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捕魚技術哪家強

送走四眼, 從謝時宴那邊拉回自己的小四輪站位,于梵梵倒是沒先想着去搭建帳篷,反倒是為了晚飯忙碌起來。

“東升, 你幫姐撿點柴火, 注意千萬別跑遠,就在這附近知道嗎?”

東子自然沒有說不的,嗯嗯點頭,接過于梵梵遞上來的□□,轉身要走的時候,東升還不放心的叮囑交代于梵梵。

“姐那我去撿柴了, 這邊有什麽重活、累活你都放着, 等我回來我幹。”

于梵梵好笑, 小小一人, 發育的都沒正常十歲孩子結實, 矮墩墩的,還重活累活給他幹?

不過弟弟的心意要領,于梵梵心裏既軟又好笑,為了不打擊自家弟弟的自信心,她只指着不遠處的小溪道:“嗯,姐不幹重活累活,就準備去小溪裏下兩兜子, 網點魚蝦晚上給你跟烨哥兒加餐。”

東升聽到于梵梵這麽說,小小一人這才放心的提着□□去周邊的灌木叢搞柴火去了。

邊上被放下車來的烨哥兒見東升走了還沒帶自己, 倒是急吼吼的蹦跶着, 想要跟随新得的小舅舅一道放風來着,只可惜所有人都不批。

于梵梵想着自己去水邊不安全,天色黑了還看不清楚, 萬一帶着崽兒掉水裏要遭,幹脆把烨哥兒丢給了謝時宴去看顧。

在她想來,從上路到現在,謝時宴雖是人犯的身份一直不得自由,哪怕是眼下露宿荒野,這貨也是被仇爺等人重點關照的對象,自己自然不敢用他幹其他的活計,未免圖惹事端,原地看孩子的活計就很适合他。

把父子倆送作堆,于梵梵也不廢話,直接從車上清空了自己一直背着裝鞋,以及車上裝鍋碗瓢盆的兩背簍,提着走到小溪邊,回憶着上輩子兒時,自己在苗寨被外公帶着捕魚的法子,用攔截法把兩只背簍都裝在了下游,自己用石頭攔住的簡陋堤壩出水口。

甩着水珠子赤腳走回來的時候,于梵梵發現,應該待在人群中的父子倆不見了大的,自家的崽兒眼下正跟弟弟東升在一塊?

這算嘛回事?莫不是那大家夥終于仗着藝高人膽大的自己個跑路了,把自家崽兒留下來頂雷背鍋啦?

于梵梵一時心急,腳步飛快的跑回到正哄着烨哥兒的東升面前,“東升,你不是幫姐撿柴去了嗎?怎麽?”

說起這個事情,東升還懊惱來着。

自己麻溜的在邊上撿了一小捆細細的柴火,準備搬回來先給姐姐先用着,自己回頭帶足了家夥事好再去撿更多的來着,畢竟剛剛沒經驗,出來的急,他只帶了□□,沒帶綁柴火的家夥事,運輸不大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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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倒好,等自己抱着一小捆柴火先返回來的時候,就被小外甥的爹給‘嫌棄’了。

什麽叫,按自己這樣的速度水平,撿到大半夜去撿來的柴火也不夠燒?

他這是看不起誰?

不要以為他是小外甥的爹,長的好看,就可以看不起小孩!

東升氣鼓鼓的,從小四輪上拽了一根細麻繩,提着□□就準備再戰,卻被讨厭的外甥爹再次一把攔住。

再然後,他就被強勢的奪走了手裏的□□,被硬留下來當小外甥的陪玩了。

越想越氣,東升手拉着烨哥兒奔到于梵梵跟前,被姐姐問起了,他還不忘了跟自家姐姐告狀。

“姐,就他那樣細皮嫩肉的白面男人,別看長得好看,幹事情一定沒有我靠譜!那就是個小白臉!!!”,東升努力的挺直胸膛,臨了都不忘了吐槽某人,“他連綁柴火的麻繩都沒帶去,還瞧他的呢,還砍柴呢,姐,你可千萬別被他一張臉給騙啦!”

于梵梵瞧着弟弟瘋狂吐槽的模樣只覺好笑,随即想到什麽又問,“他那個樣子,仇爺他們也批準他單獨行動?還給他帶了□□走?”

東升不理解姐姐問這話背後的意思,聞言想了想,回憶了下剛才的情況而後點頭。

“嗯啦,仇爺他們看到了,但是沒說什麽,還讓小白臉自己去了噎?姐,你說這是咋回事?”

