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胖子帶她去打狗
李文衡看着眼前女人一臉的急切, 自己也就不賣關子了,直接點頭,“那是自然, 我堂堂譽親王府, 陛下欽封的小王爺出馬,哪裏有不成的道理?”
“哦?真的嗎?”,于梵梵欣喜若狂,“小王爺,我家烨哥兒平安無事了對不對?不會被謝家牽連的砍頭了對不對?他馬上就能被放出來了對不對?”
接連的提問,速度之快, 讓李文衡根本回答不過來, 只連連點頭, “對, 都對!”
簡簡單單三個字, 讓于梵梵的眼前簡直猶如煙花綻放,仿若天籁,“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于梵梵差點喜極而泣,恨不得一蹦三尺高來慶祝慶祝。
撈兒子的這條路, 她走的太難太崎岖,若不是考慮到眼下有男女大妨, 她興奮激動的呀, 都恨不能蹦跶上去,拉着白胖子跟自己一起歡喜的蹦個迪。
“那麽請問小王爺,我兒什麽時候才會被放出來?具體時間有沒有我什麽時候能見到他?”
“這個嘛想必很快的, 陛下的意思是不會砍謝家人的腦袋了,但人什麽時候放出來,卻還是要等三司會審結束,不過餘大娘子你放心,既然陛下都有了決斷,三司定然會很快出結果的。”
“好的好的,只要人沒事,确定可以放出來,我等得起的,多久都能等。”于梵梵語無倫次着,突的想到什麽,她又緊問道:“不過小王爺,我兒人暫時出不來的話,我可以去刑部大牢探監看看他嗎?”
崽兒在裏頭情況她一直摸不準,哪怕有馬大田照顧,她還是擔憂,要是能看一看的話就好了。
豈料,自己的期待卻換來了白胖子的搖頭拒絕,“這怕是不成。”
“為何?不是說陛下已有了決斷?”
“餘大娘子,陛下再寬仁,卻也不容你質疑。”
“抱歉抱歉。”
“嗯,你以後切要注意!再一個,如今會審沒結束,正式的判決也未公布,刑部大牢中各家親眷朋友都不得探視,唯獨讓你進去,你可曾想過這般會很打眼?你又可曾想過,小不忍則亂大謀?
萬一叫你走這一趟,到時候反倒是惹惱了好不容易松口的陛下,或者因為你的出現再引起了什麽波折變故,導致影響了最終的判決,那樣的結果你承受的起嗎?
而且餘娘子啊,本小王好心助你,不惜進宮親自跟陛下求情,眼下你這一去,豈不是暴露了本小王在背後的幫忙?你這樣可不厚道啊!”
Advertisement
好嘛,探個監而已,居然還有這麽多的事情,她也是醉了。
不過為了崽兒最後的平安于梵梵忍了:“對不起,小王爺,我錯了。”
見于梵梵頂着一張不再有麻子的美人面認錯,李文衡果斷心軟。
“好了,餘娘子,這最終判決出來到陛下下旨,左不過至多十來日的事情,你大可不必擔憂,安心等着便是,小王向你保證,你的兒子定然安然無恙。”,大不了,頂多回頭自己就去刑部打個招呼就是。
十天半月的,确認崽兒不會送命,其實一眨眼就熬過去了,正好,趁此機會,她還可以領着東升把戶籍還有去南山觀的事情給辦了,而且要是可以,她還能趁機大采購一番。
她可是早就決定好了的,一旦救出兒子,就帶着兒子跟弟弟一起離開京都城,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姓埋名。
既然必定要離開,早早做好準備,等到時候出了結果,接了兒子就走也利索不耽擱,不麻爪。
心裏想了許多許多,上首的李文衡也看了她許久許久,見于梵梵一直發呆都不搭理自己,李文衡忙咳嗽兩聲,試圖喚回于梵梵的注意力。
于梵梵聽到咳嗽聲回神過來,“小王爺您沒事吧?怎麽總咳嗽?是傷風了嗎?”,有些關心,于梵梵忙朝着廚房的方向大喊,“東升,東升?茶好了沒?趕緊給小王爺上熱茶。”
廚房裏東升利索的應了,忙就端着托盤走來。
于梵梵快步接過,端着茶,領着人進屋落座,就走到白胖子跟前殷勤倒茶。
“小王爺,寒舍沒什麽好茶,您千萬別嫌棄。”
倒完茶,趁着對方喝茶的功夫,于梵梵叮囑東升先替自己作陪一會,自己卻連忙回了自己的屋子裏。
人家小王爺既然是個好人,答應自己的事情辦到了,那自己那答應人家的事情,可不能辦不到,
這關系信譽問題。
回到屋子裏,于梵梵忙活開來,留下二百兩壓箱底的金子沒動,手裏那二百多兩的散碎銀子也沒動,剩下的銀票七千兩她全都取了出來,同時快步走到窗臺前的梳妝臺跟前,抓起裝盒裏的描眉黛筆,翻找出包藥的黃麻紙,唰唰唰極快速的寫下了兩張方子,是制冰跟做手工皂的方子。
一出來,于梵梵就捧着銀票走到白胖子跟前,“小王爺,承蒙小王爺出手相助,這是先前答應您的尾款,還有兩張方子,雖然您嫌棄,但是……”
嫌棄?他可不是嫌棄麽,不僅嫌棄,此刻他還很暴躁好吧!
