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是松陽的弟子?”上面的男人聲如雷鳴,氣勢驚人,顯然是一個将帥之才。

“是,”源安點頭。

“哈哈哈!那家夥居然也肯把寶貝弟子送到軍營裏,少見啊!”柳原厲豪爽的大笑,将手中的書信拍到桌子上。“松陽的弟子......你想上陣殺敵還是還是後方執勤?”柳原厲問。

“上陣殺敵。”源安想也不想的回答。

“看着文弱,也有顆武士的心啊!”柳原厲粗犷的臉上顯示出欣慰。“那麽先去接受訓練吧,天人随時可能來襲,即使是松陽的弟子,小命也不一定保得住啊!”

源安被一個老兵帶到了軍營。

“每天早晨六點訓練,鼓一擂必須起來。”老兵冷硬的說:“訓練很艱苦,但請務必要挺下去。”他對源安說道。

“是,一定會的。”源安響亮的回答。

在軍營裏,文質彬彬可不是一個好詞。

軍營裏的等級制度很簡單,文職最高為軍師,設兩個,主職出謀劃策,軍師之下是主簿官,設四個,主要清點損失的兵力與財務,主簿官之下是清點兵,顧名思義是清點的,清點兵之下就是雜物兵,他們一般不上戰場,但是兵力不足時也要充數,軍師也要上陣殺敵。

武職最高是總督,設兩個人,之下是領将,設八個人,總督一人管理四個領将,領将之下是千夫長,千夫長之下是百夫長,百夫長之下是小隊長,小隊長之下就是普通兵了。

督軍則是全軍統帥,在總督和軍師之上。

源安現在是一個普通兵,因為最近沒有什麽戰事,所以是訓練時期,這些訓練力度很大,但是源安還是忍得住,他以前練武時的訓練量和這也差不多。

一天,他們正在那訓練,刺耳的號角聲沖破了雲霄。

“集體出征!”呼令兵的聲音傳來“天人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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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源安就和所有人一起集合,他只記得戰鬥時每個人都拿起了刀向前沖去,迎戰的是一群虎頭天人,他們用槍掃射,人類也用槍反擊。

空氣中彌漫着新鮮的血味和炮火的氣息,源安發覺他異常熟悉這個場景,但他的回憶中他是站在高處指揮戰争......

不!這不是他的記憶!

源安揮刀與一個天人搏鬥。

這是原身體的記憶....它還沒有消失!

他砍向天人的脖頸。

天人的屍體倒在了沁血的戰場上,源安又揮刀砍向另一個天人,他的力量出乎意料的大,速度也很快,殺死一般的天人幾乎不用費力。他在戰壕裏四處躲避,在沖出戰壕時與天人厮殺,四周是戰友的怒吼和響亮的號角。

源安自認為不是一個殘忍的人,但是殺死這些兇神惡煞的老虎頭他實在沒什麽負罪感。

戰勢對人類十分不利,天人的首領站在一架直升機上指揮戰争,更多的天人來了。

“傳令!撤退!”柳原厲大聲命令:“撤退!”{的确,如果這時不撤退,那麽不僅不會贏得戰争,還會有更多的犧牲。

“追!”天人的首領已經得意洋洋了,這場戰争他必勝,于是他讓直升機降下,準備殺一兩個敵人充充樣子。

所以你看,這就是炮灰之所以為炮灰。

在他剛下飛機的那一剎那,一柄不知道從哪裏飛來的劍橫穿他的脖頸。

不幸的是,他死了。

主将的突然受襲讓本來齊聚的天人軍隊渙散起來,人類軍隊趁機開始反攻,援軍到得也出乎意料的快。戰勢猛然逆轉,最後人類如同奇跡般的贏了這仗。

“源安!那劍是你丢的對不對?”林下純郎,源安的一個戰友,在這一仗結束後紮營集合時問源安。“我看見你的劍是那把了。”他擠了擠眼睛。

“是。”源安點頭,将撿回的劍擦拭的很光亮。

“你真是個人才!”林下立刻靠上來:“以後發達別忘了我~”

源安把劍收起來:“行了,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只要把仗打完了我就滿足了。”林下笑了笑:“誰不是呢?”

可戰争不會勝利。源安默默的想。

人們會犧牲,血會流淌,精神會永存,可這場戰争注定不會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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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源安準備回營帳時,一個傳令兵走了過來。

“督軍找您。”傳令兵說:“請跟我來。”

源安跟着這個傳令兵到達了主營,掀開簾幕,柳原厲正在研究地圖,看見他來了,柳原厲等傳令兵走後欣慰的說:“不愧是松陽的弟子啊,劍都扔的那麽準。”

“應該的。”源安點頭。

“不用謙虛!”柳原厲将手背在身後:“功臣應該得到應有的獎賞!”他大聲說:“現在剛好戰死了一名百夫長,你去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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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安成為了百夫長,百夫長其實也沒什麽重要的嗎,只是權力大了一些。他讓一個負傷歸家的老兵給松陽老師帶了一封信,那個老兵歸家剛好要經過私塾所在的地區。

老師松陽親啓:

松陽老師,最近我升了百夫長。

戰場的确很殘酷,我覺得大概是以前的我見慣了這種場景,所以沒有覺得不适,殺人似乎很平常。

這裏的天氣有點熱,不知道您那裏怎樣,希望您注意自己,還有讓孩子們,尤其是高杉,多注意身體,他平日裏是最不知冷熱的。

還想說什麽,但也沒有什麽可說得了。戰争打了八場,僅勝三場。

學生:源安

松陽收起了這封信,對下面的三個小人說:“源安大哥在戰場過得很好。”片刻之後他卻嘆了一口氣:“至少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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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安走在海邊,對一邊的漁夫問道:“老伯,這裏山多嗎?”“多是多,就是挺遠的.....”漁夫一邊清理漁獲一邊說。源安點點頭,和林下純郎一起離開了海灘。

“說是勘探地區信息,不就跟玩兒一樣嗎。”林下純郎雙手反扣住頭。“那個軍師是不是看不起我們鄉下武士啊。”

“畢竟是幕府派來的。”源安嗅了嗅空氣,“這幾天雨有些多啊。”

“綿綿雨下無絕期嘛。”林下純郎踢了一腳一旁的樹,灑下一地水珠。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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