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四）試探
因為這次的受傷，我有整整一個月的休息時間。今天，是第三天，我沒有繭莉改造過的身體所以就算是手臂生長出來了，一時間也是不聽使喚。就好比複健一樣，需要時間來一點點适應，就好像是嬰兒一樣，就算是拿筷子也要從頭學起。
這天我剛剛吃過午飯，就有人來看我了。是修兵和紅毛戀次，還有療傷的小姑娘和金發的少年，他們的名字我還不知道是不可能的。只是不想刻意的去問，哪怕是一位算得上是我的救命恩人。
“前輩，您的手臂已經好了嗎？真不可思議，涅隊長真的是很厲害啊。”修兵放下慰問品坐在了一邊，其他三人行過禮後也坐了下來。
放下慰問品，戀次開口：“十二桑，這是露琪亞讓我帶給你的。她，暫時出不來……不過她還是很擔心你的。”戀次每每提及露琪亞時都有幾分失落，還記得當初露琪亞被白哉領養是他說了很多違心的話，其實真的想露琪亞能留下來。
流魂街的時光，也許是他們最快樂的時光了吧。修兵向我介紹了“不認識”的幾人後，幾人在我面前聊了起來，自然是那天的意外。可在我看來，究竟是不是意外呢？稍稍動動腦筋就會想到，其實無論是不是意外，也無非是對我的試探。因我，并不是死神也不是這裏的人。
我來自中國，是一個喜歡看漫畫的動靈師。也就是道士的一種，不過和道士不同的是動靈師，不喜歡陳規于某種固定的招式或者是言靈，随心而動，力随心出。也沒有多少繁雜的詠唱和規定的手勢。随意性非常的大，很多人都說動靈師是最不合格的靈媒師。
不知是不是生活太随意了，我竟然在一次動靈的拔除的行動中被帶到了這個世界，二次元的世界，一個被人類創造出來的世界。本以為只不過是時空的一時的扭曲，也沒當回事。只要等到時機，我就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可萬萬沒想到，不但去了虛圈和虛厮混了許久，一逃出來，我竟又十分倒黴的碰到了他——浦原喜助。
特別的身體和死神口中所說的靈壓，之後和繭莉十分不客氣的弄的我全身的磁場大亂。就連動靈師的力量也是時隔幾十年才恢複過來，之後實驗停止了，我才能慢慢恢複。但是恢複過來的時候我發現，身體的磁場已經完全與這個世界的磁場同軌。想回去，恐怕是不可能了。也沒想太多，索性既來之則安之。
在流魂街上開了家小店，那時的戀次和露琪亞還是小孩子。每天都為生存而奔波，無意中幫助過他們又實在是覺得他們可憐，就請他們吃東西。後來繭莉，不知道因為什麽把我叫了回去，從真央學校開始一直到十一番隊，我走了一個死神給走的所有的路。
可是，當我進十一番隊時。繭莉的臉，黑的跟中了鶴頂紅一樣……我以為他會說什麽，誰知他一甩袖子，走了。
我也知道直到現在，總隊長老爺子對我還是一百個不放心，六番隊的冰雕的櫻花美男見我時，總能把春天變成冬天……弄的我連露琪亞都不敢去看了。十三番隊的病美人對我也是雖近尤遠，我知道自己的處境。這次實習一開始就是個局，春水的翹班可以不加追究，虛的出現也許是意外，但是為什麽門外的隊長遲遲不進來？就算是要等待上面的命令，學生面臨生命危險，為什麽命令遲遲不下達？
不就是想把我逼上絕境顯露我的實力嗎，我不怕他們知道，即便是知道了又怎樣，在十二番隊裏我的事情根本就不是秘密。只是，總隊長放心不下我而已，我有什麽辦法？
“十二桑，十二桑！”
戀次把我叫回魂，一臉的無奈：“十二桑，那愛溜號的毛病還沒改嗎？戰場上，可是致命的。”一句話，一邊的修兵瞬間黯然了，我眉毛一挑開始倚老賣老：“紅毛小子，還輪不到你來教我。我上戰場時，你還不知道在幹嘛哪。少拿着一張“我不是小孩”的表情對着我，惡心。”
“你！”火爆脾氣，簡單的就被我點爆了。他，想我沖了過來。修兵忙護住我，不讓紅毛小子過來。
“嘛嘛，戀次冷靜，冷靜……”吉良抱住戀次的腰，拖住他。雛森在他面前先把他向後面推：“戀次，你幹什麽啊！前輩還是病人，冷靜下來。”
“吼，後輩這是對我這個老人家不滿嗎？有本事你過來啊，你敢過來明天我就去你的宿舍養傷……”
“你，涅十二！”
“聽見，小子。”
“放開我，我跟她拼了！！！”
“戀次（x3）!”
