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15)
通道正在暗合着自己指尖滑動的韻律吞吐收縮着。這一發現首先在衛決腦中閃現的不是驚訝而是欣喜。巨大的欣喜海潮一般将他整個人都吞沒了。
他迫不及待的把齊志浩推倒在浴缸底下,不管不顧的就跨坐了上去,身下的灼熱在浴缸的水底掀起漩渦,那漩渦像是突然因為衛決的熱情而被賦予了生命一般,歡快的跳躍到齊志浩的身體裏。這些溫熱的水代替塗到一半的蜜膏完全了最後的潤滑。
齊志浩的體質畢竟和普通人不同,再加上衛決的尺寸也沒有特別,哪怕只是初次,兩人都沒感覺到多少痛苦,衛決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化身成一條悠閑快活的魚,在齊志浩的體內愉快的鑽來鑽去。
浴缸裏的水一直都在流動着,因為實在是太滑,齊志浩不得不分出幾分心神來保持好兩個人的平衡,好在浴缸夠大。這種一心二用的微妙感齊志浩越發飄飄然起來,不過這種飄忽感大多數還是來源于精神上的。衛決對這個姿勢毫無經驗,他只是遵循着最原始的本心粗暴的進出。
齊志浩感受着衛決放在自己身體裏的異物逐漸漲大狂躁,随着悶悶的鈍痛一起沖上腦海的是洶湧而激烈的放縱感。這樣放縱而瘋狂的衛決齊志浩還是第一次看到,衛決額前的碎發早因為熱汗胡亂的粘連在一起,勁瘦的腰肢賣力的搖晃着好讓自己能更深入。眼底的那抹熟悉的精明和防備早就被迷亂的欲/望和滿足感沖擊得七零八落。
衛決優雅的脖頸高高揚起,喉嚨深處翻滾出極度滿足而無意識發出的無意義音節。齊志浩随着衛決動作和力道大小的變化,一會如在雲端,一會又如墜入深海,精神恍惚,渾渾噩噩。
整個腦中一片空白,只剩下衛決飽含情/欲的側臉無限的放大。他大腿內側敏感的肌肉群甚至能感覺到衛決腳趾的顫栗和痙攣,衛決毫無保留,甚至是失去理智的胡亂在齊志浩身體裏沖撞着。
激情的巨浪一浪高過一浪,衛決和齊志浩就仿佛是在欲/望深海裏游移的帆船,衛決作風帆,齊志浩為船身,承載着兩人所有的快/感随着浪潮瘋狂的颠簸着。突然熱水中斷了,寒涼的冷意籠罩驅散了浴室裏的燥熱和暧昧。
衛決愣愣的回過神來,終于從癫狂的狀态裏清醒過來。他呆滞的僵硬着身子在齊志浩身上停留了好幾分鐘,直到一條溫暖的胳膊把他拖到光潔的浴缸底部,齊志浩舌尖上的液體蜜汁一般甘甜,濡潤着他幹渴的咽喉,麝香的味道随着水聲彌漫在空氣裏。
層疊的水氣散開,齊志浩汗濕的俊臉在衛決眼前放大。剛毅的輪廓面部輪廓上還挂着幾道可疑的抓痕,青紫交錯,卻讓齊志浩越發顯得男人味十足,發散着致命的性/感。衛決終于明白過來,原來他剛才一聲不坑就化身野獸把身下這個強大的男人吃幹抹淨,粗重的喘息聲漸漸平靜下來,眼底的感激和幸福卻毫不保留的向齊志浩傳遞過去。
他垂下頭,乖順的對着自家情人笑了笑,一探身就把齊志浩依舊昂揚的根部整個包進自己溫熱的口腔裏。齊志浩的眼神從震驚到滿足,終于他伸手在衛決熱氣騰騰的發頂上輕輕拍了拍,沉默的閉上了眼睛,一句話也沒說。
70大型犬
激情的餘韻還沒有完全散去,衛決緊靠在齊志浩身邊坐在客廳長長的複式沙發裏:“志浩,你剛才還沒滿足吧,我在上面是不是讓你特別失望?”