感情在這可惡女人的眼裏,自己就是個貪財的人?
李文衡想想就不打一處來,傲嬌着甩臉,根本看都不看于梵梵捧上來的七千兩銀票一眼,對于于梵梵獻銀子的舉動,人家滿身、滿心、滿眼都是暴躁與控訴。
折扇被他搖的嘩啦啦的響,可見內心惱火。
“哼!餘氏,你看本小王看着像是缺錢的爺嗎?值當你眼巴巴的把這破銀票捧上來?哼!本小王缺什麽都不缺你這點子銀子,不僅不缺,喏,這個還你!”
氣呼呼的不滿,想到自己藏在懷裏老久,都捂出熱度的那一萬兩銀票,李文衡果斷掏出往跟前是桌子上一拍。
啪的一聲,震的桌子上的茶碗都抖了三抖。
這貨拍完了銀票還不算,人家還老傲嬌的發話。
“趕緊的,餘氏快把這礙眼的玩意給收了吧,別老拿出來寒酸本小王,辣本小王的眼睛!
哼哼!你要知道,本小王可是堂堂七珠親王的繼承人,有數不盡的金山銀海等着本小王去繼承!哼哼!你以為,誰都像吳尚書家的那狗腿子一樣的貪財?。”
于梵梵看了看自己手裏的七千兩,又看了看桌子上的一萬兩,心裏……不知道為何,面對如此矯揉造作的白胖子,她很高興是怎麽回事?
“小王爺,這是小婦人奉與您的報酬,您……”
“哼,小王的幫助無價,就你這點子銀子?啧,小王還看不上!女人就是女人,叽叽歪歪的一點也不幹脆,小王我是缺錢的人?趕緊的把銀票收了,這是命令!”
得,人家都這麽說了,她還矯情個啥?
銀子啊,這可是好東西!
以後自己帶着崽兒跟弟弟生活,要的就是銀子!
真是萬萬沒想到,這潑出去的水還能再拿回來的,于梵梵果斷收了某王爺拍出來的一萬兩,連帶自己拿出來的七千兩一起,收進袖兜,心裏美滋滋的偷着樂。
收銀票的時候,觸摸到自己用包藥桑皮紙寫下的方子,于梵梵想了想,還是果斷的捧了出來。
“小王爺您高義,品行高潔,不為金銀所動,無償幫助孤苦無依的小婦人,小婦人萬分感激,無以為報,這兩張方子是小婦人的一番心意,還請小王爺千萬不要嫌棄。”
本來吧,他連銀子都不要,哪裏要這什麽方子?
