上了一點池畔的味道,所以解玉樓覺得它之前那麽醜了。
花王不會說話,它左右搖晃着巨大的花,之後兩片綠油油的枝葉再次舉來,又沖池畔比了個心。
解玉樓:“......”
他收剛的想法,這東西醜死了。
池畔好奇地仰看它,見它給己比心,池畔也想比去,卻解玉樓眼疾手快地按住了手。
池畔側看他,一臉的單純和疑『惑』。
解玉樓一本正經道:“雖然它我帥我會伺候人,但你也不能對它比心,我會吃醋。”
“吃醋?”池畔震驚,上下打量他,發現他居然是認真的。
就離譜,離了大譜!
他居然和一朵花搶關注,還這麽認真地吃醋!
“說好了,不準對它比心,不然我就砍了它。”解玉樓轉看向霸王花。
霸王花聽懂了他的意思,但好像是知道池畔和他的關系,所以就來硬的,而是垂下花,兩片枝葉也垂了下來,整只花都蔫噠噠的,綠茶的一批。
解玉樓揚眉。
這花原來走的是綠茶路線?
池畔看着花王蔫噠噠的,詭異地感覺它點點可憐,就連它花瓣上尖利如刀的刺都可愛了一些。
不過,解玉樓這人說什麽是什麽,池畔覺得己不該讓他吃一朵花的醋,于是忍住搭理花王,而是對解玉樓道:“隊長,咱們接下來幹什麽呀?”
解玉樓側看他,說:“讓它展示一下力。”
花王之前的力然不用說,但他們不确這東西現在的力怎麽樣,也不知道它是不是真的聽池畔的。
“怎麽展示?”
“先看看它能不能把這些野草清理幹淨。”
池畔點,轉看向花王,軟聲道:“你可以把這些野草清理幹淨嗎?”
這些野草遍布整條高速,油漆路都斷成了斑駁的地圖塊,高速兩邊的草地更是它們的大本營,一眼望去根本望不到,清理來要費不少時間。
花王看了看這些野草,然後又看向池畔,點了點巨大的花,随後兩片枝葉又慢慢舉了來。
解玉樓:“啧,你再比個心試試。”
花王:“......”
人類病,它表忠心都不行。
它很生氣,但它聽主人的話。主人很喜歡很依賴那個人類,于是它就打算不跟解玉樓計較了。
它最終還是比心,而是抖了抖葉子,之後一個、兩個,數個小的霸王花出現在這一片草地上。
之後,它轉了下花,那些小霸王花就動了來。
它們或用葉片上的刺去割掉野草,或用花蕊處的強酸腐蝕野草,總之,它們就像勤勞的小鐮刀,忙忙碌碌不到半個小時,這一片曠野上的野草就幾乎全都消失了。
而最後,花王抖着巨大的花,兩片枝葉叉着腰,朝地上“噗”地噴出了一股強酸。
那些紅『色』的『液』灑在地面上,變做了紅『色』的霧氣,急速擴散開,很快遍布整片大地,又消失不見。
這,那些野草再厲害也不能生長在這一片地方了,因為這一片是霸王花的地盤,其他植物盡量都不會來招惹。
“哇。”池畔眼睛都亮了,擡手鼓掌,毫不吝啬地誇花王:“花花你好厲害!”
花王剛還威風凜凜,現在立刻垂下枝葉,嬌羞地扭了扭。
“什麽花花?”解玉樓蹙眉。
叫的這麽肉麻,難怪這朵臭花這麽恃恐。
池畔抱住他的手臂,軟聲道:“隊長,就叫它花花吧,它還挺可愛的。”
解玉樓垂眼看他,對上他亮晶晶的小狗眼,頓時認輸了。
“它是你的部下,你說了算。”
池畔嘿嘿笑,還墊着腳在他唇角香了一口,安慰道:“你說的對呀隊長,它們都是部下,你不一樣。”
解玉樓失笑:“我哪兒不一樣?”