齊志浩輕笑着搖了搖頭:“這種事重要的是和誰一起做,往往過程本身就很值得珍惜,以後我們都老了,也許某天夜裏這些細節又會被我們如數家珍的說出來,到那個時候我們根本就不會記得那微不足道的滿足感,剩下的就只有滿滿的幸福了。再說,上床這種事總是上面的那個辛苦,下面的那個快活,所以以後還是我在上面比較方便。畢竟我體力比你要好上不少。”
“你現在就開始在抱怨我的持久力了麽?”衛決的聲音異乎尋常的軟,甚至還帶着委屈的鼻音。
“笨蛋,你滿足的越快,不就代表你愛我更多麽?這種事我高興還來不及又怎麽會抱怨呢?”齊志浩不太明白他們兩人心意都已經明了的現在,衛決還在擔心些什麽,只是随口安慰。
“這麽說來,你剛才堅持這麽久,我都快累昏死過去,你還舍不得出來是因為你還不夠愛我?”齊志浩本來只是随口說的一句,卻沒想到衛決什麽時候繼承了唐行雲的神邏輯突然就把話題拐到奇妙的地方去了,頓時啞然。
“我剛剛才被你上了,予取予求的,怎麽身上還沒擦幹淨,我就不愛你了?再說了,我們天天都在一起,我想就算是真正的夫妻也沒幾個像我們這樣恩愛的吧,我們可是實實在在的二十四小時都在一起喲,雖然說身為一個軍人就一直這麽宅在家裏十分奇怪,但是我還是不得不抛棄自己可笑的羞恥心,用這件事來提醒你,衛決先生我到底有多愛你。”
“呵呵,當初在游戲裏聽到唐門的BOSS對唐七表白你不是還在那一臉的糾結麽?怎麽才過了短短的幾個月,我們的齊大上校說起這些膩歪的話來就這麽順口了?”
“那還不是因為衛先生突然丢了那些高貴冷豔的殼子,直接化身成小妖精撲了上來。你可別忘了剛才是誰在我身上攻城略地歡天喜地的,又是誰仰着脖子把我們兩人的精華直直吞下肚子的。要是有人面對這樣的你還能保持冷靜,我倒真要懷疑,他還是不是男人了。”
“好了,不要叫我衛先生,我可是比你年輕兩歲喲,剛才那是正宗的年下,美人女王攻和強大忠犬受的标準配對。”
“女王?忠犬?這又是啥?衛決,我都告訴你多少遍了,不要随便在網上看些亂七八糟的小說。”齊志浩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把這句話咆哮了出來,身為一個黑客,看盜文要不要這麽方便啊,殺毒軟件果然都是騙錢的。
“可是齊大上校,那些小說雖然荒唐,可也自有妙處,不然的話,我怎麽可能在短短的幾個月裏就學會這麽多姿勢呢?”衛決笑得十分妖孽,配合着脖頸間的吻痕,讓齊志浩□又是一陣灼熱掃過。
齊志浩大方的把衛決抓到自己懷裏,貼在他耳邊發問:“我們全知全能的大黑客藍山大人,你确定剛才你想說的詞是姿勢,不是知識麽?”
衛決面紅耳赤的把齊志浩的近在咫尺的臉推開了一點,不甘示弱的伸手在他胸膛上狠狠掐了一把:“齊大上校還真是健忘呢,你剛才的話是暗示我們在床上的姿勢還不夠麽?其實有些複雜的姿勢裏确實包含了很多知識呢,比如說捆綁什麽的。”
齊志浩見衛決已經不在糾結剛才他有沒有滿足的話題,利落的站起身來把浴室裏胡亂散落在地上的衣服都扔進洗衣機裏。衛決後知後覺的正要起身去做飯,眼角的餘光卻意外的看到齊志浩那件棉質的睡衣的袖口處的顏色已經有些淡了,揚聲說道:“齊志浩,我們今天還是去外面吃飯吧,我沒力氣做飯了。”
齊志浩別有深意的掃了衛決一眼,語氣鎮定:“衛決,你又要算計我麽?”