熱鬧了一下午後，我獨自迎來了黃昏。不停的活動著右臂和手指，希望可以快點恢複，趕快回到隊裏。繭莉自那天以來就沒再來過，此時的心情不知道該怎樣形容。希望他來看自己，又不希望想起那晚的事情。是不是人的感情就是這樣的複雜，充滿了糾結和不安。
反正時間多的是，不如去流魂街逛逛。好久都沒回去了，不知道那裏有沒有什麽變化，還是已經物是人非了……
換了身顏色素淨的和服，斬魄刀用布抱了起來單手抱着。整個人就好像是普通的居民一樣，手裏的不再是殺戮的兇器只是單純的護身符而已。一路散步我回到了曾經經營的店面，這裏還是一家店，依舊是茶屋，坐在門口的長椅上。
“這位客人需要什麽？”說話的是一個小姑娘穿着露着小腿的和服 ，伶俐可愛。我不由得笑了起來說：“麻煩給我幾串團子，一杯清茶。”
“是，請您稍等。”
“嗯。”
女孩讓我想起了曾經的時光，那時的我不是死神番隊的一員，只是一個經營茶屋的老板娘。手上沒有刀劍，生活卻也過的安定；沒有死神的身份，人們也都會敬佩這個堅強的女人。時間究竟是從什麽時候，什麽地方，就那樣悄悄流逝了？曾經的人和事，究竟是怎樣的就不在了？
閑散的時間總是過得很慢，不過我喜歡這種節奏。慢慢的，可以看到很多平時看不到的地方；可以注視平時來不及注視的人。放下茶杯，付了錢慢慢離開了這個曾經在我記憶中占有一席之地的地方，時光究竟是怎樣流逝的呢？
剛慢慢悠悠地走過一條街，天空就傳來一陣不詳的感覺，用死神的話來說就是——是虛的靈壓！地點是，剛才的店！來不及思考身體就已經做出了反應，當初看漫畫的時候就經常有這樣的情況，主角總是能夠湊巧的意外的無意的碰到一些事。其實，我作為一名動靈師是明白的。
世界上，怎麽可能有什麽巧合。因果循環，存在的只有看似巧合的必然。
瞬步而來，方才還平靜安詳的地方此時已經一片恐慌和混亂！唉……我無辜的假期啊！
“啊！”女孩的尖叫聲，剛才的女孩被虛猙獰的外表吓得動彈不得，滿眼的驚恐。害怕嗎，可是，就在昨天或是前一秒它們也曾是人類。
“狂岚！”掌中生風，卷起馬上要喪命于爪下的女孩吹向遠處。見有人打擾了用餐時間，虛似乎極度的不滿。
我努了努嘴，我還沒向你抱怨你到惡人先告狀。妹的，我閑散的時光都被你毀了！右手暫時不能用刀，只能用動靈師的招數解決它了。閉上眼睛，無視向我沖過來的虛念起我最讨厭的言靈：“居于天之神，舞動的神幹，恐靈之盾。怒，天地動亂；息，萬物平安。上古戰神，聞妾之喚，現于面前！刑天！”
巨大而神聖的身影出現在我身後，散發淩厲的金光的戰斧揮動，輕易地将面前十分“激動”的虛劈開。就好比，剪刀沖開了一匹絲綢，毫不費力。轉身我擡頭看着好比天高的戰神，恭敬地低下頭單膝跪下：“承蒙搭救，驚擾安睡，還望見諒。”
刑天，微微低頭表示不用放在心上。我仰着頭說了一句：“是，請走好。”
金光散去，一切歸于平靜。趕到的十一番隊的隊友們自然看到了這一幕，一角大大咧咧地說：“我還以為是柏村隊長，原來是十二啊。剛剛的是什麽，好大的身影。好像天譴明王一般，你究竟有多少我們不知道的手段？”
“就是，我們真的很好奇，十二桑。”
我單手抱着刀，撫了撫被吹亂的頭發。對他們笑了笑：“繭莉知道我的所有的秘密，你們可以去問問他。就算繭莉有些……你們身強力壯，應該……扛得住。”
“……”
“……”
天色漸晚，該回去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