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宋薄言牽着簡箪出現在蘇曦的會客室,見蘇老爺子和宋薄言的父親正在對弈。兩人專心對弈,都沒看他們。
簡箪見狀,知道蘇羲的打算,也不拆穿,拉過宋薄言和宋母小聲說着話。等到兩人棋局結束已經是一個小時多之後的事了。蘇羲仿佛才見兩人似地“哦?你們來啦,等很久了吧,和你宋伯伯下得太投入了,忘記了時間”
簡箪在心裏暗暗翻了個白眼,這老爺子就會裝模作樣,面上卻是乖巧。
宋薄言微微笑着,不卑不亢道“不着急”
蘇羲是在讓人去叫他們的時候提議和宋父下一局圍棋,目的也是想再考量考量宋薄言的耐心。
盡管小半月的時間相處,蘇羲對宋薄言已經贊賞有加,但作為蘇家掌權人的另一半,必須慎重。和宋薄言相處越久越發現此人禮儀得當,寵辱不驚,當然也心計深沉,他們這樣的家族有心計不是壞事。所以蘇羲對這個孫女婿非常滿意。
他頗為欣慰地點點頭。
兩人剛剛和宋母閑聊時已經明白了他們的安排,雙方都覺得不錯,只看他們倆有什麽打算。
如果想直接訂下,日子也都拟好了。
“你們怎麽看?”
兩人對視一笑,簡箪先開口
“端看宋先生如何了”眼神裏藏着笑意,是惡作劇得逞後的笑意。她裝模作樣地叫他宋先生。
宋薄言卻配合簡箪的演出
“簡小姐若是不介意,就依長輩們拟定的時間,如何?”
簡箪看宋薄言面上不顯,沉穩淡定的樣子,在外人面前他永遠是穩重有禮的,私底下卻“那就如宋先生所言吧”
定盟宴根據兩人的生辰八字定在了下月初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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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還有半個月時間安排各項事宜。地點是蘇家名下的另一處古宅,不是他們目前住的這所。其他各種事項需要兩人親自商定,屆時也會有人協助。
簡箪立在書桌前,桌上鋪着各色請帖式樣,下面平鋪着幾張宣紙。簡箪拿起幾個請帖放到一邊,剩下的那些立在一旁的傭人很有眼力見地撤下去了。
宋薄言剛剛處理完公務,身上的西裝還沒脫下來,他踱步過來,邊走邊脫下西裝,好像不滿意被束縛了這麽久。
身邊的侍者接過西裝後便退出了房間。宋薄言又解開了襯衫的袖口,卷起來,好像還是不舒服,微微扯了扯領帶,終于舒服了。
簡箪低頭在宣紙上寫着什麽,聽到宋薄言的動作便擡頭看他,剛好看到他微扯領帶,不經意間性感的模樣讓簡箪目不轉睛地看着他,宋薄言走過來用手指碰了碰簡箪臉“怎麽了?”
簡箪欺身扯上宋薄言的領帶,“子成啊,若是你這樣的,我也願意‘牡丹花下死啊’”
宋薄言順勢樓主簡箪的腰身,任由簡箪動作,等到簡箪解到第三粒紐扣時,宋薄言捉住簡箪的手:“要試試嗎?牡丹花下死”
說着打橫抱起簡箪,将簡箪放到床】上,欺身壓下來,穩穩地銜住簡箪的上唇,慢慢地摩挲着,等到簡箪微微張嘴喘氣時,輕巧地撬開了她的牙關,不疾不徐地追逐着簡箪的舌尖。含住她的下唇,用力吮吸着,欲望都傾吐在這一吻裏。簡箪被吻地腰肢發軟,這時門外有輕輕扣門聲,輕聲詢問簡箪是否要要夜宵,宋薄言也不松開簡箪,在簡箪要回話時,輕輕銜住簡箪的耳垂,溫熱地舌圍着耳垂打轉,簡箪的聲音被堵在喉嚨裏,門外的人沒有得到回複便走開了。
簡箪推了下宋薄言,宋薄言擡頭看着簡箪,眼裏藏着暖暖地笑意,“想要嗎?”
簡箪的睫毛顫了顫,不甘示弱地看着他,他也看着簡箪。宋薄言妥協,輕輕嘆了口氣,手指輕輕滑過簡箪地臉龐,想起身離開。
簡箪一手勾住宋薄言的脖子,一手輕輕按在他的胸膛,感受着手掌下的跳動,輕輕開口“跳地好快”
宋薄言還沒開口,簡箪擡頭吻上宋薄言的喉結,宋薄言的喉結輕微動了下。簡箪又用舌尖輕輕掃了下他的喉結,喉結上下滑動的幅度更大了,她确實想要他,很想很想。簡箪憑着本能想咬住喉結,這時宋薄言微微低頭,深沉的眼與簡箪對視,手臂收緊把簡箪困在懷裏。
“乖,再等幾日,就給你”
蘇家的規矩在上族譜前,不允許發生關系。
宋薄言把簡箪困在懷裏,發現不行,他也想她,可是他不願意松手,“請帖喜歡什麽樣的字體?”他試着分散注意力,轉移話題。
“如果要正式一點,就楷書、瘦金體都可以,看你擅長吧”
宋薄言聞言輕輕嗅了嗅她的發頂:“你喜歡哪個?”他回憶着,簡園好像用到了柳體和王羲之的行書。
“王羲之的行楷”
“那就用”好像看破了她的擔憂,“再此基礎上稍微改變點,就不會不正式了”
簡箪聞言後好笑到:“白擔心了”。
宋薄言沒回答,知道這時候不能回,試着轉移話題“剛剛我回來前,你在幹嘛”
簡箪在宋薄言懷裏,手臂穿過宋薄言,抱着宋薄言精瘦的腰“選了幾個樣式還不錯的請帖,你看看?”
說着就要起身,宋薄言把簡箪按回懷裏,輕輕将簡箪的頭發撥到一邊“不着急”
忙了一天的公務,他喜歡這樣抱着她,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着。
簡箪感覺到手腕上一涼,“咔噠”一聲,有什麽鎖住了她的腕。只見宋薄言從身後給她戴上了一個玉镯,玉質純淨,色澤溫潤,很襯簡箪的冷白皮,重點是上面雕刻着一對大雁。細細的紋路,細看會發現有些地方稍有瑕疵,不過足以看得出雕刻之人的用心。簡箪愛惜的摸着紋路,臉上是藏不住的喜歡。
“你還有什麽驚喜給我?”
宋薄言知道這是簡箪問他玉石雕刻的事,細細摩挲着簡箪纖細的手腕,大小剛好“小時候對玉石印章有過一段時間的興趣。你要是喜歡,我可以送你一個,我雕的還可以,比這個好”
簡箪知道玉石雕刻不是容易的事,沒有說一定要,不過宋薄言既然說了,他就會給,她重新抱緊宋薄言,“準備了很久嗎?”
他拍了拍簡箪的手,“還好,還應付地來”
宋薄言從聽說蘇家定親開始,就開始琢磨這件事,幸好,她喜歡。
“镯子連接處是讓工匠特殊設計的,扣上就打不開了,除非碎了。”他溫熱的手掌來回摩挲着簡箪的手臂,“蘋兒,今生是不準你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