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鬼藤Out

大地瘋狂震動,池畔等人全都遠遠站着,霸王花們也都撤回來,所有人都看向那個緩慢升來的墨綠『色』身影。

那是一個人形的藤蔓主體,它只有成年人一樣的身高,甚至比許多男人還要矮上一些。

它是人形,卻有『性』特征,身上所有的部位都長着一樣的荊棘尖刺,純白『色』的花朵點綴在它身上,讓它像是大自然最奇異壯麗的造物。

衆人都有說話,只是看着它,博士們瘋狂考,想要找它的弱點。

忽然,眼前的鬼藤發生變化,他身上開始出現人類的皮膚,那些墨綠『色』的藤蔓點綴着白『色』的花,形成他天然的外衣,這是一個男人。

但看清他臉的時候,衆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池畔呼吸一窒,不可置信地看着對面站着的“人”,一個和他長着同一張臉的人!

“靠!”胖『毛』骨悚然,忍不住轉頭看向池畔。

池畔後背發涼,他忽然想一句不知從哪裏聽過的話,人不能、也不該看和自己一樣的人。

解玉樓上前半步,将池畔擋在身後,眸『色』發冷地望着對面鬼藤化成的“池畔”。

鬼藤看着解玉樓,緩慢地歪歪頭,然後『露』出一個詭異的笑。

下一刻,無數藤蔓從鬼藤腳下沖出,再次襲向衆人。

衆人忙去抵擋,緊接着卻不約而同地罵出聲。

胖看着面前和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人”,腦嗡嗡作響:“這他媽底是什麽鬼東西!”

“卧槽!”大熊大罵一聲,向後退好幾步,右手臂微微發着顫。

他面前也是一個和他一樣的“大熊”,而他居然還和大熊人有幾乎一樣的力量!

Advertisement

範荊展翅飛高,而鬼藤化出的“範荊”也以同樣的方式飛,兩人在空酣戰打鬥,每一招都像是預演過一樣,同步令人脊背發涼。

解玉樓看着擋在鬼藤面前的“解玉樓”,輕嗤一聲。

對面的“解玉樓”也同樣勾唇,主動開口:“換個地方打?”

解玉樓看着他,倨傲:“我不。”

對面的“解玉樓”怔下,随即眸『色』一冷,一揮手,細碎的時空之刃便襲向解玉樓他們所在的方向。

解玉樓眼睛都眨一下,眼前襲來的攻勢便消失在不知名的空間,都來得及碰衆人。

“傻『逼』。”解玉樓淡聲說句,同時,磅礴的空間力量化作鋒利無比的無形劍刃,狠狠砍向對面的“解玉樓”。

對方想用和解玉樓同樣的方式化解攻勢,但卻有相同的實力,只能算是勉強擋住攻勢,但自己也被『逼』的後撤好幾步。

“博士。”池畔轉頭看向一旁的沈斯年等人,急:“這底是怎麽回事?”

“模仿。”童和沉聲:“這是鬼藤的力量,他能模仿任何東西,包括異能。”

周山抓着頭發,煩躁:“這怎麽辦?他們和咱們的人有相同的力量,這該怎麽打敗他們?”

“不對。”解玉樓頭也不回地說:“他們只是最低劣的模仿,實際力量全都來自鬼藤身。”

所以他們模仿大熊他們這樣的體力型異能者更得心應手,但面對解玉樓和胖他們這樣的特殊異能者時,就很吃力,力量也低許多等級。

沈斯年點頭:“所以還是要直接攻擊鬼藤身。”

“好。”解玉樓點頭,說罷,他就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就已經出現在鬼藤身後。

但鬼藤也在同一時間,出現

在池畔面前。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池畔瞳孔在瞬間放大,之後幾乎同時,他和鬼藤一樣伸出手臂,兩人的手臂在空狠狠撞擊在一。

