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勇闖青樓
"修竹?"南青簫出了門就直接上了房頂,修竹果然就在行館最高的屋頂上坐着,一臉的郁悶。
"你怎麽上來了?不用陪着你們家三爺?"原本坐在屋頂正中的修竹往旁邊靠了靠,給南青簫讓了個位置,雖然并沒有這個必要。
"三爺又不是小孩子了,哪用得着我一直陪着?"南青簫翻了個白眼,将兩壇酒放在了面前。
連酒都不要了,修竹是真的鬧心了。
"可你不是喜歡駱三爺嗎?三爺不是也喜歡你嗎?你們兩個就不想成天膩在一起?"修竹一臉好奇地看着南青簫,因為他自己就是這樣,因為喜歡岳琳琅,所以恨不能一天十二個時辰都膩歪在一起。
"你是小孩子嗎?"南青簫愣了一下,才一臉古怪地看着修竹,"都有自己地事情要做,誰有空天天膩在一起啊?不過換作是你就不一樣了,你本身就很閑,除了時間什麽都沒有。"
"你難道不是來安慰我的?"修竹嘴角抽了抽,鄙視南青簫一眼。
南青簫撇撇嘴,什麽都沒再多說,戳開一壇酒就遞給了修竹:"今天陪你喝個痛快!"
"喝個痛快?那這點兒怎麽夠?"修竹輕笑一聲,拎起酒壇子仰脖子就灌。
"現在整個靖城裏到處都是酒,還怕不夠你喝?"酒商雲集的靖城裏什麽都會缺,唯獨不缺酒。
"也對,用來消愁的酒何須是你親釀,不然可要白白浪費了你那些個寶貝啊。"修竹大笑三聲,再灌一口。
南青簫也跟着笑了笑,不急不緩地抿一小口。他是陪酒的,喝過之後很可能還要負責照顧修竹,所以還是少喝為妙。
修竹注意到了,但也沒說什麽。南青簫會帶着酒來安慰他這已經是出乎意料的事情了,他還以為這樣傷心難過的時候要自己一個人熬過去了呢。
"南青簫,你說琳琅會怎麽做?"三口就灌下了一壇酒,修竹看了看南青簫身邊剩下的幾壇,伸手抓過一個。
"琳琅今天晚上是一定會去的。"還惦記着呢啊?就說這岳琳琅他帶不走啊。南青簫有些無奈地搖搖頭。
"你說琳琅怎麽就能看上岳峰那樣的人呢?岳峰哪好啊?"他就覺得那人有些窩囊,明明沒了岳琳琅在身邊就什麽都做不了了,偏偏還不把琳琅當回事,琳琅身上的那些個青紫的傷痕他可全都見過,天知道他看的時候有多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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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也說過,好或者不好都不是外人能評判的,岳琳琅心中有數。"
"可他答應要跟我走了,他還是想要離開岳峰不是嗎?"
"想不想和能不能做終究是兩回事兒,你啊,還是別抱着這個念想了。要是早知道你會對岳琳琅動真心,我是絕對不會讓你跟岳琳琅接觸的,那個孩子,我原本就不喜歡。"南青簫是真的有些後悔當初自己想要看好戲的心裏了。
修竹跟別人不一樣,他原本就是個與世無争的山林居士,鬼醫的名聲是大,可江湖上能識得他的廬山真面目的人當真是少之又少,南青簫想了想,一只手夠數,而他就是其中一個,原本只是想要請修竹來幫個忙,卻沒想到竟然将修竹牽連到世俗中來了。
"你不必內疚,原本我就是因為自己的好奇心才去接近琳琅的,即使當時你反對我們相見,我也會想辦法去接近他的,尤其是他那一身病,你知道我的。"
南青簫只嘆一口氣,什麽話都沒有多說。
"青簫,那個晚宴是什麽時候開始?"又喝了幾口酒,修竹有些猶豫地開口問道。
"你想要去?"南青簫皺眉,那語氣一聽就是極不贊同的。
"嗯,我想去,我不放心。"修竹竊竊地看了南青簫一眼,他知道,說了這句話之後,他一定會挨罵的。
"你不放心?你有什麽好不放心的?!"果然,南青簫一聽這話立刻就發了火。
"那我自己去看看。"修竹扁扁嘴,放下酒壇子,磨磨蹭蹭地往下邊爬,明明可以用輕功從屋頂上飛下去的人,偏偏選擇了最原始的肢體爬行。
"別裝了,我帶你去。"他自己去?萬一場面失控了怎麽辦?他怎麽敢讓修竹一個人去!
"青簫,我沒想到你會對我這麽好,等這件事結束之後,本鬼醫一身相許!"
"被煩我!滾回你的樹林子裏去!"他要這麽個糟心貨做什麽!
