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是二當家

房間裏混亂不堪。房間的正中,岳琳琅被四個男人按到在地上,衣衫被扯得七零八落,經修竹調理出得白嫩肌膚上青紫連片。房間的另一邊,岳峰和南青簫同樣被人按着,動彈不得。聽見修竹的呼喊聲,所有人都一臉詫異地看過來。

"誰啊?不是說了不允許放任何人進來嗎?"按着岳琳琅雙腳的男人一臉兇相,猛地站起來就氣勢洶洶地走向南青簫和修竹。

"滾開!"男人的靠近剛好給修竹行了個方便,猛地一伸腿就把人給踹飛了。

南青簫又仔仔細細地在房間裏環顧一圈,沒找到一個有分量地人,譬如孫家當家的,在場的只有一群擅長仗勢欺人的小輩,凡是各家族裏被看中的人,不論年齡,一個都不在。細想也是,這樣的場合,那些人怎麽好意思拉得下臉踏進門,只能遣一群不入流的來,酒色場合裏,誰的自制力更強,誰就能獲得更多的信息。

如此,南青簫也就不怕了。

"你們是什麽人?!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不?老子們的地方也敢闖?!"見修竹動了手,屋裏喝得七葷八素的小子們就跟爆竹一樣,噼裏啪啦地全都炸了。

"放開他。"修竹一個字都不多說,因為要保存精力壓制他想要殺人的沖動。

琳琅哭了,他們竟然敢讓琳琅哭?!

"你特麽是誰啊?你說放就放啊!"

"哼!找死!"難道還要他花費個把時辰跟這些少爺談判讨回琳琅?不用想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于是修竹也不再多廢話,一個箭步上前,擡腳掄手,兩下就打飛了岳琳琅身邊的人,脫下自己的外衣就往岳琳琅的身上兜。

"別碰我!滾開!別碰我!"誰知道這衣服還沒沾身,岳琳琅就大喊大叫起來,一邊叫着,一邊向旁邊挪動身體,只是身體挪動的方式十分奇怪。

"他們把你怎麽了?"四肢全部脫臼,這點兒小毛病,修竹一眼就了出來,可火氣上來了,思維就總是跟不上嘴巴的速度。

"別碰我!啊!!"岳琳琅卻還是拼命地掙紮,已經什麽話都聽不進去了。

"別動!求你別動了,我幫你接上,我只是幫你把手腳接上好不好?"脫臼地手腳若是繼續那樣動的話會很疼的。

"不要!!不要碰我!"

"在看什麽?還不打算把人放開嗎?"修竹還真是下了狠手啊,你瞧瞧那幾個被打飛的少爺,躺在地上哀嚎半天都沒能爬起來呢。不過也是,若換了他,心上人被人這樣玷污,他早就擰斷對方的脖子了,若是他的心上人......好吧,他的心上人長了一張閻王爺似的臉,想來也沒人敢打駱叔時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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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究竟是什麽人?"

"別問這種愚蠢的問題,我要是想告訴你我的身份,那我一進門就會告訴你,我若是不想告訴你我的身份,你問這一句也是多餘,不過今天情況特殊。"南青簫收起折扇,摘掉特地粘在嘴邊的八字胡,一張清秀的臉龐上帶着溫文爾雅的笑容,這張臉雖不說讓人過目難忘,但被關注了四天,那也是人盡皆知的。

"南、南青簫?!"有人認出了南青簫,怔愣過後,立刻放開了南明宣。

四天的試探,卻始終沒有人探出南青簫的真正實力,這個以一張溫和的笑臉和謙遜的态度次次四兩撥千斤,人們知道的,就只有他最開始的"嚣張"氣焰,所以這些被長輩們反複叮囑過的小輩是沒有人敢随便招惹南青簫的。

"哥!"南明宣大喜,一得到自由,立刻小跑着湊到南青簫面前。什麽交流感情的宴會啊,早知道只是一群男人來piao娼,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來的,更何況還讓琳琅遭遇了這樣的事情。

"放開岳當家的。"南青簫一個冷眼掃過去,按着岳峰的人也立刻放開了手。

"琳琅!"重獲自由的岳峰如同南青簫所預料到的一樣,直接沖到了岳琳琅的面前。

"哥?"與被修竹接近時的情況完全不同,岳峰還沒靠近,岳琳琅就已經轉過身看着岳峰,然後猛撲進岳峰懷裏,放聲大哭,"哥!"

