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送糞人走奶狗來

好是好, 她也歡喜,可是他搞的陣仗如此大,這裏又是有争議的地盤, 萬一對方巡查的人誤會了, 到時候來場沖突爆發,她就要腦殼疼了。

不過眼下既然來都來了,除了待會跟謝時宴好好說一說這個事情,別的她也阻止不了,想着那麽老些兵丁跟來,還是幫着做私活, 還是這麽早的, 想必大家肯定沒吃飯。

幫自己做活就不能虧待人, 于梵梵趕緊拉着小妮兒吩咐。

“小妮, 你趕緊的去喊你劉奶奶, 讓她帶着你娘跟嬸子們趕緊做飯,多做點,做好點,大肉片子跟大包子蒸起來,熬兩鍋濃濃的大米粥,再多燒點子熱水備着,一會招待這些運糞的軍爺用飯。”

“哎, 我知道了東家娘子,我這就去。”

小妮兒得了吩咐轉身就往回跑, 于梵梵卻急急叮囑東升, 要看好蹦跶的歡要去看他爹的烨哥兒,自己趕忙往山坳口的土路飛奔,她得趕緊安排卸車的事情去, 可不能送錯了地方,不然麻煩。

一路在田埂上飛奔的于梵梵,看着眼前的小路,想着那些在山坳口再進步來的車,心裏又把修路給提上了日程。

謝時宴帶了四十號人,拉來了整整二十車的各種糞肥,那是人的,豬的,牛,哦,牛沒有,軍營卻養了不少的馬,所以馬糞也很多。

于梵梵看的歡喜,指點着自家的佃農跟那些軍士一起,把糞肥紛紛運到了自己堆腐土的田地,因着道路不便的問題,哪怕人多力量大,二十車也足足運了兩個時辰。

還好于梵梵早有吩咐,等糞一卸完,劉家老太就帶着婦人孩子們端上熱水給軍爺們洗漱,等大家洗洗幹淨了,又捧上熱氣騰騰的飯菜。

這些本來心裏還有怨氣的軍爺,看到熱騰騰且比營裏不知好了多少倍的飯食後,加之摟着兒子親香的謝時宴非不要自己的肥料錢,于梵梵想了想,便給來的軍士一人封了個一吊錢的封紅,四十個軍爺吃着熱乎的飯菜,摸着胸口的百文紅封,心裏什麽怨氣都煙消雲散了。

看在謝時宴幫了自己大忙的份上,于梵梵讓劉老太給他做了豐盛的早餐,還讓烨哥兒與東升陪着他吃了飯,一切都很好,只除了最後某人離開時,于梵梵跟人家叨叨說,以後千萬別帶這麽多軍士到自己的地界來,某人的臉色那是黑了白,白了黑,其他一切都很完美。

送走了送糞人,于梵梵親自下場,領着劉得水等經驗豐富的佃農,花了足足兩天的時間,才把那一堆堆的堆肥攪拌煅燒堆肥完畢。

完成了一項任務,于梵梵掐算着日子,準備先回城一趟。

不說別的,自己定的曲轅犁還有鐵梨耙配件都該做的差不多了,得去都取回來組裝,然後把泡了一冬的田地給犁開,自己也得開始着手選種育秧了。

更重要的是,如今自己養着好幾十口的人,這麽多張嘴巴日日要吃要喝,想要人心歸一,想要大家夥賣力氣不耍滑,就得給人家吃的有油水,工錢還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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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樁樁一件件的都是要本錢的,而自己又不想一再的掏老本坐吃山空,那麽在沒有秋收前,她靠什麽轉起來呢?自然是得從收益見效快的旱地沙地着手。

自己不是從京都城帶了不少種子來麽,還有本地的種子她也有留心收羅,谷子這些糧食沒法一下見成果,可捯饬出育苗床,種點綠色雞毛菜啊,小水白菜啊等等,這種生長時間短的綠葉蔬菜,趕在開春最是缺菜吃的這段時間上市,熬了一冬的人,在野菜都還沒有出來的情況下,想必很會樂意花幾個錢買來嘗嘗鮮的對不對?

