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可怕男人

面前的沈梅清清麗不可方物,讓人莫可逼視,乃為絕色佳人,豈是庸脂俗粉所能比的。

他很想擁有這個佳人,真的很想。

尤其在這個寂寞無比的夜晚,他更需要女人的慰藉,更加需要沉浸于溫柔的懷抱中不可自拔。

“當然同意啦!”沈梅清興奮地說:“先生,告訴我,你究竟想介紹什麽工作給我呢?”

男人雙眼透露出一絲意外:她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

“你今晚就可以上班!”

他已經說得夠露骨的暗示得夠明顯了。相信她應該明白。

無論在日本還是在中國,由于世風的日下和網絡的普及,關于男女的那些事兒,相當部分的十八歲少女,已經懂得很多很多。

“今晚上班?”沈梅清當然不知道男人心裏想什麽,還在喜滋滋地說:“能不能明天?我還沒準備好呢!”

“就今晚。在這裏也可以準備。”男人去搭沈梅清的香肩,他已經無法控制自己了。

“你想幹什麽?” 隔着冰冷的面具,沈梅清驀地看到男人眼中的火焰,大吃一驚,奮力一推,想把他推倒。

男人是什麽人,豈是那麽容易被推倒的?他的手順勢一抄,反把沈梅清摟在懷中,在她耳邊溫柔低語:“寶貝,別這麽用力,你剛才不是已經同意做我的女人嗎?”

“同意做你的女人?”沈梅清先有點懵,只一會便恍然大悟:“不,我不同意,你剛才只說介紹工作給我,沒說要我做你的女人!”

沈梅清現在才明白男人的意思:原來他所說的工作,就是當他的女人呵。怪不得他剛才出手那麽大方,一下子就給他八百元,原來居心叵測。

她太傻太單純了,居然以為男人是位對錢沒有概念的富家子,居然相信這個剛見面的陌生男人會給她介紹工作。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天下天真無知的女子應引以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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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知道了?只要你願意,這裏的所有一切都是你的。你不要怕,今晚我會好好待你的。”

他确實有點可鄙,他自我嘲笑一下:

用錢買女人,江涵星,你已經淪落到了這種地步。

可身體由下而上的熱浪,已經讓他無暇去再去自省。

無法想象,透過冰冷的銀灰色面具,他的聲音會如此溫柔?但這種溫柔卻給沈梅清帶來恐慌,因為她知道這種溫柔意味着什麽:

“不,我不需要,不要亂來,不要亂來!” 沈梅清在他懷中用力地挺直身子,她壓抑住內心的驚慌,雙眼直射男人,說:“請你一定要多一些理智。”

“不,這本就是你自己要的,我知道你要。”男人低吼,他的身體已經寂寞了太久太久,如今溫香軟玉在懷,他怎能放手?

室內有空調,原本應該很清涼。但他熱極,比在暴日之下行走還要熱,腹中有一股熱氣直撲而上,他喘着氣,摟緊她的腰,俯下嘴唇想去吻她。

她迅速轉頭,但他的速度更快,他板過她的頭,嘴唇吻向她的……

吻向她的眼睛,而非嘴唇。

他從來不吻女人的嘴唇。

沈梅清腦袋“轟”的一聲,烏黑水靈的雙眸瞪大,腦間曾有剎那間的空白,轉瞬她即明白她的處境:她被男人輕薄,氣死了,她怒氣沖沖想去推他,被他抱得更緊。見她反抗,他蹙蹙眉頭,但在情熱如火之際,他無法顧及其它,滾燙的手已滑入了她溫暖的胸膛,用力抓住了她……

這可惡的家夥竟敢如此污辱她?驚慌、恐懼、羞侮、憤怒,一下子全都湧出。沈梅清反手用力猛掴男人的臉。

男人眼明手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她的手腕。

他勃然變色: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如此拒絕他,以前從來沒有。

“你敢打我?這是你願意的。” 他嘶吼着說。他緊緊捏住她的柔荑,她痛極,

“不,我不願意。你放開我,放開我!……”沈梅清聲音嘶啞。她的人躍起,朝男人蹬一腳,這次又落空。她反而被他抱得更緊。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武功比她想象的要高得多。

她的手足都已經被制住,她已經無法可想了,為了擺脫他的非禮,她采用最原始的手段,張開小嘴去咬他的手,想必是她的反抗激起了他的好奇心,他這次居然沒有躲閃,左手被咬中,牙齒深深地印入他的肉中,一絲血痕沁出來,他吃痛不已,可怪的是,他的臉上卻露出一絲快色,好像被她咬中,是件非常快活的事情,這個小刺猬,越來越引起他的興趣了,他沁着血絲的手依然緊緊攫住她的小手,不過他另一只輕薄她胸部的手已經松開。

沈梅清淚如泉湧,她發現自己陷入了何等可怕的境地:須知她是練過武功的,雖然沒有內功,僅是強身健體,無法跟趙淩影相比,但等閑三四個壯漢,她還是有能力把他們打得趴下。

果然她剛才猜得沒錯,男人是位深藏不露的武術高手,她根本沒有力氣去擺脫他。現在對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如今已近深夜,她一個弱女子,如何對付一個想要施暴的大男人?

