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朱潤潤出招

“将軍府提親,提的是潤潤,這不可能吧?”朱府幾房太太見得尚婕令人上門求親,本以為提的是大房的女兒朱嬌嬌,誰知轉頭爆出消息,說道提的是三房的女兒朱潤潤,這下全驚愕了,竊竊私語道:“上回将軍夫人來咱們府,嬌嬌和潤潤她們都出來見了,将軍夫人對嬌嬌說的話可多些,況且嬌嬌身段樣貌全擺在那兒,這會提的不是嬌嬌,卻是潤潤,該不會聽錯了罷?”

朱嬌嬌是朱府大房的嫡出女兒,人如其名,生的嬌滴滴,又因上頭三個哥哥一個姐姐皆已婚嫁,剩了她一個待字閨中,大房太太自然捧在手心,愛如珍寶,本以為尚婕看中的定是自家女兒,不料上門來提親的媒婆,提的卻是三房的朱潤潤,一時間也轉不過彎來。待得定下神,不由動怒,在房內咬牙道:“潤潤拿什麽跟嬌嬌比?就她那副豬樣子,怎麽配嫁到将軍府,沒的丢了咱們朱府的臉。”

大房太太暗暗生氣時,三房太太卻在房裏拉了朱潤潤道:“女兒啊女兒,這會終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自打你及笄,太太們上府來見,都說你好福氣,一提婚事,卻沒人應,白白耽誤到如今。娘想着你今年也十九歲了,為你的婚事差點愁白了頭,只是求神拜佛的許願,不想今兒佛祖顯靈,上門來提親的居然是将軍府。如今太平盛世,又不用出征,武将只在軍營點卯,練練新兵,極是安妥。聽得這五爺蔣華曾身上挂的是副将,閑時在将軍府帶着一幫子弟練武,性子極是憨厚。你嫁了他,卻是燒高香了。只是你這身段,只怕蔣華曾見了要嫌,趁着還有時間,不若咱們想想法子減減身子上的肉,若能瘦上幾斤,瞧着也好些。”

朱潤潤小時候胖乎乎的,衆人都笑道長的得人意兒,誰知越大越胖,竟是瘦不下去。朱三太太也想過許多法子讓她減肥,偏她性子爽朗,愛說愛笑,又能吃能睡,就是瘦不下去。如今好容易許了人,心下也自歡喜,聽得朱三太太的話,也同意減減肥,只是這減肥一事,又不是第一遭,只怕像前幾遭那般無功而返罷了。

“娘,我這身子,就是瘦,也有限。主要得看那個人能不能接受我。”朱潤潤已是從嬸子們的嘴裏得知蔣華曾武藝高強不說,生的濃眉大眼,高大威猛,芳心已是暗動,如今也發愁,只怕自己生的太胖,對方接受不能。

“潤潤,娘告訴你……”朱三太太想着蔣老夫人病情極危險,尚婕必定急于迎媳婦們過門的,倒不怕她變卦,如今倒是怕蔣華曾不喜自家女兒,得想個法子才行。這會狠下心來,俯在朱潤潤耳邊一通嘀咕,見得朱潤潤連耳根子也紅了,擰擰她的耳根道:“你雖然胖些,但皮膚白,身子綿軟,這燈一吹,再……待得有了兒子,萬事就安妥了。”

且不說朱三太太如何教導女兒,卻說蔣老夫人聽得尚婕已定下四房媳婦,自然歡喜,只把自己的首飾拿出來道:“到時喝孫媳婦的茶,可得下重手,一人給一件有份量的首飾。”因挑出好幾件珍品,備着要給幾位孫媳婦。尚婕見蔣老夫人心情略好些,便笑道:“馬姑娘她們還罷了,朱姑娘還真得給大份量的首飾,若不然,我怕那首飾戴到她頭上,一點兒不顯呢。”

“呵呵,聽小白悄悄來跟我嘀咕,說道那朱姑娘臉盤子大如葵扇,這真還是假?”蔣老夫人想起蔣白的形容,不由笑了,“咱們府娶親,向來娶身子好,性子好的,相貌倒在其次。只是太胖的話,只怕華曾不喜歡。”

尚婕聽得葵扇兩個字,再想一想朱潤潤的臉,撐不住也笑了,“朱姑娘雖是胖些,但是針線活極好,性子也不錯。再一個,子母廟裏的老師傅說了,她八字極好,卻是福澤綿厚之人,配華曾正好。”

蔣老夫人聽得如此說,方放下心來。

尚婕雷厲風行為四位兒子定下親事後,接着就雷厲風行的擇日子,于同一天為四位兒子迎進四房媳婦。

将軍府辦喜事這一天,盛況空前。待得花轎一停,喜娘從轎裏扶出新娘,衆人雖看不見新娘的樣貌,但憑着新娘們身上嫁衣一個賽一個的精致華麗,由不得大聲喝彩。

新郎出來迎新娘時,恰好府門口又來了一批騎馬的武将,一時下了馬鼓噪着喊道:“都是會家子,有的是力氣,直接抱了進去就是,省的累着新娘。讓新娘子留着點力氣晚上用罷!”