衛決伸手把額前的碎發揮開,笑得雲淡風輕:“如果我說是,你會乖乖跳進坑裏來麽?”
齊志浩寵溺的攤攤手,語氣十分無奈:“很抱歉,全知全能的藍山大人,我遠不及你富有,恐怕沒什麽值得你算計的。”
衛決瞬間被齊志浩滑稽的姿勢戳中笑點,彎着身子笑了好一會,才氣息不穩的鬧回去:“怎麽會,瞧瞧你長的膘肥體壯的,随便拿到哪個肉案上去,也能估個好價錢吧,算計愛人的身體,的确是一個白玩不厭的游戲呢。”
齊志浩随手把最後一件髒衣服投進洗衣機裏,卻并沒有接通電源,他原本剛毅的輪廓早已被眼底的笑意沖淡:“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作為一個合格的伴侶,就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衛決不再說話,迅速從沙發扶手下面的暗格裏取出兩張銀行卡來:“趕得早不如趕得巧,我們先去吃飯,然後再去大采購一番。”
齊志浩走到門前,充分展現出一個現役軍人的巨大行動力來,幾秒鐘之內就把自己的鞋子穿好了,好整以暇的站在門外等着衛決。
衛決彎腰穿鞋,齊志浩借着身高優勢悠閑的俯視,毫不費力的就看到衣服的一角衛決暴露在空氣裏的皮膚上因為剛才的激烈運動留下的痕跡,嘴角的笑意不自覺的又擴大了幾分:“難道我們要穿着睡衣去吃飯麽?”
衛決穿好鞋,擡眼掃了掃齊志浩空蕩蕩的手腕,半真半假的說:“齊先生,如果你想成為一個合格的法國餐廳顧客的話,還需要友情贊助名表一塊。”
“法國菜那種磨叽的東西能吃飽麽?那種地方是專門為那些沒事找事的貴婦人們消磨時光而存在的吧?”齊志浩一邊說,還極不自然的皺了皺眉頭。
衛決被齊志浩這個少見的小動作逗的撲哧一笑:“看來法國菜曾經給齊先生留下了很多美好的回憶呢,我們今晚要不要去重溫一下這美好的回憶呢?”
齊志浩額角抽了抽:“衛決,你一直字正腔圓的腔調先生這個詞是在嫌棄我比你老麽?”
衛決笑得越發燦爛:“當然不是,我這是在因為愛人的成熟穩重而神魂颠倒。”
齊志浩不置可否的哼了哼,擡腳進了電梯。
因為才剛到五點,大多數的上班族都還沒回到公寓裏,電梯裏空蕩蕩的除了衛決和齊志浩沒有其他人。
衛決對着電梯裏的鏡子細細端詳了一下他和齊志浩的形象。他穿了一套淺灰色的休閑套衫,而齊志浩則更簡單,只是換了另一件和洗衣機裏樣式相同的睡衣套在身上,他一邊看還一邊感慨:“當兵的就是身材好,随便拉出一件爛大街的便宜貨套在身上都這麽拉風。”
齊志浩笑着吐槽回去:“這可不是什麽爛大街的便宜貨,這可是特別行動隊的隊員才有的特殊材質的睡衣喲,可是能防彈的。”
“噗,難道還有人穿着睡衣去玩槍戰麽,我實在是想象不能了。”衛決斜斜靠在齊志浩身上肆無忌憚的吸收着他身上的暖意,為了防止自己因為太舒服而打瞌睡,随口搭話。
“當然有啊,比如潛入白宮偷情報的特工們,不就經常僞裝成某位口味特殊政要的情人麽。”衛決的笑聲硬生生的卡在喉嚨裏,就算對軍隊一無所知的他也能稍微理解得到這其中的兇險和艱難,一時間倒真不知道怎麽接話了。好在這個尴尬只持續了短短的幾秒鐘,就被公寓樓電梯門的開合聲打破了。
“話說,志浩,就算是排除了法國菜我們還是有很多選擇的,你有沒有什麽特別想吃的東西?”一出門,陽光正懶洋洋的抱着地平線玩那猶抱琵琶半遮面的老套把戲,衛決瞅準機會開口發問,總算是把話題又繞回到普通的日常生活上來。
齊志浩站在公寓門口想了一小會:“不如我們去吃火鍋怎麽樣?”