池畔悶哼一聲,整條手臂都麻。

鬼藤的臉上出現詭異的笑容,更快更多的攻勢打向池畔,池畔立刻防禦,一人一藤頂着同一張臉,進行最原始的肉身格鬥。

解玉樓想盡快過去支援池畔,但鬼藤似乎發現他最難纏,所以便派三個“解玉樓”對付他,幾乎是解玉樓轉移哪,那三個“解玉樓”就也跟着哪兒,他圍的死死地。

有這待遇的,還有胖、範荊和段永他們幾個。

一和白巷也各自面對着和自己一樣的怪物,怎麽打都打不死,就像池畔在給他們提供異能一樣,鬼藤也在源源不斷地給“他們”提供力量。

游松桉立刻拉着沈斯年等人往遠處去,盡量不被戰場波及,他們要首先保護博士們的安全。

原的兩萬多人,在鬼藤的力量下,變成四萬多人,每個人都和與自己相同的人打鬥着。

在這其,霸王花們也遭嚴重的打擊,它們也開始面對和自己一模一樣的敵人,打得非常慘烈。

池畔和鬼藤身纏鬥,兩人周圍的戰場越來越空,周圍的人和鬼藤□□全都将有意無意将戰場打開,似乎是想給他們更空曠的打鬥空間。

“你底是誰?”池畔死死盯着面前的“人”。

鬼藤臉上帶着笑,用輕只有池畔能聽見的聲音說:“當然是代替你的人。”

“代替我做什麽?”池畔一個後空翻躲過攻擊,轉而蹲下來掃出腿。

鬼藤側翻躲過,落地後看着池畔笑:“你知為什麽。”

池畔眸『色』很沉,他從腿處拔出刀,再次打向鬼藤,鬼藤也在手凝出墨綠『色』的藤刀,兩人招式淩厲,一招一式都想對方弄死。

池畔自己都發現,最初只敢蹲在牆邊等待隊友庇護的他,現在面對強大的敵人都能毫不畏懼地迎面而上。

他們勢均力敵,還不忘給周圍的隊友和部下補充力量,這場戰鬥一時間不出勝負來。

“老師。”童和看着眼前的戰場,沉聲:“目前的情況,咱們是不是只能期待池趕緊鬼藤的力量消耗幹淨?”

沈斯年:“只要鬼藤不死,這些東西就不斷‘複活’,而只要池還在,那我們的異能者和新人類部隊就一直在。”

劉博士接:“至少目前看是這樣,唯一的變量,在池畔身上。”

童和端槍,:“游律師。”

游松桉點頭,将槍口對準遠處正在顫抖的池畔和鬼藤。

目前還有人模仿他們,所以他們可以趁着這個空暇,給池畔他們打個掩護。

但他們的動作瞞過鬼藤,幾乎是在他們端槍的瞬間,兩柱藤條便襲向他們人。

他們兩人的力量不好模仿,尤其是游松桉,他的異能是無限彈和精準『射』擊,但鬼藤手裏有槍械。

範荊也是同理,他的異能在大腦,武力值都寄托在手裏的槍上,鬼藤當然也辦法模仿。

此,他們倆面對的不是和自己一樣的怪物,而是明顯的墨綠『色』藤條。

游松桉的彈瘋狂『射』出,精準定位使他的彈總能打鬼藤體之上。

鬼藤和池畔打鬥着,身上還不斷出現被游松桉的彈打出的傷口,他開始不耐煩來。

目光下意識投向遠處和一根藤條打鬥的游松桉,池畔幾乎是在瞬間明白他的意圖,但他有解玉樓的異能,有辦法直接沖過去撲倒游松桉。

他眼睜睜看着

一顆新的藤蔓拔地而,猛地刺向游松桉的後背。

“游哥蹲下!”池畔大吼一聲。

話音未落,游松桉便被一旁的沈斯年撲倒,那顆新出現的藤蔓一擊未,轉頭再次刺向游松桉,另一顆藤蔓刺向沈斯年。

池畔心跳在一瞬間停止跳動,他呼吸停滞,耳邊的喧鬧嘈雜在瞬間變得死靜,他目光所有的東西全部褪去,只餘下那兩顆猙獰的藤蔓。

池畔唇瓣輕啓,他聽自己用很輕的聲音,說兩個字:“滾開。”

這兩個字不斷在池畔耳邊回響,像一個魔咒,他感覺自己體內有什麽東西在悄悄發生轉變,這讓他無端的不安。

可同時,他又看那兩根藤蔓像是被什麽東西擋住一樣,停滞不前,下一刻,藤蔓猛地抽回地下,似乎真的“滾開”。

藤蔓消失的瞬間,池畔的感官重新歸為。

他腦海空『蕩』一片,眼前的一切重新清晰來,鬼藤頂着那張和他一樣的臉,滿臉驚愕,池畔甚至看他瞳孔的微微顫抖。

“你”鬼藤剛說一個字,便說不出來。

他怔怔地垂眼看去,就發現自己的心口處,刺出來一條尖細的藤蔓。

他被自己的藤蔓刺穿心髒。

池畔像一個旁觀者,站在一旁,看“自己”正冷眼看着鬼藤,鬼藤脫力地跪倒在地上,那些藤蔓人重新變做藤蔓回他體內。

他不甘地仰頭看向池畔,眼神卻帶着不易察覺的恐懼。

池畔看自己的身體向前邁兩步,站鬼藤面前,居高臨下地看他。

鬼藤開始顫抖,臉上逐漸出現裂痕,綠『色』的枝葉伴着白『色』的花從他臉上冒出來。

池畔微微彎下腰,古井無波的眼空洞的不像個人,他輕聲對着鬼藤說一句話,一句誰都聽不見,只有鬼藤和池畔自己能聽見的話。

他說:“神,不可替代。”

