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肉沫炒飯配炖蛋

不都說孩子親近孺目父母是天性, 君不見上輩子的時候,自己一個初中同學在面對父親出軌,親媽要跟他爸離婚的時候, 她還要死要活的想要一個完整的家來着, 更甚至有很多的家長,為了子女,顧忌子女,一直都面和心離的過日子。

自己倒是不至于跟原主的男人發展出點什麽,不過是考慮到小包子的心理健康,自己還得護着崽兒健康長大呢, 在這個封建王朝想搶兒子, 還是如今這樣情況下的兒子?于梵梵就不得不考慮一下, 自己是不是得做出一些退讓, 讓渣男沾點光, 就當是為了孩子。

畢竟不都說,幸福的童年能治愈一生,而不幸的童年則需要用一生去治愈麽?

這麽想着,于梵梵就試探性的問眼前的絡腮胡,“差爺,那若是我幫謝大去枷,得要多少銀兩?”

絡腮胡聞言一愣, 畢竟就一路上自己可是瞧的真真的,就這位對待謝家大爺的态度, 可不像是餘情未了的樣子, 剛剛他不過順嘴一提都被反駁了,更何況是幫着花銀子?

絡腮胡不由确認,“餘大娘子真要幫啊?”

于梵梵卻不知絡腮胡心裏的腹诽, 只點頭,“嗯,夜裏孩子總得有人照顧,比起其他人,自然還是他親爹來的靠譜。”

這話也是,絡腮胡聽了點頭,“這話說的極是!還是餘大娘子您心善,如是餘大娘子您要求的話,小的可以做主,這就幫謝大爺給去了枷。”

“那銀子?”

絡腮胡大手一揮,“不要銀子!”

“不要銀子?”,這麽好?這回換于梵梵詫異了。

絡腮胡卻卻嘿嘿一笑,“嗨,大娘子說這話就見外了,您不是早就見過咱仇頭給過了麽?嘿嘿嘿。”,說完,人還給于梵梵投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于梵梵瞬間秒懂。

自己是不知道,原來早先送出去的那二百兩,居然還有這樣的用途?

這麽看來,仇爺手下的這四個人,別的三個先且不說,這眼前位紅臉絡腮胡大哥倒是個實誠人。

如此,于梵梵趕緊謝過,“那我就先謝過差爺了。”

“呵呵呵,沒事沒事,小事一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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絡腮胡目送于梵梵遠去了,邊上,被許大炮指派來看守林家的那個好奇過來偷聽的衙差忙就蹦跶出來,一把攔住絡腮胡的肩膀,裝似哥兩好的問。

“嘿,大胡子,你怎麽就不要這娘們的去枷銀子?莫不是你看上了她?嘿嘿嘿……”,這人笑的的一臉猥瑣,卻不料立刻中了絡腮胡不客氣的重重一拐子,捅的他嗷的一聲慘叫,不由怒喝:“大胡子你幹嘛捅我?”

這人不僅猥瑣,說的話也煩人,不愧是許大炮的手下,絡腮胡才不稀噠搭理他。

要不是他說話太難聽,自己才不稀罕跟他動手呢!

至于為何自己不收餘娘子的去枷銀子,這事,自己能跟有競争關系的死對頭說嗎?

開玩笑這是!

先不說早在出發前,自家頭兒就喊了他們四個去,每人從頭兒那分了二十五兩,比後來在城門口收到的那些合起來都多,就只是頭兒嘴裏說的,這位大娘子身後還有他們根本惹不起的貴人關照,他們就只有捧着這位大娘子的份。

至于自家頭兒收入比他們多得多的問題?哪個當頭的不是這樣?

比如他們四個每人分到二十五兩,頭兒絕對就不會低于一百兩;

城門口謝家二房送行的管家送來賄賂後,他們一人得了十兩,那他們頭兒絕對不會只有五十兩;

而三房送錢來時,他們哥幾個各自五兩入口袋,那頭兒定然拿了至少三十兩;

雖然頭兒每每比他們拿得多,可他們這些人一點羨慕嫉妒都沒有,畢竟要是沒有頭兒,他們還沒有這般豐厚的油水呢!

而且自己沒說的是,他們這樣已經很好了,比起剛才那個家夥,他們跟着仇頭得到的分成,可比在許大炮底下混多的多!

他們仇頭講良心,每次都大方的基本拿出一半給他們分,而許大炮呢?那家夥自私自利,只管自己吃肉喝湯,每次不是自己占八成,小氣吧啦的給下頭的人就分兩成?

就這,剛才那貨居然還敢笑話自己,真是腦子有坑!

