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二十四條魚
“能不走嗎?”宿凝真抓着連螢的手腕輕輕磨砺,想不通為什麽郁家會給出這樣的指示。
所有人都知道郁家和政府關系不淺,那麽也就不需要用後輩的婚姻來鞏固地位了才對。
更別說連螢都沒跟郁家的姓氏,只能算是半個郁家子女。
“媽媽說的很嚴重,所以應該必須要走了。”連螢斂起眼眸,搖了搖頭。
對于郁家的秘辛,她之前跟爸爸一樣,完全持不在意态度。
媽媽說什麽他們就信什麽,媽媽不說的、他們就默認這是自己不能知道的內容,就不會去追着問。
但是現在她分化了,就被迫卷入了這場泥淖之中。
宿凝真此時不知道是因為自己腿的殘疾,她才被郁家人從連螢的Alpha備選名單上劃掉了。
她只知道,自己不想放這個女人離開。
于是她一使勁兒,拽着連螢的手腕,把她拉過來。
擡頭望着她的眼睛,語氣急迫道:“連螢,我們做标記吧。”
“哎?不是說好等我發情再說嗎?”連螢看着她的眼睛,不知為何,覺得很是陌生。
她從未見過宿凝真臉上出現過這樣的表情,很肆意、也很瘋狂,有種可以瞬間拉你上天堂、也可以轉身帶你入地獄的自毀感和破碎感。
“标記了她們應該就不會帶走你了。”宿凝真哂笑一聲,垂着頭自顧自的說道。
“我們做标記吧。”
這句話不是詢問,而是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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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她就像是将要溺死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用力把連螢拽到懷裏。
接着把連螢按的趴在她腿上,不由分說的撩開她的頭發、露出瑩白的脖頸。
然後笑了一聲,語氣很開心的樣子:“螢螢的腺體确實發育完全了呢,跟上次見時相比,完全沒有異樣了。”
宿凝真唇邊挂着晦暗不明的笑容,手指在連螢的腺體上來回撫摸。
弄的後者身體微微顫抖,又興奮又害怕,整個脖子都變得開始發紅發熱。
‘标記了就可以不用分別。’
這句話像一根浸過蜜的胡蘿蔔一樣挂在面前。
更可恥的是宿凝真還故意放出了縷縷信息素!
跟上次疏導腺體時冰寒刺骨的感覺完全不一樣,這次薄荷檸檬味的信息素嗅起來特別好聞。
在這燥熱的夏,連螢就好像喝到了一杯甜度正好的冰飲,讓她想放下手頭一切事物,一次又一次的啜飲,最好能把整個身子浸進去。
“真真……”連螢小聲喚着宿凝真的名字,擡眼幾乎是在祈求似的望着她,弄得後者也開始口幹舌燥起來。
此時此刻,連螢距離城池失守只差一步,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嚣着還想要更多宿凝真的信息素用以享受。
可是她心裏還有一個聲音。
如果這次任性了,那麽後果會很慘很慘。
她是答應了爸爸不會做标記,他才準許自己過來的。
而且聽着門外紛雜淩亂的腳步聲,老父親此時應該就在船艙之外焦急的來回踱步着。
“真真,還是不要了吧。”連螢最後呼吸了一口宿凝真甘美絕倫的信息素。
她扭扭身子,掙紮着試圖從她腿上爬起來。
誰知這個動作成功碰到了身邊的女人逆鱗。
宿凝真的眼神變暗、聲音也變低許多,看向她,語氣帶着氣憤:“你不願意被标記嗎?”
“我當然願意!”連螢不明白她這是在幹什麽。
只能哭喪着臉說道:“我願意的要死了,但是現在不是個好時機啊!”
波塞冬號再過不到半小時就靠岸了,到時候估計會跟很多人接觸。
這時候做标記、到時候身上一不小心染上散不掉的春.情,她以後還要不要見人了!