“你......”池畔臉點熱,小聲說:“你是老板娘呀。”
解玉樓心一跳,很想把人抱住狠狠『揉』一『揉』。
他也确這麽做了。
池畔邊笑邊躲,嘴親紅了,眼淚都出來了,衣服也散了,解玉樓終于放過他。
而剛還“耀武揚威”的花王和那些小霸王花,現在都消失了,是池畔把它們收到印記裏了。
“隊長。”池畔軟乎乎地蹭在他懷裏,小聲說:“咱們現在去費城嗎?”
“嗯。不過反正咱們也不着急,慢慢走吧,順把這一路的野草都清一下。”
池畔點,兩人同時從房頂上躍下。
可走幾步,池畔就頓住了。
“怎麽了?”解玉樓轉看他。
池畔眨了眨眼,他微微側着耳朵,好像在聽什麽人說話。
幾秒種後,他點了點,之後擡眼問解玉樓:“隊長,花花說它想讓一些小霸王花在這裏紮根,它們保證不會傷害人類,可以嗎?”
解玉樓沉思片刻,之後點,道:“這是好事,這樣它們就可以成為啓陽的一道防線。”
池畔眼睛一亮:“好!”
說着,池畔就感覺耳垂癢了一下,然後,花王就再次出現在了不遠處。
它又執着地沖池畔比了個心,然後抖了抖枝葉,頓時就不少小霸王花憑空出現在這裏,各找了一片喜歡的土地,然後收己劈叉的雙腿,變做枝幹,深深紮進地下。
然,過程也并不是一帆風順,時候會兩個或者多個霸王花喜歡同一片地方的事情出現,然後它們就會打一架,打完架贏的紮根,輸的就垂喪氣地找別的地方。
解玉樓都看樂了,這些玩意兒還挺意思。
池畔想上去勸架,但轉念一想,反正就是搶一下地盤,又不是什麽大事。
再說......
他轉看着解玉樓饒興致的樣子,偷偷笑了下,再說老板娘喜歡看嘛,那就讓它們打吧。
老板娘解隊心滿意足地看了樂,等花王重新到印記中後,解玉樓就帶着池畔往費城趕。
他們一路上走走停停,沿途清理了不少野草和融合物。
還少量已經變異的人形野草,它們膽大包天,居然兇巴巴地想把池畔卷走,只不過最後非但得逞,還霸王花搶占了地盤。
就這麽一路搶着地盤,等走到費城城外的時候,霸王花已經栽了一路了,天『色』也暗了下來。
池畔他們上次過來是走的另一的,但這次,他們可以直接光明正大地走正了。
巨大而古樸的城緊閉着,池畔和解玉樓儀式感十足地走過去敲了。
城裏頓時傳來此彼伏的吼聲,它們在通傳“王”歸來的消息。
許久聽過喪屍吼了,池畔聽着莫名覺得很親切,臉上也帶出了笑意。
解玉樓也笑,他也開心,不過不是因為要見到喪屍,而是因為他即将要和池畔過甜蜜的二人生活了!
他思緒紛飛,什麽污七八糟的畫面都出來了。
都這麽久了,他們又都是成年人,還是你情我願的小情侶,些事該做到最後一步了,不能每次都淺嘗辄止啊。
池畔不知道他正在想怎麽把己吃幹抹淨,還單純地晃着兩人相牽的手,笑得可萌。
很快,一聲接一聲的跳躍聲響,由遠及近。池畔感覺到是王木森他們三個過來了。
果然,厚重的城打開後,王木森、林友、孔松三人就迎了出來。
他們三人對着池畔和解玉樓行了個軍禮,大聲道:“歡迎小池和老大!”
話音剛落,震耳欲聾的喪屍吼聲從城裏爆發,所的喪屍都在呼喊,都在表達己的興奮之情。
王來了,而且王的力顯而易見地變強了許多。
這也就證明它們将很可能得到王的恩賜,這讓他們如何不興奮?
解玉樓看着面前人模人樣的昔部下、好兄弟們,故意問道:“你們仨現在見到我還覺得是在看坨肉嗎?”
