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我不要錢我要糞

瞧着烨哥兒那麽靠近小牛犢, 四毛五毛還沒覺得啥,年長的三毛卻一臉緊張,急忙就呵斥弟弟, “五毛, 你帶着小少爺離着牛遠一點!”

開玩笑,東家小少爺可是寶貝蛋,牛犢子那麽小,看着是乖巧,可母牛卻是厲害的,萬一母牛護犢子發瘋, 自己哥三可制不住, 要是一個不好踹壞了小少爺可怎麽辦?那怕是他們以命相抵都賠不起的。

可憐的五毛, 就在烨哥兒身邊, 手裏扒拉着把草, 準備等着烨哥兒手裏拿把子喂完後,自己再給遞上去呢,結果都沒動作,耳畔就傳來自家哥哥的厲喝。

五毛頓時一個激靈,趕緊把手裏的草一丢,急忙拉住已經湊到了小牛犢跟前的烨哥兒,急急的就往後頭拉。

“小少爺, 您別靠那麽近!危險!”

“危險?”,烨哥兒疑惑, 回頭看着小牛犢伸出舌頭把自己手裏的草卷了去, 溫熱的舌頭還舔在了自己的手上,濕濕熱熱的,根本也不痛不癢啊, 哪裏危險?于是烨哥兒反過來安慰,急吼吼把自己往後拽的五毛,“五毛鍋鍋不危險,你看,小牛牛乖乖噠。”

五毛急壞了,身為一個唯哥哥命是從的好弟弟,哥哥說的那就是聖旨啊,哥哥說危險那定然就危險,反正就是拽着不撒手。

見到東家少爺還不肯挪動,如今能吃飽飯卻還沒長高長胖的五毛,哪裏是肉乎崽兒烨哥兒的對手?

半天拉不動,五毛差點要哭了。

烨兒見狀認輸了,小大人般嘆氣一聲,戀戀不舍的跟還在往自己跟前湊頭的小牛犢道了聲再見,自己拉上已經眼泡含淚的五毛轉身,慢慢吞吞的安慰,“五毛鍋鍋不哭,走吧。”

那邊拽着母牛缰繩一臉防備的三毛見狀,這才大松了口氣,五毛也呆呆的看着乖巧的東家小少爺想笑卻笑不出來,表情特別僵硬奇怪,卻還謹記着耶耶安排自己要照顧好小少爺的任務,知道自己掃了小少爺的興,臨了五毛拉着烨哥兒伸過來的手,兩小慢慢遠離大小兩頭牛的時候,五毛還不忘了安慰烨哥兒。

“小少爺,牛太大了,母牛還愛護崽兒,我們以後就遠遠的看看小牛,不能近處去摸小牛牛好不”

“哦。”,烨哥兒乖乖的點頭,随即又很失落,“可是只能看不能摸不好玩。”

“額……話是這麽說,唉!只可惜,我們的咩咩都被前頭黑心的東家吃完了,要不然還有咩咩在的話,小少爺您就可以跟咩咩玩了,我跟你說哦,那剛滿月的小咩咩可好玩了,還能抱在手裏呢,比小牛犢好玩多啦!”

“真的咩?”,烨哥兒瞬間來勁,已經走到安全距離的五毛連連點頭,“嗯嗯,真的,可真,可真的!”

烨哥兒頓時眼睛啵啵發亮,腦子裏突然冒出個想法,就在這時,不遠處找來的于梵梵站在田埂上,遠遠的就看到了自家的崽兒,于梵梵大喊,“烨兒,烨兒,娘親要去隘口找你爹,你要不要跟娘一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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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聲音遠遠傳來,烨哥兒霍的回頭,看到遠處正朝着自己招手的娘親,聽清楚娘親嘴裏的話,感覺已經很久沒見爹的烨哥兒立刻臉露欣喜。

