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夏朝立世百年,傳帝三代不止,後代帝王雖無開國皇帝英明神武,卻也能守得國疆令百姓有依,天下太平。

帝位傳至當今夏氏峼帝手中,雖其勉力勤政,卻終是才智有限,而今的大夏朝,已然非是昔年鼎盛一召令下,萬國臣服之象。

且随其年暮,便越發力有不逮,膝下皇子空有高貴血統實則卻多平庸。滿朝文武過慣太平少有居安思危之患,峼帝便是想要提拔輔政大臣,也恐老臣新君組成烏合,令這大好江山就此敗落。

故早早便暗尋能才幾番考校,天不負人願,終覓得一可擔輔佐新君,挽大夏日暮西山之況,才德兼備足智多謀,百年難遇的護國之才。并力排衆議金批禦令點為少閣輔,兼太子太傅。

也因此,朝中暗有傳言今上已寫下聖旨,只待新帝登基,便擢升其為攝政大臣。

而其也不愧天子看重,入朝五年,為帝出謀,威震八方,為民做主,拔腐提新,與世家權貴分庭抗禮,點寒門貴子登朝入仕,已然徹底立根朝堂。

雖才年二十有六卻已受朝堂百姓敬戴,慕其名敬其師者,遍布天下。

上都城,盛昌街,青雲巷,

天子禦賜,溫少閣輔府邸

府主人雖年紀輕輕便已官拜一品,卻,由天子禦賜,工司部敕造,占地極廣的府邸之內,并無奢靡張揚,除按規制應有的屋院人閣,府內布置低調素淨,卻也更顯高雅古韻。

初春的夜風猶帶涼意,清幽貴雅墨香浮動的院落內,一身着淡藍色深衣長袍,背影挺拔清隽的男子,正微仰着頭望着星雲點綴的夜幕天空背手而立。

除了偶有夜風佛動墨竹青葉的嘩沙微響,與質地密薄的衣袍被吹起的布帛獵聲,暖光靜徜簡潔有致的院落內安靜得仿若無人。

“噠,”

極輕的異物觸地聲響起的瞬間,靜谧悠雅的院內忽地氣息驟變,隐隐的肅殺之氣自不被人察覺之處迅速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彙聚。

“噠,”

“噠,噠,”

接連響起的異聲,以及一道清淺而不曾掩蓋的氣息聲突兀的響起時,一直望着天空的男子終于有了動靜,修長俊逸的身姿微轉,覆背過腰的墨發随身微動,遇風微瀾。

皎潔孤傲的月色下,一張幾可與月輝争清的谪仙側貌緩緩轉現。

清冷靜邃的眸淡淡看向聲響傳來之處時,深黑不見底的瞳眸倏地驟緊。卻不動聲色将突兀出現的來者迅速打量了遍,背在身後的手無聲擡起輕輕一動,院內無形緊繃的氣氛随之陡然消失。

南榕腳步頓住,握着導盲棍的手猛然一緊,極輕微的側了頭,聚耳凝神間,秋水盈波卻少了神采的雙眸陡升警戒。

太安靜了,

除了有風吹動葉子的沙沙聲,再沒有任何聲音。剛剛還充斥耳中的音樂聲,言笑聲,以及車輪摩擦地面,發動機轟鳴咆哮的聲音仿佛在剎那間突然消失了。

雖目不能視,但南榕十分确定自己沒有偏離路線。退一步來說,即便是路線走偏了,她也才出了電梯不久,按照她的步數以及速度,也是走不出小區的活動區域的。

除了那些她出事後每次出門幾乎都能聽到,此前也曾經常見到的人事物發出的大同小異的聲音詭異的消失,最怪異的,卻是鼻息間随着不屬于帶着初秋餘熱的微涼細風佛在臉上,所聞到的獨屬于竹子散發出來的清香。