"琳琅,對不起,琳琅。"岳琳琅哭,岳峰也跟着哭了起來,若是不知道他以前的所作所為,倒是真的會被眼前的一幕所感動。

修竹的手上還情着自己的外衫,傻愣愣地看着相擁而泣的岳峰和岳琳琅兄弟二人,因為知道這兩個人之間的暧昧感情,所以更說不出心裏時個什麽滋味。

"給琳琅穿上吧。"回過神來,修竹還是上前,将衣服遞了出去。

"多謝。"岳峰看了看修竹,伸手接下了衣服。雖然看這個人不順眼,但這人剛剛救了琳琅。

"不客氣。"一句客氣,他終究還是個外人,"請岳公子安撫好琳琅,我要幫琳琅把脫臼的手腳複原。"

"琳琅,讓他幫你好不好?"岳峰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柔聲向岳琳琅詢問。

他?岳琳琅這才轉頭,正眼看着修竹。

"修竹大哥?"

修竹點頭笑了笑,笑容僵硬。

"你的手腳只是脫臼了而已,我幫你弄好。"這才認出他嗎?這一次修竹才真的相信了南青簫之前所說的話,岳琳琅這孩子,他帶不走。

"嗯。"岳琳琅看了看抱着他的岳峰,岳峰抱他的力度和動作都是從未有過的溫柔,這讓岳琳琅突然覺得有些尴尬,在修竹的面前十分尴尬。

"可能有點兒疼,忍着點兒。"得到允許,修竹才伸手,無論是語氣還是動作都客氣極了,客氣得如同面對病人的大夫一樣。

"想去哪啊?這宴會都還沒結束呢,那幾位打開門的少爺是想要去哪啊?"南青簫坐在房間裏,看似關注着岳琳琅和修竹的情況,實際上眼觀六路,不放過房間裏的任何一個角落,尤其是那扇在他們進來之後就被那位姑娘關上的房門。

"你管我們去哪!你管不着!"被人當場抓住,想要逃跑的少爺紅着臉跟南青簫頂嘴。

"管不着?呵。"

南青簫也不多做解釋,可只是這麽一笑,就讓人不敢動彈。

"呵呵,南當家的是來參加宴會的?來之前怎麽也不讓人知會一聲?這可好,我們這正胡鬧呢,倒是讓南當家的見笑了。"有反應機敏的,立刻就攀上話了。

"第一,我并不是南家的當家,若非要帶個帽子,那我也只是二當家。第二,我并非來參加宴會的,這宴會上的人還真沒有誰是有資格跟我這個二當家的喝上一杯的。第三,你們确實是在胡鬧,見笑不至于,穿出去倒是能給你們的家族增光添彩。"南青簫拿起酒壺倒了杯酒,晃了兩晃,剛要入口,卻又轉手放下了杯子。

這青樓裏的東西果然還是不能亂碰,差一點兒就要大事不妙了。

南明宣看着南青簫的眼神瞬間又多了幾分崇拜。這酒裏加了助興的藥,他還是經由岳峰提點才知道的,怎麽南青簫在鼻子底下一聞就聞出了貓膩呢?

"啊對了,還有一點,我南家的繼承人給你們面子來參加了這個宴會,怎的卻被你們那麽粗魯地對待?再過個兩三年,明宣可就是我南家的當家了,精貴得很,怎麽你們就那樣對待他?"南青簫眉梢一挑,此時的笑容是帶了怒氣的。

"額......呵呵,二當家的言重了,我們那是玩兒呢,男孩子再一起玩,難免粗手粗腳一些,還請二當家的見諒。"

"見諒?我憑什麽原諒你們?你們連岳家的當家的都敢按在地上,我南家的這還只是個繼承人,我可擔心得很!"南青簫的語氣不急不緩,表情不冷不熱,但是每一個抑揚頓挫都在表達他的不滿。

"不是......那個......我們......"岳峰經常跟他們混在一起,在他們眼裏那是個懦弱慣了的熱,尤其以前總是求着他們去糟蹋岳琳琅,今天突然破天荒地拒絕反抗,他們這不是不适應嘛。

"我不管你們是或不是,這件事情,我會請各位家主給我一個交代的。"把柄就這麽輕松地抓住了,為什麽不用?

"別啊二當家的,我們這也就是多喝了點兒酒,犯了糊塗,我們保證以後不再犯了!保證以後對少當家的酒像是對我們自己一樣好,所以您看這事兒就別讓我們家主知道了吧?二當家的也還年輕,應該懂得吧?"

"抱歉,我不懂。我打從娘胎裏出生時就一直規規矩矩地活到現在,還當真是不知道胡鬧這兩個字該怎麽寫。"

修竹那邊已經給岳琳琅弄好了手腳,默不吭聲地來到南青簫地身邊坐好,将抑郁和怒氣全都通過眼神發洩在一群少爺地身上。

"那二當家的想怎麽辦?"

"修竹,你想怎麽辦?"修竹現在的火氣可大着呢。

"斷手斷腳,然後扔到城外山裏。"修竹冰冷的視線在一群少爺中間掃來掃去,陰森森地說着讓人毛骨悚然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在大明宮裏晃蕩了一天,腿要斷了,各種草坪好漂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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