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16)
轉身進了浴室。
齊志浩扛着四個大包進來的時候,衛決正踮着腳在按抽油煙機的開關。齊志浩利落的把幾大包東西扔在地上問道:“米和油都放在什麽地方?要我幫忙洗菜麽?”
衛決随手指了指浴室左邊的一個小的雜物間:“食材都放進冰箱裏,新衣服你拿去洗了換上我看看,其他暫時用不到的東西全部都堆到浴室旁邊的雜物間去,我有空了再去整理。”
齊志浩應了聲,就把東西都拖進去放好,又把新衣服的包裝紙粗暴的撕破,正要把衣服扔進洗衣機裏,衛決正把排骨扔進鍋裏,大叫道:“這些都是真絲的衣服怎麽能用洗衣機洗呢,浴室的門後面有搓衣板,少放幾滴洗衣液用清水溜一遍就可以了。”
“哦。”齊志浩面無表情的把手臂縮回來,抱着幾件衣服到浴室去了。
“忘記買個蒸鍋回來了,用微波爐做的黃焖雞一點味道都沒有,簡直是浪費材料,還是明天買了鍋再做吧。”衛決把腦袋伸進浴室和齊志浩說話,卻正看見齊志浩手足無措的舉着衣服一臉茫然的發愣。
“怎麽了?這衣服有什麽問題麽?你不喜歡淡藍色?”衛決看着齊志浩盯着新睡衣上淡藍色的小碎花發呆,随口問了句。
“不是啊,這些衣服也太輕薄了吧,我都不敢用力搓,怕把它們都揉壞了。”齊志浩一臉尴尬的小聲解釋。
衛決撲哧一笑:“呆木頭,真絲的衣服不用花什麽力氣揉/搓的,本來都是新衣服只是除除出廠前的灰塵而已,你把衣服丢在水裏吐一吐就可以拿出去晾了。絲質的衣服幹的很快,差不多飯一吃完就可以穿了。”
齊志浩揚頭笑着問衛決:“那你做飯的時候,我幹什麽?”
衛決舉着鍋鏟笑了笑:“吃瓜子看電視啰。”
齊志浩爽朗的笑了笑,舉手對着衛決敬了軍禮:“遵命老婆大人。”
衛決炸毛,順手把鍋鏟敲了過去:“作死呢,你瞎叫喚啥。”
齊志浩舉起手臂微微一檔,啪的一聲鍋鏟把折了,衛決目瞪口呆的看了看手裏的鍋鏟的殘骸,聲音有些顫抖:“志浩,對不起,我力氣太大了點。”
齊志浩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走到衛決身邊直接用手臂把他整個人都圈進懷裏,聲音裏有毫不掩飾的低落:“沒有的事,是我的身體和常人不同,剛才只是被攻擊之後下意識的反應,以後再也不會了。”
衛決好脾氣的笑了笑:“原來我家養的不是怪物,是只大金剛喲,不知道賣到博物館去能值多少錢呢?”
齊志浩反應很快,立刻笑着結果話頭:“要不你先去賣了,我來幫你數錢?”
衛決心情大好,大笑了好一會兒,又回到廚房做飯去了。
73窩心的小算盤
衛決轉身回到廚房,笑眯眯的切菜,齊志浩整個人在沙發上擺成一個大字型,看電視新聞。糖醋排骨的香氣很快在房間裏逸散開來,齊志浩黑犬黑犬的摸過去,從後面小心摟着衛決的腰:“難不成所有技術宅都很會做飯?”
“志浩,把我頭發撥到耳後去,遮住眼睛了。”衛決修長的手指按着胡蘿蔔在砧板上切絲,白淨的臉上看不出什麽情緒。
“你這是在勾/引我,在吃飯之前先拿你自己來做開胃甜點麽?”齊志浩順手把衛決額前的碎發撥到而後,粗糙的指尖留戀頗為留戀的在衛決形狀美好的耳廓處轉圈。
敏感帶被意外觸碰,衛決全身一僵,微妙的電流在全身竄過,帶起酥麻的癢意,他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開口埋怨:“志浩,別胡鬧了,都快八點了,你不餓我還餓了呢,快去樓下買根新的鍋鏟回來。我先把湯煮好。”
齊志浩濃密的眉毛微微上揚:“就我們兩個人吃,做這麽多菜?”