南青簫終究是把修竹當成朋友的,而且南青簫覺得內疚,覺得修竹是因為自己才牽扯上這些不順心的事情,所以南青簫不可能對修竹置之不理,尤其是在可以遇見一種最糟糕的結局的情況下。因此,回去跟駱叔時打了個招呼,南青簫就帶着修竹去了晚宴召開的地方,當然,是偷偷潛進去的。南青簫可沒有忘記,今天這個晚宴,舉辦者是只邀請了南明宣一個人。
明日就是五日慶典的最後一天,也是最忙碌的一天,除了對酒商來說最重要的酒賽,還有一個稱得上是為酒賽勝利者舉辦的盛大慶典,所以今天夜裏就是酒商們"增進感情"的最後時間,因此,這宴會的召開地點自然也是最能讓人坦誠相待的地方,——靖城最大的青樓花月間。
這花月間好就好在裏面不僅有姑娘,還有幾個優秀的兔兒爺,專程為姚家的當家準備的,一年也就能用上這一次。
南青簫和修竹喬裝了一下,就混進了酒商,進入了花月間。
"琳琅在哪?"踏進花月間的大門,撲面而來的是刺鼻嗆人的脂粉味,緊接着入目的都是極其不堪的場景,一樓的大堂裏都是些不入流的小酒商,逮着機會了就胡作非為。見着這樣的場景,修竹有些急了。岳琳琅那模樣最是容易招惹是非,加上外界盛傳的各種謠言,修竹怕岳琳琅出什麽問題。
"你問我我問誰?"南青簫将特地買的折扇随手打開,擋在臉前輕輕煽動着。這花月間裏的氣氛着實不适合他。
"我怎麽知道你問誰去!"修竹瞪了南青簫一眼。就不能體諒一下他現在的焦急心情嗎?作為唯一的陪同者,他就不能更有耐心一點兒嗎?
"總之不是在明宣那裏就是已經回到岳峰的身邊。若是還在明宣那裏,那你可以安心,再如何不頂事兒,明宣也還是能護岳琳琅周全的,可若是岳琳琅已經回到了岳峰的身邊,那你就只能繼續提心吊膽了。"南青簫說的是事實,但他是故意這麽說的,就是想讓修竹再更加着急一點兒。
"上樓看看。"主要人物都在樓上,他們兩個在樓下晃蕩也不會有什麽收獲,所以南青簫拉着修竹,一路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沖出了混亂而yin靡的人群,上了二樓。
"呦,兩位少爺着誰啊?"才剛踩上最後一級樓梯,南青簫的面前就突然沖出一個塗脂抹粉的女人,女人柳腰一扭,小手絹一撇,濃重的脂粉味嗆得南青簫大大地打了個噴嚏。
那女人見狀先是一愣,然後就捏着手絹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兩位少爺是第一次來吧?喜歡什麽樣的姑娘?告訴姐姐,姐姐我啊,幫你們找。"
絲質的手帕在眼前晃來蕩去的,惡心人的味道讓南青簫想要一掌拍死面前的這個女人,可終究還是忍住了。
"這位姑娘,請問南家的少爺在什麽地方?"南青簫強忍着殺人的沖動,強拉出一個和藹到猙獰的笑容,"溫柔"地詢問道。
"呦,找南家的少爺啊。"那女人一愣,眼珠子轉了轉,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隐,"今兒倒是來了個俊俏的南家少爺,只是姐姐我啊,勸你們兩個還是別去了,有那功夫,跟姐姐我玩一會兒吧!"女人眯起眼睛一笑就往南青簫的身上倒。
"抱歉姑娘,我們只是找南家的少爺有點兒事情,可否麻煩姑娘給帶個路?"不屑?從一個完完全全的青樓女子眼中看到對piao客紅果果的鄙視,這說明了什麽?一定是piao客做出了連這些青樓女子都接受不了的事情,這樣一想,南青簫就得出一個結論,岳琳琅有難。
"要不你們等着完事兒了再去吧。"啧啧,那場面真心看不下去啊。
"完事兒就晚了!"修竹也得出了同樣的結論,所以此時早就已經等不及了,一把推開南青簫,又撞開了擋在樓梯口的女人,慌不擇路地跑着,一邊跑一邊喊着岳琳琅地名字。
"岳琳琅?你們是他什麽人?"那女人一聽見"岳琳琅"這三個字,轉身就追上了修竹,一把扯過修竹跑向另一個方向,"不管你們是他什麽人,快去救救那孩子!"
"他現在怎麽樣?"修竹調整好腳步跟上領路地女人,一臉焦急地詢問。
"你自己看去吧!快點兒,不然可就真要完了。就是這兒!"說完,女人極不符合形象地大力踹開一個雅間的門,房門打開的瞬間,南青簫和修竹全都傻了眼。
"琳琅!"
作者有話要說:魚唇的作者君已經到達西安,熱成狗了
魚唇的作者君還不太喜歡藍牙鍵盤輸入法,發出去的文可能有點兒不對勁兒的地方,請大家忍耐幾天,作者君會很快适應它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