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瘋狂心動 心動到做夢

校慶在三周後。

現在是十月中旬,三周過去,已然立冬,氣溫開始冷了起來。

每每有大型演出的時候,好像都是這種天氣,一群穿着單薄演出服的表演人員凍得瑟瑟發抖。

許栀的節目排在最後,她并不着急去候場,就套着外套坐在觀衆席,中途還去上了廁所。

青城中學實在太窮,沒有演藝廳,演出是在操場的主席臺上進行,同學們只能擡着板凳下來看演出。

1班的位置比較靠近主席臺,12則在最後方,許栀要去上廁所難免會路過12班。

“賜哥,許栀大美女诶。”

“哇,她有節目啊!”

許栀裹緊了大衣,沒有露出裏面的演出服,但她今天化了舞臺妝,頭發盤了起來,發間幾片白色羽毛在風中飄動。

陳賜側目,只匆匆瞥到了她半隐在夜色裏的側臉,他又收回目光,臉上沒什麽表情。

顧北看他還是一臉犯困的樣子,伸手劇烈地搖了搖他的肩膀,“許栀大美女有表演诶!賜哥你都不激動的嗎?!”

“有什麽好激動的。”

陳賜索性閉上了眼。

顧北奇了怪了,“賜哥你到底喜不喜歡她?”

“我本來就不喜歡她。”

所有人懵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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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說喜歡她嗎?現在怎麽又本來就不喜歡了?”

陳賜有些不耐煩的撇了撇嘴,“是你們非說我喜歡她,我說不喜歡你們也不信。”

幾個人簡直懷疑人生。

最開始他們一致認為陳賜絕對喜歡許栀,尤其是徐一帆,都說了他要不喜歡許栀,自己名字要倒着寫。

現在……

徐一帆覺得他可能要回去練練反着寫名字了。

這次校慶的節目還算不錯,小品都挺搞笑的。

顧北他們笑得嘎嘎嘎的,一旁的陳賜卻仿佛和他們不在同一個世界,閉着眼睡得很安詳。

“賜哥!賜哥!”

等到許栀要上場的時候,顧北不怕死地把陳賜搖醒,“許栀大美女要上場了!”

陳賜不想睜開眼,但沒能忍住。

耳邊有低緩輕柔的韻律響起。

在逐漸清晰的視野裏,他看到一段纖細的身影走上舞臺。

這時所有的燈熄滅,只剩一束光打在許栀身上。

周圍一片漆黑,整個世界仿佛都陷入夜色,唯有那一束光下的她,明亮,美麗。

許栀穿着一襲輕紗白裙靜靜站在舞臺上,發間羽毛輕輕顫動,像白鶴化成的少女。

她此刻微低着頭,露出一截瑩白的耳廓與脆弱易折的頸。

無法形容的美。

如果偏要比拟,大概也只有那飄渺雲煙裏的皎皎明月,能夠與她相比。

她真的很像月亮。

皎潔,純白,又帶着一絲清冷。

琴聲如流水潺潺,她伴着琴音伸展雙臂,折腰,輕旋。

她光着腳踩在微微泛光的地面,随着足尖輕點,腳踝間的玉環輕輕碰撞,恍然間讓人仿佛能聽見空靈的珠玉叮铛聲。

足足三分鐘,陳賜的目光無法控制的追随着她,甚至沒有眨過一次眼。

他看着一身白衣的她在臺上旋轉,裙擺翩飛。

她身上的輕紗也仿佛有生命一般,與她輕盈絕美的舞姿融為一體,美得讓人無法移開眼睛。

其實他一直沒有睡着。

他聽到了主持人的報幕,許栀跳的是《郁栀》,一首悲傷凄美的曲子,所以許栀的表情一直是哀傷的。

直到一曲終了。

音樂停歇,四周燈光亮起。

他透過數十米的距離與凜冽夜色,看見她臉上綻出的笑。

不是往日裏乖巧、禮貌或者腼腆的笑,是靈動的,熱烈的,連睫毛上都挂着碎碎笑意,眼底有光溢出,璨若星河。

心髒仿佛被什麽飛旋着打中。

陳賜在那一瞬間忘了呼吸。

周遭應該有熱烈的掌聲響起,但他聽不見。

他的世界一片寂靜,唯狂亂不止的心跳聲鼓動耳膜。

他心跳得又重又快,無法控制地加速。

他知道她很美,也不是沒有過心動。

但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洶湧,完全無法壓抑。

他開始重重的喘氣,目光始終緊緊的盯着那抹白色的身影,眼神想要想要将她拆吃入腹。

可半晌,他又猛地偏過頭,強制自己收回目光。

顧北注意到了他的異樣,停下瘋狂鼓掌的雙手,轉身看向陳賜。

“怎麽了賜哥?”

