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十九)反叛
沒人會注意到這裏吧,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雙機之丘上。有誰還會注意到這早早就不複存在的中央四十六室,可是……
看着站在六十四是門前的人我不由贊嘆:“冬獅郎隊長……你實在是太聰明了呢。”靠在牆上不去在乎身後雪白的牆壁上面一道長長的刺目血痕。
“涅十二,你的傷……”冬獅郎不過就是少年,可那一臉成熟和老練,聰明的頭腦更是讓人望塵莫及。
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我伸手摸上大門,微微轉過頭看着他:“你要進去是嗎?“
“是。”
“如果說你進去後,會看到你最不想看到的你信嗎?”
“什麽?”
“嘛,算了……”
收回手,我慢慢的離開他們的視線。
“十二,你到底怎麽了?”亂菊很想去扶住那搖搖欲墜的人,可不知道為何自己竟然邁不動腳步,此時的十二,好像離自己很遠就好像是沙漠裏的海市蜃樓。近在眼前遠在天邊,那種無力接近的感覺,亂菊從來沒有想過十二有一天會讓自己無法理解。
冬獅郎你即将面對自己最面對不了的事,心愛的女孩會在你的面前面臨死亡,被稱為天才的你會被人秒殺!但是我知道你會一次更上一層樓,你們都是遇強則強的人,不像我……
還記得曾經在去往魔界搭乘列車時,我遇到過一個人。他坐在我對面,乘錯了車,與周圍的氣氛格格不入。還記得他忍不住終于問了我這是開往那裏的車,聽到回答時滿臉的糾結。因為我的回答時:“這是通往魔界的特快直達……”
他一開始是不信的,世界上除了人怎麽會有什麽妖魔鬼怪?那時的我很愛玩,從口袋裏面捏出一粒膠囊扔在地上,用腳踩碎……瞬間,列車裏面的“人”莫名的騷動了起來。一個個,眼睛裏面都閃動着紅光!
“你做了什麽!”
“沒什麽,剛剛的膠囊只不過是能夠吸引魔物的誘餌。放心,劑量很小也就十秒。”我話音剛落,衆人眼中紅光散去恢複正常。面前的人蒼白的臉,我知道他的世界觀從上了這列車後就注定會改變。
那夜我們在車上聊了很多,聊起我與衆不同的服飾;聊起了我的職業;聊起了我個人喜歡的魔界的風景。
“這裏很荒蕪,難道魔界真的想書裏描寫的那樣嗎?“
“不是,現在是冬天。就算是人間,也同樣的荒蕪。魔界很美,這裏有我見過的最美的風景,春天時的綠野仙蹤、夏天時的繁花似錦、秋天時的萬裏紅楓還有冬天的銀裝素裹……如果不是我的職業一定會來這裏定居。”
“奇怪,身為驅魔的動靈師你居然這麽喜歡魔界。”
“因為,我也算是半個惡魔。盡管殺的都是魔物,也同樣是生命。雙手沾滿的鮮血,是只能用生命來洗掉的。”
“你……寂寞嗎?”
“……”
寂寞,有趣的人,只不過他死在了魔界。那時的自己,有所有動靈師的事不關己。他死的時候對我說:“遇到你很開心,可惜我看不到你說的美麗景色了……”
就這樣,十幾年的動靈師生命裏第一個和我說上話的人——第一個不在乎我是動靈師的人,死了。
“所有護庭十三隊的隊長于副隊長們,以及各位旅禍。下面,你們聽到的是由我虎徹勇音傳達的絕對是真實的消息,藍染隊長,不!叛賊,藍染惣右介……”
腦海裏面突然出現的聲音,将我帶回到現實中。啊,确實是這樣。藍染确實做了這些事,從很早很早以前就計劃着、算計着。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但那又怎樣?衆人一定很吃驚吧,那樣溫柔的一個人,那樣處處為人着想的人。怎麽會背叛屍魂界呢,人究竟會用幾分真幾分假藍面對周圍的人?
以前的自己也向此時的藍染一樣,為了驅趕魔物無故牽連整個村莊裏面的人。用人做誘餌,不過就是家常便飯。我,做過比藍染更過分的事,我曾經殺的人……比藍染還多!
手中被我一直握着的東西在微微顫抖,後頸上傳來一陣暖意傷口癢癢的好像……在愈合!為什麽!看着手上那詭異的東西,鮮血染紅了我的衣服。傷口愈合了:“這就是,你的意識嗎?你,果然……有夠差勁的!”
“那麽,走出選擇吧。汝,要站在哪一邊?”
“一定要選嗎?”
“如果我說是呢?”
“那,我只有做回自己了。”
“那就好……”
将手中的東西放回傷口裏面,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它又再次融入身體的深@處。如果真的像漫畫裏面說的,創造王建需要一個重靈地和十萬魂魄。那我只能說,那場只屬于我自己的戰役裏面,就有二十萬惡魔和人類失去生命!世間的正義就是,你是不是保護了什麽?
物拟主人形,我的斬魄刀是防禦性的每一一絲一毫的攻擊力。因為,動靈師的本質再清楚不過,那就是守護,盡管我們并不願意承認。因為守護,我手上究竟有無數的鮮血。耳邊的哀嚎,無時無刻不清晰不明顯。每當午夜夢回時,鏡中的自己都是那樣的那樣的面目可憎。厭惡這樣的自己,厭惡這樣的人生更加的厭惡自己逃不掉的命運!
那年列車上遇到的人,最後留給我的是笑容。可是給我自己的只有鮮紅。都說惡魔酷愛鮮血的顏色,刺眼的紅能夠使他們快樂。她們的快樂也并不是都建在被人的痛苦之上,人們不了解他們就像不了解我們一樣。沒有人喜歡和妖魔鬼怪打交道,但是只要踏進動靈師的世界,就再也擺脫不掉的。
盡管我們們用盡一生去守護着那些與我們沒有任何關系的人,可我們依舊會遭到白眼和排擠。因為我們看到的聽到的,于人們不一樣。人們只知道鬼怪擾人安寧危及性命,卻從來沒有想過冤有頭債有主,為什麽自己會被糾纏?一味的去追究被人的問題,有什麽意義?
本以為來到這裏,我不用再做動靈師不必再受人的白眼……一開始是這樣的,只是每個人都有逃脫不了的命運。盡管,身處異世裏我要面對的依舊沒有改變。
回想起剛剛來到這裏是,我記憶最深的就是自己被追逐的場景。身份不明,靈壓混亂不是死神卻靈力異常的充沛,不是虛身上卻帶着濃厚的虛的靈壓。用喜助當時的的話就是:“從沒見過的人,從未感受過的靈壓。有趣,真是有趣……”
後果可想而知,我一個人被圍追堵截最後還是被帶到了實驗室裏面。漫長的試驗時間裏,我認識了一直對我試驗的人——浦原喜助,順便一連串的認識了很多人,也認得了繭莉。至于當他和夜一逃離屍魂界時,我已經在流魂街上開起了店鋪要不是經常有死神經常來店裏面,我根本不會知道這些變故發生的具體時間,更加不會能成功的見到他最後一面。喜助一直都是聰明的,他知道我能夠知道即将發生的事,他想我能夠做些什麽,或許是能夠選擇和他一起走。
但是我那時卻不想去做什麽,因為……好不容易得來的安定生活,我又怎麽會輕易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