這話弟弟問自己?她還想問問仇爺呢,明明說好的對人犯嚴防死守的呢?

完全不知道某人又沾了自己光的于梵梵,糾結了一會也不再糾結了,看了下此刻已經完全黑下來的天色,自己可沒時間再耽擱。

“算了東升,咱們還是別管這些了,你來幫着姐姐搭帳篷吧,夜裏天涼,咱們還在水邊安營紮寨,不注意防寒保暖,萬一凍病了可是要遭。”

東升自然二話不說的再次點頭應承,邊上的烨哥兒也忙蹦跶着把他的小爪爪舉的老高,滿嘴的我我我積極表示要幫忙,于梵梵也不嫌煩,全部欣然接受。

窩在選定的空地,時不時的讓兩小的做點力所能及的小事情,比如遞個固定帳篷的地釘啦等等,給倆小的倒是忙壞了。

本身就是集各家所長而特別定制的帳篷,其實很好搭建,倒是因為鑄鐵小爐子是第一次安裝,于梵梵廢了點功夫,不過也就是十來分鐘的事情就全部搞定了。

衆目睽睽之下把帳篷搭建好,把壁爐安裝好,先前哪怕是見過這小玩意的東升,眼下都止不住的對這迷你的小爐子感到好奇。

舅甥兩個一大一小屁颠颠的,就蹲在帳篷口的鑄鐵小壁爐跟前指指點點,于梵梵見了會心一笑,叮囑了東升一句讓他看好烨哥兒,自己則是提着白日裏已經喝空了的水壺水囊,準備去溪邊打點清水,順便再去看看背簍裏的收獲去。

等謝時宴砍了一顆有成年男人腰身粗的幹枯朽木,簡略的休整休整了枝葉拖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剛才妻子霸占的空地上,那奇異的小四輪車邊上憑空冒出來的一頂灰黃色的,像是游牧民族居住的圓包帳篷來。

心裏好奇,拖着枯樹快步走近一看,發現自家的兒子正跟妻子新認的弟弟,倆小排排蹲的在研究着圓包帳篷內的一個奇怪鐵疙瘩?

把手裏的枯樹轟隆一聲丢下,謝時宴也好奇的探身到帳篷前,“東升,烨兒,你們在幹什麽呢?”

“爹爹!”,烨哥兒歡喜回頭,而同樣聞聲回頭的東升得謝時宴提問,只淡淡的瞄了眼在他看來中看不中用的外甥爹,閉口不語。

得不到正面回答,謝時宴也不惱,一把抱住撲來的兒子,左右四顧看不到妻子的身影,謝時宴又問,“烨兒你娘呢?”

剛才只顧研究鐵疙瘩,根本沒注意娘親去哪的烨哥兒懵逼搖頭表示不知,不得已,謝時宴只能看向特不給自己面子,對他一臉抗拒的便宜妻弟。

“東升,你姐呢?”

東升本不想回答來着,可随後一眼瞄到某爹身後那比自己人還粗,都不知道有多少個他高的枯樹時,慕強的小少年嘴巴蠕動了蠕動,終是指着不遠處,這會子已經隐在黑暗中的小溪邊不情不願的道:“在那邊。”

這孩子的別扭勁哦!他能說不愧是自己妻子的弟弟,嫌棄自己的模樣,大小都是一樣樣的嗎?

謝時宴無聲嘆氣,然後又迅速的重新打起精神,放下懷中的兒子,低頭叮囑了仰着小腦袋看着自己的烨哥兒,囑咐兒子好好跟着他的小舅舅,乖乖聽話別亂跑,謝時宴擡腳就朝着剛才東升所指的方向快步走去。

荒郊野外的,什麽樣的危險都可能會發生,妻子一弱女子,他不放心,得去看看。

話說于梵梵,回到小溪邊後,先是找了個溪水流動且清亮的地方,蹲下先把帶來的家夥事都灌滿了水,而後把這些裝滿水的家夥事往溪邊的草地一放,自己忙就去看先前她裝的簡易魚簍子陷阱去。

脫鞋,脫襪,再次卷起褲腿走到溪水裏,把辛苦裝的兩個背簍都提起來,借着初升的月華一看。

于梵梵恨不得立刻給自己的木腦殼兩巴掌。

她這是在鋼筋叢林中生活久了,把兒時學到的本領都忘光了呀,這捕魚大法,自己光學到了形卻沒有學到神呀!

