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二十四)一廂情願
虛圈很大,虛夜宮也很大,躺在沒有人住的房間裏的床上打了幾個呵欠卻實在是睡不着,只有投降披着外挂四處走走。到了外面才知道,只有我的時間是不一樣的。外面的人還是我腦海裏面“白天”那樣的活力四射,至少我面前的是。
本想無視圍過來的女破面們,誰想一只破面伸手抓住我的肩膀語氣十分的不善:“你就是,今天來的女人嗎?聽說你擁有很奇怪的力量,不如展示一下!”
“哈?”
“裝傻嗎!”
感到肩膀上的手開始施加力道,我有些無語,連對方到底是誰都不知道就來挑釁,除了十刃以外其他的破面都是白癡來的嗎?
“你們要找的人不是我,挑釁的話不如問問烏爾奇奧拉人關在哪裏。或許,虛不是對氣味很敏感嗎?因為你們是,怪物!”
反正醒着也是醒着,有人陪練手我有何樂而不為?果然女破面們怒了。一個個虛彈扔了過來,只有在戰鬥的時候我才會明白繭莉對我的身體真的是煞費苦心。無論是視力、體力、反應能力和應變能力,都已經超出了平常人的範疇。就算是比虛閃快二十倍的虛彈在我眼裏面都像是慢放動作,躲避太過輕松!主要是,擡手……
永夜的天空下寂靜的虛夜宮裏面傳來巨大的爆炸聲,幾個女破面震驚的看着身後已經全部坍塌的牆壁冷汗直流。
“怎麽可能,就算是威力小于虛閃可是速度卻是二十倍!你究竟是什麽人!”破面震驚的大吼,我搓着因擊打虛彈而微微泛紅的手背笑的萌萌噠:“總之不是你們要找的人,不過那孩子你們最好也不要輕易招惹。因為……”
萌萌噠的表情瞬間變得恐怖:“烏爾奇奧拉,在看着她。如果你們去了,也許就屍骨無存了!”
“可惡,我們走!”
“拜拜!”
揮手送走了幾位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破面,我迎來了一位男神——烏爾奇奧拉。面癱忠犬,擁有極強的再生能力的第四十刃。眼下綠色的淚痕是他鮮明的标志,左胸上的“4”似乎一種諷刺,對用他胸膛裏面缺少的東西來說!
“呦,這不是烏爾奇奧拉大人嗎?有事找我……”
“藍染大人要見你,請跟我來。”
“唉?他要見我,為什麽不自己過來?”
“……”
我說錯了嗎?以前可都是他自己湊過來,趕都趕不走現在倒是漲脾氣啦。看着烏爾奇奧拉那張明明沒有表情的臉可是,此時只寫着一句話——藍染大人要見你,廢什麽話麻溜過去!
“是是,這就随你過去。帶路,第四十刃,烏爾奇奧拉。”
“這邊。”
烏爾奇奧拉雖目不斜視,但是還是可以留意到身邊的女人的一舉一動。這就是大人吩咐的任務嗎——将空座町的兩位公主平安接回。這就是其中的一個嗎?他見過井上織姬,給人的感覺真的就像是高牆之中的公主一般,一種從骨子裏面透出的怯懦。而面前的女人,不是公主,倒像是絲毫沒有責任心的——女王。
“藍染大人,人已經帶到了。”
“嗯,你先下去吧……”
“是。”
久違的藍染的聲音,低沉的惑人的猶如大提琴一般,說句實在話我真的很喜歡這種聲音。那聲音就好像是當初師兄的聲音一般:“我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
真的有命運的存在嗎,人的命運究竟是掌握在誰的手掌裏面?天嗎?神嗎?鬼知道……因為無形所以恐懼然後揮下刀刃,動靈也好虛也好,因為看不到所以不知道也就不了解,因為不了解所以不容忍,因為不容忍所以要肅清!
說到底,兇手總是我們來做。名聲卻總是那些道貌岸然的政治家,真讓人火大!
