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兩人回到蘇園後休養一周後,宋薄言已經可以下地溜達了。這期間,因着有蘇曦這個老頑童,兩人生活并不單調。蘇曦在見識到宋薄言的書法造詣後更是不吝惜贊賞之情。
宋薄言安全回國的消息,知道的人并不多,他有意隐藏。南修那邊也在配合他,近期才回國,且對外宣稱并沒有找到他。
他得知國防武器圖紙洩露後,心中就隐隐約約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高層的叛國可能只是開始或者只是表面。他的工作是守護國家安全,因此他必須謹慎,必須安排妥帖,要把底下的暗流湧動放到光下。
在簡箪的安排下,宋薄言秘密來到在蘇家産業下的一處會員制酒店裏。
他安靜地坐在書房中,在黑暗中思索着,漸漸地對整個事件有了更清晰的認知。
突然,他睜開眼,過了幾秒,門被敲響,是他警衛的暗號。右手在拿起桌邊的遙控器,撥弄了兩下,門開了。
來人是宋薄言在軍隊出生入死的兄弟,祁清。在宋薄言調任現在的位置時,便征得祁清的同意,把他也調了回來。現在的祁清是宋薄言的警衛長。
祁清看到門開了,估摸着宋薄言的習慣直接來到了書房。他前兩天意外收到宋薄言和他獨特聯系的暗號,破譯後得到了今天在這裏見面的消息,那種暗號只有他倆懂,因此他确定宋薄言還活着,但處境不安全。
他早到了南方,只不過他必須隐藏行蹤擺脫監視才能到這裏,所以多花了兩天時間。
剛踏進書房的門,就聽見熟悉的聲音“開燈吧”
祁清激動地握了握拳,幾個月來,不知好兄弟的生死,甚至不能親自找他,他做過最壞的打算,卻在此刻有了最好的結果。
祁清的手微微顫抖,打開燈,對面正坐着宋薄言,一個完好的宋薄言。
他有些激動,情緒外露的明顯,宋薄言難得在除了簡箪之外的人面前表露喜色,眼裏有着淡淡的喜悅“哭了?”
祁清聽了,白了眼他,“還知道回來”
這話,乍一聽沒問題,細一想有種閨中怨婦抱怨久不歸家的丈夫的感覺。
他連忙又接到“呦,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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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說越不對勁,索性閉嘴,不說了。
宋薄言看了看他,明白了他的別扭,笑道“死不了”
祁清岔開話題“說說吧”
宋薄言拿起筆在紙上接連寫了幾個名字,都是政界要員或商界大亨。
“你去查查這些人最近有沒有接觸同一個或幾個有聯系的人”
“怎麽?他們有問題”祁清多看了兩眼,從掌握的資料來看這些人都是幾乎毫無污點的正直愛國的人。
宋薄言低頭,略作思考“他們暫時應該沒有”
祁清懂了,那就是接觸的人有問題。
“切記要小心,不要讓任何人察覺我們在調查,這次的對手可能是前臺可能是服務員也有可能是明星,都有可能”
祁清忽地擡頭“你是說,有間諜?”
宋薄言微微搖頭“可能比這更複雜,是滲透,還記得嚴老嗎?”
祁清點點頭“就是這次武器洩露的高層”
“你說說他的為人”
祁清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一腔赤誠,正義愛國”
“這樣的人洩露國防武器,你信嗎?”
“消息剛爆出來的時候,我是不信的,可現在證據确鑿,他也承認了”,不得不信。
宋薄言搖了搖頭“去鄰國前,我秘密看過他一次”
祁清示意他繼續“怎麽說?”
宋薄言稍稍停頓,似是在思考用什麽詞形容更好“他沒說一句話,但他給人的感覺太亢奮”
“就像”
他思考着,用更确切的詞形容“被洗腦”
祁清皺了皺眉,涉及到意識層面,就沒那麽容易了。
“知道了,這次行動我會找信得過的人,全部自己盯,不會驚動任何人”
宋薄言點點頭“辛苦你了”
“應該的”
說着感覺手上一涼,宋薄言将一個古代虎符一樣的東西交到他手上“這個令符可以調動那只隊伍,我暫時不能露面,你看着用”
祁清掂了掂“這就是傳說中的‘神秘力量’?”
宋薄言所在的位置主管國家安全,因此手下有一只特殊的隊伍,只聽令于他,為他所用,也只有他知道這個隊伍的存在。這個隊伍是這個位置的人一代代傳下來的,所以可信。
外人不知道這個隊伍的存在,只知道這個位置上的人都有種神秘的力量,因此漸漸把他們神話,成為“神秘力量”。
就在此時,宋薄言聽到看咔噠一聲,祁清立馬警戒起來,宋薄言卻是安穩地坐着,甚至臉上帶着笑容。
祁清覺得奇怪,卻聽宋薄言說“你可以走了”
祁清難以置信地看着宋薄言,卻見宋薄言含笑看着門口,他轉頭就看見走過來一個高貴優雅,氣質天成的美人。
祁清還震驚在簡箪的出現中,卻見簡箪優雅從容的走到他面前,伸手“祁先生嗎?久仰大名,鄙姓簡”
祁清下意識的伸手,直到簡箪碰到他的手,他才反應過來“簡小姐,幸會”
宋薄言伸手将簡箪拉過來,對着祁清說“你先走吧”
“不介紹介紹?”
宋薄言看到了他臉上的戲谑“就是你想的那樣”。在好兄弟面前,他肆無忌憚的多。
祁清對着簡箪咧嘴一笑“嫂子好,言哥這段時間就麻煩嫂子了”
說着不等簡箪回應,直接溜走了。
宋薄言把簡箪拉到腿上抱着,簡箪擡頭問“沒打擾到你們吧”
“剛好結束”
“剛剛我手下告訴我他們盯着嚴老那邊有動靜了,我怕有變便想趕來告訴你”
簡箪在宋薄言出事後,便安排了人盯着嚴老,當時她找不到其他突破口,只能想到此,沒想到卻給她得到了這個消息。
簡箪拿出一張照片,是嚴老孫子滿月酒上嚴老和另一個品級稍低的高官一起攀談,看情形,那個高管正在把身邊的保姆介紹給嚴老。
宋薄言看了兩眼,發現了問題,保姆眼裏太淡定。雖說她在高官家裏做保姆,來來往往可能見過不少厲害人物,但不可能在如此場合還能這麽淡定從容,即使舉止有了改變但那份從容卻刻在骨子裏。
他抄起特殊的電話,對面是祁清“重點關注嚴老家的保姆”
“收到”
收了線。
他含笑盯着簡箪看了幾秒,手指在簡箪額頭上輕彈了下“我家蘋兒真是冰雪聰明”
簡箪窩在他懷裏,沒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