不過是看在于梵梵堅持,一副不想欠自己的模樣,李文衡心裏一噎,終究還是收了,“罷了,看在你這麽堅持的份上,本小王就勉強笑納了吧。”
鬼精鬼精的女人,這還是不想欠自己的呀,果然不愧是……李文衡突然有些意興闌珊起來。
“好了,事情也跟你說了,本小王還有事,就不留了。”
這是要走?這麽幹脆的
看着白胖小王爺嫌棄的把自己獻上的方子随意的往袖筒一塞,滿嘴的要走,于梵梵趕緊恭送,“那小婦人就不多留小王爺您了,謝謝您,您慢走……”
是,的确是自己提出要走,可這該死的女人,巴不得自己趕緊滾蛋,也不說多留自己坐一會吃頓飯,用過就丢,還一副急吼吼送瘟神的模樣,怎麽讓自己心裏那麽不爽呢?李文衡氣結。
自己那該死的纨绔名聲,有時候可真是一把雙刃劍呀!
心裏不滿沒好氣,面上不自覺就帶出了三分,李文衡起身走動的步伐都不由的跟着重了三分。
帶着小山子氣呼呼的才出了堂屋走到院子裏,卻始終沒等到挽留,眼看着自己一條腿就要邁出院門了,忽的,李文衡頓住腳步。
“等等!”
等什麽?
身後跟着的小山子,還有一前一後恭送王爺大駕的姐弟倆,不約而同的看向頓住腳步的李文衡。
卻見李文衡的白胖臉上突然由陰轉晴,臉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驚訝不願意大喊:“對了!本小王想起來了,本小王終于想起來!他……”
他什麽?
于梵梵與小山子的目光,齊齊随着那根伸出的白胖手指移動,最終落在手足無措,擡手指着自己鼻子的東升身上,異口同聲,“他什麽?”。
“本小王終于想起來這小子像誰啦!”
先前沒聽到某人進門時那番疑惑的于梵梵,一臉懵逼的看向東升與小山子,以眼神詢問,這是幾個意思?
東升小山子見狀齊齊搖頭表示不知。
三人眼神交彙,鬼使神差的齊齊看向李文衡,再次異口同聲,“像誰?”
李文衡一擊掌,扇頭指着東升,果斷公布答案,“他像我!”
東升……
小山子瞠目結舌。
于梵梵什麽鬼?
“不是,小王爺,你對自己的相貌怕不是有什麽誤解?”,真的,她真沒看出來哪裏像!
李文衡卻不管眼前三人的表情,就是堅定的認為,“就是像,本小王說像就像。”
小山子捂額,再三告訴自己,這是自己的主子,自己的主子。
面對這麽個說一出是一出的主子,小山子只能配合。
“行行行,小王爺您說像就像!”,不像也像!哪怕您就說他像陀狗屎,小的們也不敢說不像!“爺啊,您不說有事嗎?咱們還是趕緊的走吧,免得耽誤您的正事。”
于梵梵跟東升連連配合的點頭。
看面前三人的神态表情,李文衡哪裏不知道,面前這三在敷衍自己,心裏好氣喲。
不過身為纨绔嘛,最會給自己找臺階下的。
再說了,他的正事嘛……
甩甩袖子,招牌扇子一抖開,搖啊搖的,“咳咳咳,那什麽,其實本小王爺不是那麽急,那什麽……”
小山子簡直是要醉了,就聽他家主子嘴裏吐出他幾欲吐血的一段邀請來。
“那個餘娘子啊,你先前不是說,你被吳尚書府的狗奴才騙了財麽?正好,本小王這裏有件有趣的事情,是關于吳尚書跟他那狗奴才的,不知餘娘子可否有興趣,跟本小王一起去看場戲呀?”
此言一出,于梵梵瞬間兩眼發亮。
那狗逼的貪財管家狗,自己老早就想要收拾他了,不過是礙于崽兒的事情還沒搞定,暫時忍耐沒發威。
眼下瞌睡小王爺送枕頭來?
于梵梵腦袋直點,“去,去,去!”
小山子卻聽的腦殼疼。
他的親親主子哎,您知不知道您簡簡單單一句話,他們這些奴才就要忙斷腿呀,這還是去掘兵部尚書府的虎須!
果斷的領着弟弟上了小王爺那架華麗大馬車,于梵梵就被小王爺帶到了城東,馬車停在了城東私家園子衆多的副街上,下了車,姐弟倆就跟着小王爺進了一家茶館。
進了這家東順樓,李文衡直接要了三樓靠後街的一間富麗堂皇的雅間,一進雅間,打發了殷勤招待的掌櫃的,李文衡就把于梵梵領到了窗戶邊,指着窗戶對面,隔着茶樓一條街相對而望的一間小院子,并小院後花木繁茂,站在雅間也并不能看清裏頭具體情況的園子,跟于梵梵開口。
“餘娘子可知,那小院跟小院後的園子主家是誰?”