“你不在都沒人陪我喝酒了,酒的味道都變的淡了些。”我歪到一邊的高背椅上一臉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另一邊藍染聽我說到這裏輕聲的笑着:“據我說知你一天的酒可是一般人一星期的量,而且你之所以能帶織姬來這裏好像也是因為出去買酒才碰到的吧。”
“薄情的男人,人家是在向你撒嬌都聽不出來嗎?”我嘟起嘴不滿的看着他,藍染仍是笑笑:“是撒嬌向我要酒喝吧,省省吧到了這裏你就別想着能像以前一樣每日喝酒了。”他起身走到我身邊然後慢慢蹲在我面前用接近耳語的聲音說:“十二,你願意留下來嗎?和我一起走下去……”
凝視着自降身段的男人我一時無語,陪你一起走下去?用另一種理解就是藍染變相的給了我一個承諾,只要我答應他就可以一直留在他的身邊,而不是向那些十刃一般變成棄子被抹去。如果我不是身在劇情之中我一定會感動于這句話,如果我不是就這樣坐在他面前我的心就會動搖,如果面前的男人不是就這樣的近在咫尺,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但是,我即便就在這裏面對你,我也無法回應你的任何承諾……藍染惣右介。”
“……”
我知道我這樣的話很傷人,盡管我不知道會不會傷到他的心,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藍染惣右介到底有沒有心。如果不是以心換心的話我不會答應,身為動靈師我看遍了世間的涼薄,看透了人心的冷漠。我已在以為自己沒有心,只是因為我不想被人心所傷。人心是很奇妙的東西,看不到感覺得到;摸不到卻感應得到。
“我不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到可以時不時的來看你。你不是我的朋友,也不是我的敵人……你我的交集究竟在哪裏?讓你我變成了現在這樣的關系,這樣彼此回應不了對方的關系。藍染,你就沒有一秒鐘感到自己很寂寞嗎?”高處不勝寒……
藍染緩緩起身又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哪怕只有一秒他也曾感到寂寞過。只是這樣的話究竟能說給誰來聽,就如同十二所說你我不是朋友也不是敵人……這冰冷空曠的虛夜宮裏面,他能與誰來說身邊的人自己不相信,不懷疑的人卻要距自己于千裏之外。為什麽?因為自己對屍魂界的背叛嗎?因為自己對雛森的無情嗎?因為自己與虛聯手嗎?想不明白,身邊的女人究竟要怎樣才能夠留住她,究竟要怎樣才能夠不再讓她抗拒自己?
“也許是我對你有偏見,也許是我從來就沒打算去了解你。但是,藍染,你會允許別人了解你嗎?你會讓別人接觸到最真實的你麽,你說屍魂界的藍染然隊長一開始就不存在,那你藍染惣右介又是什麽時候開始存在的?這些你可以對我說嘛……只是一味的用虛假來蒙騙別人,你還期待着我會用心和你交往嗎?你總是說別人天真傲慢,難道你不是嗎?”一連串的發問并沒有得到回應,那在月光中格外沉寂的側臉竟與那天邊的月牙一樣如同彎刀一般,不斷的割裂這本就不堅實的羁絆。
“藍染惣右介善于謊言和演戲,善于僞裝和算計……最後說一句一廂情願的話……如果你真的想我留在你身邊,就請你為我想一想。作為動靈師的我,犯下的殺戮遠比你多得多。上天給了我一次機會,我不想在當殺人狂魔。”言罷我起身離去,我的一廂情願的想法他大概是不會聽的,只是想說出來。我和他沒有太多的感情也沒有像那些小說中寫的那樣,女主人公對“藍染”是多麽的理解的支持,“藍染”對她又是多麽的癡情與非卿不可。我與他,就像是關在籠中的兩只野獸,只是因為關在一起所以才會互相的舔舐傷口。說不定哪一天,會因為沒了食物,在饑寒中把對方撕碎。
藍染,我是野獸。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