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現在換我光着腳

都說了一房去一人, 輪流去,三房不動,自然沒人再動。

至于護着兒子坐在牆角, 連帶自己也縮在陰影裏的謝時宴?

他只低頭問了聲兒子要不要解決三急問題, 換來兒子的搖頭後,他就不再多言語。

所以說,整個關押謝家的屋子,其實就出來了兩個女人,而這麽兩個女人,能在偌大的國公府裏互成犄角, 多年來誰也鬥不下去誰, 那誰又是省油的燈?

卻說于梵梵, 帶着東升離開後, 于梵梵就讓東升領着自己去了剛剛定下的房間。

因為男女有別, 這裏的規矩又是七歲不同席,為了安生日子,于梵梵就讓東升定了兩間屋子,而他們的小四輪,就被東升硬是拖入了于梵梵的房間。

所幸房屋門大寬敞,而這小四輪是真省力,拉的再重, 卻是連年幼的東升也能拉得動,是個好四輪車。

一進門, 吆喝守着屋子一臉防備的四眼繼續睡它的去, 東升忙就焦急追問于梵梵,“姐,到底怎麽辦呀?不能咱們享福, 我小外甥還受苦呀!”

于梵梵走到車邊,一把卷起路上敞開給崽兒當坐墊的羊毛睡袋,一邊把它扣好恢複成雙人睡袋的模樣,一邊安慰東升。

“行了,姐心裏有數,用不着你個小人操心。”

“可是姐。”

“別急,我有辦法的,不過東升啊,你得幫姐一個忙。”

“什麽忙?”

于梵梵便道:“剛才姐聽衙差們說,他們要去驿站的夥房要吃的,咱們也趕了一天的路,以後的路會怎麽樣,有沒有地方跟時間再給咱們補充物資還說不定,所以,咱們車上的東西能不動的就盡可能都不要動。

這會子有地方買吃的,也是為了你小外甥以後日子好過,咱們就盡可能的買吃的。

所以東升,勞煩你拿上幾兩銀子,找到夥房去要一桌子席面送給仇爺他們五位衙差吃,你就跟他們說是姐的心意,謝謝他們一路的照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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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你再給你小外甥要一份炖蛋,要點小孩子好克化的食物,還有,四眼的飯食你也別忘了。”

聽了于梵梵的吩咐,東升忙就哎哎的應聲,抽出脖子上的鑰匙,打開車上的底座,掏出兩顆碎銀子就要走,還是于梵梵看了好笑,怕不夠,硬讓東升再拿了三顆,帶着五兩銀子,東升才忙就跑開去找夥房去了。

于梵梵卷好了睡袋,正要把鎖鎖上,想了想又停下動作,叮囑完四眼看着他們的家當,回頭給它送好吃的來,于梵梵這才轉身出屋把門鎖了,然後抱着睡袋就往兒子被關的屋子走去。

沒走幾步,不等抱着睡袋的于梵梵轉過彎走到先前的空地院子,遠遠的,一個人影從黑暗裏快速的走了過來。

于梵梵立刻防備,謹慎的大喝一聲,“誰?誰在那裏?”

天很暗,整個驿站裏估摸着是想要節約燭火,或者是防止意外起火,驿站內每間隔幾百米,才會在廊下的立柱上點上一盞氣死風燈用于照明。

于梵梵一手抱緊睡袋,一手握成拳頭擺開防禦架勢,豈料來人聽到她的呵斥詢問不停反快,口裏吐出一聲“我!”後,來人的身影從黑暗中顯露出來。

借着氣死風燈籠光線的照射,于梵梵看清了來人。

怎麽是她?