而且要是量大了,自己人也能跟着吃上,若是真賣的不好,最起碼也能給自己省下一筆買菜的錢,這事情吧還真就刻不容緩。

于梵梵領着孩子回城前,先是招呼了劉得水過來。

“劉叔,今日我領着孩子們先回城去,這不馬上要春耕了,我得去把咱先前定的農具帶來,而且斷斷續續的那些短工也都要回來了,我還得趁着這個時間把糧食都采買夠了……”

于梵梵陸陸續續的交代了不少,劉得水聽的連連點頭

“東家您放心回,這邊小老兒我一定給東家您照看好了,保證出不了岔子。”

“行,有您老看着,我自是放心的,不過劉叔,昨個我讓你挖的那個深坑,坑裏的地龍你打發孩子們都出去多找找,挖到的都往坑子裏頭放,剩下的怎麽養我都跟您說了的,您老切記一點,要注意着溫度,千萬不能過涼也不能過熱。”

“哎哎,好的,東家,我都記着啦。”

“還有,三天後我一早回來,到時候看能不能尋摸兩頭小豬豚帶回來。”

“東家,這才開春,豬豚怕是難尋哦。”

“沒事,我就是這麽個想法,有就買,沒有就再等等,不過這犁還沒到,也沒法犁地,更不能夯田基,肥也沒成熟不能抛灑,大家閑着也是閑着,不如趁着這個時間,你在我劃給你的那片地界上,給我先整出幾間豬圈來呗,若是僥幸買到了小豬豚,咱們正好就能養。”

“行,東家您放心,老漢我下晌就帶着人開始幹。”

交代好了這些于梵梵就帶着孩子們回了城,可是回來了,于梵梵也沒有閑工夫歇一歇,人連着又轉了起來,每天的飯食都是拿錢叫弟弟出門買回來的。

先是去農具店結了尾款,取回了她的曲轅犁鐵梨耙的部件,臨了還被人家已經暗地裏研究了很久,卻始終摸不着頭緒的掌櫃追着問,于梵梵自然是三緘其口,心說這東西要是運用的好了,叫上頭的人看到了好處,指不定的還能給兒子換得個什麽好處。

身為自私梵,她當然不能說。

又去木器店取了犁跟耙剩下的部件送回家,于梵梵就去了雜貨鋪,買空了人家店裏沒人稀罕,無人問津,價格卻不低的昆布,又要了兩百斤的私鹽結晶,這些是準備等自己春耕完不忙了,就給山上烏他們送去的,眼下正好趁着拉的東西多,一并先送到莊子裏頭去放着。

接着把三江城六家種子鋪都跑了一趟,于梵梵花了十幾兩的巨款,買了好些個當地的外地的種子,連帶自己帶來跟以前尋摸的一起,分包記號裝了放放好。

而後于梵梵就去了糧店,這回一氣買了兩千斤的各色糧食,可喜的掌櫃的給她便宜了不少錢,除此之外,于梵梵還又跟屠夫定了不少的豬下水大骨頭什麽的,最後剩下的一天,于梵梵就專攻買豬豚雞鴨苗子。

之所以最後才買這些,她是怕先買了放家裏自己沒時間喂罷了。

也是于梵梵運氣好,第一日回城就去賣豬豚崽的行市尋摸打了招呼,只可惜那邊一直沒傳來消息,還是去豬肉鋪跟屠夫訂購的時候,人家長年行走鄉間的屠夫聽她順嘴一提,便給她帶來了好消息。

于梵梵跟着屠夫,親自出城去了趟那養着幾頭半大豬仔,就快養不下去苦喊要賣的人家,發現那五頭半大豬仔長的雖然不太肥碩,身體卻是沒毛病。

見主人苦哈哈的說,家裏當家的腦子愚,牲口養的多,本是指望開年後掙一筆,只可惜錢沒掙到,馬上家底都吃空再也養不下去。

看着這家瘦巴巴的幾個孩子,于梵梵不由發了同情心,一氣把五只都買到了手。

心裏正在祈禱劉得水他們千萬要把豬圈給修好來着,身邊今日非要跟着自己出門來放風的崽兒,忽然就拉着自己的手,聲音萌噠噠的提要求。

“娘親娘親,那個是不是羊咩咩?”