天旋地轉,池畔感覺自己重新回自己的身體內,一股難以抑制的空虛感從想深處傳出,池畔脫力般向後倒去,卻撞進熟悉的懷抱。

眼前的鬼藤重新變做藤蔓人,又逐漸枯萎,墨綠『色』的青煙從它體內消散,它最終化作一灘爛泥。

池畔渾身都在顫抖,牙關碰在一發出咯吱咯吱的響,他呼吸有些困難,溫熱的『液』體從鼻間流出。

“池畔。”解玉樓緊緊抱着他,帶着他坐地上,讓他靠在自己懷裏。

他伸手去『摸』池畔的臉,滾燙的熱度讓解玉樓不知所措,溫熱鮮紅的血從池畔鼻間湧出,染紅解玉樓的手。

解玉樓吼:“童和!”

童和早就跑過來,他半跪在池畔面前,檢查着他的瞳孔和脈搏。

池畔想說話,可無力感席卷他的全身,他只能費力地看着解玉樓近在咫尺的臉。

他感覺自己可能要死,他還不想死,他和解玉樓的結婚證上還有蓋章呢

池畔深深看着解玉樓焦急的面孔,似乎是想他的臉深深刻在腦海。

很快,池畔還是閉上眼,陷入深沉的黑暗。

他能感覺周圍的嘈雜,能聽解玉樓焦躁急切的聲音,童和在給他做檢查,沈斯年在給他急救。

還有胖他們圍過來的樣,一和白巷的憤怒緊張,所有人的狀态,甚至整片雨林,整片熱帶,近眼前的同伴,遠啓陽實驗室裏的玫瑰花,甚至整個世界。

他能感覺一切。

這感覺新奇又可怕,他發現,他好像再次聽那個詭異的信號,與此同時,眼前浮現出無數場景。

港城最初的喪屍暴動、霧安市與将軍的對峙、費

城裏形狀可怖的僞王、水庫邊蠕動的寄生蚯蚓、草原上張牙舞爪的霸王花、雨林形态各異的鬼藤、澧河水裏晃動的黑『色』鬼影、永西洋裏長無數頭顱的百目海蛇。

這一切的一切,在最終,都化作一張臉,一張令池畔『毛』骨悚然驚恐萬狀的臉。

是他,是他自己!

池畔猛地睜開眼,他像一尾擱淺的魚,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

“池畔。”解玉樓擡手『摸』着他的臉,嗓音有些啞。

池畔緩慢地轉頭,看解玉樓那張令他安心的臉。

不知是不是為太擔心,現在的解玉樓看來那麽憔悴,眼白充盈着紅血絲,眼底是疲憊的黑眼圈,下巴上冒着青『色』的胡茬,整個人都像瘦一圈,就明的臉部線條更顯深邃。

池畔的眼眶瞬間紅,眼淚大顆大顆地滾落,他哽咽出聲:“隊長”

解玉樓抱住他,輕輕吻上他的眼角:“我在。”

他硬硬的胡茬蹭在臉上,池畔非但不覺得難受,反而覺得很安心。

“有有哪裏那不舒服?我叫童和他們過來。”解玉樓輕聲。

池畔搖頭,哽咽:“有不舒服,你走。”

“我不走。”解玉樓上床躺下,緊緊抱住池畔,心地拍着他的後背:“事,咱們回家。”

池畔點頭,整個人都縮在解玉樓懷裏,眼淚蜿蜒。

他很害怕,他滿腦都是夢裏自己最後看的那張臉,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隊長。”池畔吸吸鼻,聲:“我夢奇怪的東西。”

解玉樓收緊手臂,擡手幫他擦眼淚:“事,都過去。”

池畔在他胸口處柔軟的襯衣面料上蹭蹭臉,說:“隊長,我好害怕。”

解玉樓心疼死,輕吻着他的額頭,不斷安慰。

過十多鐘,池畔終于緩過神來,他仰頭看着解玉樓,說:“隊長,我想跟你說說我的夢。”

“好。”

池畔擡手,指尖點點他下巴上的胡茬,有點紮手。

他一邊蹭着他的下巴,一邊聲自己的夢講出來。聽最後,解玉樓的心都沉。

沈斯年的猜測是對的,池畔和這些融合物都有扯不開的關系。

“隊長,我是不是有什麽問題呀?”池畔有些不安。

解玉樓就笑:“你能有什麽問題,有也只是太懶。”

“啊?”池畔歪頭。

解玉樓『揉』『揉』他的頭,:“流鼻血,然後一覺睡三天三夜,你說你是不是懶蛋?”