衛決轉頭給了齊志浩一個大大的笑臉:“中國人的傳統不都是四菜一湯麽?難得認真做頓飯,自從哥哥不在了,都不知道可以做飯給誰吃了,漸漸也就懶得做麻煩的中國菜了。”
衛決的語氣雖然雲淡風輕的聽不出什麽特別的情緒,齊志浩還是在他微微動搖的眼底察覺到一絲悲涼,心裏一痛,把衛決抱得更緊了些:“你以後可以天天都做飯給我吃。”
衛決挑眉哼了聲:“切,你想得美,再說,任務完了你總還是要回到軍隊裏去的,軍隊裏的大廚可比我手藝好多了。”
“衛決,要不你也跟我去軍隊裏住吧。”齊志浩揚起臉,棱角分明的五官上閃爍着期待。
“說什麽瞎話呢,快給我滾下去買鍋鏟,我這種犯罪份子怎麽可能去參軍呢。”衛決笑罵着輕輕推開齊志浩,半真半假的罵了幾句。
齊志浩順勢後退一小步,垂了頭,沒說什麽,默默下樓去了。
突然離開的溫暖讓衛決有些惆悵,他咬着牙狠狠搖了搖頭,又回去把胡蘿蔔絲切了更細了些。其實,自從哥哥出了意外走後,沒有任何親人的衛決和社會的脫離就更嚴重了。他并非不願意和齊志浩一起去軍隊裏生活,只是與社會隔離多年的他,早就不知道離開了電腦,要怎樣和其他人交流。所以當齊志浩滿懷期待的提出邀請之後,幾乎是下意識的,衛決拒絕的話就已經脫口而出。
這是第一次,衛決認真的思考他們兩人的後路:“他自是不願意到軍隊裏去天天和一群糙漢子在一起,又萬分的不願意和齊志浩分開,想來想去,竟是一團亂麻,頭都痛了。”齊志浩回來的很快,他舉着新的鍋鏟回到廚房的時候,衛決正一臉糾結的站在抽油煙機前面發呆。
齊志浩上前幾步,開口問話:“怎麽了?抽油煙機壞了麽?”
衛決擡頭幽幽看了齊志浩一眼,語氣軟軟的:“志浩,我不想和你分開,我不想再一個人住了。”
齊志浩心中一跳,側着頭細細親吻衛決的脖頸,就像一只盡力讨好主人的大型犬:“沒關系,我會想辦法的。”
衛決明知道齊志浩也想不出什麽好辦法來,心裏卻奇跡般的沒剛才那樣堵得慌了,笑着從齊志浩手裏接過新的鍋鏟:“去把碗筷擺到餐桌上去吧,菜差不多都做好了。”
齊志浩雙手托着下巴,以一個十分幼稚的姿勢做在餐桌旁邊等飯吃。衛決雙手托着一大鍋糖醋排骨從廚房裏走出來,撲哧一笑:“齊志浩上校,你的姿勢可以再幼稚點麽?”
齊志浩無辜的攤攤手:“我想不出比這更幼稚的姿勢了。”
衛決笑着正要拿湯勺敲齊志浩,剛一伸手又想起第一個的鍋鏟屍體還被仍在垃圾捅裏,伸出去的手臂頓時尴尬的懸在半空中,不知道放到哪裏好。齊志浩眼底閃過一絲黯然,語氣卻異乎尋常的輕快:“哎呀,糖醋排骨,胡蘿蔔絲炒牛肉,幹煸鲈魚還有清炒蝦仁,都是我喜歡的菜呢。”說着就要伸長筷子要從衛決手中的火鍋裏夾排骨出來。
衛決拿手中的勺子淡定的把齊志浩的筷子撥開:“不準偷吃,不管你看中的是哪塊肉,那都一定是我的。”
齊志浩讪讪的收回筷子,眼睛亮晶晶的問:“為什麽?”