她只能用盡力氣掙紮,可他的力氣大極,在她漸漸無力的掙紮中,眼淚大顆大顆從臉上滾下來。

見沈梅清滿臉淚痕,男人身體也在顫栗,他雖然很想要她,但他以前從來做過強迫女人幹那種事情,所有的都是你情我願,他雙眼直直瞪着她:“你真的不願意?”

“不願意!”沈梅清迅速從懷中拿出一千八百塊錢,顫着手遞給男人:“還你。”

“你想幹什麽?”他好像吃了一驚:“你為何還錢給我?”

沈梅清的嘴角顫抖着:

“先生,我知道我不應該收你一千八百塊錢,讓你誤會,可我不是有意占你的便宜,媽媽連房租都交不了,若沒有錢,我們下個月就要流落街頭。

我剛才以為你真的想要給我介紹工作,我的确很需要錢,所以沒有考慮就答應了,要是早知道你的意圖,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你現在若敢強迫我,我唯有一死而已。”

聲音斬釘截鐵,沒有半點猶豫。

男人雙眼死死地盯着她,她凜冽的雙眼,向他堅決地表明自己的态度:她所言非虛,如果他真的動武,她會自殺。

他滿腔的情/欲驀地冰冷,他松開沈梅清的身子。

他雖然不是暗室不欺的正人君子,他的職業雖然不容于世,但他還沒有淪為強/奸犯。

可他剛才差點成為強/奸犯。強/奸一位純潔可愛的少女。

他竟然想要做出那種事情,他對得住逝去的母親嗎?他緊攫拳頭,忽然對自己感到說不出的憎惡。這種可怕的強烈的憎惡感幾乎逼得他發瘋。

“沈姑娘,錢我已經拿出去,就絕對不會再收回來,你走吧!”

他咬着牙說,迅速轉過頭,退開一米的距離,不去看沈梅清。

沈梅清狂奔出廳。

…………

此時,窗外猛地電光一閃,“轟”,雷聲轟隆隆從遠到近,驚天動地吼起來,那種聲勢着實吓人。就連樓下的汽車都驚吓般地鳴叫起來。“呼——呼——呼”。

大雨傾盆而下,雨點砸向大地,在閃電中像鋼針一樣發亮!

男人忽然“啊”的一聲,凄厲之極,就像一只孤獨的野獸在荒原中嚎叫。

也許他的嚎叫過于凄厲,沈梅清忍不住回頭:

她看到男人倒在地上。

燈光下,他的目光驀地迷惘而散亂,黃豆般的冷汗一顆顆地沁出來,他雙手按着腦袋,宛如頭上有個緊箍咒,一下子把他箍緊,一下子又迸裂下來,把他疼得死去活來,體內又仿佛有一股可怕的內量,把五髒六腑抓緊,要揪出口腔來似的。

又發作了,這種可怕的頭痛症,已經整整折磨了他十五年,每當雷雨交加之夜,每當他覺得再也無法忍耐時,這種病就會突然地發作,直到痛暈為止,但在某個時候他會突然醒轉,莫明其妙地出現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又成為一個健康的正常人,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

他曾經找過名醫治療,但無濟于事,因為經過現代科學醫術檢測,他的頭顱沒有任何問題,沒有長瘤,也沒有什麽損傷。名醫找不到病因,他們只能治标,卻無法治本。

他患的是心病,他知道,心結如果無法解開,他會一直疼痛到死。

他也曾經去找過心理醫生,還是無濟于事,因為他無法在醫生面前說出自己隐藏在內心深處最可怕的噩夢,他更無法在醫生面前說出自己從事的職業。

他寧願死,也不能說。

他從不在雷雨之夜去接執行任務,那個時候,他通常縮在黑暗的房中按着頭部,冷汗涔涔,像失去雙親的孤獨孩子一樣無助。

這次他會在雷電之夜去找沈梅清發洩,是因為他已經把自己逼得很緊了,他需要放松。

有的時候,也許因為女人的懷抱很溫暖,他真的得到了暫時的放松,在雷雨之夜,那種可怕的疾病居然沒有如約而至,讓他平平安安地度過一夜,讓他如釋重負。

今天天氣極熱,他知道今晚很可能會下雨,他以為自己會一個人呆在黑暗的房中,像死人一樣躺在床上。

他沒有想到會在家裏遇到沈梅清,這是一個讓他難以忘懷的美麗少女,他更沒有想到,這次會沒有半點征兆,發作得比往更加迅猛,在一分鐘之前他還好端端的,才一分鐘時間,那種可怕的疾病就氣勢洶洶地向他撲來。

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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