除此之外還有一股淡淡的,卻不讓人忽視的,一種華貴的,像是熏香,還是什麽佛香的味道。

抛開那個讓她不太确定的香味不談,她并沒有聽到這兩日有施工的聲音,也沒有收到消息,所以僅是絕對不會出現在小區裏的竹香和竹葉發出的聲音,還有與平時略帶着的霾氣不同,格外幹淨好似進入生态景區的清新空氣,就足以讓南榕十分确定她目前所處的地方,絕對不是她不用看便已經摸透了的活動範圍。

她定了定神壓下心慌,未有出聲詢問,而是狀似自然的腳步輕轉,欲原路返回。只一手按下開關收起了導盲棍假作自己如正常人般握緊在手中,一手按在了手腕上智能手表的急救鍵,格外敏銳的雙耳也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戒留意周遭的動靜。

只是她隐隐抱着期望,希望能像方才來時只是一腳遇變,再迅速返回回歸正常的預想并沒有發生,甚至于她多走了幾步也并沒有再聽到讓她熟悉習慣而心安的聲音。

在導盲棍被什麽堅硬的東西阻擋時,南榕本就急促的心跳更加快了幾分,無神的雙眸驀地睜大,呼吸也猛地停滞,

她不死心的又無有方向的左右上下試探了下,可結果還是并未改變,她的面前,真的是一堵牆。

可怎麽會,怎麽會有牆?

只有這麽幾步遠的距離,南榕絕對不會記錯,方才近乎百米的距離前後左右都是沒有牆的,而她發現不對,也僅僅是停頓了幾秒鐘的時間,怎麽會有一堵牆在身後憑空出現?

還有這個地方,也安靜的格外可怕。

“嘟--”

“你是?”

南榕按下的求救通話無故忙音,還有陡然自身後響起的清淡男聲,都讓她瞬間慌神緊繃到汗毛豎起,驚恐莫名。

溫景州将她方才那番極隐秘的神情動作盡收眼底後,才在她亂了氣息時,半是無害,半是試探的淡淡出聲。

淡漠的眸則銳利如錐般射向與他同時發出聲音的不明之物上,待那奇異的藍光少許閃爍忽然熄滅後,神色如常的看向對面已轉過身,衣發怪異,樣貌溫婉清麗,明眸閃爍強裝鎮定,卻,少了粲然神采的,

女子,還是,精怪?

“不知姑娘,深夜到此,有何貴幹?”

溫和清雅的嗓音再響起時又近了些,南榕不可抑制的後退了步,身後冰涼堅硬的牆壁擋住了她的去路,也讓她狂跳的心不由自主短暫停滞了下。

她強迫自己冷靜鎮定,将心神自無處落定的不安中抽出,凝心分析方才他口中那怪異的言談用字,左手依舊放在緊急鍵上嘗試,無神的雙眸辨尋着聲音的方向空空看去,微抿了下唇,輕輕點了下頭,禮貌而試探:“不好意思,請問你是?”

溫景州自她腕上不斷發出奇怪聲音,時明時暗的黑色圈狀物上從容自若的收回目光,移到她落在自己身上明有偏差的眼眸上時微妙的定了瞬,

她,看不見。

溫潤清貴令人極易産生好感的聲音緩緩響起:“在下姓溫,姑娘可是遇了難事?如若不嫌,在下願伸以援手。”

不急不緩如清泉流淌的嗓音,極大的安撫了南榕心中的慌亂緊張。但她卻并未因他的熱心腸而放松警惕,甚至還因他逐漸明了的措辭陡升驚異。

在下,姑娘,這樣古風古韻的稱呼她常能聽到,但那只存在于影視劇中,現實中怎會有人如此自稱和敬稱的叫法?