衛決順手把火鍋放在餐桌的最中間,又把手中的湯勺扔進黃魚肉丸湯裏,狡黠的笑了:“當然是因為和自己家養的大金剛搶食物別有一番樂趣啊。”
齊志浩乖乖給衛決的盛飯,笑眯眯的問到:“你難道就不怕大金剛野性難馴?”
衛決一口氣往自己碗裏倒了大半碗湯,眼底的笑意愈發明顯起來:“應該不會啊,不是剛剛才在床上給你擺了很多姿勢麽,大金剛只是表面看起來兇殘,實際上還是很好欺負的,畢竟是家養的麽。”
齊志浩因為那只停在半空的勺子留在心裏的郁悶頓時一掃而光,毫無形象的趴在桌上大快朵頤起來:“你不愛吃這些菜麽?怎麽還沒開始吃飯就泡了這麽大碗湯。”
衛決輕輕搖了搖頭,暖暖的笑了笑:“沒有,只是想先用湯水占占肚子,好保持身材嘛,你就別戳穿我了,怪難為情的。”
齊志浩手臂橫過餐桌輕輕在衛決頭上拍了兩下,聲音很輕:“謝謝。”
衛決揚起臉搖了搖頭:“以後不準再對我說這兩個字,我就從來沒對你說過,這兩個字總讓人感覺,我們的距離很遠。”
齊志浩縮回手,把一大塊排骨塞進嘴裏,嚼得吱嘎作響:“就算任務完了,一有空我一定回來看你。”
衛決笑着點了點頭,低頭喝湯。突然嘴裏混進了什麽奇怪的東西,被衛決的牙齒磨破,清新鮮嫩的蝦仁香氣落進鼻翼,是不知道什麽時候,齊志浩丢進碗裏的。
“要是我負傷了,你還會要我麽?”齊志浩從碗裏小山一樣高的菜裏擡起臉來,語氣有些沉悶。
衛決輕輕放下飯碗,輕飄飄的給出答案:“當然不會要了,藍山的情人,怎麽可以是個因傷退伍的廢物呢。”
齊志浩咧着嘴露出兩顆虎牙,笑得有些欠抽:“果然我一開口你就知道我心裏的想法。”
衛決嫌棄的掃了齊志浩一眼:“你在我眼裏你的智商和那些飄在海平面上的單細胞生物沒什麽區別。”
齊志浩傻乎乎的點頭:“看來以後只能把任務完成得更快些了。”
看着這樣的齊志浩,衛決說不感動是騙人的,他不過是随口一句話,齊志浩就一直在思考怎麽才能解決在特別任務完成之後兩個人就必須分開的問題。想了好一會兒,衛決才開口:“其實,你應該把任務效率降低,要知道不管什麽職業都是能者多勞,只要能慢慢的走下神壇,軍方的那些老家夥們自然會對你失望,不會再像現在這裏壓榨你了。我偷偷看了你以前的記錄,你都表現得太出色了。只不過這個過程有點慢,而且也不能保證軍方的高層沒在你這樣特殊的人身邊安/插/什麽眼線。”
“我以前心裏什麽也沒裝,除了吃飯睡覺就是訓練和出任務。現在想想,還真是挺傻的。”齊志浩一邊氣勢驚人的掃蕩着桌上的飯菜,一邊自言自語。
“沒什麽傻不傻的,寂寞的人不都是一樣麽,自從哥哥在匈牙利出事之後,我就整天沉在電腦裏。漫無目的的去入侵各個大國軍方的資料庫,那時候其實就抱着自暴自棄的心思,就算被抓了也沒什麽。沒想到陰差陽錯的還真成了大黑客。也許,是哥哥一直在天上保佑我才可以幸運的遇到你吧。”衛決舉着碗,卻并沒把飯送進嘴裏,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客廳裏沒開燈。廚房裏暗淡的光線隐隐從門後透了過來,在齊志浩身後投下衛決模糊的剪影。
額前的碎發遮住了眉眼,衛決尖細的側臉在昏暗的光線裏越發顯得脆弱。看着這樣安靜中漏出悲傷的衛決,齊志浩的心跳明顯漏掉了一拍。他輕手輕腳的繞過餐桌把衛決整個人都輕輕擁在自己懷裏,聲音柔軟而溫暖:“衛決,你放心,從今以後你都不會是一個人了,我可是大金剛喲,沒那麽容易死的。”
齊志浩溫暖的聲音自信滿滿,衛決從恍惚中回過神來,對着齊志浩深邃的五官輪廓綻開一個大大的笑臉:“是啊,你這家夥遇到可是連火箭彈都炸不死的呢。”
齊志浩一愣,笑着反問:“你說的是在耶路撒冷的那次任務麽?”
