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證據在她那 他沈青硯的女人不……

她盯着那封信看了好一會,字體工工整整的,甚至可以說很秀氣。

可惜,她不懂欣賞。

因為,這些過于繁雜的字體,她一個都不認識!或者說,它們認識她,而她不認識它們。

由此,霍景舒穿上衣裳,打開門喊來沈二,将信封遞給了他,“沈二,你看看。這應該是今日街道上劫持我的那個黑衣人藏在我衣袖裏的,可能是他組織的機密文件,但是我不識字,看不懂。”

沈二一臉懵逼接過,閱覽兩遍後,神情越加慌亂,急切道:“姑娘,我去尋公子!”

“哦好,去吧。”

語畢,沈二在她面前甩出一道輕功,瞬間沒了人影。

他走後,霍景舒暫時先将信封放好,然後踏進浴桶洗刷刷,洗掉今日的晦氣。

沈二往刑部跑去沒多久,便遠遠的瞧見了沈三和沈青硯在街道上騎馬并行,方向正是落鳴居。

他沒想到自己不用尋,公子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定是公子被告知,今日霍景舒在街上遇到的禍事,立即抛下刑部的公務就往落鳴居趕了。

他也不曾想過,霍景舒在公子心中竟然有如此重的分量。

沈二跟上公子與沈三的馬尾,原路返回落鳴居。

“籲~”沈青硯喊停駿馬,迅速下馬将馬匹丢給沈三,大步往落鳴居東廂房邁去。

他大力推開東廂房的房門,映入眼前的是--霍景舒坐在桌子旁吃餅的模樣。

沈青硯:“......”看來自己的擔憂多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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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景舒被他大力推門急樣吓得一個激靈,手中的餅沒捏緊,掉到了桌子上。

她呆呆道:“你怎麽來了?這個時候不是在當值嗎?”

沈青硯大步走到她面前,猛地将她抱在胸前,圈着她的腦袋抵在心房前,心安感油然而生。

霍景舒身體微僵,舉着捏過餅、殘留着餅渣的手無處安放。

她擡起幹淨的左手環上他的細月要,輕輕拍了拍,安撫道:“我沒事。”

她見沈青硯一臉擔憂的模樣不由心虛,默默嘆了口氣,“對不起啊,讓你擔心了。都怪我吃瓜上頭,偏要去看官兵黑衣人打架,結果自己惹禍上身......”

“不過,我現在真的沒事了!”

沈青硯放開她,打量了她幾眼,吐槽:“看着确實沒事,都在喝茶吃餅了。”

霍景舒幹笑了幾聲,想到了什麽,立即蹦跳起來,從梳妝臺上拿過那封疑似黑衣人特意塞給她的信,遞給了他。

沈青硯接過信封,淡淡道:“這是什麽?”

“你不知道嗎?沈二不是去尋你了嗎?我以為他告訴你了,你趕緊打開來看看!”語畢,霍景舒又捏起一塊餅,悄悄塞進嘴裏。

沈青硯緩緩坐下,将信封打開,無聲的閱讀。

霍景舒忍不住分析,“雖然我看不懂這封信的內容,但今日那個黑衣人會突然挾持我,我猜他可能不是想逃跑,而是想要将他誓死保護的東西——也就是這封信,交到外人手裏,不讓官府得手!”

說完,她對他抛去了一個‘我厲害吧快誇我’的眼神。

沈青硯看完後這封信的內容後,表情逐漸難看,默默陷入沉思。

見他不說話,霍景舒好奇的問道:“公子,信上說的是什麽?”

沈青硯這才緩緩望向她,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你不知道信上的內容?”

“對啊,我剛剛都說了,我看不懂!”霍景舒攤手直言。

“為什麽看不懂?你不識字?”他狐疑道。

沈青硯想了想,也對,她曾是侯府的打雜丫鬟,不識字正常。

他突然松了一口氣,霍景舒不識字對她也好,知道的越多對她越危險。

這樣的話她離這個案件就越遠,離危險就越遠。

看來,他得多派點人手留在落鳴居保護她了。

那個黑衣人的同夥知道黑衣人将信封如此重要的證據留在了外人手裏,應該很快就會找上這個外人。

那時候,她便會陷入危險的境地,他這幾天晚上得留下來。

霍景舒在他沒留意的時候悄悄翻了個白眼,他怎麽能質疑自己是否會識字呢!

她原本是侯府的打雜丫鬟,不識字很正常。

加上,她現在是現代的靈魂,認識的字也是現代的簡體字好不好。

繁繁繁體字對她來說,太難了。

從思緒中回歸現實,沈青硯見她不再說話,擡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安慰道:“沒關系,明日我讓人給你請個教書先生,到落鳴居來教你讀書識字。”

他沈青硯的女人不能不識字。

他接着道:“這幾天你便待在落鳴居好好讀書認字。晚上我都會陪你,順便檢查功課。”

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霍景舒:“......”

