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科學組危機
衆人都沒出聲,看看沈斯年,又看看站在門口的男人。
沈斯年也怔了好幾秒,之後才放下手裏的文件,朝門口走去。
幾步之間,他又恢複成了原本的沈博士,溫聲着和人握了下手:“雲師兄。”
雲承看着他,手掌不輕不重地握了下沈斯年的:“好久不見。”
“是很久沒見了。”沈斯年點頭,不解風道:“你怎麽過了,有事找我?”
雲承朝他身後看了,目光在童和身上停頓片刻,之後再次看向沈斯年:“不跟我介紹下你的隊友?”
“需要嗎?”沈斯年疑『惑』道。
雲承失:“斯年,咱們未的段時間裏可也算是隊友了,別對我這麽冷淡啊。”
“隊友?”沈斯年推了推鏡,淡聲道:“将軍說的援原是你。”
“嗯,我怎麽感覺你不太歡迎我?”
沈斯年垂:“沒有。”
他轉身,看向屋內不約而同閃着八卦視線的隊友,清了下嗓子,介紹道:“雲承,我在科大讀博時候的師兄。他這次是幫我們研究喪屍疫苗的。”
“哦~”胖子意味深長地起。
解玉樓站起身,遠遠地跟雲承點了下頭:“解玉樓。我之前聽說過你,我院最年輕的病毒學家。”
“解隊客氣了。”雲承道:“我對諸位的名字才是如雷貫耳,早想結交下了,是直沒機會。”
沈斯年帶着他走進,衆人都和他打了招呼,只有童和站在原地,像沒看見人樣繼續研究手裏的試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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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承瞥了他,之後看着沈斯年說:“斯年,時間緊張,咱們要不要直接開始?”
“好。”沈斯年轉頭對童和道:“我們去三號實驗室,你在這裏提取下他們的基因,再幫小池做下訓練計劃。”
童和擡看他,沒說話。
沈斯年收回視線,也不管他答沒答應,帶着雲承往走。
雲承和他挨得很近,肩膀蹭着肩膀,那麽大個地方,他好像非要貼着沈斯年走才行,司馬昭之心昭然若揭。
實驗室裏落針可聞,以至沈斯年他們兩人都走出去了好會兒,大家還聽到他們倆同頻的腳步聲和低低的談話聲。
池畔直覺這氣氛危險,悄悄握住了解玉樓的手。
解玉樓反握住他,看向童和。
童和沒什麽表,只是目光仍落在門口。
他平時總是着,也很愛開玩,現在這麽沉靜,大家都看得出他的不對勁。
“哎呦,兄弟。”胖子和大熊左右攬上他的肩,兩人七嘴八舌地安慰起。
“你別想,看博士對他沒興趣。”
“都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算他們當初有什麽現在也斷幹淨了。”
“對啊,博士現在顯對你不樣,你對自己有點自信。”
池畔他們的話裏,漸漸聽白了點東西,這個雲承,好像之前和沈斯年有點什麽暧昧的關系,而且大家都知道。
游松桉悄悄撞了撞範荊的肩,小聲問:“到底怎麽了?”