池畔抿唇,往他懷裏縮縮:“我睡這麽久呀?”

“嗯。”解玉樓告訴他這三天他是怎麽過的,而且不僅是他,隊裏的所有人都像熱鍋上的螞蟻,即便沈斯年和童和再三強調池畔只是睡着,大家也還是不放心。

“我跟他們說一聲你醒,大家都擔心你。”解玉樓。

池畔立刻抱緊他的腰,急:“你走。”

“不走,我打電話說。”

“哦。”池畔的手都松,一直抱着他,看着他從床頭拿過手機,打出電話。

和童和說情況之後,解玉樓就電話挂,後面的事童和通知,大家暫時也不來打擾他們。

池畔眼巴巴地看着解玉樓,解玉樓就笑,重新他抱在懷裏:“怎麽?怎麽這麽黏人?”

“我想你。”池畔黏糊糊地說。

在夢裏,他感受無邊的孤寂和無助,就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他一個人一樣,所以當他睜眼再看解玉樓後,他就一點都不想離開他。

解玉樓巴不得他黏着自己,便從善如流,抱着池畔躺着。

“我睡覺的這幾天都發生什麽事呀?”池畔問。

“你暈過去之後我就先帶你回來,之後博士帶着其他醫生給你檢查身體,确認你只是太累。”

解玉樓将自己幾乎三天三夜合眼的經過省略,直接說:“鬼藤被清剿後信號再次停止,而且最近也有出現大型的融合物,咱們之後只需要再清剿兩個融合物就可以。”

池畔又想夢裏那一片黑『色』的水下鬼影和百目水蛇,便:“是不是我夢見的那兩個怪物啊?”

“對。”解玉樓多說。

他們之前檢測的信號,确實來自澧河和永西洋之,但裏面的融合物具體是什麽樣的還不清楚,可池畔看。

或許,池畔是預知。

池畔不安地蹙眉,擡眼看着解玉樓:“隊長,可我最後還看見我自己,我不也變成怪物啊?”

池畔身上有太多奇怪的意外,他是喪屍王,又收複霸王花,如今又憑一己之力,直接控制着鬼藤“『自殺』”。

這些意外每一個單獨放一個人身上,都足以令人驚訝,更說他們還同時出現在池畔一個人身上。

池畔的擔憂确實有可能,或許池畔看的,真的是他自己,也可能,是和鬼藤一樣化成人模樣的融合物。

但無如何,池畔就是池畔,解玉樓一點都不在乎他變成什麽樣。

只是這話,解玉樓不能說,他現在要做的,是安撫池畔的不安。

他輕輕拍着池畔的後背,溫聲:“你不變成怪物,要變也是我變。”

“你不要這麽說。”池畔急。

解玉樓就笑:“我打個比方,如我變成怪物,你不不喜歡我?”

“當然不。”池畔蹙眉:“而且我不讓你變成怪物的。”

解玉樓揚眉:“這不就對,我也不讓你變成怪物。就算你成怪物,我也一直陪着你。”

“所以。”解玉樓定定地看着他,說:“不要害怕,池畔。”

池畔心口熱熱的,他一直高懸着的心,那不能腳踏實地的漂浮感和恐懼,在此刻算是真正被撫平。

他不再說話,只是安安靜靜地窩在解玉樓懷裏感受他的溫度,耳邊是他有力的心跳。

不知不覺間,池畔又一次『迷』『迷』糊糊地睡過去,再次醒來,已經是早上。

解玉樓刮胡,又是之前那個精神奕奕的帥氣隊長。

池畔剛睜眼,他就壓在池畔身上,抱着『迷』糊的隊長親個爽。

兩人親着親着,就變味,清爽的早晨變得暧昧。

等他們結束來實驗室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所有人都聚在這裏,看着沈斯年他們做實驗。

