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作者有話要說: 1.跟大家商量個事兒,我想改文名,改成《萌夫養成記》或者是《逼婚小夫郎》,親愛的們幫忙看看哪個好,如果有其他建議請留言,謝謝啦。
2.希望看文的親們都收藏一下,這樣的話改了文名還能找到咱們這個故事。感謝一直支持作者寫文的天使們,永遠愛你們。麽麽噠。
柳清菡重孝在身,依舊雷打不動來上學,每次都是李氏送到講堂門口,親自看着她進了教室,給先生躬身行禮之後,李氏方才離開。散了學,也是李氏來接她,看着她跟先生規規矩矩行了禮,方才駕着馬車回柳宅。這個過程中,李氏總是不失時機地想要與立在學堂門口的白先生進行眼神的交流,并渴望從她那裏得到回應。
白長秀對李氏飄忽的雙眼有些發怵,也頗為無奈。她盡量避免和他碰面,如果不能,在面上對于李氏的暗示自然是無動于衷的。這些倒也忍了,就是最近柳清菡的學習退步的厲害,上課時精力也不能集中,不過十幾天,先前圓嘟嘟的孩子竟瘦了一大圈,着實令人驚訝。白長秀曾在她滿是錯誤的課業上寫了很多批語,回家被李氏發現,之後就在冰涼的青磚地上跪了整整一夜,連飯都沒有給她吃。到了第二天早晨,雖然李氏親自送來上課,卻仍然冷着臉,一副拒柳清菡于千裏之外的樣子。
白長秀知情後,就沒教柳清菡在講堂聽課,而是讓她去自己的小屋裏去補覺,到下午散了學,單獨教授她一會兒,見她說什麽柳清菡都是點頭,白長秀忍不住問道:“清菡,父親待你好嗎?”
柳清菡的眼淚下來了,恰巧看見她父親站在院門口接她回家,心生懼意,就對着白長秀點了點頭,嗚嗚咽咽地說,“父親待清菡一直很好,嚴厲也是為了清菡将來有出息。”
白長秀摸摸她的頭,柔聲道:“你在這裏稍等等,待為師和你父親交代幾句。”
她關上了門,徑直走到李氏面前,語重心長道:“我不知道你要幹什麽,但是這樣對柳家的孩子,是不是有失公平?”
“公平?!”李氏冷笑一聲,“怎麽?我管教柳家的孩子也有錯?想當初先生不也将她打得兩手通紅,才讓她有所進步麽?”
“那是恩威并施,豈可混為一談?”白長秀蹙眉不悅,“官人和妻主不管有什麽恩怨,死者為大,放下吧。”
白長秀對柳清菡動了恻隐之心,人心都是肉長的,她看不慣做父親的無緣無故虐待孩子,暗地裏也做過最不好的打算:如果李氏一意孤行,那麽她将想法子知會柳家二娘三娘來制衡李氏,為柳清菡盡量贏得一個正常成長的機會。
李氏從她的眼裏看到了擔憂,不由得心頭發軟,望天長嘆一聲,“…….既然先生這麽說了,…..我聽先生的便是。”
他就是恨,恨得咬牙切齒,恨不能剝皮抽骨!即使妻主柳意如他所願已經死了,他都覺得不解恨!
白長秀哪裏知道李氏的真正想法,看他點頭答應,便叫柳清菡收拾好書袋,讓他領回去了。柳清菡臨走前眼淚汪汪地看着她,頻頻回首,叫人不勝唏噓。
接下來的幾天柳清菡的氣色似乎好了一些,與其他學童有時候也能一起玩玩,白長秀也稍稍放心些了。這樣的情況也就持續到了端午節休課前,柳清菡又出了事。
起因是下午臨下學前,白長秀在講堂裏叫學生默寫之前講過的兩首古詩,她趁着這個空檔兒出去給自己添杯茶,等回到講堂時,柳清菡與一個叫緋顏的學生扭在一起,打得不可開交,旁邊的幾個學童跟着“嗷嗷”瞎起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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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長秀憋着一肚子火,将這幫兔崽子們狠狠收拾了一番,全部面壁思過。又将柳清菡和緋顏叫到院子裏解情況。
兩個小娘子都是鼻青臉腫,鬧得不成樣子。柳清菡惡狠狠地瞪着緋顏:“是她嘴賤!說我父親,活該被打!”
“先生,我哪裏有錯?明明大家都在說嘛,她父親水性楊花,到處勾搭別人,這才氣死了她母親的!哎呀,聽說他還想勾搭咱們先生,呸,就是不要臉!”緋顏頂着一張五花八門的臉毫無畏懼。
“我叫你再污蔑我父親!”柳清菡氣的眼圈發紅,撲上去,兩個又厮打在一起。
“都給我住手!”白長秀的眼角直抽抽,上去将兩個撥開,分開留堂罰站。
白長秀先是将緋顏好一通說,打發她和其他學生先回家,之後又耐心地開導柳清菡:“清菡,你該知道,人言可畏,明明沒有這回事兒,你卻當真,豈不是中了別人的圈套,鬧得自己也不愉快?”
柳清菡不說話,眼淚珠子啪啦啪啦往下掉。
白長秀拿出帕子替她擦擦眼淚,繼續道:“清菡,你日日與父親相處,可曾覺得有何不妥?難不成你也要和不懂事的人一般去诋毀你的父親麽?”