武将們說話一向口無遮攔,蔣華宏等人聽慣了,也不往心裏去,這會聽得他們一句接一句的打趣,卻忍不住瞧了瞧新娘子。

馬家姑娘陳家姑娘窈窕成那樣,風一吹就會把她們吹走,哪如朱姑娘這般穩重!朱家喜娘見得其它三家府裏的花轎一停下,喜娘扶了新娘子下來,新娘子一個比一個纖巧,不由嘀咕開了。這會扶着朱潤潤,見得蔣華曾看過來,竟是不由自主用半邊身子擋住朱潤潤。蒙着頭有什麽好瞧的,待晚上進洞房你再去瞧個夠喲!

朱潤潤這陣子雖是狠下勁子減肥,無奈時日太短,只有一點點效果。至上花轎這一天,朱三太太把尋覓了許多時的一套冰絲甲給朱潤潤穿上,把她身上的肥肉網的死緊,又把精心準備的嫁衣給她換上,蓋上紅頭巾,喜氣洋洋之下,朱潤潤看起來也有一點兒窈窕。饒是如此,朱三太太還不放心,特意把京城裏塊頭最大的喜娘請來,讓她伴在朱潤潤身邊。在喜娘的襯托下,朱潤潤看着竟又窈窕了三分。

因身上的冰絲甲縛的太緊,朱潤潤一路上汗流浃背,一下了花轎,幾乎氣都喘不過來,站在喜娘身後便有些搖搖欲倒,喜娘回身一挽,朱潤潤忙倚在喜娘身上,這才穩住了身子。

賓客太多,人聲鼎沸,陽光又晃的人眼花,蔣華曾一眼過去,只見朱府請的喜娘好大一份,至于喜娘身後的新娘子,看起來雖不若自己想像中的窈窕,但跟喜娘一比,似乎頗為嬌弱。一時眨眨眼,還待再細瞧,喜娘早已把紅綢遞在他手裏,示意他牽了新娘子進府門。

眼見着蔣華宏蔣華寄已是牽了新娘子進府門,蔣華曾顧不得多想,忙也牽了朱潤潤進去。

當晚,賓客盡歡,新郎們也全被灌醉了。蔣華曾醉的最厲害,馬府等幾位送嫁的哥兒只護着姐夫們,幫忙擋酒,朱府的哥兒倒好,不擋酒不說,還幫着人灌蔣華曾的酒,蔣華曾喝的自然比其它新郎還多些。這會雖灌了醒酒湯,身子猶自發軟,醉眼之下,瞧東西全是雙份的。待得拿枰杆挑了朱潤潤的蓋頭,一瞧之下,晃了晃頭:不過多喝了幾杯,看東西看成雙份不說,這會還放大了?

喜娘得了朱三太太的密囑,早已快手快腳的拿過兩杯酒,一杯遞在朱潤潤手裏,一杯遞在蔣華曾手裏。嘴裏吉祥話不停,待得見一對新人喝了交懷酒,這才領着丫頭下去了。

堂也拜了,蓋頭也揭了,朱潤潤心神稍定,擡起眼角觑了蔣華曾一眼,見他果然如嬸子們形容那般英姿勃發,芳心暗喜,悄悄從懷裏摸出一只朱三太太準備好的香包塞在床角上。

蔣華曾早已醉的站不住,這會鞋子也來不及脫,已是一頭栽倒在床上,朦胧中,卻覺得一雙溫軟的手幫自己脫了鞋子,又除了外衣,隔一會又扶起自己靠在她腿上,手指輕輕揉按着自己的頭,用又輕又軟的聲音問道:“相公好一點了嗎?”

“嗯!”蔣華曾只覺新娘子的大腿綿綿軟軟的,靠着居然十分受用,不由自主伸手摸了摸。一時勉力睜了眼,卻見室內一片黑暗,喜燭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滅了。床角的香包這會散發出一陣又一陣的香氣,蔣華曾吸了一口,身子一陣燥熱,一個翻身,把身後的人掀翻在床。

入了夜,香包散發的香氣越加濃郁,兩個人雖是第一次,居然十分盡興。

該做的事全做了,朱潤潤還是忐忑不安,天一亮就醒來了,正待悄悄下床,卻見蔣華曾一個轉身,面對着自己睜開眼來,這下臉紅如血,只狠狠掐自己的手掌,嘴裏道:“相公早!”

蔣華曾:“你……”

朱潤潤:“請相公放心,我是胖了點,但會努力減肥,減到相公滿意為止。”

蔣華曾:“你……”

朱潤潤:“再請相公放寬心,除了胖點,針線下廚等等,我全在行,更兼知情識趣,優點極多。”

蔣華曾:“你……”

朱潤潤:“相公只管叫我潤潤,不必你呀我呀的生份着!”

蔣華曾一睜眼雖則是吓了一跳,但是昨夜裏銷魂的感覺還在,新娘子抱起來肉乎乎,軟綿綿的,手感極不錯。這會見她臉盤子雖極大,但是頭發墨黑,雙眼清亮,皮膚細白,倒也有幾分入得眼。一時伸了手去捂在朱潤潤嘴上,湊過去道:“我細瞧瞧,看看你要減多少斤方合适!”

至此,朱潤潤一顆懸着的心徹底放回了肚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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