于梵梵挑眉,照道理,這人此刻不是應該是待在那破屋子裏,老實跟謝家一幹人等鎖一起的麽?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

不過不管她為何會出現在此,無關緊要之人罷了,管他們去死。

于梵梵也沒在意,啧了一聲,卻并不打算停留,加快了腳下的步伐,準備繞開來人。

豈料,她不想惹事,事卻偏要來惹她。

快步而來的李佳虞,見于梵梵存心避開自己,她立馬急了,三步并作兩步的沖過來,張開雙手就攔在了于梵梵跟前。

于梵梵見狀,瞬間就氣笑了,聲音冰冷無情的呵斥,“滾開,好狗不擋道。”

“你!”,麻蛋的,好氣喲,可想到自己的目的,李佳虞忍了再忍,始終耐着好性兒,“餘氏我有事找你。”,為了将來不吃苦,餘氏低聲下氣,心裏卻憤恨的想着,今日自己低了頭,一旦讓自己得償所願,待到将來,眼前餘氏這該死的賤婦,且給她等着瞧!看她如何收拾回報她。

李佳虞本以為,自己都主動來尋她,姿态擺的還如此低下,餘氏這賤婦就應該好好接着,結果,死賤人居然還敢跟她拿喬?

于梵梵眼皮子都沒擡一下,看都不看面前自認為能屈能伸的李佳虞,聲音譏諷,果斷打斷李佳虞的歪纏:“我跟你不熟,更沒話說,滾開!”

開玩笑,她來找她,自己就必須跟她廢話嗎?

根本不稀噠搭理這個不請自來的前雞婆婆,于梵梵不耐的擡腳就走,一點也不好奇對方攔住自己意欲為何。

李佳虞見狀愈發的急了,不甘就此擺手,忙伸手一把拽住于梵梵的胳膊,“餘氏你別走,我有話跟你說,啊!嗚……”

根本不想跟眼前的人廢話,見對方居然還敢動手?于梵梵哪裏還跟她客氣。

在對方抓上自己抱着睡袋的那只胳膊的時候,于梵梵另一只手果斷擡起,狠狠劈下,一點都不留情,直劈的原主的雞婆婆一聲慘叫,于梵梵光聽了都覺得痛,卻不知為何,又被她自己死死捂住了自己個的嘴巴子,把剛剛起頭的慘叫聲盡數給壓了回去。

咦?有意思!

看着跟前辣雞老女人捂着胳膊,疼的冷汗連連卻不敢吱聲的模樣,于梵梵心裏訝異,不過不管對方來招惹自己的目的是什麽,她都不在意便是。

有這個功夫跟辣雞耽誤時間,自己還是早點給崽兒送鋪蓋去。

于梵梵果斷擡腳就走,身後的李佳虞不得不忍着手腕傳來的劇痛,顧不得擦拭額角的冷汗,見于梵梵既然要走,她忙壓低聲音急切的喊,“等等,等等,餘氏,你給我站住,等等,我……”

然而,回答她的,卻是于梵梵遠去的腳聲音。

見賤婦只顧着繼續走她自己的,李佳虞越發的氣急敗壞,嗓音都帶着狠辣與豁出去的意味。

李佳虞緊跑兩步追上來,一邊追一邊喊。

“餘氏,餘氏!你給我站住!站住!餘氏,你如今死皮賴臉的跟着我謝家去流放,是舍不得我那好繼子吧?呵呵!餘氏,只要你答應,從今日起,一路上都關照我們大房上下,我保證,我可以讓你們夫妻再續前緣,讓你們一家團聚。”

這話說的,她怎麽那麽想笑呢?

什麽叫她舍不得她的繼子?那渣男是哪顆蔥?她于梵梵再缺男人,也不會惦記原主的男人,呵呵噠,她還舍不得?舍不得你妹!

于梵梵頭被氣到,拳頭硬了想打人,卻惦記着手頭的事,最終還是決定忍了,只連連冷笑着擡腳繼續走自己的,把身後的喊聲當犬吠。

身後緊追不舍的李佳虞,見自己都這樣說了,賤人都不為所動,她急的呀!

這該死的賤人,怎麽軟硬不吃呢?難道是她那該死的繼子魅力還不夠大?

可恨如今境地艱難,想到自己的寶貝兒子,想到眼下的種種苦楚,再聯想到未來一定會遭遇的困苦,光想想自己都頭皮發麻。

根本不願意吃苦遭罪的她,面對行走的金山銀海,你叫她如何放棄?