池畔和解玉樓一出現,衆人頓時圍上來。

一、白巷和胖等人全都圍着池畔,只有範荊和段永矜持地站解玉樓身邊。

“行啊,人昨天傍晚醒的,你硬生生拖今天早上人帶出來?”段永揶揄。

解玉樓看着人群裏笑彎眼的池畔,自己也跟着笑,說:“單身狗不懂,問。”

段永:“”

童和拿一沓文件,卷成桶狀,對着熱熱鬧鬧的衆人大聲:“行你們,趕緊池放出包圍圈。”

“來啦!”池畔急忙答應一聲,然後從人群擠出來,湊童和身旁。

童和擡下巴點點一旁的凳:“池同志,請你坐好。”

池畔立刻乖乖坐下。

沈斯年看的好笑,走過來親自給池畔檢查一下瞳孔、心跳脈搏之類的

,之後看向眼巴巴看着他的衆人,:“事。”

“太好。”胖心有餘悸:“這一睡三天三夜,差點給我們吓死。”

一點頭如搗蒜。

白巷紅着眼睛湊在池畔身邊,擡手拉他的袖:“池。”

他和一最能感受池畔的感受,所以他們知當時昏『迷』的時候,池畔有多難受,也知這三天時間裏,池畔的心緒一直都在波動,他在恐懼某樣東西。

那恐懼和不安的感覺,折磨着他們倆也都睡不好,不過那股感覺,在昨晚解玉樓說明池畔醒之後,就消失。

想來是解玉樓安撫好池畔。

池畔捏捏白巷的手,軟聲:“我真的事啦,不要擔心。”

“現在感覺怎麽樣?”沈斯年問池畔。

池畔立刻:“我事博士,我有話跟你們說。”

沈斯年蹙眉,:“池,如你不想回憶的話,可以不說。”

他們通過一和白巷的轉述,知池畔這幾天都很煎熬,所以沈斯年不想『逼』他回憶不想回憶的東西。

池畔軟軟地笑來,說:“我真的事,我不害怕。”

解玉樓走他身旁,倚着桌:“确實事,他比你們想象堅強很多。”

池畔擡頭看他,解玉樓就伸手『揉』『揉』他的頭。

“好。”沈斯年點頭。

童和立刻打開電腦,準備将池畔話裏的重要信息記錄下來。

接下來的時間裏,衆人都安安靜靜待着,聽池畔講一個光怪陸離的夢境。

半個時後,沈斯年和童和問完所有想問的東西,兩個人的表情都很奇異,像是激動興奮,又像是擔憂顧慮。

“信息量太大。”沈斯年:“不過這給我們下次行動提供很大幫助。”

他們對澧河還有永西洋裏的東西有任何概念,但現在池畔給他們提供消息,這很重要。

童和附和:“錯。目前最大的疑問就是池底能不能控制藤條,他說的‘看着’自己的身體行動,底該不該算在‘靈魂出竅’的範圍內。”

沈斯年:“可以控制藤條很可能和他身體裏有霸王花有關,但不能确定。”

他看向池畔,:“池,我們想要一些霸王花的花粉,之前解隊說自己受花粉影響‘聽’信號的事情我們還有查清楚。”

池畔點頭:“好。”

“我們可能還需要你配合一下異能實驗,看看能不能控制其他植物。”沈斯年。

池畔:“博士,我不能肯定我當時是不是控制藤條,反正我‘聽’自己說一句‘滾開’,然後那兩根要襲擊你和游哥的藤條就鑽回地下。”

“我明白。”沈斯年溫聲:“只是試一下,就算不能控制也關系。”

池畔就點頭。

沈斯年又和童和說接下來要做的實驗,還安排接下來的工作,兩個人聊的很快,幾乎不用多說一個字,就能懂對方的意,默契度令人震驚。

池畔下意識擡眼看向解玉樓,聲:“他們倆好默契呀。”

解玉樓勾唇,彎下腰近距離和他對視:“我覺得還是咱們倆更默契。”

屋裏同伴們都在,池畔頓時紅臉,過頭不看他。

池畔轉頭後,視線無意間落在門口,然後就看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現在實驗室門口。

那是一個英俊的男人,穿着科學院統一制式的白大褂,臉上帶着笑。

池畔眨眨眼,擡手往身側拍拍,正好拍在解玉樓大腿上。

解玉樓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随即表情變得有些耐人尋味。

不僅是他,範荊、胖乃至大熊也是一樣的表情,他們看看那個男人,又同時朝沈斯年看去。

室內安靜下來,沈斯年發現大家的視線,就轉身看向門外,看清來人後他明顯地怔下。

門口的男人和沈斯年對視後便笑來,溫聲:“斯年,我來幫你。”

....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