自己怎麽就忘記了,背簍口子大,不是專門的魚簍子,即便外公教授的陷阱很管用,卻架不住魚兒靈敏,游來了又順着大口子逃出去呀。

舉起兩只大背簍,看着裏頭蝦多魚少,且都還是約莫半指長的小魚,合起來不過将将一小碗的量,于梵梵越發惱恨自己的驢腦子!

看了看前邊土丘那邊陸續升起的火堆,于梵梵果斷放棄再浪費時間,提着背簍就準備上岸。

不料自己才一動,身側突的就是嘩啦一聲響,一道比自己巴掌還大的銀白身影,在剛剛自己放背簍陷阱上頭的深水區域,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一躍而起,瞬間落下,月華之下,于梵梵只看到了溪水的波光粼粼,以及水中時不時閃現的歡騰黑影。

一圈圈漾開蕩到自己腳邊的水波,就像是在無情的嘲笑着自己一般,打的她臉啪啪響,于梵梵抓着背簍的手緊了再緊。

“泥煤的!這絕對是在挑釁!”,她的個暴脾氣!

“璠娘,更深露重,秋裏水涼,你快快起來,想要魚,為夫,咳咳……那個,我幫你抓。”

下意識的自稱,在看到站立在溪水裏的人,朝着自己連連甩來冷刀子眼的時候,謝時宴立刻選擇明智閉嘴。

不過看她那模樣,他哪裏不知道妻子是想要抓魚?

這種粗活不是她一個女人該幹的事情,而且不都說女人身子骨弱,最是受不得寒涼麽?

想到此,面對水中倩影朝自己飛來的不滿與白眼,謝時宴依舊是忍不住心軟的催促,“繁璠,你快上來,魚我幫你抓。”

“就你?能抓到魚?”,自己都抓不到,面前真正的權貴五世祖,他能?

妻子那不信任的小表情讓謝時宴又愛又恨,搖頭失笑,口中卻不忘了保證,“就我,真能抓!不信你先上來,我抓給你看。”

說着,謝時宴不再多話,只用行動證明他所言非虛。

左右打量一圈,謝時宴瞄到邊上灌木叢裏有根筆直的小樹,他抓着手裏的□□就走了過去,一刀砍斷小樹,在于梵梵的驚奇眼神下,唰唰唰幾刀消尖了樹枝一頭。

等謝時宴一手提刀,一手抓簡陋樹叉,站到小溪邊的時候,謝時宴笑問水中的于梵梵。

“說吧,你想要幾條魚?”

瞧這架勢,人家好像還真會?而且居然是最高難度的叉魚?

于梵梵猶豫了下,終是選擇了信任這貨一把,提着自己兩只濕噠噠的背簍走過來,臨了面對謝時宴伸來要拉自己的手,于梵梵選擇了回避,只把背簍遞給對方。

面對塞過來的背簍,謝時宴暗暗低頭,一聲苦笑,沒再伸手去拉人,只是把兩只背簍好好的放在岸邊,眼瞧着水裏的人完好的上來了,正在穿溪邊的鞋襪,看着對方瓷如玉,卻比曾經還要白細弱的雙腿,謝時宴眼神暗了暗。

他的妻,終是因為自己受苦良多……只是不知道,這輩子自己還有沒有機會來補償?雖然,他想要竭盡所能的彌補來着……

“謝時宴,你不是要幫我抓魚?”

自己連鞋子都穿好了,跟前的人抓着他那簡陋的樹枝子卻遲遲沒有動靜,這貨怕不是蒙自己來着吧?

虧得剛剛自己上岸的時候還想着,若是這貨真能抓到魚的話,她也不介意今晚的晚飯分他一份的,而且還是不記賬的那種。

畢竟在自己的理念中,有付出就有收獲,他對晚飯付出了勞動,自己也不是周扒皮,當然不會虐待他,結果?