衛決不說話了,安靜的窩在齊志浩懷裏:“香港三合會的龍頭,委托我幫忙查遠山游戲裏景昱的地址,運氣好的話,可以在這件事上動點手腳,也許能讓軍隊的那些老家夥自動自發的放在我身邊也說不定喲。”
齊志浩看着衛決眼底閃爍出游戲裏唐行雲小正太的算計,終于安下心來,低頭把自己灼熱的唇舌印在衛決臉上。
74交錯的夢境
鐘辰和唐行雲回到遠山游戲裏的時候,窗外亮銀亮銀的,月亮正無比自戀的高懸在空中。南陵王府侍衛們巡夜的火光時不時從門縫的間隙裏漏過來。唐行雲圓圓的包子臉上挂着奸計得逞的猥瑣笑容:“鐘木頭,我就說了時間還早,你偏不信非拉着我來上游戲,果然剛才就是害羞了,藍色的真絲睡衣有這麽難以接受麽?”
鐘辰站在窗紙後的陰影裏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家BOSS無比熟悉的側臉:“衛決,你怎麽一到游戲裏就智商變成負數了,那睡衣明顯還沒晾幹吧。”
唐行雲兩眼放光,對着自家影衛露出無比白癡的表情:“鐘木頭,你該不是怕穿了那件睡衣被我視/奸吧。”
鐘辰眉眼一抽,頓時炸毛:“老子白天才讓你翻來覆去操了個心花怒放,該看的不該看的早就被看光了,完全沒理由害怕吧。”
“不是害怕就是害羞了,不然的話最多不要一個小時就能幹透的睡衣,你幹嘛心急火燎的非要趕着來上游戲?再說以你那變/态的身體,就算直接穿濕衣服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吧。”唐行雲語氣十分肯定,他就是為了正大光明的看鐘辰完美又充滿陽光氣息的身材才特地買的這款又寬大又輕薄的真絲睡衣回來的。
鐘辰無奈的撫了撫額,還好,房間裏光線很昏暗。唐行雲看不見自家影衛英氣的濃眉毛已經扭曲成川字型:“衛決,你別鬧了,這次把南陵王的事搞定了,下線以後我一定穿。現在還是完成任務要緊。”
唐行雲一臉壞笑的蹭到自家影衛身上,小胳膊小腿毛乎乎的亂動:“在游戲裏要叫我主子,一直衛決衛決的叫,也不怕被被別的NPC聽到了。再說了,現在南陵王他們也一定還在睡覺,一直傻傻杵在房間裏實在是太無聊了,不如我們在游戲裏也來上次床吧,上次蕭臨和秦飛雪不是就在官道旁邊的雜木林裏野/合了麽。”
說完唐行雲就盯着包子臉拿閃亮亮的星星眼滿懷期待的看着鐘辰。鐘辰愕然:“我說唐行雲你這小腦袋瓜裏難道除了上床做/愛和明目張膽的視/奸我的身體以外就一點正經東西也沒放麽?”