“人家的事,你別問了。”範荊尴尬道。
“啧,你不行。”游松桉上手攬住他的肩,不分說地拉着他往走:“咱們找個沒人的地方說,悄悄的。”
範荊很無奈,但還是被他拉出去了。
白巷和小都湊到童和前,滿臉寫着好奇,想知道。
段永思也湊到解玉樓身邊,偷偷問:“怎麽回事啊,有故事啊這是。”
解玉樓搖了下頭,然後聽見童和說:“坐好。”
衆人怔,池畔連忙坐直了身子,大熊和胖子也乖乖坐到凳子上,又乖乖『露』出胳膊方便他抽血。
白巷不喜歡抽血,但也跟着坐下了。
小被第個抽了血,他仰頭看着童和專注的臉,忍不住道:“童助理,你比那個師兄好看。”
童和頓了下,随即勾唇,道:“我知道。”
“哇,童和你行啊,對自己夠自信。”胖子豎起大拇指。
童和,頭個個地給他們抽血,邊抽邊對不知道事經過的隊友們解釋道:“雲承和沈斯年是同門,博士時期幾乎所有的課題都是他們倆起做的。”
池畔仰頭看他,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感覺自己對人緒的感知比之前強了很,比如他現在感覺童和雖然表上還在,但他其實很失落。
“他們是最好的搭檔。”童和說完,又補充了句:“在我之前。”
在他之前,七院最年輕的搭檔是沈斯年和雲承,他們是公認的七院門和驕傲,但後雲承對沈斯年有了不樣的心思,沈斯年拒絕後兩人的關系變了。
再後,雲承走了,轉到了在病毒研究方比較突出的六院,在六院繼續發光發熱。
沒了搭檔的沈斯年很快找到了童和,那時候的童和還是沈斯年帶的研究生,稀裏糊塗地跟着進了研究院。
不過童和的天賦是有目共睹的,他的學習力也驚人,很快和沈斯年培養了默契,成了新的搭檔。
只是,和雲承樣,童和也愛上了沈斯年。
沒辦法,對他們這樣熱愛研究的人說,誰都不可拒絕專業又有魅力的沈博士,愛上他可只是早晚的問題。
但也是因為有雲承這個先例在,所以童和對他和沈斯年的關系很恐懼,最大的期望也只是輩子和沈斯年當搭檔而已。
聽完他的話,池畔蹙眉道:“可是,我覺得不樣。”
衆人都看向他,解玉樓也有些驚訝。
他家戀商遲鈍的小隊長,現在居然發現人家的感問題了?
童和把所有人的血『液』樣本标號,放入樣本盒,聞言着看池畔:“沒什麽不樣的。”
要說起,他可還不如雲承呢,畢竟雲承是陪着沈斯年成長的那個人,但可惜,沈博士只需要搭檔,不需要戀人。
池畔搖頭:“我真的覺得不樣。”
他解釋說:“我現在對大家的緒感知好像比之前敏感了,我看出博士對你很縱容,他都讓你抱着他睡覺呢。”
童和動作頓。
段永思随口道:“萬博士之前也讓雲承抱着......”
他說了半,發現實驗室裏的人都直直地看了過,他頓時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讪讪地閉了嘴。
童和垂,沉默着抱起樣本盒放到旁,之後又拿了個容器交給池畔:“小池,把霸王花的花粉給我點。之後你們沒什麽事了,可以先回去,拿植物練習力量控制的事我晚點列個計劃表給你。”
池畔抿唇,也不再安慰他了。
他熟練地叫出化身巴掌大的花王,将花粉灑了半個容器,之後蓋上蓋子。
“這個花粉挺厲害的,童哥你做試驗的時候記得戴口罩。”
童和點頭:“知道。”
大家相觑,童和已經開始悶頭研究他們的血『液』樣本了,衆人呆在這兒也沒什麽事幹,都各回各家。
池畔和解玉樓沒回去,而是走到了訓練場上,順着『操』場慢慢走着。
池畔晃着他們相牽的手,擔憂道:“隊長,你說童哥會不會正在偷偷難過呀?我剛才感覺他很失落。”
“肯定會。”解玉樓側頭看他,揶揄道:“你是不是還挺感同身受的?”
池畔頓,仰頭對着他揚起張超乖的,軟聲道:“都過去了嘛隊長,你不要總是拿這件事吓唬我呀。”
他誤會解玉樓和段永思的事,估計解玉樓還會時不時拿出溜遍,好讓池畔知道自己之前偷偷失落的行為,有傻乎乎。
“你行啊小隊長,現在都知道怎麽哄我了。”解玉樓停下腳步。
池畔也停下,仰頭和他對視。
解玉樓心口跳,之後憑着本心低下頭,吻上了池畔的唇。
午後的陽光帶着點初秋的暖意,微涼的風吹動發絲,帶起兩人纏綿的心意。
他們又在『操』場走了會兒,漫無目的。
但在危險的任務結束後,和愛人手牽着手在午後的『操』場上散步,是他們最放松最自在的時光了。
“下次任務是什麽時候啊?”池畔問道。
解玉樓搖頭:“不清楚,應該會很快。”
融合物的融合變異速度太快了,拖天,分危險。
池畔點頭,又問:“咱們接下是去澧河吧?那個澧河在哪兒啊,我好像都沒聽過。”
解玉樓道:“在國,所以我們這次需要和那邊的幸存者基地合作。”
“哇。”池畔睛都亮了:“我還沒在現實生活中見過國人呢。”
解玉樓了:“那這次好好看看,如果任務不着急的話,咱們也可以在那邊逛逛,帶你感受下異國風。”
“隊長,你見過國人嗎?”