不跟腦子有坑的人廢話,免得被傳染。

“哼,好好看着你們押解的人犯去,可別叫人給跑咯,爺們可不稀噠跟你廢話,爺們還忙着呢!”

“大胡子你不跟我一樣就守着人麽,忙個屁呀!”

絡腮胡傲嬌一扭頭,看都不再看對方一眼,丢下句,“你當爺們是你?”說着就走,不再看身後還再揉着胸口的熊貨,絡腮胡徑直的開鎖開門,給餘大娘子交代的謝大去枷鎖去。

悶聲進門去給謝時宴去了枷鎖,絡腮胡子還不忘了低聲,用僅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叮囑謝時宴,讓他把枷鎖看好絕不能丢,上路也要背着以便後用,謝時宴摸着頃刻一松的脖子還有些納悶。

他心裏忍不住就琢磨,這枷莫不是這也是他娘子的一番心意?

完全不知某人又自作多情了的于梵梵,緊趕慢趕的找對了地方,趕到廚下的時候,廚房前的小飯廳裏,仇爺三個手下正帶着她家東升端坐桌前等着開飯呢。

聽到動靜回頭,看到是于梵梵來了,本以為是自家頭兒終于來了的三個衙差,見到是于梵梵,三人先是一愣,随後忙笑着起身全朝着于梵梵拱手,紛紛謝謝了自己對他們的客氣招待。

于梵梵一一笑着應了,雖然疑惑仇爺怎麽這會子不在,不過她也沒問,人家是頭兒,自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先前不還說要去找驿丞點人蓋章什麽的麽?

于梵梵笑着跟三衙差打完招呼,客氣完了,忙就招呼着被三人拉着在一起,坐着聊天打屁的東升走。

等到了邊上,不等于梵梵開口,東升就急吼吼的拉着于梵梵往裏頭竈間去,邊走邊說。

“姐總算回來了,你快跟我來,我給小外甥要的蛋羹都做好了,錢還算在那桌席面一道,這裏什麽都好,就是東西的價格太貴了!另外裏頭婆子做的的酒肉菜我都看了,味道特別重,根本就不合适我小外甥吃,除了蛋羹既然就沒有了,我不知道再要點啥……”

東升見了于梵梵忙就叽裏咕嚕彙報了一大通,比如仇爺他們的一桌子席面,因為天晚了,廚下的人都快要休息了,臨時起來要了他的高價,自己讨價還價半晌,最終還是肉疼的花了二兩銀子雲雲啦,她家烨兒只有蛋羹別的東西沒法吃啦雲雲。

于梵梵好笑,面對念念叨叨的弟弟,心裏深感安慰。

揉了把弟弟的腦袋瓜,于梵梵安撫道:“行了,姐都知道了,還沒表揚我家弟弟辦事牢靠呢!趕緊的,一會姐還得給你小外甥送飯去,仇爺這邊,就得弟弟你幫着姐招呼他們啦,你可是男子漢,可得幫姐好好陪客啊,不過可不許喝酒,至于其他的,姐來想辦法。”

她還就不信了,偌大的驿站廚房,哪怕不是給達官貴人做飯食的精細廚房,這裏頭難道就找不出給自家崽兒吃的飯食?

鑽進廚房,跟裏頭守着的倆婆子招呼一番,于梵梵得了一小塊豬肉,兩根蔥,一小把蔫了吧唧的小青菜,并給兒子打了蛋羹後剩下的一個雞蛋。

看着手裏的食材,見竈頭上敞開的甑子裏還有剩下的米飯,于梵梵琢磨了會,打算給兒子做個肉沫菜心蛋炒飯。

這廂,于梵梵動手給崽兒做媽媽牌愛心晚餐的時候,那廂,關押人犯的屋子裏,給謝時宴去完枷鎖就出來鎖門守着人犯的絡腮胡,才一屁股坐回門口的石凳上,先前找借口去更衣,其實是去尋于梵梵晦氣的李佳虞終于回來了。

還是碰了壁,上了茅房後帶着一身怨氣,氣呼呼的回來的,一回來就被絡腮胡沒好氣的教訓了兩句。

不為別的,這老女人上茅房的時間去的可夠久的,怕不是便秘吧?

絡腮胡罵罵咧咧的打開門讓李佳虞進去,屋子裏黑洞洞的,大多數的人也不知是不是白日裏走累了,都各自守在各自的角落不吭聲。

沒達成目的李佳虞心裏煩,人走神,自然不在意屋子裏的異樣,根本就沒看見謝時宴身邊的睡袋,也不知道謝時宴還去了枷鎖,更是不知道此刻的屋子裏除了自己外,居然還少了一個人。

等她一進門,別的沒看到,全副身心第一時間就被自己小兒的嚷嚷哭泣所吸引。

“哎呀,母親啊母親,您可算是回來啦,母親,兒的腳疼,要斷啦……疼疼疼!”