林友和孔松都大笑來,王木森尴尬道:“不了不了,我們仨現在都吃草,吃不了肉了。”
“別說吃了,光看着肉就惡心。”孔松搖。
林友也嘆氣,道:“不過這麽下去也不行,我們還能挺,城裏其他喪屍就不行了,好幾次我都看到它們互相吃,給我惡心壞了。”
池畔緊張道:“它們都很餓嗎?”
“嗯。”王木森點,然後看了解玉樓一眼,艱難道:“所以,解隊作為唯一的人類,還是行走的美味。”
另外兩人爆笑如雷了,王木森是完全随了範荊,平時也不愛說話,說話就能笑死人。
解玉樓也氣笑了,擡腳踹他,道:“滾蛋。”
王木森不好意思地撓了撓,笑道:“我們早上就感覺到你們從啓陽過來了,但想到你們走了這麽久。”
“不過也幸虧你們走的慢。”孔松接道:“我們仨就趁着你們還來,把你們之前住的那個天臺清理了一下,又加了一個遮陽棚。你們要是還想住就住,不想住的話我們還給你們清理出了一間貴賓酒店的套房。”
池畔驚喜道:“謝謝你們。”
三人立刻道:“應該的。”
“走吧,先進去。”解玉樓道。
幾人走進城裏,孔松和林友把厚重的城又給關上了,費城依舊是一座“進出”的城。
池畔好奇地看着四周,他看到其他喪屍,但能感覺到它們。
和上次來的時候不一樣,喪屍們雖然依舊在偷偷看着他,但卻只是好奇,再也那種後背發涼的感覺了。
“城裏長野草嗎?”解玉樓問道。
費城的地面很幹淨,比他們之前離開的時候還幹淨,不少斷壁殘垣都已經清理完畢,路上雖然還是能看到大片發黑的血跡,但至少随地灑落的碎肉腐肉了。
王木森解釋道:“城裏也會長草,但外面那麽嚴重,而且那些草就是我們仨的糧食,我們都□□儲存了。”
原來如此。
解玉樓擡手拍了拍他的肩,道:“辛苦了。”
“什麽辛苦的。”王木森笑了,另外兩人也都笑着說事。
他們之前跟着解玉樓出任務的時候,也少吃苦,吃苦對他們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再說,比個喪屍,他們就是吃再多草也都更願意個人。
池畔蹙眉,問解玉樓:“隊長,博士那裏是不是那種新的作物?童和說它們好像長得很快,過不了多久就能成熟。”
解玉樓點:“我明天去一趟,帶一些種子過來。”
“那太好了!”三人驚喜道。
池畔也很開心,他又說:“我現在的異能很厲害,我想幫大恢複成你們這樣。然後大就可以都吃糧食,也不用再受腐爛的折磨了。”
這不僅是他們三人開心,整個費城的喪屍都興奮來,他們能懂王的意思。
它們私的王要開始他的恩賜了!
“那咱們是現在開始,還是等明天白天再說?”林友比另外兩位隊友更活潑一些,聞言表現的也更興奮。
池畔和解玉樓對視一眼,然後道:“要不就今天晚上吧,然後明天隊長去拿了種子,大就可以忙來了。”
解玉樓點:“好。”
反正在費城人會傷害池畔,也人能傷害池畔,所以解玉樓明天己離開也關系,左右不過幾分鐘的事而已。
不過,雖然現在池畔的異能确強大了不止一星半點,一口氣把全城上千萬的喪屍治好也不是不可能,但解玉樓舍不得池畔累。
“先治一些吧。”解玉樓提議道:“反正我們要在這裏待很久,可以慢慢治。”
另外三人完全意見,他們全聽池畔的,而池畔聽解玉樓的。
“好呀。”池畔點。
林友和孔松立刻去安排治療的順序了,他們準備讓腐爛程度最高、受到的折磨更大的喪屍先來,早點解脫。
先來一千個,剩下的明天白天再說。
王木森帶着池畔和解玉樓來到了天臺,三人是直接到了樓下,然後解玉樓用異能轉移上去的,連樓都不用爬。
“哇!”池畔看着眼前大變樣的天臺,眼睛都亮了。
他立刻拉着解玉樓跑到那張超大的新沙發上躺下,一躺進去,他就陷下去了一點,沙發超級軟!