衛決對食物基本是百無禁忌,齊志浩難得表示出一點有私人屬性的喜好,他自然是歡快的答應了,拉着一起齊志浩往路邊的出租車停靠點走了過去。
齊志浩看着路标紅紅的停字,皺着眉頭開口反對:“我們還是走着去吧。坐出租車的話十分容易被人查到記錄。”
衛決撫額:“齊大上校,你的被害妄想症能不能不要這麽快發作,頂着個強攻的氣場,老是擔憂些弱受的問題,要不要這麽大反差啊。被劫財劫色什麽的,就是在狗血湯姆蘇蘇文裏也是為小白弱受量身訂制的吧。”
衛決在一邊在心裏狠狠的把齊志浩吐槽了一遍又一遍,臉上卻淡定得揚起笑意,乖巧的點了點頭:“火鍋店反正也不遠,就走着去好了。”
71了解身體
馬上就要到六月了,A市逐漸顯露出燥熱盛夏的前兆。時針才剛剛走到過下午五點,大多數人的晚飯時間還沒到。
在衛決公寓樓附近的一家他十分熟悉的火鍋店裏,這個時間點一個客人都沒有,齊志浩跟着衛決進到店裏的時候,戴着尖帽子的廚師正在玻璃後面懶散的打着呵欠。齊志浩擡頭一掃,火鍋店的招牌十分有新意,名叫一竹居。裝修古樸的大門兩側貼着東坡先生的詩:“寧可食無肉,不可居無竹。”
齊志浩低頭在衛決耳邊輕笑着抱怨道:“你明知道我無肉不歡,怎麽還特地帶我來這種店吃竹子?”
衛決伸手在櫃臺前面随手拿了張號碼牌,微一側身站到齊志浩左手邊,随手指了指挂在牆面上寫着菜名的木板:“十五號桌把所有的菜都來三份。”
玻璃櫥窗後面大廚的呵欠生生被打斷,手忙腳亂從冰櫃裏取食材出來,衛決把手中的號牌塞進齊志浩掌心,随口接話頭:“這裏的火鍋花樣比較多,這家店才開張不到一年,又是在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段,我想老板也是實在沒辦法才讨巧做了仿古制的裝修多少能節約點材料費。吃個火鍋不就圖一樂麽?當然是越俗氣越好,和竹子這種附庸風雅的東西原本就沒什麽關系。我對這家的好印象是因為他們這裏的魚肉丸子味道确實很不錯。”
戴着尖角帽的廚師聽到衛決他們的談話,笑嘻嘻的從玻璃後面走出來:“衛先生來我們店這麽多次,還是第一次帶朋友來呢,不過竹屬富貴,在古代要是沒錢,窮人家的孩子還真沒多少能吃得上火鍋。所以這火鍋店和竹子也并不是毫無關系的。”
衛決顯然和那老板很熟悉,笑着打趣道:“餘老板,你給自家的火鍋店取這麽個不倫不類的名字,很明顯就是為了節約門店的裝修份,難不成你這火鍋店的特色變成了焖竹筍不成?”齊志浩腦補了一下南陵王坐在院子裏和一幹侍衛們圍在一起吃火鍋的場景,頓時覺得一陣惡寒。他動作潇灑的雙臂一掃就把牆上的牌子都抛到廚子手裏,沉着聲音重複了一遍:“店裏所有的菜都來三份。”
餘老板随手把木牌接了,随口問了句:“一口氣就點了這麽多菜,兩位是不是還有朋友要來?”