池畔像個剛剛得知新鮮事的小朋友,問題很:“咱們可以去哪裏玩啊?國的融合物和咱們國家的融合物會有不樣的地方嗎?那裏的喪屍說什麽話呀,我會不會不跟他們溝通呢?”
解玉樓出聲,也不嫌麻煩,個問題個問題地解答,遇到他也不知道的,他說先記上,晚點去問問童和。
如果童和忙的話,問問游松桉也行,游律師見識廣,走南闖北的,知道的東西肯定很。
說了好久,池畔終不再好奇國人愛噴香水到底是不是因為身上臭了,而是纏着解玉樓道:“隊長,我想去看星星。”
解玉樓看了還沒暗下的天,道:“那先去吃飯?”
“好呀。”池畔點頭。
不得不說,少了汽車尾氣和工廠排煙,末世後的空氣比末世前清新很。
連天空的顏『色』都比之前澄澈,深藍『色』的夜,近到看出坎坷表的瑩白『色』月球,還有漫天數不清的滅星辰,切的切都顯得那麽靜谧安詳。
啓陽最高的地标之上,中心大屏反複播放着基地最新消息,池畔躺在解玉樓帶的床墊上,澄亮的裏倒映着瑩白的光。
“我前世的時候很喜歡這麽看着星星發呆。”池畔輕聲道。
解玉樓枕着手臂,沒說話,安心當個聆聽者。
池畔道:“有時候個人很害怕,我會想,如果沒有末世,我會在幹什麽。”
“應該是在上大學,邊上課邊找份小工作,争取獎學金養活自己。”
“隊長,你說如果沒有末世,我們是不是見不到了?”池畔問道。
解玉樓側頭看他,道:“我們定會見到。”
“真的嗎?”池畔轉頭和他對視:“可我上輩子沒有見過你,只是聽到過你的名字。”
解玉樓揚眉:“那你是怎麽知道我會在碼頭,又是怎麽知道我長什麽樣的?”
池畔怔,『迷』『迷』糊糊道:“對哦,那我是怎麽知道你是誰的?”
他前世應該只在最開始的那段時間在家裏看過電視,也是在新聞上看到了閃而過的解玉樓的身影。
可這不對啊,新聞裏沒有介紹解玉樓的身份和名字。
而且池畔肯定自己前世沒見過解玉樓,但他這輩子重生,怎麽那麽快想到了解玉樓會在哪,又怎麽沖動地去找他了呢?
按照他的『性』格,應該是盡快囤點糧食,然後為了不再孤獨,而僞裝成幸存者和人類在起的呀。
池畔自己都懵了,他絞盡腦汁,也想不起自己是什麽時候知道了解玉樓的長相,不知道自己怎麽會那麽肯定新聞裏的人,是解玉樓。
解玉樓側頭看着他苦惱的小表,心頭有些癢。
他忽然翻了下身,将池畔壓在了身下。
池畔怔,沒腦子想那些費腦筋的事了,只有解玉樓這個人,這張臉,死死地占據了他的視線和腦海。
“隊長。”
“嗯。”
解玉樓勾唇,緩緩低下頭,輕柔又纏綿地吻着池畔。
池畔習慣『性』地擡手,抱住了他的脖頸。
這個吻和以往很時候不樣,不是完的溫柔和喜愛,也不是動時的急躁和占有,而是種池畔未感受過的綿延心動。
他清晰地聽到了自己瘋狂的心跳聲,他微微睜開,解玉樓深邃的眉近在前,在他身後,是高遠的星空和低垂的月。
這幕,忽然和池畔記憶裏的幕重合起。
他沒有細想那是什麽時候的記憶,他只是憑借本的,将自己的脖頸送到解玉樓唇邊,用輕而低的聲音說:“隊長,抱我。”
解玉樓腦海中名為理智的弦斷開,他眸『色』很沉,居高臨下地看着池畔。
池畔角微微泛着紅,裏有未盡的濕意,唇瓣也顯出點飽滿的紅,像個單純的小妖,無意識地引着人沉溺其中。
“寶貝。”解玉樓喉結微滾,嗓音也有些啞,再次确認了下:“在這裏嗎?”