聽見這話,宿凝真表情放松許多、也把信息素收斂回去了。
不過依舊用雙臂禁锢着她,不許連螢從她身邊逃走。
後者掙紮未果,只好自暴自棄的把重量壓到她身上,“真真,我會回來的、我一定會回來的。”
到時候她去跟郁氏族長理論,讓他知道自己不是好拿捏的。
而且自己不圖郁家的任何好處,對方也無法強迫自己做什麽。
“好。”收到連螢的承諾,宿凝真心裏的驚惶漸漸淡去。
不過這對于她來說還是不夠的。
她朝連螢張開雙臂,聲音恢複了平日裏的溫和,“扶我去床上。”
接受到後者驚恐的目光,忍不住笑了一聲說道:“別怕,我不标記你。”
連螢悄悄在心裏仔細揣摩。
此時兩人在宿凝真的輪椅邊上活動,她老怕把宿凝真壓到、或者把輪椅弄壞,各種動作都畏首畏尾。
但是如果到床上去,那就遠離了宿凝真的主場。
自己身強體健、壯的跟頭小牛犢子一樣,宿凝真要是想做些什麽,直接拔腿就跑就行了。
而且肯定不能像現在這樣,讓真真鑽空子把她禁锢在懷裏。
“好!”聞言她當即應下,考慮到兩人能待在一起的時間不多了,直接選用了公主抱的姿勢把宿凝真打橫抱起。
宿凝真如願躺到床上後,朝連螢勾了勾手。
因為剛才的一番掙紮,她衣冠有些不整,不經意間露出大片旖.旎。
連螢咽咽口水,接着就跟追着骨頭跑的薩摩耶一樣躺到了宿凝真身旁。
她很有自覺性的躺到了宿凝真的臂彎裏,仰頭看着這個女人精致的下颌。
誰知下一秒,宿凝真一個翻身過來,把她壓到了身下。
鬼知道一個雙腿無力的人是怎麽做到這一步的。
只見她半眯着眼睛望着連螢。
兩人四目相對後,連螢覺察到了她的意圖。
她緩緩的閉上眼睛,期待着宿凝真的唇瓣。
接吻不算是标記裏的一環,所以沒問題。
然而,她得到的卻跟預想不一樣。
宿凝真一口咬在了她肩膀上,用的力度不重,但是也留下了一層細細密密的齒痕。
咬了幾口,她還開始用上了舌頭,輕輕的舔.舐着,奇怪的觸感搞得連螢又想逃跑了。
沒想到這女人看上去溫溫柔柔的,這時候就跟頭小狼崽子似的,咬人呢!
連螢用力推開宿凝真,整理好衣服,豎起眉毛假兇假兇的看着她:“為什麽要咬我!”
“咬不到腺體,那就咬點別的解饞咯。”成功得逞,這下宿凝真是真的滿意了。
她目光上下流連,欣賞着自己在連螢肩膀上留下的痕跡,唇邊帶着近乎病态的笑容。
連螢不是Alpha,所以她猜測可能Alpha動情時确實會牙癢癢。
就跟貓科動物交.尾時,公貓會咬住母貓的後頸、把它固定在身下一樣。
她勉強接受了宿凝真的答案,只是看向她的目光依舊有些幽怨,不自覺的就把心裏的話說了出來:“我還以為你要親我呢。”
見自己對連螢做了那麽過分的事,這家夥還沒有生氣。
宿凝真埋藏在心裏的不安和沮喪、擔心連螢找到更好的人後忘記自己的痛苦,就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喜愛和心疼。
于是她又湊了過來,氤氲的雙眸含着濃郁的熱愛,“閉上眼睛,待會兒記得張開嘴巴。”
連螢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宿凝真吻到了唇瓣。
她沉浸在與宿凝真接吻的感覺裏,把一切煩惱抛在腦後,全身心的享受着此時此刻。
這個吻在兩人腦海中都存留了很長很長的時間。
連螢再回想起時,只記得她的嘴巴很軟、味道很甜,身上帶着清新淡雅的香氣。
牽手、擁抱、接吻……
一切跨越社交距離的親密行為都會讓人不自覺的分泌出許多的多巴胺,由衷的感到快樂。
長長的吻結束,兩人的情緒都平靜了許多。
回過神來仔細商讨接下來不能見面的日子要如何度過。
連螢率先說道:“如果能碰手機,那我每天都會給你發消息。到時候你不要嫌我煩才好。”
“好。”宿凝真抱着她,嗅着她身上的味道,“我可能沒有那麽多話要說,但是你的每條消息我都會看。”
連螢想了想,繼續說道:“如果方便的話我還會給你打視頻電話!到時候你要接哦。還有我們不興報喜不報憂那套,如果你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跟我說,我想分享你的生活。”
宿凝真恢複了神智清醒的狀态,連螢說什麽她都好好的回應了。
兩人絮絮叨叨的,把所有能想到的異地細節都拿出來掰扯了一通。
號角聲響起,意味着游輪即将靠岸。
可是等到連英朗說郁珠等人已經在港口了,來叫連螢從宿凝真屋子離開的時候,她還是覺得很多事情都沒準備好。
她心裏壓根沒有想要離開宿凝真的意思,所以是沒法做好準備的。
連螢腦袋飛快的運轉着,想看看有沒有什麽遺漏。
終于想起什麽,她擡起頭來,雙目炯炯有神的問爸爸:“爸,這次你是不休息馬上繼續出海對吧?”
波塞冬號作為一艘巨大的游輪,給宿凝真她們這五天的租賃工作是插隊進行的,本身還有正常的工作排班。
連英朗點點頭問道:“對呀,怎麽了?”
他跟宿凝真都盯着連螢,想看看這家夥這麽鄭重其事是想說什麽。
“爸!那你幫我個忙吧!”連螢大聲說道:“你幫我把黑糖送到宿凝真家代養吧,我媽跟它實在合不來啊!”
黑糖平時表現出來的都是喜歡人類的樣子,但是見到她媽時就跟見了貓界大惡魔一樣到處逃竄。
語罷,她才想起來這件事沒跟宿凝真商量,又扭頭問她:“真真,你家那麽大、養只貓沒關系吧?”
宿凝真跟連英朗對視一眼,都沒想到她原來是要說這個。
她無奈的嗯了一聲,笑了笑:“可以,送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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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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