他前世做夢都想給己換一張大大的沙發,就想要這樣軟乎乎的。
解玉樓失笑,和他一躺下,陪他一鬧。
王木森站在一旁,笑說:“我們猜測小池應該喜歡這樣的,所以就把這個搬上來了,在商場裏拆過的,很幹淨。”
除了沙發,就連茶幾都換了,天臺也幹幹淨淨,甚至都鋪了軟乎乎的深藍『色』地毯。
池畔坐來,仰看着王木森,認真道:“我們很喜歡這裏,謝謝你們。”
“應該的。”王木森笑道。
解玉樓躺着擺爛,懶洋洋地說:“誰說我喜歡的?”
“你不喜歡嗎?”池畔轉看他。
解玉樓嘆氣,擡手捏了捏他的臉蛋,說:“我喜歡那張小到你只能貼在我懷裏睡覺的沙發。”
池畔:“......”
他臉紅了,吶吶地說不出話。
他不好意思呀,解玉樓怎麽着王木森的面說這種話呢。
王木森面『色』複雜,道:“老大,我以為之前的你已經很『騷』了,想到處了對象後還能變本加厲。”
“怎麽,羨慕?”解玉樓揚眉。
王木森語道:“胖子你氣死嗎?”
“快了。”解玉樓笑道。
池畔摳了摳解玉樓的手心,想讓他少說兩句,解玉樓正準備逗他,林友他們倆就把一千喪屍集合來了,在樓下排了隊。
池畔松了口氣,急忙站來跑到天臺邊往下看。
一群腐爛程度極高的喪屍擠擠挨挨地站在接道中,仰看着池畔的方向,雙眼都是渾濁的。
之前池畔看到這樣的場景,肯會吓得不行,但現在經歷了這麽多事,他已經不怕了。
解玉樓站在他身邊,微微彎着腰,雙臂撐在護欄上向下看。
“小池,開始嗎?我讓他們一個一個上來?”王木森問。
池畔搖,說:“我可以直接這麽治,你們可以再去找幾波這樣的喪屍過來,我今晚可以治一萬個左右。”
其說少了,他感覺己可以治好幾萬。
但即只是一萬,王木森仍驚訝不已,他本能地聽從了池畔的話,和孔松他們一去召集喪屍去了。
天臺上只剩下池畔和解玉樓。
池畔伸出雙手,手心向下,看不見的異能力量從他手裏湧出,灑向下方擠擠挨挨的喪屍群,王的恩賜降臨。
喪屍們虔誠地看着池畔,感受着身上壞死的肌膚重新生出,渙散的理智重新籠,生而為人的尊和驕傲重新到他們的心裏。
眼睛變得清明,眼淚不主地從眼角滑落。
他們再也不是理智的怪物,而是擁能适應末世的、全新的人類種族。
治好的喪屍越來越多,城裏越來越熱鬧,哭聲、笑聲最後全都轉化成他們對池畔的感激和崇敬。
解玉樓側看着池畔。
天『色』已經暗了,赤紅的落漸漸落下,餘光灑在喧鬧的費城,灑在池畔身上,像給他鍍了一層金黃的光。
柔和又神聖。
他并不知道己在做一件多麽偉大的事情。
池畔的眼神從來都是清澈的,單純的,就好像遇到什麽事,他都心懷希望,心懷崇敬。
而事也是如此,前世的他一直期待着人能來到費城,能拯救他。
這輩子,他一如既往地滿懷希望,他找到解玉樓,希望認可,希望能活着,能活的比前世更好。
他用行動告訴世人,只要心懷希望,那就一會等到希望降臨。
解玉樓很輕地笑了,他就那麽看着池畔,聽着大對池畔的贊美和感激,感受着這種作為池畔獨一二的伴侶的幸福感。
池畔他盯得點害羞,耳根悄悄紅了來。
他一邊幫大治療,一邊快速地瞄了解玉樓一眼。
解玉樓笑出聲,擡手捏了捏他的後頸,道:“看我還用偷偷『摸』『摸』的?直接看,想看多久看多久,想怎麽看怎麽看。”