齊志浩微一皺眉,大力把手心的木牌擲在地上,寒着臉把衛決拖了出去:“爺們是來吃飯的,不是來嗑撈的,你這老板也太惹人嫌了。”
衛決被雖然齊志浩的無名火搞得莫名其妙,也不願意在外面拉拉扯扯的。就算心裏還有點不舒坦,還是點了點頭跟着齊志浩出了店門。
“衛決,剛才那火鍋店的小老板明顯練過的,我們只不過出來吃的飯,随便買點什麽湊合下就好了,還是別惹麻煩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衛決偏頭認真看着齊志浩黑沉沉的眸子,不屑的說道:“齊大上校,你不想在那吃火鍋就直說好了,這是扯得什麽勞什子的理由啊。”
齊志浩小幅度的搖了搖頭:“那小老板真的練過,我剛才把牌子扔給他的時候,動作很快,也很突然,他卻能一個不漏的把牌子都接住了,衛決,你好好想想,換作是你在同樣的情況下,你能保證一個牌子都不落到地上麽?”
衛決見齊志浩說的煞有介事的,也有些将信将疑起來:“也許只是個巧合呢?我看那小老板平凡的很,還不是頂着中年男人标志性的啤酒肚,我實在是想象不出這種身材的男人能有什麽利落的身手。這種事也是熟能生巧吧,他既然是老板,這牌子肯定不是第一次接了啊。”
“他的手很靈活,像是經常拿槍的。”齊志浩的聲音很輕,衛決一怔,突然覺得自己的生活變得不真實起來。衛決站在原地短暫的思考了一會兒,還是決定直說:“齊志浩,你不覺得自己太過緊張了麽?在你們軍方監視我之前,我做黑客已經好幾年了,就算圈內有那麽幾個人知道我,也不至于總被什麽人惦記着吧。你是不是有點反應過度了,這家火鍋店我之前也來過好幾次了,從來沒發現老餘和平常人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這個時間,就算生意不是很好,也不至于一個客人也沒有吧,你不覺得奇怪麽?”
衛決歪着頭咧嘴一笑,表情特無辜:“今天又不是周末也不是節假日生意清淡點,也沒什麽奇怪的啊。”
“那你以前都是什麽時間來的?店裏有客人麽?”衛決一陣煩躁,覺得齊志浩簡直是無理取鬧。不過他還是耐着性子回憶了一下以前到店裏來的細節,一時間倒真沒想起有什麽時候這家店客人特別多的。
衛決心思細膩,他明白齊志浩的性格,前後一想也有些半信半疑的起來:“難道這家火鍋店真的有什麽玄機?”
“好了,走吧,就是有什麽玄機也和我們沒關系,還是先去填飽肚子要緊。”齊志浩顯然不願意在火鍋店這個話題上再糾纏下去。
但衛決卻已經被勾起了興趣,是人都有好奇心,而黑客的工作本身就帶着八卦的性質,好奇心自然更重:“你不是軍人麽?刻意用火鍋店做幌子很明顯在做什麽不法的勾當,你就不想把這些犯罪分子揪出來?”