“明明不正經的是你好不好,口胡。之前我一直都只是很純潔讓你去試穿一下新買的睡衣而已。你一大老爺們,能不能不要這麽別扭啊。這不禁讓我懷疑你是不是拉低了華國特種部隊的平均智商。”
“我親愛的主子,你确定游戲裏的你真的有智商這種東西?不管怎麽看,我們這種身高差距都沒辦法上床吧。你覺得頂着這副小正太的身體能有正常男人的功能麽?”面對自家BOSS的胡攪蠻纏,鐘辰索性破罐子破摔了,不就是耍流氓麽,誰怕誰啊。
“鐘木頭,上床和身高有什麽關系。極樂樓的樓主這種武力值嚴重犯規的隐藏BOSS尺寸肯定十分驚人。不過,天機閣閣主的小黃瓜一定是可愛的小清新型號,你完全沒必要擔心,只管乖乖躺在床上等着主子臨幸就是了。”原本只是随口開開玩笑,唐行雲沒想到鐘辰這種面癱的木頭個性還能說出這麽赤果果勾/引的話,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一時間他還真覺得有些口幹舌燥起來。
其實,這倒不能怪衛決是個色/情/狂,這是天機閣主這個NPC自帶的技能——茶瘾又犯了,所以小正太這個時候的口幹舌燥按系統本身的設定實在是純潔的和那天山上的聖母白蓮花一樣。只不過經過唐行雲和自家影衛一來二去的真/假/調/情早就和純潔完全不搭邊了就是。
鐘辰面無表情的看着唐行雲在自己身上亂摸一氣,好一會兒才不置可否的冷哼的一聲。唐行雲大窘:“鐘木頭,這個混蛋極樂樓主該不會是性/冷/感吧。”
鐘辰邪魅霸氣的把大腦袋湊到唐行雲嘴邊咬牙切齒的沉聲道:“我是不是性冷/感,藍山先生還不清楚麽?要不要現在就把你就地正法了?”
“喂喂,劇情不是這樣的吧,我可是未成年的純潔小正太啊。”
“主子,你剛才還真是十分純潔的在我身上摸上摸下呀,不知道在你這奇葩的小腦袋瓜裏什麽樣的事才夠得上不純潔的标準呢?”鐘辰心裏悶笑着看着自家BOSS紅撲撲的小臉,長臂一伸把他四肢都禁锢在自己的臂膀裏。
唐行雲擡起白淨的小臉,一臉無辜:“我真的只是很純潔的想在你懷裏找一個舒服的睡覺姿勢而已,你看,你不是一點反應都沒麽?”
“造成這個意外的原因,當然是因為你這副粉嫩嫩的身體技術太差了。”鐘辰一針見血的指出烏龍事件的核心。
唐行雲笑眯眯的趴在自己影衛耳朵邊吹氣:“喂,鐘木頭,你要不要親自給你家主子示範一遍真正的技術呀?”
鐘辰高大的陰影在明亮的窗紙上微微晃了晃,眸子裏的色澤又深沉了幾分:“主子,你這可是在玩火喲,現在乖乖去睡覺還來得及。”
唐行雲突然張開嘴不輕不重的在鐘辰形狀完美的耳垂下面咬了一口,奶白奶白的牙齒軟糯軟糯的,帶着稚嫩的濕潤。鐘辰一聲悶哼,低聲罵道:“該死。”然後手臂微揚把唐行雲抛到了床上。
唐行雲計謀得逞開心的望着天花板攪手指:“鐘木頭,還是先把燈打開吧,我怕唐行雲這個呆萌正太的菊花太小,黑暗裏找不到方位。”
鐘辰一愣,垂着頭面無表情的開口:“主子,你确定真的要在游戲裏胡來?古代的武林高手們可都耳聰目明的很呢。”
唐行雲随手撥亮床邊的燭臺,笑得沒心沒肺:“那些低級NPC不過是些重複循環的數據而已。你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麽啊。”
溫暖的桔色火光瞬間在暗沉沉的房間裏散開來。跳躍的火焰裏鐘辰的陰影格外高大和唐行雲小正太一臉淫/蕩的躺在床上的形象對比要不要太鮮明啊。