畢竟眼前這賤人,身上可是帶着大筆大筆的銀錢,便是不算她那些嫁妝,就她從自己那訛走的一萬兩,那都是一筆巨大的,可以供給眼下的他們謝家所有人一輩子吃穿不盡的財富,本是她屬于李佳虞的財富!

所以,她自己的銀子,如今用在她們母子三人的身上,又有什麽不對的嗎?

眼看着賤人的身影即将離開自己的視線,李佳虞再也顧不得面子,當即扯下了面皮,不惜來硬的威脅道。

“餘氏,我知道你身上有銀子,還很多,而我李佳虞也大度,且不跟你計較,曾經你對我這個母親的忤逆。

眼下謝家遭逢大難,只要你拿出銀錢來給我們母子三人疏通關系,讓此去一路到西南,我們母子三人的日子好過些,今後再照料我們一路平安無事,我這個當母親的人,便不跟你計較以前的事情了。”

想着這賤人天生反骨,不能一下子把她逼急了,李佳虞決定打一棒子再哄騙哄騙,徐徐圖之嘛。

她甚至想着,只要賤人妥協了,出面了幫着他們疏通了路子,以後到了西南的事情她都可以慢慢來,自己那一萬兩,自己總會一點點的讨回來的。

李佳虞打算的特別好特別沒,可惜,于梵梵不買她的賬呀。

當于梵梵聽到身後這番腦殘的狼言狼語後,她瞬間又被氣笑了。

這女人怕不是想吃屁吧?

她跟個失心瘋的腦殘耽擱什麽時間?自家崽兒還等着自己去照顧的說,于梵梵譏笑着某人的癡心妄想,仍然繼續走她的。

身後的李佳虞見自己都說到這份上了,賤人居然還是無動于衷?

好嘛,給臉不要臉啊這是!既然賤人軟的不吃,那是非逼着自己來硬的啊。

如此,自己就成全她!

“餘氏不怕告訴你,如今可不是先前你鬧上謝家的那會子啦!那時候,是我們一大家子顧惜着臉面名聲,不好跟你這光腳的一般見識,如今情況變了,我李佳虞成光腳的了!餘氏,就是不知道你這個穿鞋的,如今怕不怕我這光腳的?

哼!想你一介孤身女人,身後沒有一點依仗,身上卻帶着大量的金銀,混在我們流放人群裏去西南邊陲,呵呵,餘氏啊,難道你就不怕,我當着衆人的面,把你攜帶重金的事情透漏出去嗎?

到時候,且不說這一路南去山高水長,匪盜遍布,就只說這些押解的壓差,那一個個的可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

要是叫他們知道你身帶重金,餘氏你自己說,你還能有個好嗎?接下去你還能有好日子過?”

此威脅一出,終于,前頭步伐不停的于梵梵頓住了匆匆離去的腳步。

她倒是不怕的,畢竟自己既然敢帶着弟弟來走這一遭流放路,你當她沒考慮好,沒想好對策的嗎?

絲毫不懼的于梵梵回頭,似笑非笑的看着身後捂着胳膊氣急敗壞的辣雞女人,心眼很壞的幹脆還添了把火,很是氣死人不償命的擡手拍着心口,做作道:“哎呀,我好怕呀,死八婆你去,快去快去!”,愛咋滴咋滴。

李佳虞是萬萬沒料到,自己都這樣豁出去了,賤人卻還如此無動于衷,一點都不甚在意的模樣,李佳虞氣的是心肝脾肺腎都疼,卻仍然不死心,“餘氏,你真就不怕?”