池畔縮着脖子,紅着耳朵,小聲反駁:“我看你,明明是你看我。”
“哦,那你看我怎麽知道我看你?”解玉樓故意繞他。
池畔咬唇道:“不跟你說了,我忙着呢。”
解玉樓點,然後站身伸了個懶腰,道:“行,小隊長先忙着,我去城裏轉轉。”
池畔想了想,答應了。
城裏的喪屍們都知道解玉樓是池畔的朋友,所以它們不會對他什麽流口水的想法。
池畔一刻不停地治療着大,一波一波的人換得很快,不知不覺間,一萬人就治好了,池畔內的異能還不少。
他發現了,治療喪屍對他來說比治療人類更容易。
他正猶豫着要不要再接着治一治,解玉樓就來了。
“差不多了吧?”他走到池畔身邊。
池畔點:“找來的人都治好了。”
治好的人也全都由王木森他們三人安置,不用池畔『操』心。
“行了,歇着吧。”解玉樓牽他的手往沙發邊走,道:“今天給你嘗點不一樣的。”
“什麽不一樣的?”池畔好奇。
解玉樓就笑,拉着他在沙發上坐下。
池畔很給面子,滿臉好奇。
解玉樓随手一抓,手裏就出現了一個酒瓶,開封的那種。
池畔驚道:“酒?哪來的?”
“唐将軍辦室裏順的。”解玉樓大言不慚。
他之前去唐将軍辦室見他爸,出來的時候就順手拿了瓶酒,一直用上,現在正好給池畔壯壯膽,別晚上他要做的事吓哭了。
池畔高中畢業就攤上了末世,滿打滿算成年也不到半年,他然就機會喝酒。
不過人嘛,總是對己得不到的東西好奇,池畔也一樣,他對成年人的東西都很好奇。
池畔接過酒瓶前前後後地看,然後疑『惑』道:“隊長,這酒叫什麽啊?多少度?”
解玉樓就指給他看:“這是紅酒,十三度,度數不高。”
就這點度數,對解玉樓來說就和白開水一樣,但對池畔夠用了。
再說了,解玉樓本來就只是打算給池畔壯壯膽,又不是要灌醉他。
池畔眼睛亮亮的:“那咱們開始喝吧,可我會不會醉呀?”
他擔憂道:“我醉了會不會很不老?你不要趁機欺負我哦。”
解玉樓悶笑,側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道:“不準賣萌了。”
“我呀。”池畔很腼腆不好意思。
他其己也發現了,只面對解玉樓的時候,他會黏黏糊糊地說話。
比如他會意意地軟下聲音,帶一些“呀”“哦”“嘛”等語氣詞,聽着會點點小肉麻,但解玉樓很喜歡就是了。
每次解玉樓把他欺負狠了,池畔也會紅着眼,這麽軟乎乎地撒嬌,解玉樓就會心軟了,屢試不爽。
解玉樓深吸口氣,壓住想把人直接按倒辦正事的想法,道:“一整天怎麽吃東西了,先吃點。”
說着,他就從空間裏拿出了兩個保溫盒,看樣子居然是沈斯年和童和的飯盒。
他們倆經常忙到不想去食堂吃飯,所以都是池畔他們輪流拿着他倆的飯盒打飯,然後給他們送去,但現在這飯盒怎麽出現在這裏了?
池畔看着解玉樓,試探道:“又是你順手拿的?”
解玉樓笑出聲,道:“我剛去讓範荊幫忙打的飯,飯盒是跟童和他倆借的。”
“你剛去了?”池畔驚訝。
不過确,解玉樓己從費城到科學院,一來一也就兩三分鐘的事,加上他中間借飯盒讓範荊幫忙打飯的時間,也就六七分鐘頂天了。
解玉樓點:“我給老莫他們也拿了飯,還給他們帶了明天要種的種子,他們都感動哭了。”
池畔笑出聲:“真的呀?”