再思及方才那極速錯亂的怪異,南榕不禁有了絲大膽猜測,可到底她心中所想太過匪夷所思,而她又無法親眼辨別驗證,遂如何她都不敢輕易妄下定論,也不敢輕易輕信。

而她手腕上斥巨資買下,最先進信號最強的智能手表也無緣無故失靈故障,剛才她簡單試了幾次又無法原路返回,而她想要弄清楚具體發生了何事,只能親手摸索,和從敵友不明的男人口中試探得知。

所以現在,她只能保持警惕,随機應變。

心中快速思定後,如美玉微瑕微微黯淡的漆黑雙眼沉靜的在對面聲響處落定,唇角微彎,輕聲說道:“溫,先生,您好,不知這裏可是屬您的私人領地,我可是無意冒犯了您?”

南榕說的有些慢,她不知眼下究竟是何情況,便只能配合着他說着與他近似又不至明顯有異的古言古語。

溫景州極淡的勾了下唇,一個女子,警惕之心如此之重倒實屬罕見,也确不負她,與衆不同的出現。

“此處确是我的私宅偏院,冒犯倒是無,只是好奇姑娘是何時,如何入得我的家中?”

南榕瞬間意會到他言下之意是并不知她是如何,和何時到的這裏。而他的有問必答,非但不曾讓她放松警惕,甚而反提了心上來。

他在撒謊,

就算不能确定他話中所謂宅邸的真假,但有一點她可以确定,他應該一直就在這裏,從他出聲到現在,她只聽到了他突然靠近走來的輕微腳步聲,而沒有聽到他從何處來到這裏的腳步聲,

當然,也或許他雖在這裏,卻并未留意這邊,真的未看到自己是如何出現的?

溫景州輕易便從她臉上觀出她心中所想,但他并無再開口解釋之意,即便她知道他語中有詐,她沒有施能離開,亦或是無法施能,那麽,都只能選擇信他。

“觀姑娘應是有所不便,若不嫌棄,今夜可先在此地休息,待明日我便派人送你還家。”

南榕輕輕眨了眨眼,緩緩颌首:“多謝溫先生體諒,那就打擾了。”

作者有話說:

開新文啦,請寶子們多多支持,鞠躬致謝!

同系列預收文【濃濃】專欄預收,求收養!

蘭濃濃喜歡上了一個男人,一個古代男人,此人玉樹臨風,清貴斐然,舉手投足無不引人注目,

她只是一個很普通不過的小女生,輕而易舉便被男色迷了心智。

她用滿腔熱情愛意換取她愛慕的男子傾心相待,她以為她在這異世界得到了一份真情,遇上了一個她付出便能得到相應回報的良人。

覃景堯路過玉青城探訪友人時被一個小女子告白了,這女子相貌清秀柔婉卻又帶着股旁的女子沒有的沖勁兒和熱情。

左右無事他便陪這小女子演上一出佳偶天成的戲碼,卻家中突然來信要他返回,随意借口敷衍後,他便毫不留情的抽身離去。

不想這女子看着嬌氣柔弱,卻恁得大膽,竟因自己久不露面而不遠千裏尋他而來,至此,覃景堯方算對她真正上了心。

沒想到一朝他先前搪塞她的随口之言被拆穿,她竟敢與他提何分手,一刀兩斷?

他騙她無妻無妾無有家室是真,他被她的一腔熱枕感動亦是真,既招了他,再想棄他而去,也得要看他,答不答應!

敢愛敢恨女主vs心黑手辣男主

古早狗血味

大女主文【她從末世來】求收養!

憑借一把又一把砍翻了刃的大刀,數次任務裏死裏逃生的強悍身手,在幸存者基地以一個普通人類女人的身份占據一席強者之地的戚知霄

在一次死亡任務中與喪屍和變異獸殺紅了眼,神智再次清醒時,發現自己竟然身處遍地屍身的屠殺現場。

看到幾個身染鮮血,士兵模樣的男子提槍砍來時,身體就先于腦子搶先一步奪槍反殺。

随着摸索身處世界,謀求安定的途中,随手救下的人越來越多,追随者也越來越多,不知不覺她身後已經站了望之不盡,數之不完面容堅毅的戰士。

凡她所過之處,一片安定!

不知不覺,她已莅臨頂峰!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