然鵝,回答李佳虞詢問的,卻是于梵梵再次利落的轉身,果斷的擡腳就走,畢竟,只敢用嘴巴瞎逼逼的人,不足為懼。

于梵梵不僅走的潇灑,邁步之前,終是看着某人扭曲變形的臉,于梵梵心裏快活,心眼卻賊兒壞的,臨了都不忘了丢下句,“八婆,我看你腦子果然有毛病!”,而後人家就不帶走一片雲彩的飄然遠離,獨留下某人在身後的黑暗中嫉妒,扭曲,妒恨,瘋狂……

眼睜睜的瞧着那賤人翩然遠去,李佳虞那是既懊惱又氣憤,怕兒子失望,也怕自己繼續受苦遭罪,想要再追上去再周旋談判吧,卻知道那賤人光棍的很,根本不會賣自己臉面。

眼睜睜的看着賤人消失的方向,李佳虞緊追了兩步又驀地頓住,局促不前,心火抓撓。

唉,罷了,等以後再找合适的機會跟賤婦談判吧,眼下的話……

自己是借口出來更衣的,剛才耽擱這麽久,算算時辰不早了,偏偏自己眼下還真想要那什麽去,加之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自己若跟那賤人前後腳的出現,讓那屋子裏的人比如狡詐的老虔婆,還有黑幹黑的二房三房的臭婆娘們看到了,萬一她們想起來什麽,也打上這一萬兩的主意了可怎麽辦?

思來想去,李佳虞目光定定的看着于梵梵消失的方向,牙關都咬出血來了,最終卻只能恨恨一跺腳,轉身就朝着紅臉絡腮胡子指點的茅房方向走去。

于梵梵心裏想着事情,抱着睡袋來到關押的小屋前,守在外頭的紅臉絡腮胡聽到腳步聲,忙結束了與邊上,同樣留守下來看押林家衙差的聊天打屁,見到于梵梵去而複返,絡腮胡還訝異來着。

“餘娘子怎麽來啦?”

于梵梵笑笑,拍了拍懷裏抱着的睡袋。

“差大哥辛苦,這不是想着夜裏寒涼,我又不能帶着孩子去房裏睡,怕孩子凍到,特特孩兒送床鋪蓋來。”

“哦哦哦,原來如此,餘娘子且等着,小的這就給您開門去。”

等着絡腮胡子開了門,于梵梵走進去,眼睛适應了黑暗後,不等她發現被渣男護在角落的自家崽兒,角落裏的父子倆卻先看到了她。

“娘親!”

門這邊剛才的動靜,自然第一時間吸引了門內所有人的注意。

借着門口搖曳的氣死風燈籠的照射,小包子一擡眼,第一時間就到出現在門洞裏的親娘。

小家夥立時激動的呀,忙站起來,邁着小短腿就先往親娘跟前撲來。

于梵梵見狀,急忙制止,“停下,烨兒乖,呆在那別動,等娘親過來。”

這關押人犯的屋子小,卻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關押了謝家滿家上下,可不是擠得慌?屋子裏橫七豎八,或坐、或躺滿了人,再各自為政互相抱團,屋子裏擠擠挨挨的,還黑布隆冬的。

生怕崽兒亂跑磕着碰着,于梵梵趕緊喊停了要飛撲上來的崽兒。

越過抱着腳在進門不遠處的地上凄凄哀哀的謝五,穿過謝家三房幾口,于梵梵順利的來到崽兒跟前。

看了看渣男占據的地方,于梵梵表示滿意,地方足夠她把睡袋鋪排開來,不過即便地方不夠,只要自家崽兒夠睡就成,其他的,她管他去死。

揉搓了下撲進懷裏的軟包子,心裏點還惦記着給小包子去弄吃的,于梵梵不想多耽擱時間,忙就動手,“烨兒乖,到邊上乖乖站一會會好不好?娘親給你弄個床鋪。”

“床鋪?什麽床鋪?”小包子很好奇,看着親娘的動作,他忙探頭來看,便是邊上帶着木枷倚靠牆壁坐着的謝時宴,也忍不住的探頭過來瞧。

于梵梵沒注意,專注的把睡袋鋪排開,看也不看渣男,只看向好奇的不要不要的兒子,于梵梵一邊鋪,一邊跟兒子解說。

“乖崽,這是娘親給你做的睡袋,你看這裏。”,于梵梵指着睡袋的口子,“烨兒晚上睡覺的時候從這裏鑽進去,頭頂上的這個兜兜別拆,可以護着烨兒你的小腦袋不受寒氣,還有這個,烨兒,晚上鑽睡袋睡覺的時候,這邊上的一排扣子也不能動哦,不然烨兒你睡覺翻身會露風風。”