從前頭他親娘離開,謝時宵心裏就活泛開了,滿以為,他這聰明無比,超級厲害的親娘,是惦記着白日裏答應自己的事,給他去搞大好處,找大包子去了呢!

都說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啊,他可不得好好的鬧騰鬧騰哭一哭?

因為惦記着吃的,連同間屋子裏謝時宴這個自己覺得賊可惡的家夥,在黑暗裏被去了木枷,謝時宵都沒注意到,那就更不要說跟親娘打小報告了,眼下的他,滿心滿眼的都是,親娘有沒有給自己搞到好吃的飽腹。

見最寶貝的心愛小兒子如此,李佳虞滿臉的心疼,靠着小兒坐下,李佳虞忙就安慰兒子。

“宵兒乖,宵兒不哭,哪裏痛?娘給你看看。”

說話間捧起兒子捧着的臭腳,拉着靠近門的方向,努力的借着外頭透過窗口透進來的微弱光線,仔細打量,細看之下,李佳虞心抽疼。

“哎呀,這是起了泡啦!我的兒啊,可痛死娘啦!”,泡在兒身,痛在娘心,只可恨餘氏那該死的賤人,居然敬酒罰酒都不吃!

這頭母慈子孝的場面看似感人,邊上一直隐在黑暗中默不吭聲的謝時宣見了,心裏卻覺堵得慌。

因為憋着口氣,觀察細致,平日裏又最蔫吧壞的謝時宣,本來剛剛還想跟親娘說,他二嬸緊跟着她的步伐出了門,其後謝時宴又不知得了誰的關照去了木枷的事情,謝時宣這會子根本什麽都不想說了,只轉過身面朝牆壁,看也不看身後的親人一眼,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

他都不說,謝時宵惦記的又是吃的,根本沒想起來這回事,自然更不提。

好嘛,這兩兄弟都不提醒李佳虞,至于其他人?

那是累的睡的睡,肚腹裏各有心思打算的各有心思打算,哪裏還會說?

直到李佳虞哄兒子哄的正努力,門外再次傳來鐵鏈子的聲音,她的目光才跟屋子裏的人一樣,齊齊看向門口。

見來人是二弟媳婦王貞,李佳虞心裏還詫異了那麽一瞬,嘴裏的質問脫口而出。

“二弟妹,你也出去了?你出去幹嘛了?”

王貞被問的一頓,表情讪讪的,只避開李佳虞的視線不自然的回答,“沒,沒幹嘛去。”。

想到自己剛才去,并未聽從丈夫的交代所幹的事情,王貞心裏就發虛,忙就避開話題,沒打算回答李佳虞的咄咄逼問,更不會告訴她,自己是去找了仇爺送賄賂銀子去了。

不說這廂小小關押屋子裏的明争暗鬥,且說于梵梵,人家可忙着呢。

把到手的肉沫剁的細細的,也不勾芡嫩肉,直接把洗幹淨的蔥白切碎進去,加一丢丢姜末進去一起剁,起了熱鍋冷油,下肉沫爆香,爆的焦脆焦脆的成脆哨,鍋鏟扒拉到一邊,磕入雞蛋煎一煎滑散,跟脆哨一道劃一邊,再估摸着崽兒的飯量舀了一碗米飯倒入,鍋鏟碾碎,混入雞蛋脆哨,加入蔫吧青菜裏摘出的一小把剁碎的嫩菜心,點上兩滴醬油,抖一點點提味的鹽,把飯在大火上快速翻炒,直到鍋鏟劃開米飯,松散的米飯粒在鍋裏跳躍起舞,于梵梵才把最後切碎的綠色蔥葉抖入其中,再翻炒兩下快速起鍋。

一碗水嫩嫩的炖蛋,一碗噴香的脆哨蛋燒飯,三歲的崽兒吃很合适了。

趁着飯菜熱,于梵梵忙把它們裝入剛才幫忙燒火的婆子找來的食盒裏。

要走的時候,想到先前好說話的絡腮胡子,想着人家那般爽快,也是心裏依舊不信任某男,覺得那貨不靠譜,自己指望人家絡腮胡夜裏能多關照自家崽兒一些,于梵梵又去到席面那邊,走到跟已經來到飯桌前坐下,正跟手下們一道用飯的仇爺身邊,于梵梵說明了下情況。