什麽羊咩咩,這會全忘了。

烨哥兒跟身邊的五毛丢下句,“五毛毛鍋鍋,娘親喊我,我要去了,我看爹!”,小人就邁着他的小短腿,撒丫子的往田埂上自家親娘跑,一邊跑一邊還興奮的大喊,“娘親娘親,我要去,要去,您等等偶,等等偶……”

趕時間,于梵梵領着兒子回去洗洗幹淨換了身衣裳,招呼上也要同去的東升,啥都沒帶,只領着兩個孩子出了山坳,上了劉得水剛剛套好的牛車,一行四人就往離着這邊最近的隘口走。

別看沒多遠,可誰讓牛車的速度真是超級慢呢,比走路還慢!懷裏摟着胖崽搖搖晃晃的走了約莫個把時辰,他們一行終于抵達了隘口的轅門外。

“站住!什麽人?軍事要塞,閑人不可亂闖!”

還沒到隘口轅門跟前,遠遠的,在轅門口站門值崗的軍士就發現了他們。

牛車上的于梵梵便看到,自那邊跑出來了兩位手持紅毛長纓槍的軍士,幾步就到了跟前,□□往牛車前一橫,劉得水不得不拉住缰繩停了下來,就只聽來者厲聲喝問他們。

于梵梵看了下,都是陌生面孔。

也是,上次自己進到隘口的時候情況特殊,且呆的時間也特別短,隘口不算後勤,正軍都一百多號,想必見過她且記得她的都沒幾個。

自然而然的,軍事重地,于梵梵這個陌生人就被攔在了轅門外頭。

于梵梵把懷裏的烨哥兒交給邊上的東升,自己下了車,不動聲色的理了理身上的衣裳,朝着攔路的軍士和緩道:“回禀軍爺,小婦人是來尋你們謝百戶的,可否勞煩您幫忙進去通報一二?”

“找謝百戶?”

“對,謝時宴謝百戶。”

前來攔路的倆軍士面面相窺,想到他們這位治軍嚴格的新任閻王百戶,想到此刻他們這位嚴厲的上官正在校場上給大家訓練,他們有些不大敢去觸某閻王的黴頭。

年紀大些的那位軍士便詢問于梵梵:“你們是什麽人找我們上官有何要事?”

額……

頭一次發現,就自己跟謝時宴那貨的關系,還真是不好宣之于口。

就在于梵梵為難之際,轅門後,一位年少的軍士伸着懶腰打轅門裏頭經過。

不過是下意識側頭的一眼,他就看到轅門外遠處的動靜,定睛一看,嘿,來人居然是熟人!

若說別人要是不認識于梵梵,這位已經升職為了謝時宴親兵的少年軍士卻是認識的,為何?只因為這貨啊,可不就是當初在山澗殺局中幸存,後來還跟在于梵梵身後回營,甚至還給于梵梵點出了那塊地貓膩的少年軍士麽?

看到他們的百戶‘夫人’居然被攔在門外了,那還得了?

少年親兵席茂山趕緊拔腿就往這邊跑,人都還沒到跟前,席茂山就連忙大喝,“住手,讓行,睜大你們的狗眼好好看清楚,這可是我們的百戶夫人!”

于梵梵……

看到熟悉的面孔眨眼到了跟前,于梵梵先是一喜,随後聽清楚這貨嘴裏嘟囔的話後,于梵梵黑臉,立刻搖頭,“我不是你們百戶的夫人!”

她說的嚴肅,且铿锵有力,可架不住席茂山這貨因着謝時宴的态度根本就不相信呀。

堅定認為于梵梵就是他們百戶夫人的席茂山,根本不把于梵梵的話往心裏去,直接呵斥了兩位攔路的軍士,熱情的招呼着于梵梵就往隘口營地去。

至于是不是夫人什麽的?席茂山自動無視,權當自己沒聽到。

想着家裏爹娘相處的模式,許是他們謝百戶太過盡忠職守,只顧着待在隘口不挪窩,休沐也不着家,興許人家夫人就此生氣鬧別扭了呢?