“是誰?”,于梵梵納悶,不是說帶自己來看戲的麽?莫不是……“是吳尚書家那條管家狗的住宅?”
“聰明!”,李文衡毫不吝啬自己的誇贊,不過他并沒有說的是……某人折扇一抖,甩開搖啊搖的,努力擺出潇灑風流的姿态,“不過不止。”
“不止什麽?”
“餘娘子且瞧那小院後頭的園子,花木繁茂,除了前院假山上的那座八角涼亭外,園子其他地方的情況,咱們是不是瞧不真切?”
于梵梵順着某只白胖手握着的折扇看去,仔細一打量,還真跟這位白胖子說的一樣,“對,隐隐綽綽,看不真切。”
李文衡折扇一收,擊在掌心,“看不真切就對咯!人家主人要的就是這個調調!不瞞餘娘子,這小院跟小院後頭的園子啊,那可分別屬于吳家那對主仆的!”
此話怎講?感覺這裏頭有事。
在這之後,于梵梵就聽着跟前的白胖小王爺,跟顯擺邀功一樣,把人家小山子費力查出來的那些明裏暗裏事,嗚哩哇啦的就全倒給了她知曉。
原來吧,別看兵部尚書吳大人在外頭人五人六的厲害的很,其實吧,這就是一個靠着妻子,靠着岳家勢力走到今時今日的高級軟飯男!
而這世間上所有的軟飯男好像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軟飯吃久了,總喜歡把軟飯硬吃。
就因為這人的表裏不一,還要硬吃軟飯,多少人明裏暗裏嫌棄他看不起他。
這位吳大人心傲氣高的被同僚清貴所看不起,比如吳家邊上的謝家,那是打從去世的老國公也就一直瞧不上他,當然,這也就是謝吳兩家最終結怨所在,這些先且不表。
卻說這高級軟飯男,在家裏一直得哄着老婆,受着岳家的氣;在朝堂上哄同僚,受同僚的氣;
加之壓抑久了,胃不好的他,心裏跟着也變了态,又眼瞧着如今爬上了高位,家裏的河東獅又漸漸人老珠黃了,好嘛,軟飯男小心思就冒頭再也憋不住了。
就這為保人設不倒,家裏沒妾沒通房的他,反倒是在外頭養起了外室,還一養就兩個,就秘密的養在這小院子後頭的院子裏,享盡齊人之福。
為了保密,不被家裏河東獅發現,軟飯吳可小心了。
每次來偷吃都小心謹慎的很,以前是以酷愛東順樓雀舌茶為借口日日來,其實是通過這裏看小院以及外頭街面上的情況,确定安全,再通過東順樓後門過去園子裏享樂。
後來想着,這麽着也不方便呀,每次給他打掩護的管家心裏也癢癢呀。
只能說有什麽樣知道主人就有什麽樣的仆人。
主子養外室,仆人每回陪着站崗放哨的,心裏難道就不癢癢?
