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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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松,你可算幫我大忙了!”蘇淺高興地手裏捧着松松直轉圈,她既然知道原因,那麽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那麽太困難了。
松松被晃得暈頭轉向,“咕叽,快停下!”
蘇淺東瞅瞅西看看,在殿裏找了一圈後,弄到棉花簡單給松松絮了個窩,放在書櫃邊上不顯眼的裏側,把松松從手上巴拉下來,讓它鑽進棉花窩裏暖和去。
她蹲下身,叮囑着,“外面天冷,病好之前你就睡在這吧,對了,你來回蹦跶的時候要注意,別讓我那相好看見了,他不喜歡小動物,小心把你扔出去。”
松松躺在棉花窩裏舒服的來回打滾,把自己的氣味沾染上去,聽到蘇淺話後,他坐起身,支着小腦袋看着她,“知道了。”
說完,松松四腳朝天的露出肚皮躺好,它要睡覺了。
蘇淺也得忙自己的事情了,她坐回沉木椅上,拿起狼毫就開始洋洋灑灑的寫起計劃步驟,她太過專注了,午膳時匆匆吃幾口墊了墊肚子,就繼續忙活了。
想到什麽點子,她就會寫在宣紙上記下來,寫得不好團成團扔了繼續寫,直到條理清晰。
很快地上被扔了七七八八個紙團,幾個時辰一晃而過,很快摞得有小山般那麽高了。
除了有一名宮女偶爾進去給皇後娘娘奉茶之外,一天下來,誰都沒進去金華宮中。
直到夜幕降臨,要進晚膳時。
同樣忙了一天的君霧沉從議政殿回來,推開宮門帶進許多喧嚣聲。
君霧沉瞥了眼內殿,看着他的小皇後趴在桌案前,拿着狼毫筆不知道在塗塗寫寫什麽,倒是很認真的樣子。
他皺了皺眉,問身後宮人,“為何不點燭火?”
宮人們垂頭回話,“是,是……”
“是臣妾不讓他們進殿到處走動,惹得臣妾靜不下心來。”
蘇淺趕忙幫他們解釋,然後放下手中的狼毫筆,湊到君霧沉身邊,主動幫他解下身上的披風,遞給候着的宮人。
“還不快點燭火。”
“是。”
天色越來越黑,宮人們将燭火點燃,再加上有夜明珠的加持,殿內瞬間透亮起來。
姜公公進殿回禀道:“皇上,晚膳準備好了。”
“傳。”
“等等,皇上,臣妾想在吃晚膳前和你說件事。”蘇淺先攔住,她費了一天功夫,終于把洗白大暴君之路給鋪好了,真是廢了她這條老腰喲。
“朕知道。”君霧沉神色很平淡,宮裏頭的那些流言他聽到了,他不用聽淺淺的解釋,信得過是她是為了自衛所為。
他拍了拍蘇淺的手,很自然的說道:“母後年紀大了,腦子糊塗了不說,這身子也一年不似一年了。”
“皇上。”
蘇淺看向君霧沉,差點一下沒憋住掉了眼淚出來,心裏覺得暖暖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沒想到有一天會有人無條件信任她,而這個人居然會是大暴君。
“傳膳,淺淺有什麽話等吃飽再說。”
一道道香味撲鼻的菜肴擺上桌,蘇淺撈起糖醋小排,大快朵頤的啃着,在看君霧沉,先是淨手,慢條斯理地擦拭幹淨手掌上的水珠,舉手投足間貴胄之氣渾然天成。
看得蘇淺那叫一個慚愧,相比而言自己是完全沒有吃相。
兩人才吃了幾口,就有個眼生的小太監弓着腰走到殿門口,姜公公攔下後,說了兩句話,他臉色微變,表情古怪。
姜公公從早到晚的跟在皇上身邊侍奉,所以還不清楚慈安宮先前發生的事,他是不敢去皇上面前,傳那些話的,就将小太監推了進去。
小太監更不敢上前,貼着牆站着,硬着頭皮回禀道:“皇上,奴才是在慈安宮當值的,太後娘娘今兒晌午前就病倒了,想要您和皇後去看看。”
蘇淺正美滋滋的吃着檸檬蝦呢,聽到這話後,手裏扒蝦的動作一停,所以太後這是專門派人來,向大暴君告狀的麽。
君霧沉平淡的開口,“病了就找太醫,找朕做什麽?”
小太監諾了一聲,趕緊退出大殿,不敢多呆半刻。
“皇上,這……這要傳出去,會不會有些不太好?”姜公公語氣微急,有心相勸。
皇上和太後一向不睦,當初太後離宮修行,本是她執意要求的,可外面卻傳的是,皇上不孝,不容太後,強逼趕出宮去的。
大昭最重孝道,若這次太後生病,往外傳什麽風言風語,讓朝中大臣或者是民間文人墨客知道了,又不知道該怎麽編排皇上。
蘇淺也想到這點,放下手中筷子,扯了扯君霧沉的袖口,“皇上,臣妾陪您去看看吧。”
她現在老後悔早上沖撞太後的舉動了,她的名聲可有可無,大暴君的名聲可千萬不能壞,原男主能搞垮大暴君的關鍵一步,就是利用輿論造勢各種添油加醋的抹黑。
之所以原男主用這招用的得心應手,就是因為大暴君的名聲,無論是在朝中,還是民間都太差了,大多數人聽風就是雨,傳來傳去的更是離譜。
什麽大暴君每日喝的不是水,而是現宰活人飲新鮮血液,什麽刨活人心髒生吃,什麽一個大殿裏,放得全是他收集的各種人頭,密封在透明罐中。
活生生把一個俊美無雙,勤政愛民的帝王,刻畫成一個無比血腥,視人命如草芥的殘暴君主。
君霧沉終于開口,“淺淺想讓朕去?”
既然撕破臉了,現在又去,多此一舉得不償失。
她能屈能伸,向太後低個頭,身上又不會少塊肉。
蘇淺搖頭,“臣妾會陪皇上一起去,主動去認個錯,一句話的事,太後興許就高興了,本來也是臣妾不對。”
姜公公面露欣慰,對皇後好感又加深一層。
君霧沉夾起一筷子蝦泥丸子,塞進她口中,“先用膳,不用想別的,朕會處理好的。”
他的小皇後,有時候懂事得令他心疼。
蘇淺嚼了幾口丸子,咽下去後,糾結間開口想要再說些什麽。
“可是……”
君霧沉又夾了一筷子的青菜,往她嘴裏送去,繼續堵住了她的話,他說話時的口氣不容置喙。
“沒有可是,你以後不必去慈安宮請安,誰要是敢找你麻煩,就把朕搬出來,若還敢對你不敬,就直接處置便是,你是朕的皇後,理所應當。”
君霧沉的意思是,讓淺淺盡管在後宮橫着走,惹了禍他會兜着底,他這人向來護短,淺淺既是真是待他,便沒有讓外人欺負去了的道理。
大暴君這麽偏心她的麽?
蘇淺感到受寵若驚,她終于體會到什麽叫做,被偏愛的總會有恃無恐。
**作者寄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