他點想象不到王木森哭會是什麽樣,不過林友和孔松哭唧唧的樣子他倒是能想象出來,應該和胖子或者大熊差不多。
“假的,不準想別人了。”解玉樓『揉』他的。
池畔笑來:“你怎麽這麽小氣呢?”
解玉樓輕嗤一聲:“是我小氣嗎?那是喜歡你的人太多了,我得把你看牢一點。”
“什麽呀,大都把我朋友。”池畔捏了捏他的手指,委屈道:“就你不把我朋友。”
解玉樓揚眉,反握住他的手,說:“我也把你朋友啊。”
池畔一怔,解玉樓就湊過來,在他耳邊慢吞吞道:“男朋友。”
“好了好了!”池畔急忙推開他,看着桌上的菜和酒:“吃飯吧,我餓了。”
解玉樓看着他紅通通的耳根,意味深長地笑了。
都在一這麽長時間了,池畔還這麽愛害羞,那等一會兒他更過分的話,池畔又會『露』出多可愛的小表情呢?
池畔根本察覺到即将到來的危機,還傻乎乎地張羅着開酒。
解玉樓開了酒,又拿着從驗室裏順來的酒杯,給池畔和己都倒了一杯。
“小隊長,這周圍你的部下嗎?”解玉樓忽然問道。
池畔搖:“,這整條街都人的。”
其池畔關系的,但王木森他們好像是怕打擾他休息,所以讓大都到其他街市休息或游『蕩』了。
解玉樓勾唇,心想昔部下是挺靠譜,他從食堂多帶的幾份飯也浪費。
池畔拿酒杯,立刻小小地嘗了一口。
嘗完他就皺臉,對解玉樓說:“好難喝啊隊長,成年人怎麽會喜歡這種東西呢?”
解玉樓失笑,擡手擦了下他唇角的酒漬,道:“剛開始喝都不會覺得好喝,你多喝兩次就習慣了。”
“真的?”池畔狐疑。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池畔哼了一聲,垂眼道:“你那什麽的時候就騙我,每次都說就來一次,然後......唔!”
他閉上眼,解玉樓扶着腰吻住了。
雖然不知道怎麽說着話就開始接吻,但池畔仍舊習慣『性』地抱住了解玉樓的肩。
解玉樓将人壓在沙發上,微微退開身看着池畔,輕聲說:“小隊長,我本來是想給你壯壯膽的,可你珍惜機會。”
池畔『迷』『迷』糊糊問:“壯膽?為什麽?”
“你說呢?”解玉樓的手輕輕劃過他的腰側,向後方伸去。
看着解玉樓微亮的雙眼,池畔心口重重地跳了來,這個眼神他很熟悉。
池畔咬了下唇,正想說想那啥也先吃完飯嘛,然而下一刻他就忽然瞪大了眼,他感覺到解玉樓的手從他後/腰處下去,『摸』到了一個很不可說的地方!
“怕嗎?想不想喝點酒?”解玉樓低聲問。
池畔立刻點,他知道解玉樓要幹什麽了!這麽長時間的準備,今晚似乎要用上了!
他緊張,他羞恥,他需要酒精的麻痹!
解玉樓勾唇,一只手還停留在池畔身上,另一手拿過酒杯。
他将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喉結滾動了一下,下颌線硬朗的線條刺激着池畔的視覺。
他看着解玉樓低下來,唇上傳來熟悉的觸感,緊接着,些辛辣的『液』襲擊味蕾,池畔措地抱着解玉樓的肩,喉結微滾,喝了人生中的第一口酒。
剛的淺嘗辄止不算在內。
池畔覺得己已經開始暈了,這酒作用好快哦。
解玉樓又喂了他兩杯,之後就停下了:“暈了嗎?”
“一點點。”池畔答的很乖。
解玉樓就笑了:“那正好。”
“嗯?”池畔『迷』『迷』糊糊的,眼前只能看到解玉樓俊朗的面容。
他看着解玉樓唇角的笑,己也呆呆地笑了。
是解玉樓,真好。
——
晨光熹微,透過建築縫隙灑在天臺上,灑在兩個緊緊抱在一的身影上。
池畔睜眼,入目是熟悉的天臺。
記憶籠,他頓時覺得渾身滾燙,尤其是那個地方,他在不想注意!