被于梵梵的質疑聲打斷,謝時宴才從自己的走神中回過神來。

面對妻子懷疑的不信任眼神,謝時宴心裏頓時又是一苦,卻也知道傷害已經造成,想要挽回也不是一日兩日的功夫,莫不說眼下他還不得自由,還在流放的路上,就是自由了,他也得慢慢來。

謝時宴趕緊收了心裏有的沒的,只朝着于梵梵丢下句,“你勤等着。”後,謝時宴氣場全開,舉着簡陋的‘魚叉’,選了個有利地形站下,一動不動的站在水邊靜靜等待,瞄準目标後猛地振下手裏的魚叉,樹枝每一次出水時,尖頭必帶出一條巴掌大的肥魚,以此往複。

也不知道是這溪水裏的魚很少有人捕所以太傻呢?還是這貨叉魚的本事高超,不到半柱香的時間,謝時宴的動作反複又利落,一個表演叉魚,杆杆不落空,一個忙着撿魚殺魚,忙的不亦樂乎。

待到這面不和心也不合的倆人回去時,背簍裏已經裝了足足二十來條大小不一,已經被她處理幹淨的鲫魚瓜子跟草魚,當然,自然還有她自己收獲的那一小碗魚蝦。

撿起裝水的家夥事放進空的背簍裏,在謝時宴貼心的一把奪過後,于梵梵也沒多話,只抓着裝着魚蝦的那只走的飛快,心裏甚至都盤算好了今晚的大餐該如何做。

“東升,東升,你快來,快來幫姐生火。”,奔向營地,都還沒跑到帳篷跟前,于梵梵就朝着帳篷口大喊。

領着烨哥兒已經把帳篷內清理平整幹淨,連睡袋都鋪好的東升,聽到動靜忙沖了出來,身後還跟着屁颠颠跟小鴨子一樣的烨哥兒。

“姐。”

東升迎上來正待要問,于梵梵忙先一步開口:“東升你看,咱們今晚的收獲不錯,你快幫姐在帳篷前生堆火來,姐給你做好吃的。”

“哎好嘞,姐你看我的。”,東升自然無有不應的,撐頭看了于梵梵捧起來獻寶的背簍一眼,而後笑眯眯轉身去生火,臨了還不忘了喊走烨哥兒,“走,烨哥兒,舅舅帶你去生火。”

生火啊,那可是小朋友最好奇好玩的有趣事兒,烨哥兒哪裏有不應的?

小家夥興奮的忙嗷嗷的應着,小腦袋瓜直點,都沒能跑到于梵梵跟前的小家夥,當即舍棄了親娘,忙又轉身屁颠颠的跟了上去,态度積極到不行。

“臭小子!”,于梵梵自是沒有老一輩們的古板,更不相信什麽小孩子玩火晚上會尿床的封建迷信,笑罵一聲,朝着兩小背影大喊叮囑了句,“你們倆小心點,別燒着自己啦!”,就放任兩小只撒歡去了。

畢竟,誰還沒有年幼過?她自己都是過來人!

身後提着□□默默充當保護者的謝時宴,把孩子們與妻子的互動看在眼裏,望進心裏,除了一直用他那張風華絕代的臉在溫柔寵溺的傻笑外,臉上再沒有別的多餘表情,哦,只除了在于梵梵再次行動的時候,這貨道了句,“繁璠,我幫你。”

于梵梵自然也沒有拒絕,畢竟他也是要吃一份飯的,勞動最光榮。

回到帳篷前,小車上的鍋碗瓢盆取出來,指派謝時宴撿了些石頭過來,在火堆上架起當爐竈基腳,于梵梵則是找出自己的平底鍋出來,把一會準備要烤的魚撿出來一股腦丢鍋裏,用手頭現有的材料腌制一番,而後對着謝時宴吩咐。

“你去砍些樹枝,把這些魚都串起來架在火堆邊烤,注意千萬別放火堆正上方,別烤糊了。”

“好。”,終于被分派工作,謝時宴用從未有歸的乖巧點頭應聲,伸手去接鍋,于梵梵卻又不大信任的樣子,遞出去的手猛地往回一縮,她不确信的問道:“你丫的會烤魚吧?可別把我的魚給烤糊喽!”

對于妻子的不信任,謝時宴又惱又好笑,伸手奪過一鍋魚,咬牙切齒,“放心吧,我也是打過獵,烤過肉的人!”

