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到了酒店,秀秀親自過來接他們吃過晚飯。走到大廳時,她拉住小花笑道:“小花哥哥,我只訂了兩間套房,原來沒想到黑眼鏡和張小哥也要來…這樣吧,你和吳邪哥哥一個房間,委屈黑眼鏡和張小哥一個房間了。”秀秀說完還沖着小花擠了擠眼,她知道解語花一直對吳邪有着非同尋常的感情,所以也極早的的将自己的對他的心思淡了去。

“不行!”身後兩人已經很有默契的黑了臉,悶油瓶更是一把拉住了吳邪的手不放。

“我們會分配好房間的,秀秀你是新娘,早點回去休息吧。”小花瞪了黑瞎子一眼将一臉不解的秀秀送出酒店大門。待他回到大廳,只剩下黑瞎子一人壞笑着斜靠在沙發上望着他,旁邊服務臺還有幾個漂亮的女孩紅着臉望着他竊竊私語。

他怎麽不知道這臭瞎子魅力會這麽大!小花冷着臉問他吳邪去哪兒了。“花兒,這還用說?肯定是啞巴張帶去房間撲到了啊。”黑瞎子咧開嘴露出一口小白牙,引得旁邊那幾個姑娘一陣低呼。

小花隐約聽見幾聲好帥,笑得好壞之類的,臉變得更加臭了。他略帶深意的瞟了瞎子一眼轉身走到了服務臺前。

“麻煩,給我205房的房卡。”小花屈起手指敲敲櫃臺,沖着還在發花癡的一個姑娘淺笑道。他本來是唱戲的,嗓音介乎軟硬之間很特殊也很悅耳。那姑娘和旁邊的幾個被這聲音一驚,視線回落至臺前便再也離不開了。

不知道是不是大堂燈光的緣故,他的頭發是棕色,微低着頭略長的劉海有一小縷遮住了眼,那雙漂亮的眼連上揚的眼角都是帶着笑意的,高挺的鼻梁下薄薄的唇有着非常好看的顏色。這張臉幾乎可以稱之為漂亮和驚豔,但是卻絕對不顯得娘氣。小花很高,一個被俯視的女孩子看着他完美的臉部輪廓和精致的五官張大了嘴甚至有一絲可疑的晶亮出現在了嘴角。

“咳咳,麻煩房卡。”黑眼鏡看着這一櫃臺的花癡心裏無奈的苦笑着,花兒吃醋到居然去犧牲自己的色相來轉移這些人對自己的注意力,他是該高興呢還是趕緊将自己的寶貝帶回房間關起了不給別人看?當然是後者,所以一拿到房卡他就急沖沖的拉着小花走進了電梯。

“小哥,你先洗澡還是我先?”吳邪将悶油瓶領進了房間順手打開了電視。兩個人又不是沒有單獨相處過,即使确定了感情他也沒覺得有什麽好尴尬的。悶油瓶本來坐在沙發上與天花板交流感情,聽見吳邪叫他,大發慈悲的将視線移到他身上卻半晌不語。

“呃,小哥要不你先洗吧?”吳邪見他不說話便自作了主張。看他微微點了點頭,吳邪轉身去門口拉來小行李箱翻找睡衣。他帶了兩套自己的睡衣,悶油瓶雖然清瘦但骨骼還是比他大所以能夠穿上吳邪穿不了的西裝,但是所幸睡衣一般都是很寬松的,悶油瓶應該能穿得。

“喏,這個,洗好了穿。”吳邪特意翻出了那套淺藍色的睡衣遞給他,手身在半空卻沒有人來接。他疑惑的擡眼望去,悶油瓶不知何時又将頭擡起來望着天花板神游去了。天花板比小爺魅力還大?吳邪開始懷疑這個問題了,他拿着衣服走到悶油瓶身邊晃了兩圈那人依舊癡情着天花板,吳邪翻翻眼皮冷聲道:“張起靈!”

悶油瓶視線下移定格在他身上。嗯,很好,有反應了。吳邪在心裏點點頭将睡衣扔給他繼續冷聲冷氣的說道:“浴室左邊,去洗澡!以後小爺跟你說話的時候你敢再對着天花板不理我,我就給你在天花板上挂條繩子,你就睡上面和它面對面交流感情吧!”說罷,指一指浴室就走進卧室去查看床鋪了。

唔…雙人床?還是繡着淺藍色鳶尾花的情侶雙人圓床…吳邪望着找遍了套房發現的唯一一張床扶額,秀秀這小丫頭到底想幹什麽?

“吳邪。”正在吳邪頭疼着今晚上是和悶油瓶睡呢還是睡沙發的時候,門口傳來了他的聲音。

“嗯?怎麽了?”他回過頭看見悶油瓶正拿着睡衣站在門框邊,好像有點手足無措的樣子?