不過既然夫人都找了來,身為最貼心的新晉親衛,席茂山覺得,他得幫着自家百戶哄婆姨出把力。

于梵梵那是一點都不知人家的腦補,被熱情的引進了軍營,席茂山還連連把于梵梵一行往校場上帶,一邊走,席茂山還一邊看向牛車上的東升跟烨哥兒,嘴裏還巴拉巴拉的套近乎。

“夫人,這就是我們百戶的娃兒們吧?”

于梵梵心累的搖頭,“不是!我不是你們的夫人,這孩子,嗯,大的也不是你們百戶的娃!”,至于小的……

心說要不是莊稼一枝花全靠糞當家,自己糞缺的很了,她才不會自找沒趣的跑這一趟。

于梵梵才想要好好跟這位能說會道的親兵掰扯掰扯,校場卻眨眼就到,校場上也傳來了攝人的操練動靜。

“吼!哈!喝喝喝……”

校場上将士們隊列齊整,動作整齊劃一,随着孔武有力的招式接連比劃出,大家的嘴裏還随着動作與節拍一齊呼喝,場面震撼。

于梵梵被席茂山領着,轉過彎來就看到了這麽振奮人心的一幕。

車上本來還窩在他小啾啾懷裏的烨哥兒,聽到這般大的動靜,忙擡起頭,一眼就看到了校場上的動靜,以及校場正對面的高臺上,那身穿黑色勁裝,負手而立掃視全場的人影,烨哥兒激動壞了。

一把從他小啾啾懷裏竄出來,站在牛車上,紮舞着小胳膊,嘴巴裏大聲呼喚,“爹爹,爹爹,看偶,看偶,乖崽在這……”

明明小小一只,喊聲倒是清脆有力,剛好又是響起在将士們剛剛呼喝落下之際,場面瞬間死一般的寂靜。

臺上的謝時宴自然一眼看到了多日未見,心裏甚是想念的人,要不是眼下場合不對,他絕對都要笑開了花。

顧慮到身為主将帶兵的問題,為了以後,謝時宴努力忍住沒笑,眼中的溫柔卻怎麽都抑制不住。

隔着校場與其遙遙相望的于梵梵便看到,高臺上,謝時宴一揮手,嗓音清亮的喊了句:“今日操練到此為止,就地解散。”

而後校場上一百多號赤膊着上身的軍士們,一個個快速散開,而謝時宴也足下一點,人就朝着他們所在飛掠而來。

人落到跟前,謝時宴上來就問,“繁璠,你怎麽有空來看我?”,某人眼裏的喜色怎麽都止不住。

于梵梵聽了挑眉,想說該如何回答呢,身邊的牛車上,烨哥兒已經蹦跶着,嘴裏連聲喊着爹爹爹,歡快的就要往他爹懷裏撲騰。

謝時宴沒等到于梵梵的答話,心裏雖然失落,但是次數多了,他失落着失落着,如今倒也習慣了。

見兒子熱情,謝時宴急忙上去一把兜住兒子,又看着自己跳下車來的東升,拍了拍東升越發結實的肩膀勉力着,指揮着席茂山帶着劉得水下去休息,給牛兒安排點草料,謝時宴就把于梵梵往他自己在隘口的住處領。

校場人來人往的也不是說話的地方,更何況眼前的人,絕不會因為兒子想自己,就帶着兒子來看他,所以他料定了,某人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于梵梵當然也不矯情,正事要緊,在謝時宴邀請下,看着自家兩小被他一個抱,一個領的走了,于梵梵也利索的擡腳跟上。

然鵝于梵梵不知道但是,等她跟上離去後,剛剛才鳥獸散盡的校場上,瞬間就三五成群的圍了很多軍士,也不知剛剛是藏在了哪裏,反正這會子熱鬧都很,都瞧着于梵梵的背影指指點點的。

“哎哎,這就是我們謝百戶的婆姨?”

“娘的,長的還怪好看的!”

“你丫的趕緊閉嘴吧!你這話要是讓謝閻王聽到了,不怕他收拾你?”

“切,你們沒發現嗎?”