于梵梵一一解說睡袋的妙用,小崽兒看的認真,還配合着于梵梵的解說連連點頭表示知道,小家夥一邊點,還一邊哇哦哇哦,嗯嗯嗯的忍不住感嘆,小模樣新奇又乖巧。

指點好了崽兒,于梵梵拍了拍松軟是鋪蓋,把崽兒往鋪蓋上一放,叮囑了崽兒好好呆着,于梵梵本是想趕緊走的,可回頭想想,還是惦記兒子,于梵梵終是忍不住回頭,叮囑交代了眼巴巴瞧着自己的謝時宴一聲。

“姓謝的,兒子不僅是我的,也是你的,這破屋子甚至還不比地牢,秋裏夜涼,你多照看着烨兒些,千萬不能讓他感冒,額,是受寒!”,要不然,在這樣流放趕路的節骨眼上,孩子要是病了,那才是真真要命的事情,自己有醫術都不行,不能冒險。

所以,為了崽兒,于梵梵不得不這麽叮囑原主的男人。

謝時宴正感動于于梵梵給他們父子送來鋪蓋,對于于梵梵的冷臉叮囑,他二話不說的點頭笑應,“璠娘你放心。”

“閉嘴,以後不許叫我璠娘,我叫于梵梵!”,至于璠娘什麽的,他這個璠娘的男人可以在心裏這麽叫他的妻,至于自己?她是于梵梵,以前是,現在是,将來更是!

于梵梵兇完就走,謝時宴看着于梵梵離開的身影,不禁有些不解懵逼,邊上窩在暖和和羊絨睡袋裏的烨哥兒,這會子在睡袋裏滾來滾去的好不開心,哪裏顧得上身邊的親爹?

唯獨于梵梵,出門面對紅臉絡腮胡的時候,她想了想,還是請了絡腮胡走到屋裏人聽不見動靜的邊上,忍不住的開口詢問。

“差爺,這些人犯,夜裏睡覺的時候枷鎖都不去的嗎?”

剛把門上的鐵鏈子卷吧鎖好,一回頭就被于梵梵的眼神示意到一邊說話,他還以為是什麽大事呢,結果餘大娘子就問這個?

絡腮胡把鑰匙往腰間一挂,再看向于梵梵的時候,面色帶着那是一臉自然的表情。

“餘大娘子有所不知,人犯戴着枷鎖被流乃是定例,這麽做自然是害怕人犯不老實半道逃跑,當然了,若是人犯老實,或者是太過柔弱受不住,且又有人疏通的話,這枷鎖也不是不能去,只不過須得保證,這去了枷鎖的人犯不會逃走就是。”

“哦。”,于梵梵點頭,心說原來是這麽個意思。

“怎麽,餘大娘子想給您的夫君……”

“差爺慎言,我于梵梵如今可是自由身,可沒有夫君。”

“呵呵呵,看我,看我!瞎說話不過腦子!呵呵呵……”,絡腮胡連連假意的自打嘴巴,不過笑的卻是猥瑣,“那餘大娘子是要給謝家大爺去枷鎖嗎?”

給那渣男去枷鎖嗎?

自己是不在乎渣男的死活,也不會接受原主的人身,更不要說是原主的男人,當然,除了除了小包子。

所以渣男吃不吃苦,戴不戴枷鎖,她是全然不在意的。

可問題是,她怎麽着也得考慮到小包子不是?誰叫崽兒她沒法在夜裏親自照顧呢?

先不說,崽兒他身處謝家那狼虎窩,先前送進去的好東西還不知道是便宜了誰呢,她還擔心自己的崽兒在裏頭再受欺負,自然是想讓渣男照顧崽兒一些,畢竟他是親爹。

可就眼下渣男帶着枷鎖,頭手都不便的情況下,就自家崽兒親他爹的那樣子,夜裏到底是他照顧自己的崽兒,還是她小小的崽兒照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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