知道于梵梵順帶要去給他們的兄弟送飯,省了他們哥幾個的事,幾人自然是不含糊。

熱情的拿了個大海碗來,就着沒動的地方,把桌上的飯菜每樣夾了些出來,放食盒裏,又裝了一大盤子的白饅頭,想着自己吃酒也不能放着兄弟吃風,兄弟夜裏還守夜呢,忙又分了一壺酒出來,統統塞于梵梵手裏的食盒中,一個個笑的殷勤誠懇的,把叮囑東升好好陪客的于梵梵給送出了夥房。

提着食盒去給崽兒送飯,走一半,于梵梵突然想到什麽,于梵梵頓住腳步。

那什麽,俗話說得好,想要馬兒跑,就得給馬兒吃草,指望着渣男照顧好她的崽,為了崽兒,于梵梵想了想,決定努力的大方一點。

想到今個路上他們娘三個吃剩下的兩肉包子,于梵梵果斷轉身回房去拿上,熱也不熱,就那麽冰涼涼的塞到食盒裏,打算帶去哄渣男吃。

她這叫投資!而且吧,等以後哄好了崽兒跟自己一條心了,她可是要一并讨回來的。

話說,她是不是得記個小本本把渣男從自己占到的便宜都一一記錄上,等以後一并算總賬。

想必人人嘴裏稱贊的謝家玉樹,那位權貴富戶出身的謝大爺,手裏若是有銀子,堂堂男子漢,該是不會占了自己的這點子便宜不還賴賬的對不對?

對,回頭就弄個賬本子,一筆筆的,哪怕一根針一根線都給他記上,回頭再讓他蓋章簽字畫押,不怕他賴賬!

于梵梵想的起勁,來到關押屋子的時候,隔着老遠的,她就聽到那屋子裏出來的鬼哭狼嚎。

聽動靜,居然是謝五發出來的?

于梵梵忍不住嗤笑一聲,腳步卻不停,到了跟前,見了紅臉絡腮胡,她忙打開提着的大食盒,把給人家帶來的酒飯菜都拿出來,雙手奉上,惹得絡腮胡見了一連憨笑着道謝。

于梵梵笑着應聲,揚了揚手裏的食盒再表明來意,人家絡腮胡的态度就越發的熱切周到,都顧不上自己先去吃飯,只威脅了一聲邊上許大炮下頭的那狗子千萬別動自己的酒飯菜,忙就殷勤的給于梵梵開門。

門一開,于梵梵正要邁步,結果人都沒能進去,裏頭迎面就飛撲出來一人。

看到是李佳虞這陰毒的老八婆,于梵梵還詫異的挑眉,心說這貨莫不是又有幺蛾子

不過這回,人家可顧不上自己。

憂心忡忡兒子的李佳虞,趁着開門的空檔飛撲出來,顧不上于梵梵,只一把拉着人絡腮胡就求情。

“差爺,差爺,您行行好,妾身的兒腳板心都是水泡,若是不挑了包紮好,明日他根本沒法走啊,差爺,差爺,您就行行好把,讓妾身出去尋個大……”

“誰腳底板還沒走出過水泡,怎麽,就你兒子精貴?還想再出去?呵呵,沒門!想都別想!你當流放是讓你逛家裏的花園子,想幹嘛幹嘛呢水泡而已,随便挑挑就行了呗,趕緊滾蛋,別耽擱老子吃飯!”

推搡着人,絡腮胡子一臉的不耐煩,特別是看到邊上那狗東西,居然伸手要捏自己碗最上頭的那塊大肥膘子的時候,絡腮胡越發的急,表情都猙獰了。

“快滾進去!”

李佳虞被推的踉踉跄跄,可沒辦法,為了心愛的兒子,她還是硬着頭皮豁出去了,破釜沉舟的繼續胡攪蠻纏。

“差爺,差大人,即便不讓妾身出去找大夫尋藥,總得讓妾身把孩子腳下的水泡挑了吧,別的妾身不敢奢求,不然讓妾身帶着孩子到門口來?差爺,您放心,我們絕對不跑,就是借點光,屋子裏頭實在是太黑了,我們還沒有針……”

“哎呀,行行行,羅裏吧嗦的煩死個人!老子可沒針,你自己想辦法,給你出來可以,但就在門邊,不許跑遠,要不然老子打斷你們的腿!”