鐘辰慢條斯理的縮着腿坐到唐行雲的旁邊,聲音裏帶着溫潤的笑意:“主子,你這副表情,可還真讓人浮想連篇啊,所謂的任君魚肉,大概指的就是你這種沒下限的樣子吧。”
“鐘木頭,你個混蛋,會不會說話啊,這明明是秀色可餐才對,怎麽話一到你嘴巴裏就倒了個個,變成沒下限了。要是這樣就沒下限了,你上午還在浴缸裏被我翻來覆去的操/弄得欲/仙/欲/死呢,我可愛的齊大上校。”小正太身上質地上乘色彩明麗的衣衫随着唐行雲半仰起的身子摩梭出細細的輕響聲,他拿靈動的小眼睛欲語還休的掃了鐘辰一眼,竟還真透出幾分和他身體年齡極不相符的風華味道來。
唐行雲眼底的水光瑩瑩,映着跳躍的燭火,微微一笑,端的是面紅齒白,色如春花。鐘辰腦子裏轟的一聲炸開來,除了眼前絕美的風景,什麽也看不到了。
唐行雲保持着半躺的姿勢,細細的感受鐘辰粗糙有力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滑動韻律,努力分辨游戲裏鐘辰的手和現實中齊志浩的掌心有什麽區別。古代的衣裝十分寬松,鐘辰手指一勾,唐行雲的腰帶就斜斜滑到地上,露出大半粉白粉白的肩胛來。
鐘辰神情專注的側着頭用自己溫暖的唇舌一遍遍的描摹着小正太圓潤的肩胛骨,直到把他白淨的肩膀和頸側都暈染成暧昧的桃紅。雖然房中只燃了一根燭火,但鐘辰的武功早已進入天人之境,他微微眯着眼,甚至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分辨出自家BOSS胸前的兩顆紅點中間那些可愛的小絨毛往哪邊歪倒着。
游戲裏的刺激就像是直接在腦海深處升起一樣,游戲人物的表情随着唐行雲飄飄然的心情逐漸變得豐富起來。只見小正太無意識的半張着小嘴,嘴角還挂着一些不知名的液體,神情迷醉。纖細的手腳不自覺的緊緊纏在鐘辰強健有力的臂彎上。
突然,房間裏的美好靜谧,被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響打斷。唐行雲愕然的扭頭朝聲音來源的地方掃了掃,只見一把通體漆黑的怪異匕首在地上栽了好幾個跟頭,終于彈到門邊卡住。唐行雲盯着那邊匕首看了好一會兒終于大笑起來,整個人在床上縮成小小的一團:“鐘木頭,你實在是太可愛了,原來你真的每天晚上都枕着匕首在睡覺呢?老實說,這匕首是不是我送給你的定情信物啊,口胡,要不要這麽忠犬啊。系/統大神你實在是太友愛了,有木有啊。”
鐘辰煩躁的把身上餘下的衣物都拉扯成破布扔到一旁,彎/下/身子把匕首撿了起來,随手遞給自家BOSS:“天機閣主不是辨百寶麽?看看不就知道了。”
唐行雲囧囧有神的把匕首放在手心裏比劃了兩下,小心翼翼的問:“鐘木頭,你難道不知道枕戈待旦這個典故麽?”
鐘辰不置可否的沉默了一小會兒,語氣平靜的開口問話:“這匕首有什麽特別之處麽?這種時候還特地出來攪場子不會又是系統大神動了手腳吧。”
唐行雲沉下心神把匕首湊到自己眼前,清脆的系統提示音很快在耳邊響起:“異域神兵毒影,裝備等級800,每次攻擊有5%的概率随機附加中毒、虛弱、詛咒狀态,傷口100%進入持續流血,身法增加6%五毒教三大神兵之一。”
一看完資料,唐行雲就用沉重的聲音有氣無力的對着自家影衛吐槽:“鐘木頭,恭喜你答對了,這一定又是系統那個小賤/人在搞鬼,我有預感,這把匕首一定會給我們帶來很大很大的麻煩。”
鐘辰淡定的把匕首拿了回去,放在床頭,又一臉壞笑的俯身撲到自家BOSS身上:“主子,難道這黑漆漆的匕首有我的裸/體好看麽?”