“發現什麽?”

“就謝閻王那閻王勁,今個我們可是還沒操練夠數呢,閻王就放了我們兄弟,你當為何?”

“為何?”

“那自然是他怕婆姨呗,所以他婆姨來了,他就顧不上操練我們兄弟啦!”

“那又怎地?”

“怎地?說你蠢你還不信!你想啊,謝閻王既然怕婆姨,這會子他領着婆姨去說話團聚去了,哪有功夫聽我們兄弟八卦,背後說他小話?所以,我害怕個屁的被發現啊。”

這軍士才大言不慚的發着言,結果身邊圍了一圈的軍士驀地一靜。

這貨見自己都這般說了,身邊的兄弟們居然一點表示都沒有,他還納悶,胳膊肘捅了捅身邊最近的人,“嘿,老黑,你怎麽不說話了?”

不由再看向眼前朝着自己努力擠眉弄眼的人,這貨還傻樂呵,“嘿,兄弟,你的眼這是怎地啦?瘸啦?”

擠眉弄眼的軍士紛紛無語,就只聽背後傳來一聲重重的咳嗽,剛剛大言不慚的家夥回頭一看,艾瑪,立刻就對上了皮笑肉不笑,已經把劉得水安頓好歸來的席茂山,這個謝閻王的忠實狗腿子啦。

“這把要完!”

卻說于梵梵,跟着謝時宴回了他的屋子,看着十幾平方大小的屋子裏頭,家具擺設極其簡陋,而屋子主人卻難得失态的忙前忙後,不是忙着給孩子們倒茶,就是喊來軍士忙着說要給他們張羅午飯。

于梵梵見狀趕緊攔人。

“不了謝時宴,我就是有點事情想找你幫忙,午飯什麽的就不吃了。”

見于梵梵這麽說,謝時宴一頓,揮手打發招呼來的軍士,走到自己的簡陋床鋪前掀開枕頭,撿起枕頭下的荷包,一邊遞給于梵梵一邊問,“說吧,什麽事?”

于梵梵卻是看着對方遞來的荷包皺眉,“這什麽玩意?”

謝時宴裝似不經意的道:“哦,沒什麽,是我剛發的饷銀,我日日在營裏也無處可用,你收着。”

“收什麽收!你自己的銀子自己拿着,給我算是怎麽回事,我不要。”

“繁璠,就當是我給烨哥兒的。”

“前不久你不才給過?生活費一月給一次就成,再說了,烨哥兒也是我的兒子,他的花銷我這個當娘的也要負責一半,不該我的錢,我不要!”

于梵梵堅持,謝時宴皺眉,手裏的荷包卻固執的往于梵梵跟前推。

“繁璠,孩子小,處處要花錢,我這個當父親的沒本事,卻想給他最好的,更想給你分擔,繁璠你別一再忙着拒絕我成麽?前頭那些錢當平日開支,這些銀子你可以幫烨兒存起來,不拘是以後念書也好,還是……”

“我說你這人!行了,你要是真想幫我,幫兒子,那我不要錢,我要糞!”,于梵梵也是受不了這種推來推去,更不想耽擱時間,幹脆開門見山。

結果她這麽粗魯的一喊要糞,不要說屋子裏的舅甥倆傻眼,就連謝時宴都跟着怔愣住了。

璠娘這是怎麽了?怎地說出如此狼虎之詞?

間屋子裏大小三男人如此表情,于梵梵後知後覺,暗暗扶額,覺得自己莽撞了,卻也不耽擱,忙就補充。

“那什麽,謝時宴你是知道的,我買了隘口附近的那地那山,這不是馬上開春要春耕了麽,我要種地,卻苦于沒有糞肥,可能你不知道,種莊稼要是沒有糞肥,那是很影響收成的,這不,我在家一琢磨,想着你手底下有人又不種地,所以……”

“原來是這樣!”,謝時宴松了口氣,了然的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這個我可以幫你搞定,你只說什麽時候需要吧。”

于梵梵趕緊道:“自然是越快越好。”,她都恨不得今個就能運。

謝時宴又點頭,“好,我知道了。”,可手上的荷包又往于梵梵跟前遞了過來。

于梵梵就黑線了,怎麽這人就是說不通呢?