為了趕緊吃到自己的美味飯菜,絡腮胡子忙擺手同意,揮手打發蒼蠅一樣打發李佳虞。

沒工夫守着人出來,大胡子沖過去把石凳上自己的飯菜酒捧着,回頭看到于梵梵還在邊上看着,手不得空的絡腮胡忙殷勤的請了于梵梵進去,又盯着李佳虞扶着謝五出來到門口,他這才忙一手護碗,一手鎖門。

門吱呀一聲關上,絡腮胡臨了還不忘了朝門後的于梵梵低聲叮囑。

“餘大娘子您在裏頭最好摸黑別點光,嗯,您能看得見吧?”,自己這可是好心,裏頭的人犯如今可都是餓老鬼,若是看得見餘大娘子的飯菜,萬一要是暴動了可要糟。

于梵梵自然領情,笑着點頭,“謝謝差爺提點,我看得見。”

“好好,那就好,大娘子您且快着些,回頭給小少爺喂完了飯菜,你就喚小的,小的給您來開門。”

“好的,差爺有心了,謝謝。”

看着窗口的絡腮胡收回了視線,轉瞬就不見了人影,于梵梵聽着門外夾在在謝五哀嚎,某毒婦心疼安慰聲中的吃飯吧唧聲,于梵梵好笑。

讓眼睛适應了一會子黑暗,于梵梵提着食盒就往自己記憶中的角落走去。

到了先前的角落,看到自家的崽兒居然在睡袋裏睡着了于梵梵是又心疼又好笑,心說難怪的剛才自己來,動靜也不小,崽兒居然沒有出聲來迎接自己,感情這是太累睡着了啊!

也是,白天一整天的趕路,即便小家夥坐在車上不用走,卻也一直沒睡覺。

崽兒他還這麽小,正是覺多長身體的時候,看來以後趕路,自己最好是讓崽兒在車上睡個午覺才成。

再心疼,也不能讓孩子餓着肚子睡,于梵梵還是狠了狠心,把崽兒從夢中喊醒。

“烨兒,烨兒?烨兒乖,起來吃飯飯啦……”

于梵梵聲音低低的,柔柔的,說不出的溫暖,聽在謝時宴的耳朵裏,只覺得耳朵癢癢,心也癢癢,謝時宴看着于梵梵眼裏有光,忍不住的打斷于梵梵道:“繁璠,孩子剛睡下,你……”

“你閉嘴!”,于梵梵可不會給這貨面子,給他去枷鎖可不是為了讓他來反駁自己的。

不要說自己霸道,在渣男面前,她還就霸道了還!

“娘親?”,烨哥兒正夢到吃美味的糖葫蘆呢,忽然聽到有人喊自己,聽聲音好像還是自己的娘親?

起先他還不确定,等某人呵斥的那聲閉嘴後,烨哥兒瞬間清醒。

小家夥小小聲帶着不确定的喊,打着哈欠,小爪爪揉着眼眶,一臉剛睡醒的懵懂模樣,看的于梵梵心裏叫出雞叫。

艾瑪,這樣的崽兒,即便有時候不貼心,可她還是忍不住的喜歡呀!

某新晉媽媽笑出姨母笑,額,媽媽笑,“烨兒乖,看看娘親給咱們烨兒帶什麽好吃的來啦?”

“好吃噠?”,小包子懵懵的,小嘴巴裏還跟着軟萌萌的糯糯複述,說到最後,烨哥兒雙眼跟着一亮,白嫩的小臉蛋瞬間就被溢出的笑容擠滿,還有兩個俏皮的小酒窩挂在上頭。

死了死了,于梵梵瞬間中箭。

趕緊回身去扒拉食盒,揭開蓋子,于梵梵忙捧出炖蛋跟炒飯跟崽兒獻寶。

“锵锵锵锵……乖崽你看!”

小家夥剛剛醒來,雖然沒能看清楚,眼前娘親說的好吃的是什麽,可聞到炒飯那霸道的香氣,烨哥兒不由的拍着小爪子,嘴裏配合着哇哦哇哦的歡呼個不停。

于梵梵越發的想撸一把乖崽,卻因為孩子還餓着肚子,她還是忍住了,“乖崽,娘親喂你吃飯飯。”

“謝謝娘親。”

“不謝,不謝。”,于梵梵一臉姨母笑,抓起勺子先咬了勺蛋羹,記着絡腮胡剛才的叮囑,想到路上因為包子引發的戰争,這會子哪怕那讨人厭的謝五不在屋子裏,于梵梵還是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乖崽來,張嘴,啊……”

許是小肚肚太餓,眼前的飯菜太香,小包子一時半會的居然想不起親爹來,下意識的長大小嘴巴,很是配合着啊的張嘴。

于梵梵順利投喂成功,小包子啊嗚啊嗚的,小嘴鼓鼓的像只小松鼠,嗯嗯哼哼的老享受了,看的于梵梵越發心軟,忙又舀起一勺子炒飯,吹了吹繼續,“乖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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