75交錯的幸福
鐘辰淡定的把匕首拿回來,随手扔在床頭,又一臉壞笑的俯身撲到自家BOSS身上:“主子,難道這黑漆漆的匕首有我的裸/體好看麽?”
唐行雲笑得東倒西歪兀自挂在鐘辰的胳膊上風中淩亂:“鐘木頭,你果真是個鐵血真漢子呀,挂在手臂上要不要太舒服啊。”
鐘辰面色古怪的把唐行雲從自己手臂上扯了下來,語氣突然變得十分嚴肅:“衛決,你要是心裏有什麽痛苦就正經的說出來,就算這只是一款全息網游,長時間游離在現實之外逃避一點好處也沒有,更何況,就算能在游戲裏無厘頭的瞎胡鬧,你就真的開心了麽?”
唐行雲維持着被抛到床上的姿勢直視着鐘辰黑沉沉的眸光,心裏有一塊地方終于酥軟軟的塌陷下來,看似平靜的言語裏不自然的透出憂傷來:“鐘辰,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麽敏銳。”
唐行雲話還沒說完,鐘辰就篤定的搖了搖頭:“衛決,你不想說也沒關系,只不過任何傷痛和悲鳴,逃避都沒有任何意義,不管過去多麽黑暗絕望,現在不是很好麽?還是說,你不信我能給你幸福?”
唐行雲直愣愣的看着鐘辰英氣陽剛的五官,垂着頭沉默了,就連眼角眉梢的笑意悄然隐沒,呆呆看了一小會兒,似乎是覺得無聊了,小正太不耐煩的扭頭,把自己整個人都裹進被子裏。
鐘辰動作更快,他就這樣赤着上身手掌在床沿一按就滑到唐行雲身邊,用強有力的手臂把自家BOSS圈到懷裏,聲音溫暖:“只要你還願意和我在一起,那麽有些事我就必須要追根究底的弄清楚,哪怕你因此讨厭,甚至恨我也沒關系,只要這樣能讓你心裏能更好受些。怎麽做都随便你。”說到一半,鐘辰用手抓着小正太把他粉嫩的掌心緊緊貼在自己胸膛上:“聽見我的心跳了麽?它們每一次愉快或悲傷的撞擊都因為你,在遇到你之前我只是別人眼中,無血無淚,無悲無喜的怪物而已。所以對我,你沒必要有任何顧忌,不管以前你遇到的是什麽事也不會比我的過去更不堪和污穢。”
唐行雲眼底的升起朦胧的水霧,他下意識的伸手按住了鐘辰的嘴,聲音細弱而悲戚:“鐘辰不要這麽說你自己,你在我眼裏永遠都是強大和美好的,其實,你的事我前前後後查了這麽多次,早就都弄清楚了,所以,你放一百二十個心,我是真的懂你。”
說着說着,唐行雲聲音裏的悲戚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空靈又缥缈的嘆息,很遠又很近,鐘辰把唐行雲輕輕擁在懷裏,把自己的大腦袋放在小正太的背上:“你既然都知道了,那就更應該和我分享你的過去,要不然的話很容易讓我誤會你是不是在心裏嫌棄我。”
唐行雲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直起身來把鐘辰的腦袋推回牆邊:“其實現實往往比小說更離奇,我的故事是從一次萬米高空上的飛機失事開始的。大概是在我七歲的時候,我的雙親因為空難意外的離世。本來我們家還算是個殷實的中産階級家庭。只不過因為我一出生就被診斷為先天性自閉症,長期的心裏治療成為了家庭經濟的負擔。父母親都死之後,我十五歲的哥哥為了照顧我,實在沒辦法只好放棄學業,當了職業的運動員。從那以後,我就只能和哥哥相依為命。因為我從來不願意和外人交流,哥哥又要訓練和比賽,就讓我在家上網,做飯也是那時候學會的。因為我迫不及待的想為哥哥做點什麽,只不過,那個時候單純的我,還并不能明白,哥哥對我的感情遠不是兄弟之情這麽簡單。”
鐘辰感覺到懷裏小人兒的緊張,大手輕輕的在他的後背摩梭着還順手傳了一些內力過去。從後心傳來的熱氣讓唐行雲從悲傷裏回過神來,他扯着嘴角對着自家影衛笑了笑,把小手貼在他的腹肌上:“那個時候,我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和哥哥一起躺在家裏的地板上,我把頭枕在他腹肌上打瞌睡。直到我十七歲生日的時候,哥哥對我表白,說他喜歡我,願不願意一輩子和他在一起。”
鐘辰心髒一縮,下意識的緊張起來:“你當時怎麽說的?”