可憐狗奴才家中也是河東獅,那河東獅還是夫人的狗腿子,身為夫人禦下大丫鬟出聲的河東獅,跟着夫人有樣學樣,自己在家也活成了狗子擡不起頭。
每每陪着主子偷吃,自己在外放哨的時候,心裏就止不住的憋屈,止不住的想入非非。
再後來,靠着兩位外室夫人的美言,吳狗子拿着專心替主人分憂的借口,硬是在園子外頭置辦了個小院,他也買了個合心意的年輕女子養起了外室。
再然後,乖乖,這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吳大人那兩外室要争寵,想吳尚書了,就在八角涼亭裏挂紅綢,外頭小院裏吳狗子的外室見了,就會把訊息傳給行動方便,總是在外行走的吳狗子,再由他這條狗子彙報給他主子。
好嘛,這條偷吃的大道就這般被他們主仆給鋪就,主仆二人玩暗度陳倉完的不亦樂乎,每每老爺快活,狗子幫着打掩護守着的時候,自己趁機也去外室的小院快活,日子真真似神仙,而這一偷吃就是好幾年。
幾年下來,主子園子裏養的兩外室是秦樓楚館買來的,雖然是清官,卻是被灌了藥的沒法生養,而自家這個則不同,那是平民人家買來的。
這不剛好前不久外室懷了身孕,這下好了,家裏虎姑婆連生了兩女兒後再沒動靜,吳狗子那是千盼萬盼,盼着外室給他生個崽兒,而要養崽兒銀子可就海了去了。
家裏有妻,明面所有所得都是妻子的,一分一毫都不能動,這也才是導致吳狗子黑心肝,欺騙于梵梵的主要誘因。
他這一年來暗地裏搞到的錢,那可都是藏在這小院子裏的。
于梵梵靜靜的聽着小王爺把這前因後果,裏裏外外的事情一說完,她簡直我勒個去,心說這主仆還真會玩。
可問題是,說好的看戲呢?看什麽戲?難道是讓自己看人家主仆二人的外室?
下意識的問出口,人李文衡沒好氣的白了于梵梵一眼,心說這人怎麽就不開竅。
不過想到出發前,自己讓小山子去安排的那些?李文衡看了看身後恭敬候着的小山子,得到小山子肯定的點頭,李文衡放心了。
算算時辰,眼下也該差不多了,果然,沒多時,街道盡頭駛來了一輛急吼吼的華麗大馬車,李文衡見狀,忙招呼于梵梵:“餘娘子,你來看。”
于梵梵連忙探頭出去,一眼便看到了那架由遠及近,看着行色格外匆匆的大馬車,以及馬車身邊跟随的若幹粗壯仆婦與打手家丁。
于梵梵不解的看向身邊的白胖小王爺。
李文衡咳了咳,指着跑到近前來的大馬車邊上的一個徽記道:“餘娘子看到馬車一側的那個徽記了沒有?那是秦家的徽記。”
“秦家?”
“對,吳尚書的夫人,出身餘南秦氏。”
“哦~”這麽說她就懂了,“也就是說,馬車裏的人是吳尚書的夫人?”這是正室打上門來啦?
可人家外室養了辣麽久都沒事,眼下怎麽就突然暴露了?
想到面前的人說請自己看戲,又想到先前上車前,這貨吩咐小山子的竊竊私語,于梵梵瞬間了然,“小王爺,這事情不會跟您有關吧?”,要不然怎麽會辣麽巧?
被一語道破的李文衡不自在的咳了咳,忙指着下頭的熱鬧轉移視線,“咳咳,那什麽,看戲,看戲,你瞧,為首的那婦人,就是吳尚書家那狗子管家的河東獅。”
于梵梵順眼看去,只見一位長得五大三粗的藍衣婦人,身後領着一群粗壯仆婦跟家丁,呼啦啦的正往小院與園子而去。
“啊!你們是什麽人……”
一陣砰砰砰的砸門後,一聲丫鬟凄厲的尖叫劃破寧靜。
再後來的事情嘛,因着這其中還有身邊白胖小王爺的手筆在,于梵梵領着弟弟,硬是看完了一場別開生面,驚心動魄的正室打小三的戲碼。
不過嘛,便是那小三看着再可憐,于梵梵都不同情就是。
她唯一在意的是,人家下頭雞飛狗跳的戲碼都還沒截止呢,他們所在的雅間門就被敲響了。
得了動靜,小山子開門出去沒多大一會子功夫,就雙手捧着個朱漆匣子回了來。
于梵梵見了還納悶來着,結果人家白胖小王爺大手一揮,表示這匣子是他代替自己取回的,本就是屬于她于梵梵的東西後,于梵梵傻眼了。
感情白胖子,啊不,是小王爺,這貨秘密通風報信了人家軟飯吳養外室不說,趁機看戲幸災樂禍了不說,在人家正室跟小三雙雙人腦袋打成了狗腦袋的時候,他丫的還派遣了武功高深的侍衛,趁亂去偷錢?阿不,是趁亂去幫她取回了被騙的損失?
眼前的白胖子,她怎麽看着有點可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