但不想注意也難,因為個熟悉的東西,正硬邦邦的貼在他身後,而罪魁禍首還緊緊摟着他的腰,将他箍在懷裏,像是生怕他跑了。
池畔悄悄捂臉,他臉見人了。
他怎麽能在天臺和解玉樓那啥呢,後面還酒精上幹了那麽多奇怪的事,說了那麽多奇怪的話。
池畔忽然一怔,他忽然想來,喪屍們是可以感覺到他的想法的。
雖然費城喪屍不像白巷和小一那樣和他親密,但他們離得近啊,他們昨晚肯都感覺到他的激動和興奮了......
而且雖然池畔不想承認,可是他爽了。
天吶,好社死,池畔想就此去世!
“想什麽呢?”解玉樓的聲音響,帶着一點剛睡醒的困意和啞,聽着懶洋洋的,透着一股餍足感。
池畔捂着臉搖。
解玉樓悶笑一聲,在他肩吻了一下,上面還他昨晚留下的痕跡。
然不只是肩,連他的後背、腰間、手臂、大腿,幾乎所碰得到的地方,都他留下了印記。
池畔縮了下肩,白皙的肩在晨光中微微泛着柔光。
解玉樓心口滿是飽脹的情緒,他收緊手臂,将池畔的手握在掌心,笑說:“怎麽了?害羞啊?”
池畔紅着臉點。
“小可憐。”解玉樓讓他轉了個身,讓他和己面對面。
池畔立刻縮進他懷裏,但他們倆現在衣衫/不整的,這麽抱着屬不太和諧。
解玉樓眸『色』微沉,小聲道:“小隊長,你看現在天剛亮......”
中午時分,池畔終于和解玉樓從酒店裏出來了。
解玉樓他趕去科學院帶飯,池畔就己給大治療,然後順看王木森他們帶領着其他已經恢複的喪屍翻地種糧食。
還別說,一座大城裏真的人濟濟,這些恢複的人中,就不少會種地的,大分工明确,加上身素質強,所以幹活來很麻利。
池畔想象中衆多新人類嘲笑的場面出現,大都像是不知道池畔昨晚激動了大半個晚上一樣,神情都很正常。
只王木森不太會掩飾情緒,整個人尴尬不已,都不敢和池畔說話,只能讓比他強一點的林友過來。
林友很想八卦,但畢竟他們和池畔不是胖子那樣的關系,所以不敢真的調侃。
因此,池畔這一中午過得還算順利。
而解玉樓這次從科學院來的速度慢了許多,來後,還給池畔他們帶來了新的消息。
原來是科學院又遭到了融合物的攻擊,它依舊幻化成了人類的樣子。
它似乎是知道科學院在研究檢測融合物的儀器,所以出現後直奔驗室想要銷毀驗數據,做多餘的事。
好在解玉樓正在驗室和童和說話,見狀直接把融合物扣了。
調查後發現,原來這人是早就混進科學院了,比那兩個臨時融合的變異蝙蝠還早。
只是他一直真的變成融合物,也不知道己什麽時候融合的,而解玉樓抓住後,他就恢複了人類的意識,将己的經歷講了出來,之後就願把己的身交給了科學院,幫助大研究。
這是科學崇高的精神和犧牲,即他是融合物,也值得尊敬。
而了這個例子後,沈斯年和童和懷疑如果人類意志足夠強大,其是可以抵抗融合物的。
然,他們在這個方向上的研究還繼續,他們現在的務之急是研究出檢測儀器,盡快将人類基地可能滲透的風險降到最低。
“那我們接下來要幹什麽嗎?”池畔問。
解玉樓道:“我得多做幾個大的空間給他們以防萬一。”
萬一科學院真滲透的那一天,那科學院裏那些寶貴的驗數據就需要個地方儲存。
池畔點,急忙又問:“隊長,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