“我當時心亂如麻,因為從小就自閉的關系,在我十幾年的生命裏除了哥哥以外,沒有接觸過任何人。于是我随口說出了自己的生日願望,想要認認真真的喝一次最純正的藍山咖啡。因為哥哥以前在匈牙利比賽的時候,曾經對我說起過。其實當時我并沒有別的想法,只是想和哥哥分開一段時間,冷靜下來好好考慮一下。沒想到哥哥出了意外在山上失足滑了下去,在家裏無助的等待哥哥消息的時候,我發瘋了一般的在網上找消息。終于幾個月後,一包新鮮的藍山咖啡豆和哥哥的噩耗一起被送了回來。”
鐘辰突然想起那包幾個月前被自己送到軍區去做化驗的咖啡豆,心裏抽抽的疼,悶着聲音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那些豆子是你哥留給你的。”
唐行雲聽見鐘辰悶悶的聲音反而笑了起來,伸手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戳了戳:“傻瓜,一包咖啡豆能保存幾年啊,被你拿去的,那只是我後來買的。其實我每年都會買一包咖啡豆放在家裏的,畢竟我連哥哥的遺骨都沒有。”
“沒關系,以後我陪你買豆子,陪你一起想你哥。”
“其實我對哥哥的記憶也不那麽清楚了,現在認真看看,還是覺得你的身材要好點。我記得以前哥哥的腹肌總是軟軟的,沒你的手感這麽好。”唐行雲說着還一本正經的在鐘辰線條清晰的腹肌上按了幾下。
“怪不得對腹肌這麽執着,原來你一直還惦記着你哥的腹肌呢。”鐘辰突然被自家BOSS一本正經的表情萌到,低頭在他額前輕輕啄了一下,又很快分開。
似乎說出來以後,心情真的輕松了很多,唐行雲順勢一歪,縮到鐘辰懷裏滾了滾:“吶,鐘木頭,你猜我是喜歡你的身體多一點還是你心靈多一點?”
“主子,你又在打什麽壞主意?”鐘辰并不回答他,伸手輕輕彈了彈唐行雲的鼻子,笑得看不出情緒。
“哎呀,被拆穿了麽?如果你回答身體,我就現在壓倒你,如果回答心靈你就可以壓倒我,其實這是個決定上下的問題。”唐行雲愉快的說出這個問題的真相。
鐘辰歪着頭想了一小會:“那我還是選身體吧,你這小胳膊小腿的別被壓壞了,倒是鐘辰這種武力值犯規的BOSS被壓一壓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哈哈,我就知道你會上當滴,不知道堂堂極樂樓主也是個喜歡賣/身的主,不知道樓主一夜多少銀錢呀。”唐行雲斜着小眼睛,整張臉都被燭光照亮,眼前眉梢裏是毫不掩飾的愉悅。
鐘辰彎□/子把自家BOSS換了個姿勢平放在床上,語氣溫柔:“其實只要主子喜歡,鐘辰一向都是倒貼的,哪裏還敢收錢呢。”
唐行雲嘴角一彎,咬着鐘辰的耳朵說話:“那鐘木頭,你說我把你賣掉可好?”
鐘辰側頭,順勢吻上唐行雲水嫩的唇:“那可一定要賣個富貴殷實的人家。要是沒肉吃,腹肌什麽的就沒了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