回答他的,是池畔溫軟的吻。
——
實驗室裏,童和将所有沈斯年交的任務做完,擡,發現時間已經是淩晨點了。
他伸了伸腰,脊柱噼裏啪啦作響。
他拿起手機,将給池畔定下的訓練任務發給了解玉樓。
收拾好切,他關了實驗室的燈,鎖好門,準備回宿舍。
他的宿舍和池畔他們在同棟樓裏,但不在同個樓層,他的那層裏,只有他和沈斯年兩個人的房間,和間巨大的書房。
書房裏裝滿了各種典籍,甚至還有許實驗器材。
有時候他和沈斯年半夜醒,想到什麽新的東西,都會直接在那間實驗室裏做實驗。
剛住到那裏的時候,童和受寵若驚,開始也是膽戰心驚的,甚至前幾天直在失眠。
終有天,他走出了卧室,到實驗室。
他打開燈,輕手輕腳地拿起本沈斯年着作的文,這看,不知道看了久。
直到沈斯年敲響了實驗室的門,他才回過神。
他慌『亂』地站起身,看向自己的導師。
那是他沒見過的沈斯年。
平時的沈博士總是穿着身白大褂,扣子扣的整整齊齊,鼻梁上也總架着副鏡,看起專業又穩重。
但那晚的沈斯年穿着最常見的條紋睡衣,領口大敞着,頭發也很『亂』,沒戴鏡使他的睛看起比平時亮。
直到這時,童和才想起他的這位導師,也沒比他大幾歲。
他看到童和後點都沒驚訝,那麽趿拉着拖鞋,走到童和身邊坐下了。
那晚,童和已經想不起沈斯年跟他說過什麽了,他只記得沈斯年漂亮的側臉線條,濃密的睫,還有他『性』感的唇......
童和捏了捏鼻梁,感覺自己今天是有點累了,不然怎麽想了這麽『亂』七八糟的。
他慢吞吞走向電梯,卻鬼使神差地在三號實驗室門口停下。
實驗室的門關着,燈也是暗的,童和推了下門,沒推開,那兩個人應該已經離開了。
童和心頭有些微妙,之前每次下班他和沈斯年都幾乎是起的,算不起,他們也會互相通知聲。
但今天,沈斯年什麽都沒說走了。
他自嘲地了下,轉身按下電梯。
解玉樓接到電話的時候還有點沒反應過,他平了下呼吸,然後接起電話,視線望向身下的人。
池畔胸口大幅度起伏着,眶、鼻尖、唇瓣都是紅的,他顫抖着手臂抓着解玉樓的肩,整個人都顯的脆弱不堪。
看到解玉樓接起電話,池畔頓時連呼吸都不敢了,他用手捂住自己的嘴,裏濕漉漉地瞪解玉樓。
解玉樓感覺自己有點禽獸了,好像又有起立的趨勢。
好在胖子的聲音聽筒裏傳了出,大呼小叫道:“老大你在哪呢?你趕緊回吧,童和在我們這耍酒瘋呢!”
童助理雖然是軍校畢業,但大家平時總忘了他這層身份,總覺得他是個單純的科研人員,他們都不敢動粗。
解玉樓有些驚訝,下意識回道:“管童和你找沈斯年啊,找我幹什麽?”
胖子崩潰道:“我是聯系不到博士啊,他不知道被那個姓雲的忽悠到哪去了,童和覺得自己沒希望了,現在已經處崩潰邊緣!”
“啧。”解玉樓看着池畔,對胖子道:“等着。”
他挂了電話。
池畔立刻放下手呼吸,然後去推解玉樓:“你起吧,咱們回去。”
“誰說回去了?”解玉樓揚眉。
池畔懵:“童哥喝醉了,博士不見了,你不着急嗎?”
解玉樓勾唇:“沈斯年跟人吃宵夜去了,童和也該需要這麽個刺激,不然還真輩子給他當助手?”
“可是......”池畔還想再說,解玉樓卻直接吻住了他,堵住他的話。
池畔的臉紅透了,他實在想不白,今天的解玉樓怎麽這麽沒完沒了的,難道是這裏的環境把他給刺激到了?
不過很快,他沒心思想這些了,再次被解玉樓搶走了部的思緒。
另邊童和正趴在範荊床上,抱着他的枕頭無聲更咽。
範荊:“......”