于梵梵一想也是,原主記憶,在老國公沒過世之前,這丫的也跟三五好友一起縱馬山林,野地裏招貓逗狗,額,是打鹿獵兔,在外頭也是浪過的世家子弟,人家魚都會叉,區區烤魚而已,應該是沒問題的。

于梵梵告誡自己要給予适當的信任,放手不再去管這貨了,只回頭又忙起自己的事情來。

估算了下今晚吃飯的人數,于梵梵走回小車邊,開了座位箱子鎖,肉疼的打開面粉袋子,算計着舀了晚飯烙餅所需的灰面。

車子本就不大,座位下的地方更不算多寬敞,自己裝載的東西還挺多,随身攜帶的大米跟面粉自然不會太多,這一下子就去了大半袋,于梵梵紮緊只剩點底子的面口袋,心裏不由盤算着,等明個再上路的時候,自己得趕緊找地方,把用掉的東西都補充齊全才是。

面粉活水,加入從人家包子鋪讨來的面引子,揉城自己想要的硬度,蓋上幹淨的絹帕,于梵梵把發面的盆兒放到火堆邊。

如今天氣冷了,若是想要發好面,溫度可不能低。

放好盆,于梵梵取出鍋蓋,也就是她的鐵釜來,架在謝時宴找來的石頭上,等鐵釜燒熱後,指派東升把燒得正旺的柴火,撤到邊上不遠處,已經把魚穿好并以圓形斜插在地,就等着開烤的謝時宴那邊去,反正他也是要起火烤魚的。

等這邊火勢控制好了,于梵梵叮囑東升就按這個大小控火,于梵梵把那些洗幹淨的小魚蝦拿了出來,一條條的在鐵釜上均勻鋪開,炕的兩面焦黃,最後熟的差不多的時候,再倒上一層薄油把炕的小魚蝦煎的酥脆。

沒辦法,她是帶不不少的油,可為了方便路上保管,她帶的泰半油都是凝結好的雪白豬油,而容易抛灑的清油,她就帶了一小竹筒,眼下的酥魚自然是用菜籽清油來的香,她可舍不得炸,只能将就最後倒一點煎了。

所幸自己手藝不錯,弟弟的火燒的也不錯,魚蝦瞬間被油香激發,于梵梵撒上自制的椒鹽後,趁着香氣四溢的時候趕緊起鍋。

“艾瑪呀,可香死個人,慘死個人了!”,本就走了一天饑腸辘辘,這個時候,餘氏那賤婦居然還在‘下毒’,可真真氣死眼熱人!

“就顧着自己吃香的喝辣的,餘氏賤人,不做人!”

“餘大娘子這手藝可真好,一點也不像是大宅門裏出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

“你丫的別背後嘀咕人,人家餘大娘子背後可是有人關照的,你瞎嘀咕,小人被人尋晦氣!”

“哎哎,看我看我,我自打嘴巴!”,輕輕給了自己嘴巴兩巴掌,這人又湊近仇爺嘀咕,“頭兒您說,若是我上去問餘大娘子讨口吃的,餘大娘子會給咱哥幾個一口嘗嘗嗎?”

不遠處的一堆堆火堆跟前,那些三五成群的人犯跟衙差們,不由壓低了聲音,各自暗地裏嘀咕着,這些于梵梵卻都沒聽見。

她且忙着呢,手捧着一碗油香酥脆的小魚小蝦幹兒,于梵梵第一時間想到的是……“烨兒,東升,快來嘗嘗我做的小魚小蝦幹兒。”

“娘親,喔(我)來啦!”

“姐,好香啊,一看就很好吃,你手藝太棒啦!”

看倆小家夥很捧場,對自己做的小零嘴兒吃的歡暢,于梵梵一臉的姨母笑。

反正量也不多,魚蝦小,連魚刺跟蝦皮都炸的酥脆,不怕他們卡到嗓子,也不怕他們吃完不吃正餐,于梵梵只叮囑倆小只小心燙嘴,便又自顧自的埋頭繼續幹自己的活計,做她的飯食去。

正琢磨着自己是先煮魚湯,還是先烙餅的時候,突的,自己面前出現了一只鍋。

定睛一看,是自己的平底鍋。

于梵梵順着鍋擡頭看去,只見遞鍋給自己的人,那張風華絕代的臉上一臉的哀怨。

這是幾個意思?

還是被于梵梵的眼神盯得久了,謝時宴才瞄着那倆頭碰頭,正分食零嘴兒的兩小,嘟囔了句,“魚我也抓了,我就沒有嗎?”

于梵梵瞬間就被這自來熟的家夥氣笑了,“呵,你丫的怕不是忘了,你抓的是大魚!小魚小蝦是我于梵梵抓的!”,氣的她一把奪過了自己的平底鍋。

要不是這男人是原主的不是自己的,她真想學紅太狼,賞他一平底鍋,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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