烨哥兒雖然吃過羊,也見過扒皮的死羊,卻沒有看到過活生生的山羊呀。

于梵梵順着自家崽兒手指的方向看去,她都沒說話,邊上老成的東升卻已經點頭回答了烨哥兒的疑惑。

“對的,烨兒,這就是羊,還是山羊。”,東升看着棚子裏的三只大小不一的棕黃色山羊說的肯定。

烨兒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忙點頭哦了一聲,随即又緊拉着親娘的手賣乖,“娘親,我們買這個養咩咩好不好?”

烨哥兒還記着那日五毛嘴裏,感慨羊聽話還讓抱的言論。

這會子好不容易發現了目标,烨哥兒歡喜呀,心說小牛牛不給摸,還不能抱,那他就要羊咩咩好了。

于梵梵看着頭一次跟自己讨要東西的兒子,不忍拒絕的她,望着破棚子裏瘦骨嶙峋的三只山羊有些不想買,哪知身邊的婦人一聽,忙就蹦跶出來,只差沒有跪求于梵梵一氣把三只都買走,價格要的也不高。

于梵梵沒辦法了,崽兒想要挪不動道,看着主家也的确是養不成了,上去查看了下,羊倒是沒有病,就是缺草料食物給餓的,于梵梵便應了崽兒的要求,把一家三口都買到了手,跟五頭稚嫩二師兄一起給裝了車。

臨了付完了銀錢,于梵梵還拉着兒子打趣。

“崽啊,你要咩咩娘親給你買了,但是以後養咩咩的活計,你可得自己來,要不然,你的這三只咩咩,娘親就只有殺了食肉了。”

她以前也沒當過媽,只能是學着自家媽打小教育自己的方式來教育孩子,雖然眼下崽兒還小,可責任與義務,她想,她得讓孩子了解、明白,并去執行。

果然,烨哥兒一聽就急了,連忙蹦跶着表示,他自己一定好好乖乖養羊,于梵梵倒是沒多說什麽,心想只看小家夥以後的表現。

至于某崽學壞了,說什麽他搞不定就拉着他小啾啾幫忙?

于梵梵覺得,教育弟弟的方法得跟兒子不一樣,畢竟弟弟心思細膩敏感,年紀又大了,很多事得讓他自己體會,許是吃過虧,上過當了,孩子才能學會成長。

出發離開去往山莊的那日,于梵梵臨了上了約定好的孵小雞的那家,準備去把自己定的一百只雞苗,一百只鴨苗給取上,而後帶着她這幾大車的出發回山莊,結果在人家這裏,她居然還發現了有鹌鹑這種生物。

于梵梵大喜。

鹌鹑好啊鹌鹑妙!鹌鹑別的不說,産蛋卻是呱呱叫,而且生長周期可比雞鴨短,什麽油炸鹌鹑,烤鹌鹑,也是下酒的好菜色。

若是他們鹌鹑養得好,自己是不是可以靠着鹌鹑就先撈上一筆銀子?

話說,曾幾兒時,自己總是能聽到媽媽抱怨,說什麽現在的什麽鄉巴佬啊,來伊份啊裏頭的鹵鹌鹑蛋,根本就沒有她曾經吃過的鹌鹑蛋罐頭好吃。

為此,太座大人不惜把她老爸給折騰的喲,各種香料配比,老媽各種反複試驗,最終卻還真叫他們夫妻捯饬出來了他們所謂的經典味道。

而自己這個女鵝,也被迫跟随一起操作了許許多多次,配方自己可是記得牢牢的,她是不是也可以靠這個撈一筆?

一行身背包袱卷的壯年勞力,浩浩蕩蕩十幾人朝着山坳口湧來,他們下了土路,走上田埂,越過一片空蕩蕩的農田,轉眼就到了前頭山澗坐落的一片低矮泥草房前。

看到眼前入目的一切,為首男人身邊一位約莫三十來歲的漢子,心裏就有點洩氣沒譜了。

一把拉住為首領路的青年,漢子猶疑着開口,把身後同跟來的漢子們心裏的疑惑給問了出來。

“大虎,這就是你說的能讓我們吃飽飯,掙大錢的地方?你丫的莫不是在驢哥哥我?”