悶油瓶嘆了口氣擡起頭面無表情的對他說:“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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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吳邪看看他手裏的睡衣突然明白了…小哥不會用浴室裏的東西,他怎麽忘記了這個人是生活九級的殘障人士來着。看着這樣的小哥他突然有些心軟,走過去拉着他道:“來,我教你。”

浴室裏。

“小哥…會了嗎?”

“…”

“還不會啊?”

“…”

“唔,這個啊,紅色的調熱水的…轉過去水就來了…靠!好燙!”吳邪正站在蓮蓬頭下,沒注意一開熱水就灑下來了。悶油瓶眼疾手快立刻将水關住了。但是熱水還是把吳邪的上身打濕完了,他的外套早脫了,只剩下白色的襯衣。被熱水浸濕的襯衣緊緊的貼在皮膚上,勾勒出吳邪膚色略白但十分精壯的身軀。悶油瓶瞬間覺得自己的呼吸變得沉重起來,吳邪見他目光直直的盯着自己的上身不由得低頭一看。

旋即,他在內心問候了無數次這該死的熱水。知道兩人的關系不一樣但是悶油瓶長着一張禁欲主義者的臉,吳邪也告訴過自己大不了以後委屈着點靠五姑娘解決。但是他忽略了一個問題,沒人會對着自己心愛的人沒有欲望,有病的除外。現在看悶油瓶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有病啊,他的眸子似乎因為充血而變成了微褐色。靠!這樣子好像要将小爺吃幹抹盡一樣!

“吳邪…”悶油瓶的聲音低沉沙啞,帶着一絲危險的磁性。他的手撫上了吳邪的臉,指腹在上面摩挲。

“額…小哥,等我去換衣服。”吳邪覺得現場的氣氛尴尬爆了,他強迫自己轉移視線不去瞧悶油瓶盯着他的眼神,準備趕緊遠離即将點燃的戰場。但還沒等他踏出一步,唇便被侵占。口腔裏充滿了他清冽的氣息,吳邪推了推他胸口,那裏的溫度高的吓人。

“小鍋…小…鍋…別…”吳邪嘴裏咕哝着,手卻不自覺的将悶油瓶的後背抱緊了。嗯,好熱,嗯,感覺還不錯…吳邪的腦子裏像攪亂了一團漿糊,迷迷糊糊之間卻冒出了一個想法:額,小哥他會嗎?

“吳邪。”那人低沉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嘴裏的熱氣吹在了吳邪敏感的耳垂上,那小小的耳垂立刻泛紅起來。吳邪被他這一吹,整個人立刻有些站不住腳歪在了悶油瓶有力的臂彎裏。悶油瓶瞳孔一縮立刻覺得不受控制繃緊的那個地方又漲大了不少。他收緊手臂将吳邪輕輕松松的打橫抱了起來,朝着卧室那張大床走去。

“小哥?”吳邪剛剛沾上柔軟的大床就覺得自己的身子一涼,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悶油瓶扯掉了。他支起身子想要坐起來,那人卻一下子壓了上來,平時略顯冰涼的肌膚竟然燙得驚人。吳邪雙目迷離中看見了悶油瓶扯開的衣襟下,那只黑麒麟正騰雲駕霧怒目而視。被他死死的壓住,吳邪隐約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但是卻又一時之間難以想起。這件事是在第二天他腰酸背痛的趴在床上詛咒悶油瓶的時候突然想起的,那就是——他娘的悶油瓶,為什麽小爺是被壓的那一個啊?啊?!

“咚咚咚。”黑眼鏡過來敲門的時候,吳邪正趴在床上任由悶油瓶用他的黃金二指不輕不重的揉捏着自己酸痛的腰部。

“啞巴張,吃飽了?”看着一臉憋屈的趴在大床上的天真同志,黑眼鏡對着悶油瓶擠眉弄眼調笑道。

“飽你妹啊!”吳邪怒火高熾随手抓起一個東西就朝他扔去。

“啧啧,情侶內褲?小黃雞?不錯喲~”黑眼鏡挑挑眉毛,看了看悶油瓶身上穿的小雞平角褲,手指勾着吳邪扔過來那條小雞內褲,臉上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悶油瓶瞟見他手指上的內褲臉色一變劈手搶了過來扔給了吳邪:“穿上。”

吳邪臉色頓時漲的通紅,縮在被窩裏窸窸窣窣的穿好了自家的褲子。

“出去。”悶油瓶見黑眼鏡饒有興趣的盯着正在穿褲子的吳邪,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啧。啞巴張,我可是只忠于我們家花兒的。別,別,您別掏刀,我馬上走!花兒叫我告訴你們快點,婚禮在新月飯店,十二點整啊!”黑眼鏡見他默不作聲的抽出黑金古刀,趕緊撒丫子跑路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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