陳賜沒有回答,突然起身離開了座位。

“賜哥!”

顧北起身追上去。

“賜哥你咋啦?”

顧北有點搞不清狀況,怎麽看了一支許栀大美女的舞,賜哥跟犯了心髒病一樣。

陳賜像是聽不到顧北說話,拼命邁着步子往前走,顧北小跑着都快追不上。

一路跟着他走出校門,到停摩托車的地方。

陳賜長腿一擡,坐上摩托。

顧北正要坐上去,突然□□一涼,再擡頭,陳賜和摩托就瞬間沒了影。

顧北:……

摩托車的轟鳴響徹街道。

從學校到家門口,陳賜沒有松過一下油門,全程只用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

停下車,他連鑰匙都沒拔就快步上了樓。

走進卧室,他第一件事是打開冰箱,拿出裏面濃度最高的啤酒。

咬開瓶蓋,他提着酒瓶仰起頭,一口氣就将整瓶酒灌下。

帶着氣泡的啤酒像洪水般沖進食道,他需要全神貫注才不會被嗆住。

沒有停歇的灌酒讓他腦子有些暈眩,不是酒精的麻痹感,而是缺氧。

他要的就是這種感覺,這樣大腦就沒有精力再去想別的事,比如舞臺上的許栀,以及她的笑。

喝完整整一瓶,喉嚨像火燒一樣。

他迅速又打開一瓶,接着灌。

兩瓶。

三瓶。

四瓶……

他喝了一瓶又一瓶,喝吐了就吐完接着喝,像是迫不及待要把自己灌醉。

最好醉得像爛泥一樣,躺下就能立馬睡過去。

他如願以償,在喝到第十瓶的時候,酒精已經完全麻痹了他的神經,腦子發暈發沉,最後倒在了床上。

他确實是醉了,但在他倒下的半個小時中,房間裏還能聽到他的聲音,他嘴裏始終喃喃着什麽。

如果湊近一些就能聽到,他說的是——

“不要喜歡許栀,不能喜歡她……”

可心髒從來不受大腦的控制,他越是壓抑,就越是難以自抑。

以至于連夢裏都是她的身影。

其實他經常會夢見她,只是都是小時候的場景。

而這一次,那張臉分明是現在十六七歲的她。

現在的許栀比他見過的任何女生都好看。

今天是他第一次看她穿收緊腰身的衣服,那一管細腰像是盈盈可握。

夢裏的她,腰也是這麽細。

他一只手便能握住她的腰身,将她托到身上來。

她不僅好看,聲音也甜。

低吟時的聲音更是酥得能讓他骨頭都快化了。

“啊……牧野哥哥……慢一點……”

“哥哥,太深了……”

“要壞掉了……嗯……”

随着身體某個部位一陣抖動,他像每個午夜被噩夢驚醒一般猛地睜開眼。

這一次,他表情比做了噩夢還驚恐。

怔怔的盯了半晌頭頂的床板,他僵硬地擡了擡胳膊,将手伸進了被子。

在觸摸到那一團濕黏時,他像被蟲子蜇了一般猛地把手縮了回來。

似是不敢置信,他愣了好半晌,然後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床上蹦了起來,趕緊把褲子扯下來。

連宿醉後的頭痛都顧不上了,他沖進衛生間把水龍頭打開,狂搓內褲。

他似乎瘋狂試圖掩蓋什麽,然而腦海裏卻始終回放着夢裏的場景。

雖然這會兒夢裏那個人的臉已經變得模糊不清,他可以否認那不是許栀,但他能無比清晰的回想起——

那人眼下那顆紅色的淚痣。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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