游松桉穿着睡衣,抱臂站在他身邊,問道:“他怎麽喝成這樣?”
“估計是假酒吧。”胖子搖頭:“他倆肯定沒有藏過什麽酒,現在這樣指不定是直接把酒精喝了。”
範荊無語道:“怎麽可。”
“怎麽不可。”胖子反駁道:“失戀的人什麽都幹出。”
“我沒失戀!”童和大喊了聲,給幾人吓得抖。
胖子拍拍胸脯:“幸好咱們幾個住這層。”
他都不敢想,如果大熊、小、白巷和段永思都在的話,這場該有熱鬧。
“老大他倆呢?”游松桉問道:“你不是聯系到他們了嗎?”
胖子也納悶:“不至吧,這都半個小時了。他倆到底在哪呢,我聽着是在,還有點風聲。”
話音未落,解玉樓和池畔站到了他們前。
三人又是抖。
“......”
說實話,大半夜的,忽然這麽出現是挺吓人。
池畔看向躺在床上的童和,表很是同:“童哥現在應該很難受吧。”
他給他治了下,雖然不讓他醒酒,也不讓他失戀的陰影中擺脫出,但至少保證他不因為宿醉頭疼。
解玉樓拿出手機,給沈斯年撥過去,已關機了。
“不對啊。”解玉樓疑『惑』道:“算要吃飯也不至吃到現在啊。”
沈斯年之前給他發了條短信,簡單說了下自己今天晚上要和雲承吃飯敘舊,但因為種種原因,他不希望童和知道,又怕童和找他,和解玉樓說了。
“吃飯?”游松桉驚訝道:“他真跟他師兄約會去了?”
說完,童和嚎了聲,哭的比去幼兒園上學的孩子都慘。
衆人:“......”
胖子幹道:“有生之年看到童和這樣,也算是意之喜?”
另幾人都看他,表言難盡。
胖子立刻不說話了。
“沈斯年!你騙人!”童和痛哭:“說好的不談戀愛,你騙我!”
胖子都想捂臉,喝醉了的童助理真是,又可憐又搞。
範荊看着被他淚鼻涕擦了又擦的枕頭,角微微抽了抽,他真是傻了,怎麽把門開了還把人帶進屋了呢?
“你妹有心!”童和連普通話都不說了。
解玉樓短促地了聲,又立刻忍住了,但他不還好,他,池畔也想。
然後他們五個都了,童和還不知道,還在哭鬧,方言瘋狂往蹦。
沈斯年過的時候,看到的是這樣副場景。
五個隊友站成排,想又要忍着,表都有些扭曲,童和自己在範荊床上蛄蛹,黑『色』絲質的睡衣被他蹭得『亂』七八糟,整個人都狼狽的不成樣子。
沈斯年今天已經和雲承把疫苗研制出了,等反應個晚上後,他們可以進行第次實驗。
因為事終有了進展,下班又早,所以他答應和雲承去六院蹭飯,再順便逛逛了。
沒想到他逛實驗室,看什麽都想學學,了解下,雲承也樂得跟他講解,兩人不小心聊到了現在。
等沈斯年反應過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手機也沒電關機了。
他拒絕了雲承讓他留下的邀約,直接叫了清剿隊的車,讓值班的隊員把自己送回了。
可他回到宿舍後,卻發現童和根本不在,他猜童和可在實驗室,可實驗室裏也沒人,他急了,跑過找解玉樓他們。
沒想到卻看到了這幕。
“呦,沈博士了。”解玉樓勾唇,朝床上擡了擡下巴:“趕緊把你家助理領走吧,這也太吓人了。”
沈斯年無聲地嘆了口氣,之後走到床邊,半蹲下看着童和,問道:“知道我是誰嗎?”
童和止住了哭泣,淚朦胧地看着沈斯年,半晌,憋出三個字:“陳世美。”
沈斯年:“......”
池畔下意識往旁邊抓,狠狠掐住解玉樓的大腿,才沒讓自己出。
“嘶——”解玉樓也不出了。
他家小隊長人小小的,力氣可不小,這下,解玉樓天靈蓋都疼麻了。
池畔驚,急忙給他『揉』腿,還用異給他治。
但疼痛沒了,取而之的是另樣的酥麻了。
解玉樓急忙抓住池畔的手,道:“沒事寶貝,不疼了。”
池畔松了口氣,也忘了,轉頭看向那對師徒。
“走嗎?”沈斯年沒想和個醉鬼計較。
童和也像是終反應過了,默不作聲地坐起,又踉跄着站直了。
“走吧。”沈斯年淡聲說。
童和跟在他後頭,亦步亦趨,還在更咽。
“早點休息吧。”沈斯年對衆人道。
衆人立刻點頭,胖子還很熱地問:“要不讓老大送你倆回去?”