難不成是欠條簽多了,人簽傻啦?

“我都說不要了,你別給我,實在不行,你就拿着這個錢給我結糞肥的錢好了。”

若是以前,誰要跟他談這位有味道的輪回之事,他謝時宴一定毫不客氣的賞對方一腳,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可如今是跟自己談這麽有味道事情的人是……謝時宴無奈,腦殼都疼,“放心吧,那些,額……都不要錢,你只管放心等着便是,明日我就安排人給你運過去。”

“不是,那什麽,錢你拿着,反正我不要你的錢,你要是真有心,就自己給烨哥兒存便是,好了,就這麽說吧,兒子反正你也看過了,我們這就回去了,我還得去其他地方找找看別的糞肥呢,很趕時間。”

于梵梵說風就是雨的就要走,也是不想跟某人多呆多糾纏,結果謝時宴卻不幹,一把拉住于梵梵。

明明是不想說這麽有味道的話題,卻不得不問,“不是說了我給你解決了麽?你還要去哪裏看?”

于梵梵掙脫開謝時宴的手,兩手一攤,“我也不想呀,可種莊稼是精細活,除了人的五谷輪回,我還得找豬牛羊的輪回之物啊!總之,我很忙的,就不跟你多說了。”

于梵梵說着話,招呼上弟弟跟兒子轉身就要走,謝時宴卻撐開手揉着自己的額角,一臉無奈,“行了,你別亂跑,這些我都幫你搞定。”

“你幫我搞定?所有的糞?你确定?”,這貨怕不是哄自己的吧?

謝時宴卻特無奈的鄭重點頭,“我确定,你別亂跑,明日乖乖在那邊等我就是。”

得,聽到人家都說的這麽肯定,于梵梵決定相信他一次,于是大手一揮。

“成,我便信了你,謝時宴,要是你幫了我這回,我于梵梵絕不虧待你,買糞多少錢你只管說,到時候我都拿給你,等以後你要我幫忙,只要不違背原則的,我也可以幫你一次。現在麽,那啥,你趕緊忙你自己的去,我們就走了。”

于梵梵深刻的給謝時宴表演了一出,什麽叫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謝時宴也是莫可奈何的很。

除了親自把這匆匆來又匆匆走的娘三送出轅門,他還能怎麽辦?

送走了人,還得趕緊去幫于梵梵完成那很有味道的任務去。

次日一大早的,天才麻麻亮,于梵梵都還躺在床上,窩在溫暖的被窩裏賴着,迷迷糊糊的沒起床呢,外頭就傳來了陳旺家十三歲小妮兒的砰砰敲門聲。

“東家娘子,東家娘子,外頭來了好多的軍爺,您快起來看看,那些軍爺說,是來給娘子您送糞來的……”

此言一出,被窩裏的于梵梵立刻清醒,蹭的一下坐起身來,不可思議的透過床對面低矮的窗戶往外看,于梵梵一臉驚訝,“我去,天還這麽早,謝時宴那貨就給我運糞來啦?”

心說人都來了,她還懶床個什麽勁呀。

趕緊穿衣起床,拉開門栓看到對面屋,同樣聽到了動靜穿衣起床的兩小只,于梵梵這會子也顧不上他們了,只領着小妮兒就往外頭跑。

結果才跑到了院壩裏,老遠的于梵梵就看到,山坳外的土路上,浩浩蕩蕩的來了不少負重的車馬,還有不少的兵丁,而那些車馬上不用想的,自然就是她急需的大寶貝了呗。

于梵梵是萬萬沒想到,她本以為至多三五車的肥而已,卻沒想到某人會帶來這麽多人,搞來整整二十車的肥,隊伍浩浩蕩蕩的,怕不是把他們軍營經年的存貨都清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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