放眼望去,也沒瞧見啥大工程不說,這主家住的屋子還是如此的,額……落魄,這破爛地方,真是堂弟回家後說的那叫一個天花亂墜的好地方?這裏能有那勞什子的好主家?

他家堂弟怕不是花花嘴了吧?

才想說自家堂弟是不是騙他們一夥子壯年出山賣苦力呢,杜大虎卻特別無賴的,對身邊疑神疑鬼的堂哥道。

“哥,親哥!弟弟還能騙你麽?我跟二虎是真遇到了好主家,吃的好,拿錢也多,你不要看着人家地方破落就嫌棄懷疑,哥,我們親兄弟,打斷骨頭連着筋,我能騙你?即便我能騙你,我跟二虎帶回去的那些你嘗過的肉,那些個銅錢能騙你?”

想到自家堂弟帶回去的自己僥幸分得一塊的美味紅燒肉,又想到阿嬷樂的牙花子都冒出來,一枚枚數過去的銅錢兒,漢子心裏稍稍安穩了兩分。

杜大虎卻等不及了,想着自己跟東家說好的次日來,結果為了等這些非要跟着來做工的親朋好友,自己都失信不少天了,杜大虎腳步越發的急切。

“行了哥,趕緊的,我帶你去見過我們東家你就知道了。”

杜大虎拉着堂兄就走,而他嘴裏的東家……

于梵梵一回到莊子上,把組裝曲轅犁跟鐵梨耙,還有給做秧床的活計都安排給了劉得水下去分派,自己則是一頭紮進了選種泡種育秧的大業裏去。

她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享受着巨人們留下的累累碩果,不過考慮到地域與種子不一樣的局限性,于梵梵保守起見,還是跟劃分試驗田一樣,把育秧也慎重仔細的逐一标號對待。

比如她手裏本地稻種一號盆,将來發芽後撒入一號試驗地;

自己帶來的北方占城稻泡種二號盆,将來撒入二號試驗地;

再把兩種混合泡種放到三號盆,将來撒入三號地;

又把手上收集到的另外稻種分別泡種,又混合泡種,将來自然也要分別撒到相應的實驗田裏。

雖然繁雜繁瑣,于梵梵卻不敢有一絲馬虎懈怠,只希望在今年秋收的時候,能找到哪怕一株變異雜交的植株,自己都心滿意足。

正忙碌着,身後傳來小妮兒的聲音,說是外頭有人找。

于梵梵關上育秧房的門,出來一看,居然是杜大虎兄弟倆。

哥倆見到于梵梵,杜大虎忙一步上前來,抱拳拱手作揖,滿嘴的歉意。

“東家恕罪,小的杜大虎沒能按跟您約定的時間準時回來上工,耽擱了東家的活計,還望東家饒恕。”

于梵梵打眼掃了他身後這十來個壯漢一眼,心說估計是帶人來所以才耽擱遲了的吧?倒是沒怪罪,反而很寬容和善。

“無事,人來了就好,大家趕路想必都辛苦了,大虎,你先領着人下去休息休息,安頓好,今日給大家歇一日,飯菜照給,明日我們再上工。”

杜大虎一聽連連哎哎的應了,不僅是他,身後跟來的一幹人等心裏也俱都松了口氣,不約而同的就覺得,當初大虎兄弟說的東家好的事情是真的。

畢竟他們也是頭一次遇到不做活還有飯吃,東家還怕他們辛苦給休息的。

若真是好東家,他們也會舍得力氣好好幹,衆人陪着笑臉跟于梵梵告退,跟着杜大虎離開去安頓的時候,心裏不由暗暗發誓。

等人離開的時候,得了消息的劉得水恰好趕來,看到杜大虎一行人離開去安頓的背影,劉得水的內心是複雜的,既喜又憂。

喜的是,當日杜大虎說次日就歸,結果接連等了這些天,他們也遲遲沒等到杜大虎等人,自己當時還開心來着。

這些人不來好啊,不來東家的負擔就不那麽重,他們這些個佃農把活計幹起來,慢是慢了點,可總歸是替東家節省糧食銀錢了。

結果倒好,沒讓自己開心幾天呢,這人就來了?還一來就是這麽多!