“不用。”沈斯年了下,然後邁步走了。
童和立刻跟上去,跟小狗崽看到骨頭似的,還是比骨頭高了半頭的小狗崽。
送走兩人,衆人終可以休息了。
胖子和池畔、解玉樓都回去後,範荊看着自己片狼藉的床鋪,深深嘆了口氣。
游松桉瞥他,道:“去我那睡吧。”
範荊怔,随即連耳根都紅透了,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想什麽呢?”游松桉好道:“又沒說讓你睡我,你激動什麽?”
這回範荊連看他都不敢看了。
游松桉直接把他拉走了。
池畔趴在貓上,看到他們倆都進了游松桉的房間後,震驚地看向解玉樓:“隊長,你真說對了,他倆真的進了個房間!”
解玉樓抱臂倚着牆,聞言唇角微揚,看着有些戲谑風流。
“小隊長,你輸了。”
池畔視線游移,道:“今天都四次了,再都五次了。”
“不對吧?”解玉樓故意道:“我是四次,你是六......”
池畔捂住他的嘴,紅着臉,羞恥道:“我認輸了!”
解玉樓立刻彎了,下把他抱起,進了屋。
第二天實驗室再見的時候,衆人神『色』各異,尤其是有對象和快有對象的那幾個。
解玉樓春風滿,池畔直紅着臉不看解玉樓。
童和滿臉寫着開心,範荊底黑圈像是晚沒睡,倒是沈斯年和游松桉沒什麽變化。
解玉樓和池畔不說了,這倆已經是公認的不問,問了是秀,秀到你懷疑人生。
童和的開心也沒什麽奇怪,是範荊這個欲/求不滿的樣子怪吸引人的,被大熊和白巷他們纏着問了好久。
“有個新消息。”沈斯年道:“早上上了通知,讓我們早點準備出發去國。我們先去那裏的幸存者基地整頓段時間,和那裏的異者磨合下。”
“這次的任務是水裏作戰,所以我們需要帶些适合與水生融合物作戰的異者。國靠海,所以他們那邊和水有關的異者也,也有豐富的作戰經驗,我們要去跟人家學習。”
“這次出行暫定還是咱們清剿隊員出動,但大熊和段永思需要帶兩個小将軍各回各家了。”
白巷和小都不是很樂意回去,尤其小。
白巷還有爺爺『奶』『奶』等着他,小可沒什麽必須回港城的理。
“現在新人類基地已經建起了,他們需要個領導者。”沈斯年溫聲道。
港城的新人類仍需要小。
池畔擡手拍了拍小的肩,小不不願地同意了,他聽池畔的。
“還有個好消息。”沈斯年說:“喪屍疫苗基本研制成功了,現在差的是做實驗和改良。”
胖子驚訝道:“之前那麽久都沒好,雲承做好了?”
童和接道:“之前我們的實驗已經做的差不了,基本的方向都定好了,他個病毒學家了之後是研制試劑的過程,需要久?”
衆人都默契點頭,聽聽這話裏的敵意和醋味。
沈斯年推了下鏡,道:“小池,這次的澧河行動,我們可以正好試驗下你是否可以控制除了植物之的東西。”
池畔點頭:“那博士我現在要練習控制植物了嗎?”
“對。”
解玉樓擡手『揉』池畔的頭,說:“起去吧,我知道在哪練。”
“好。”
兩人出門的時候,正好碰到了雲承,雲承的視線不着痕跡地在池畔身上停頓了瞬。
三人友好地打了個招呼,然後擦肩而過。
走了兩步,池畔忽然停下腳步,有些遲疑地轉頭看去。
“怎麽了?”解玉樓問。
池畔蹙眉,道:“他好像和昨天不樣了。”
解玉樓立刻帶着他往回走,腰間的槍被他拔了出。
池畔急忙跟上他,小聲道:“我也不确定,是感覺他和昨天的雲承氣息不樣,但好像不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