齊志浩好笑的搖了搖頭,晃着身子往前走了幾步:“叫你沒事不要在網上看些亂七八糟的小說,我隸屬于軍方的特種部隊,又不是警察,這些事和我有什麽關系?他們又不可能是本拉登。”
“你怎麽一點好奇也沒有?”衛決對齊志浩把自己胃口調起來又晾在一邊的行為十分不滿,扯着齊志浩的袖子質問他。
“好奇心和任務相比完全不值一提,我怎麽可能因為無聊的好奇心就讓自己的情人陷入危險呢?”齊志浩過轉頭來,黑白分明的眸子直視衛決的臉,明明語氣是那麽的平淡無奇,衛決的心卻被齊志浩下意識的護短行為悟得暖暖的。
心情頓時好轉,給了齊志浩一個大大的笑臉:“既然這樣,我們幹脆去超市買點菜回去做好了。反正也不可能天天都在外面吃飯,難得一起出次門,正好一次性多買點食材回去當儲備糧。你要是特別想吃火鍋的話,在家裏做也不費什麽功夫。”
衛決這麽一說,齊志浩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他把視線移到別處悶悶的說:“也不是特別喜歡吃火鍋了。就是在部隊的時候,每逢假期那幫野小子們都要嚷嚷着要去吃火鍋,你剛才問我,我随口就說出來了。”
“他們不是你的手下麽?怎麽出去聚餐都不叫你的?”衛決從齊志浩有些低落的語氣裏敏銳的察覺到這件事恐怕沒這麽簡單。
“他們都和我一起上過戰場,雖然嘴上不說,恐怕心裏還是把我當怪物看的吧。”齊志浩說到這句,也察覺到不對,硬生生的收了口,把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齊志浩的話,給衛決的感覺十分微妙,從心疼到高興,繼而五味雜陳。他既心疼齊志浩以前一直都孤單一人在軍隊裏生活,難得放假一起就連個願意陪他吃火鍋的人也沒有。而更多的卻是有些卑劣的高興,他很高興,齊志浩在遇到自己之前都不遭人喜歡,這樣一來自己在他心裏的份量就越重。這種陰暗的想法讓衛決十分羞恥,又不知道怎麽對着齊志浩表達自己複雜的情緒。
他心情複雜的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最終煩躁的跺了跺腳,拉着齊志浩就往超市跑:“火鍋有什麽好吃的,今天我們就去打采購,看我給你做出一桌滿漢全席來,保證比吃火鍋爽快多了。”
齊志浩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任由衛決拉着在街上瞎跑起來。
因為有很多上班族都習慣在下班的時候買菜回去,所以衛決和齊志浩跑進超市的時候,由于正好和大多數上班族的下班時間重合,所以超市裏人很多。就算是冷氣全開,衛決和齊志浩也被擠得一頭熱汗。
雖然一看到這麽多人,衛決就頭皮發麻的想直接回去。但眼角的餘光掃到身後齊志浩談定的側臉又覺得十分安心。昂首闊步的穿過存包櫃沖進了購物區。
“衛決,有必要一次買這麽多麽?”齊志浩一直安靜的跟着衛決,不動聲色的護在他的右手邊,時不時為他撥開擁擠的人潮。購物車裏從洗衣粉到鹵制烤鴨,甚至是內褲睡衣,商品的種類繁多。在衛決要把兩瓶色拉油和一瓶醬油放進購物車的時候,齊志浩實在忍不住了,開口提醒。
衛決側着頭在齊志浩耳邊小聲問了句:“太多了回去提不動麽?”
齊志浩淡定的搖了搖頭,衛決狡黠的笑了笑,把手裏的東西飛快的扔進購物車裏:“天氣馬上就熱起來了,反正家裏冰箱夠大,還是一次多買點好,免得要頻繁的出門。”
齊志浩張了張嘴,想說自己可以讓樓下的隊員們去買,又覺得不太合适,也就任由衛決買。反正實在拿不了的話,起碼還有四個免費的勞力可以使喚。
終于在購物車因為超重發出怪異的聲響之後,衛決停止了他的瘋狂采購。他故意落後齊志浩幾步,跟在他身後,看着齊志浩面無表情的把一大堆雜物推到收銀臺前,臉上的笑容十分明顯。
一出門,陸坤帶着其他三個小隊的隊員手腳俐落的把購物車裏的東西分成差不多的四份,一人拿一大包,直接回去了。衛決挎着臉一臉怨念的看着齊志浩。
齊志浩被看的心裏發毛,開口問了句:“衛決,你憋不住了麽?超市裏有廁所,要不要先進去解決一下?”