劉得水看向又想一頭紮進育秧房的東家,心裏是又愁又苦。

“東家您看,光杜家兄弟都帶來了這頭十號的人,要是剩下沒來的那兩個再帶幾個過來,加上前兩個已經帶來的五六個人,我們根本就要不了這麽些人幹活啊!”

“劉叔,馬上就要下田犁地了,如何要不了人手。”

“東家!犁地也要不了這麽多人,再說了,我們可只有兩頭牛,其中一頭還是小牛犢子根本沒法耕地!”

于梵梵看着跟前一臉操心的耿直老漢,心裏哪不知道人家是想替自己節省,好心是好心,可是自己的攤子拉的真很大,而且又想盡快完成啊。

于梵梵不得不再跟面前耿直的老頭兒笑着解釋。

“劉叔,人真不多,我真有用!

先前我不是就跟您老說過,除了耕田犁地,咱們還要挖塘修路?

大不了咱們把人都分派分工一下,到時候一部分人去耕田犁地,一部分人跟在後頭夯田基,一部份人放去挖池塘,一部份人沿着山腳我規劃好的路線,咱們先把山坳口到院壩的路給修修好。

到時候也方便大家進出,也不用每次我帶了什麽東西來,還得耽擱大家手裏的活計,去幫我搬搬擡擡,久了也不是個事。”

于梵梵說到此處頓了頓,接着又道。

“至于牛的問題?這個是我的疏忽,當初買牛的時候沒想周全。這樣,劉叔不然你看哪天得空,你再帶着人去城裏買幾頭牛回來?我算算看啊,我帶了五套曲轅犁,最少得再買四頭牛……”

于梵梵才說着呢,邊上的劉得水卻叫苦起來。

“我的個東家唉!您當牛是那般好買的?牛都是官府要上碟掌控的,犍牛難尋啊!要不然那日去牛馬市,老奴也不會相半天,才讓東家您買下這麽頭母牛。”

“額……”,這話說的,讓她再說什麽好呢?

于梵梵驀地想起,古代這耕牛确實是寶貴,卻不知道有銀子還難尋摸,只能幹笑着安慰面前皺巴巴一張老臉的劉得水。

“劉叔您別急啊,不行我再想想辦法,船到橋頭自然直,您讓我想想,興許……”

“想什麽辦法呀阿姐?”

于梵梵才安慰着劉得水呢,忽的就聽到,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回頭一看,只見身穿大齊服飾,站在院壩邊的桃樹下,正一臉笑眯眯看向自己的,可不正是多日未見的代濮烏桑?

“烏你怎麽來啦?”

烏快步上前,指了指身後的東升,“東升阿弟帶我來的。”

“哦。”,于梵梵點頭,随即又看向東升疑惑,“東升,你們怎麽碰到一起的?”

東升才想說,自己才不想跟他碰到一起呢,是他準備去找小外甥,結果卻被這突然冒出來的主仆倆抓了壯丁。

不等東升嘟囔開口,邊上的烏卻略過這個話題,笑眯眯的看着于梵梵道:“哎呀,這些都不重要!阿姐,我這麽久都不來見你,難道你都不想我的嗎?不問問我最近去了哪裏,在忙什麽的嗎?阿姐,你一點也不關心我!”

“哈?”,這些控訴都從何而來?

于梵梵并未看到烏身後低垂頭顱的貴是何表情,于梵梵把烏也當弟弟看,受不得奶狗撒嬌,便從善如流的問,“好吧,最近都不見你,你上哪裏去了?”

烏見狀,忙蹦跶上來好生一頓的訴苦。

“阿姐你可不知道,自打你下山後,我王……我阿父他都瘋了!接連帶着我翻山越嶺,跨越地域,跑了很多很多的山頭山寨,硬是跑的我腿都細了,昨日才好不容易的趕回來,今日我就下山來探望阿姐你,阿姐你驚不驚喜,開不開心?”

天可憐見的,這些日子王父領着自己,帶着大長老二長老,為了某些事情,硬是把苗疆九洞三十八寨都跑了個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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