柳清菡忍不住哇的一下,開始放聲大哭,白長秀無奈又心酸,将她抱在懷裏,安慰了好一會兒,才讓她平靜下來。
天色已晚,門外李氏已經候了多時,白長秀将柳清菡交出去,揉了揉發蒙的腦袋,稍稍整理了一下屋子,換過情緒,便将從箱底将之前同窗吳東寧給的圖冊翻出來重新品味。她打算做好一切準備,然後明天回家,給長山一個大大的意外。
…………
屋內一燈如豆,長秀窩在床上被圖冊驚豔地有些心猿意馬,忍不住閉上眼去想象長山躺在身/下的各種姿勢,不免覺得口幹舌燥。起身去喝水平複情緒時,耳邊傳來了敲門聲,白長秀楞了一下:大晚上的,莫不是….長山來了?她沒有多想,披了衣衫随意拖着兩只繡鞋打開了房門。
李氏一身素衣,就站在門外,靜靜地看着她。
白長秀:“…….”
“先生,”李氏很是難得的露了個笑臉,“其實坊間那些傳言也沒有全錯,我的确想勾搭先生,不知先生可否願意?”
“柳大官人說得有些過了,”白長冷靜下來,板着有些潮紅的臉冷冷道,“我敬你是柳大娘的夫君,才對你一忍再忍,可別太放肆!”
“先生何必拘泥于那些陳規舊俗?”李氏一腳踏進門來,逼得白長秀步步後退,“我有意,娘子有情,從此女歡男愛,有何不可?”
“你——!你!你這是說的什麽話?”白長秀又驚又怒,她曾幾何時給過這樣的暗示??
“那天我抱着你,你沒有拒絕不是麽?”李氏微微一笑,言談之間卻是無窮無盡的惆悵,“娘子,你該知道的,從見到你的那天起,我就愛上你了,我只恨老天沒有早點讓我們相遇…..”
“…….!”白長秀愕然,那是她掙脫不得好不好!
“娘子撇下夫郎獨身一人在這小學堂,不孤獨麽?我晚間過來陪你如何?”李氏無視她的表情,伸出舌尖在自己溫潤的嘴唇上淺淺柔柔地舔了一圈。
白長秀:“……”
“其實,我想和娘子做一對兒長久夫妻呢,只是……,柳家我一時半會兒還不能脫身,娘子等我可好?”
“你!怎麽能做這種事?”白長秀目瞪口呆。先不說別的,他妻主可還屍骨未寒呢!“柳大官人,趕緊回去吧,你自作多情了!我只當今天的事情沒發生過,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該為孩子考慮一下吧!”
“那不是我的孩子!”李氏突然激動起來,“那不是!!我為了這個謊言,付出了七年的時間,夠了!”
“那怎麽不是你的了?那是柳大娘的,就是你的!不管她是誰種下的!”白長秀也來氣了,這人簡直冥頑不化,不可理喻!
“長秀……”李原崇突然生出了一種恐懼感,他發現自己似乎并沒有抓住面前這位秀麗女郎的心,“長秀,你等我好不好?我要的不多,真的!就在你的心口,給我留一點點位置吧,行麽?”
兩人越靠越近,白長秀感覺到一種強烈的壓迫感,讓人無力呼吸。她未曾料到,事情怎麽會走到這一步?這李氏不是大族出身麽?怎麽能做這樣離經叛道的事情??
“滾出去!”白長秀厲聲喝道,和李氏待在一起,多說無益。
事态有些失控,李氏的心裏拔涼拔涼的,他紅了眼眶,無比悲涼,“你這是在嫌棄我麽?你一定是…..嫌棄我吧?長秀,我也不想這樣的,如果我們能在七年前相遇,我一定幹幹淨淨陪着你…..”
這個人一定是瘋了!白長秀頭疼欲裂。
“你聽我解釋,我,我這些年都是一個人,我…..,我…..” 李氏突然磕磕巴巴的,他很想告訴白長秀,其實他這些年一直獨善其身,自打那老東西有了柳清菡,他就再沒叫她碰過,直到如今。
李氏語無倫次,算是豁出去了。他從小性子剛烈,在感情上也容易偏激,以前沒有對任何人付出過真心,如今遇上了,就願意為愛奮不顧身,赴湯蹈火,是以今晚他希望能得到她的承認,這樣的話,将來就可以陪在她身旁,也算是他能夠好好活着的理由了。
他伸出手一把撈住白長秀,不顧她的排斥,用雙臂将她攬在懷裏,緊緊擁着,舍不得松開。
李氏身上似乎有點功夫,白長秀上次領教過,憑她微末的拳腳,如果打鬥,只怕贏的未必是自己。既然掙脫不了,幹脆勸自己冷靜下來,想個萬全之策。男女在一起,無非就是那麽回事兒,反正吃虧的不是自己,就是心裏頭不舒服而已。
只是…..長山,她的長山知道她今晚靠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裏,會不會難過?……
“長秀,”李氏壓制着快要跳出來的心,俯下頭在白長秀的耳朵邊兒上柔柔吹氣:“……長秀,要了我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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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釋:本文設定,國朝允許寡夫改嫁,但必須守節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