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松陽老師回來後就對着源安說到:“晉助要走了,安君去幫晉助收拾收拾行李吧。”

源安當然沒有理由拒絕,他不加遲疑的便點了點頭,和高杉晉助一起走向房間。

天氣依舊悶熱讓人煩躁,即使每次這樣想時源安背後都會升起一股涼意,他走過轉彎便到了高杉晉助和桂小太郎以及銀時的房間。

高杉晉助的行李屬換洗的衣服最多,這也是常事,源安幫高杉把這些東西打包,轉眼看見高杉正在看他。

“好了,快打包完了。”源安雖然沒有表情,不過語氣比以前溫和了不少。

“嗯。”高杉點頭,沒有什麽表現,只是問道:“你喜歡聽什麽樂器?”

因為對面的是高杉晉助,源安不假思索的說到:“三味線。”

“恩?老師也很喜歡三味線。”高杉晉助是個實誠的孩子,想到什麽就說出來了。源安內心思襯,該說不愧是師控嗎,看起來喜歡彈三味線也是老師的影響啊。

窗外的綠蔭被風吹動着發出飒飒的美妙聲音,風直接吹進了房間,源安感覺這個風真的挺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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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牛車在鄉間小道上遠去,源安忽然問:“高杉晉助平時也是三個月回一次家嗎?”松陽搖搖頭,說到:“并不是,只是近幾個月晉助家出了點事,所以才多待了幾天,一般都是一個月回一次高杉家的。

沒有了高杉晉助,日子仍然是那個樣子,日程表仍舊沒有變,不過是聽他念《伊勢物語》的孩子從三個變成了兩個而已。

一個下午,天空中陰雲似乎在慢慢的揮染,應該是馬上要下雨了,源安總感覺心中有一些悶悶的東西,很不祥。

千代子準備回家了,她叫住源安:“源安大哥,可以幫我拿一些東西回家嗎?”千代子紅着臉,小心翼翼的問。

松陽老師作為報酬給她的米面的分量的确是一個女子所不能承受的。

我們樂于助人的源安默默的提起袋子:“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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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鄉間的小徑上,沒有任何的遮擋,陰沉的太陽直直的照在源安和山口千代子身上,氣氛很沉寂,千代子試圖說一些什麽來緩和氣氛。

“那個……聽說最近村子周圍出現了一夥很兇惡的強盜呢…..有好幾戶人家都受到了搶劫。”千代子磕磕巴巴的說,然後偷偷瞄了一眼源安。

他還是沒有什麽表情。

千代子輕輕嘆了一口氣,果然源安大哥是不怎麽高興的吧。

“沒事,”源安忽然說,千代子詫異的轉過頭。

“大不了他們來了再殺死。”

千代子好像明白了什麽,臉紅的低下了頭,又偷偷的笑了。

源安大哥也不是很冷漠嘛。

————

在路上走着,天氣漸漸地暗了下來,烏雲慢慢向前方的天空靠攏。

“天要下暴雨了啊。”千代子看天氣,不無擔心的說。

千代子家的屋子不遠了,但是源安卻有一股不好的感覺,因為他居然聽到了一絲馬蹄的聲音。

“源安大哥!”千代子的驚呼讓源安的注意力轉向前方。

千代子家的木門前有幾匹帶鞍的馬,馬身上還有兵器。

源安加快腳步走到木屋半掩的門前,聽見裏面傳來一陣兇厲的男音。

“東西在哪兒?交出了你這個老太婆!”

源安皺眉看向千代子,千代子搖搖頭,似乎有些害怕的推開了半掩的門。裏面有幾個看起來很強壯的男人,他們四處搜着山口家的屋子,內裏被他們翻的淩亂不堪,東西四處散着,山口奶奶跪在地上,咬着牙齒,看見他們後她的眼神慌亂了一下。

“你孫女?”為首的男人回頭很險惡的看着千代子,又轉過頭說:“快說吧,不然….你以後恐怕就見不到她了。”他的臉極其醜陋,像一種爛木與雜草的混合體雕成的,奇異的扭曲出一種怪異的笑容。

“畜生!!”山口奶奶嘶啞的吼道。

其中一個男人好像找到了什麽,拿到了為首的人面前。

“啊,找到了,不和這個老太婆費口舌了,走吧。”為首的男人笑了,準備走出去。

源安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山口奶奶忽然站了起來,以一種老年人特有的顫巍巍,但卻很快的步伐沖過去,想搶回那個東西。

那群人下意識——也許是有意的将刀尖對準了她。

“奶奶!”山口千代子原本娴靜的面孔因為驚恐變得有些扭曲,她想沖上去将奶奶拉住,在她沖上去的同時另一人的刀尖對準了她。

山口奶奶被刀尖貫穿了腹部,倒在了斑駁的木地板上,受傷的千代子倒在了一邊。

這一切的發生不過幾十秒。

山口奶奶的眼神變得空洞,毫無生氣,嘴唇保持在半開和的狀态像一個黑洞,千代子的眼睛裏充斥着血色和驚恐,血液從地板上緩緩的蔓延,滲人了地板縫裏。

好像啊……

源安緩緩用手捂住額頭。

好像啊……

同樣的場景,同樣的是屍體倒在漆制的木地板上,臉上的表情是驚恐與不敢置信,紅色的血在光滑的地板上擴大,擴大。

源安的瞳孔忽然沒有了焦距,他擡起頭。

“上馬了!”領頭的人一揮手,腳踏上馬镫,用力一踏。

然後他掉了下來。

不,是他的頭先掉了下來,血如同噴泉一樣從動脈大血管裏噴出,其他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愣住了。

烏雲聚集的攏了,雨終于下來了,源安的身影在雨中有些模糊,只有冷冽的刀光閃動。

“殺了他!!”男人們終于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他們紛紛拿出刀向源安揮去,雨中夾雜着他們的吼叫被巨大的雷鳴聲掩蓋。

源安的眼睛裏好像什麽都沒有,什麽也看不見,他的心裏只有殺戮的念頭。

劈,刺,閃,砍,一切動作似乎只來源于本能,刀尖刺破肉體,砍斷他們的脖頸,但是源安沒有任何表情,暴雨沖散了地上濃稠的血液,風雨中兵戈的撞擊聲,冰冷的金屬相撞閃出寒光。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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