衛決臉上刷的騰起一抹紅雲,炸毛道:“解決你妹啊,你這遲鈍的家夥。”
齊志浩歪着頭,語氣認真:“有什麽重要的東西忘記買了麽?”
衛決突然發現,和齊志浩這種粗神經的家夥交流,就只能赤果果的來,于是他攤攤手開口直言:“其實,我之所以買這麽東西,只是想看看你和普通人的力氣到底有多大的差距,我們以後還要在一起生活這麽久,我只是想更細致的了解你的身體。”
齊志浩奇怪的問了句:“難道你是高度近視麽?我們都上床這麽多次了,你對我的身體還不夠了解麽?幹脆順便去眼鏡店配一副新的眼鏡吧。”
衛決終于給齊志浩奇特的腦回路給跪了,嘤嘤的說:“這事回去再細說。”
72美食在前
五月的尾巴,盛夏的酷熱開始初現端倪,齊志浩身上挂着一套簡簡單單的棉質睡衣,看似悠閑的在前面晃,實際上他身高腿長,不一會兒就把衛決甩開了好一段距離。衛決天生是個畏寒怕熱不遭待見的體質,明明從頭到尾連超市的購物車手柄都沒碰過一下,現在卻已經熱的手腳發軟起來。
齊志浩輕笑着停下來打趣到:“衛決,看你身材保持的這麽好,沒想到暗地裏居然是個吃貨,現在就已經餓得走不動了麽?”
“齊大上校,你這是什麽眼神,對一個男人而言,你那樣的身材才叫好吧。我只是太熱了。這鬼天氣,明明都快七點了,太陽也不大,怎麽還這麽熱呢。”
齊志浩細細瞧着衛決精致的眉眼:“既然熱了就去對面吃點冰淇淋吧。”
“你今天還沒餓麽?買了這麽多食材要做成菜還需要不少時間呢,難道你要等到晚上八點再吃晚飯麽?”
齊志浩歪着頭輕輕彈了彈衛決的額頭:“你把軍人當什麽了,碰到特別任務幾天幾夜不吃飯也是常有的,我怎麽可能這麽脆弱。”
衛決一挑眉臉上散出一朵花來,笑得悠然:“我剛才是在問我的小情人,不是很多書上都寫了一句至理名言麽?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按照我的檢索,所有的愛情秘籍裏這句話出現的頻率是最高的,我自然要認真對待吃飯的問題喲。畢竟只有好好經營才是保證感情長久的不二法門呢。”
“都讓你沒事別去看網上那些亂七八糟的言情小說了,再看我估計你智商都要降成負數了。”齊志浩嘴上雖然沒心沒肺的吐槽,心裏卻被衛決對這段感情的重視小小的感動了一下。
“就是變成腦殘又有什麽關系,你不知道在情人面前愛因斯坦也會變成傻子麽?”
“好了,別光顧着貧嘴,還是先去買點冰淇淋解解暑吧,這真正熱的時候還連影子都沒呢,真不知道你這種環境适應性這麽低下的家夥二十幾年都是怎麽活過來的。”
“喂喂,齊志浩,你是在嫌棄我身體不好麽?小爺我可是純爺們,幾個小時之前還把你操/了個死去活來呢。”衛決顯然被齊志浩不屑一顧對自己品頭論足的語氣深深的打擊到,瞬間炸毛。
“怎麽會呢,你下面的菊花有多美,沒人比我更清楚了。”齊志浩躬着身子示意衛決到自己背上來,犀利的吐槽源源不斷的從他嘴裏飄出來。
衛決先是一愣,随即有些猶豫起來:“這可是市區繁榮的商業街啊,又不是游戲,我怎麽可以這麽沒臉沒皮?”
話是這麽說,但衛決的表情卻早把他早想這麽做的心情暴露無疑。齊志浩挑眉問了句:“整條大街上有幾個人認識我們兩個?”