限制自由就算了,還要檢查功課!離大譜。

沈青硯陪霍景舒用完午膳後,看着她睡着了才離開落鳴居。

他對來接自己的沈三交代道:“今日起,你暫且留在落鳴居保護她。”她是誰,不言而喻。

沈三昂首,“是,屬下遵命。”

屋檐上的沈二吹着秋風,心裏樂開花,終于有人來陪自己打發時間了。

沈青硯趕回了刑部,聯系前幾天尋到的證據,開始分析關于這封信的案情。

他憶起,前些天聖上突然昭他進宮。

皇帝趙閑免了他的禮後,便開門見山:“青硯,朕命你暗中調查禮部侍郎葉輝之死的真正原由。”

禮部侍郎葉輝因私下大量販賣官窯人贓俱獲,昨日在牢裏畏罪服毒自盡了。

沈青硯愣了愣,回道:“陛下,葉輝并非畏罪自盡?”

得出如此結論的正是刑部尚書溫辭,當時是他接手的這樁案子,全程都由他來處理判定。

如果葉輝并非畏罪自盡,那麽溫辭的判定極有可能是錯誤的。具體在哪出現了錯誤,尚且未可知。

這樁案子其中究竟暗含什麽秘密,這可能就是陛下需要他眼下暗自探尋的。

皇帝搖搖頭,緩緩道:“并非,葉輝極有可能在牢裏遭受了迫害。此事并無表面上那樣簡單,你千萬小心些。”

沈青硯拱手做了個禮,語氣低沉,“微臣遵旨。”

當時他出了宮,通過對葉輝屍身的初步調查發現,葉輝服用的毒藥并非正常能尋到的。

葉輝出事的那段時間本在刑部大牢裏受刑罰,他身上該是沒有毒藥。

這究竟是哪來的毒藥給葉輝自盡?

沈青硯仔細一想,去查了葉輝服用的毒藥的出處——那是經過一種名為‘莫生花’的植物煉成的。

這種由‘莫生花’制成的毒藥無色無味、一喝下不出三秒鐘便氣絕而亡,并且價格昂貴,黑市裏也鮮少有人買賣。

要收集到此物,那人定是在顯都有身份有地位,并且歷練資深。

葉輝估摸是在大牢裏被人硬生生喂了此種毒藥,被趕盡殺絕了。

這背後該是牽扯極多。

這個殺害了葉輝的人究竟是誰,背後又牽扯到誰,這些都是未解之謎。

回憶結束,沈青硯先前領命後調查葉輝之死的案情暫且這麽多訊息。

他從袖中取出——從霍景舒那得來的信封,又打開來仔細研究。

其實,信上寫的全是寫信之人調查葉輝的內容:

老大,下官于這幾個月內發現了我派中人--禮部尚書葉輝的異樣,并暗中探查了委實——葉輝他并非忠于我派,背後指使他的人正是當今聖上!

半年前,葉輝假意加入我派,很快并順利取得我派多數人的信任。可這段時間以來,他卻一直依仗禮部尚書的身份與皇帝密切往來,實則與皇帝在暗地裏密謀我派之事!

如今下官身份暴露,孤立無援,迫不得已只好獨自行動,望老大見諒。

沈青硯猜測,這封信定是這個‘屬下’希望交到‘老大’手中的。

而‘屬下’正是今日在金廣街挾持霍景舒的黑衣人,也是他将這封信藏在了霍景舒衣袖中。

黑衣人今日已被刑部官兵抓獲,派去抓捕黑衣人的命令其實正是他本人下的。

因為這兩天他從毒藥入手,查到了幾位嫌疑犯,其中一位是禮部一位名叫‘葛棋’的正八品官員這幾年曾在顯都黑市頻繁收購過這種‘莫生花’毒藥。

葛棋定是早已加入了朝廷中官員們的某個陣營,并忠于陣營之首——他們的‘老大’。

由此,他才會早早在黑市收集大量毒藥,以備一時之需。

他的毒藥确實派上了用場,用于毒死了禮部尚書葉輝。

當沈青硯查到這一點的時候,便向刑部下了命令,活捉禮部官員葛棋。

沈青硯喊來沈四,聲音低沉,問道:“葛棋如何了?”

沈四立即跪下,神色異常,聲音微微顫抖,“公子恕罪!犯人葛棋被抓獲後,卻在被領回刑部的路上服毒自盡了!致死之藥正是我們前幾日調查過的--由‘莫生花’煉成的毒藥。”

“怎會這樣!”沈青硯閉眼,揉了揉微微作疼的太陽穴,“确認沒抓錯人?”

沈四搖搖頭,“屬下親自給犯人揭了遮擋面容的黑布,他的身份正是禮部正八品官員‘葛棋’!”

“葛棋為何身着黑衣?”沈青硯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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