衛決歪着頭認真想了想:“一竹居火鍋店的餘老板。”
齊志浩不由分說直接把衛決舉到自己背上放好,長腿一跨,已經往對面的冰淇淋店走了過去:“我們都在背背山上走了這麽久了,連自家男人的背也沒感受過豈不是很可惜。”
衛決扁着嘴委屈道:“我可背不動你。”
齊志浩轉頭對着衛決露出兩顆明晃晃的小虎牙,笑得陽光四射:“所以,以後還是你在下面乖乖享受就好。”
冰淇淋店的門上裝着一直金色的小鈴铛,齊志浩推門進去的時候,門上的鈴铛叮咚作響,賣冰淇淋的小妹的招呼聲習慣性的飄了出來:“歡迎光臨。”
衛決胡亂扯着齊志浩脖頸前的衣領:“呆木頭放我下來,我要去看樣品。”
齊志浩邪氣的笑了笑,貼着衛決耳邊吹氣,衛決柔軟的碎發被熱氣揚起,露出精致的眉眼來:“你在我肩上不是居高臨下不是看的更清楚麽?”
賣冰淇淋的小妹眼前一亮:“果然美人女王受和強勢忠犬攻才是官配啊。”
衛決臉上閃出幾點紅暈,咬牙切齒的問:“你知道我喜歡什麽口味麽?”
齊志浩伸手指了指展櫃裏塗抹着厚厚一層奶油的紅色冰淇淋:“當然,你就喜歡吃這些甜的膩歪的東西,我看這些冰淇淋裏你最喜歡的一定是這個塗滿草莓果醬的。”
衛決不過随口一問,沒想到齊志浩竟回答的分毫不差,确實一走進展櫃就吸引他的正是這個兩邊都塗着奶油的草莓冰淇淋,衛決細長的眉眼不自覺的上挑,眼角眉梢都暈染出清淡的笑意來:“齊木頭,你什麽時候腦袋變得這麽好使了,一猜就中。”
“都同居這麽久了,沒每次買冰淇淋都選草莓味,就算我腦容量再小這個問題也太沒挑戰性了吧。”齊志浩把冰淇淋随手遞給衛決,就這樣背着他又回到了大馬路上:“還是先回去吧,不然的話游戲裏的時間就趕不及了。”
衛決用牙齒咬着冰淇淋的勺子含混不清的說:“游戲時間和現實時間只是相差十二小時而已,就像是倒時差,我們才出來了不到三個小時,完全沒必要這麽緊張吧。”
齊志浩歪着頭看着衛決因為吃冰淇淋而顯出紅潤色澤的薄唇,腦子裏剛才兩人在床上的香/豔場景再度飄過,齊志浩的聲音悶悶的,帶着壓抑的渴望:“早點回去的話,吃完飯我們還有時間再做點別的。”
衛決沒想到齊志浩會在大街上把這種事大大咧咧的說出來,頓時窘得自動消了聲埋頭默默吃冰淇淋。齊志浩也不再多說什麽,腳下健步如飛,幾乎是跑了起來。小小一盒冰淇淋早就見了底,衛決安靜的趴在齊志浩背上,街道兩旁的路燈的光點飛快的閃過,只覺得這個場景無比熟悉,和自己趴在游戲裏鐘辰寬闊的背上的記憶完全重疊起來,身體已經先于思想,昏昏欲睡起來。
齊志浩愣愣的站在門口,被衛決門口繁瑣的電子鎖擋在門外。他輕輕拍了怕衛決的迷糊的小臉,衛決半夢半醒的掃了齊志浩一眼,握着他的手指流暢的在門上劃了一個之字型的符號:“你的指紋早就被我輸入電腦了,你在這門鎖上随便畫個圖樣,停留三秒以上門就開了。”
齊志浩笑着點了點頭,順手就幫衛決把鞋子脫了扔進鞋櫃裏:“這可比門鑰匙安全方便多了,也不用擔心會忘了帶。你先去洗把臉清醒一下,我先去樓下把東西提上來。”
衛決點了點頭,換上畫着柯南頭像的拖鞋,又蹲/□把齊志浩的拖鞋口朝外擺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