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二十五)重回屍魂界
離開虛圈不久又是我出門剛買完酒的時候,我竟然碰到了本以為一輩子都不會見到的人——露琪亞。
她一身校服與一護兩個人并肩而立,看着我。那一刻我只覺得我和他們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似乎沒有必要再說什麽了。所以,在他們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我轉身離去。
“十二姐!”身後的少女帶着哭腔大喊着我的名字,只有她,只有她是我放不下的孩子啊!
轉身看到少女淚流滿面向我飛奔而來,張開雙手迎接雛鳥回巢。一護見兩人相擁心裏面實實在在的松了一口氣,雙機之丘上他目睹一切原以為十二桑決心與屍魂界決裂對于屍魂界的一切都不會在乎的。好在,對于露琪亞她還有一份憐惜。露琪亞只是偶爾會談起那個在流魂街上開店的十二桑,那個喜歡笑喜歡護着她們那些無家可歸的孩子。談起那個像大姐一樣的十二桑,那個自己從來就不知道的人。
拍了拍露琪亞的肩膀:“行了,哭得差不多就好了。哭久了可是會變醜的,戀次看到了可是會傷心的呦。”
“誰管他……”露琪亞擦了眼淚,擡起頭吸了吸鼻子,最後還是笑了。找了家冷飲店喝着我買來的酒,對面的兩個人一個喝着咖啡另一個吃着冰淇淋。十分有默契的看着我一杯又一杯喝酒,像是有什麽話又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
“十二姐,我……”露琪亞欲言又止,一護則一副根本不想開口的樣子。不否認,離開屍魂界的時候我确實鬧得場面夠大的!所以就憑這一點,屍魂界對我的忌憚根本不會讓露琪亞這樣出現在我的面前,至少也會派一兩個人來見識一下可是……整個空座町裏面沒有多餘的死神的靈壓。
“屍魂界有事求我。”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看到露琪亞的表情我就更加的肯定。對于屍魂界的事情我不想廢話:“那就開門見山吧,想必是因為屍魂界和虛圈的冬日之戰吧。虛圈現在的實力的确是不敢小觑,但是……”我面露邪惡的笑容言語十分的惡劣:“屍魂界是不是以為你露琪亞來這裏當說客,我就會回去幫你們?老爺子是不是,太有自信了?”
“十二姐,我知道屍魂界對你做過很多過分的事情……但是,那裏也曾是你生活的地方,我們……”
“虛圈,也是我生活過的地方。在那裏,一樣有我生死與共的朋友……露琪亞,不要白費心機了。”我起身要離開,露琪亞卻拉住我猛地跪在地上幾乎哭着求我說:“姐,求你……幫幫我們。”一護站起來,手足無措:“露琪亞……”
“那裏有我的一切,歡笑淚水、幸福痛苦、更有你和我的回憶。姐,我不想失去這一切,我不想,真的不想!”
“呵,屍魂界……真的是會挑我的軟肋用力地摧殘!”拉回衣袖扶起露琪亞:“回去吧……”
“姐……”
拭去她臉上的淚水一陣苦笑:“我幫……”
“姐……對不起。我知道你不想,可是我沒有其他人可以求了。屍魂界,畢竟是我的家啊。”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屍魂界,也曾經是我的家,我一心想要融入的地方。
“我和藍染?只是他喜歡在我家裏呆着,有沒有做出什麽讓我不高興的事又會寫寫畫畫讓我賣些錢,我也不好意思趕人走不是嗎?其他的我跟他還真沒什麽關系……”當我踏出穿界門的瞬間剛好談到了我和藍染,所以這些話自然就被門外的人聽見了。
這還叫沒關系,什麽是有關系啊?這簡直就像是情人啊?!衆人心裏面忍不住吐槽,臉上的表情也就沒有了剛剛的緊張和恐懼。面前的女人給衆人的印象不過就是十一番隊裏面經常被更木隊長砍的隊員,還有就是雙極之上那個對屍魂界失望的被放逐之人的憤怒!因為二者相差太大,實在是被震懾到了!
看着全副武裝的衆人卻是白癡的表情,我實在是想不到這樣的世界究竟有什麽資格讓我來幫他們。忽然,突然就想任性一番,轉身:“果然,還是不啦。”
“前輩!”修兵激動的從我背後抓住我的雙臂,用着只有我們能夠聽到的卻激動無比的聲音低吼到:“不要走,求你別走!你知道嗎,無論是曾經平日裏面你一個人時寂寞仰望天空的身影,還是一個人走在無人的街頭,你都是那樣的孤獨……無論是蛆蟲之巢裏面你撕心裂肺的哭喊,還是雙極之丘上你平靜冷漠的嘲諷,都只會讓我感到……無力。是我不夠強大才保護不了你,是我不夠強大才讓你一個人……因為我感到自卑,那次意外是你救了我你為了我斷了手臂……”
“修兵……”
“我會變強,我一定會變強!強大到你會注意到我,強大到你願意留下來。留下來,留下來……我希望你為了見證我能夠變強而留下來。到時候,我會對你說出我最想說的話……十二前輩。”
啊,這就是告白啊。這就是少年最單純卻也是最動人的告白啊,此時我的心感到的疼痛名字叫做“感動”。此時我眼中旋轉着的淚水叫做“心疼”。身後的少年我沒有給過他專注的目光,哪怕一次。可是我卻有幸讓一個人注視着,不是我曾經“愛”的人,也不是有圖于我的人。只是一個我身邊随時都會忽略的人,我不會給他什麽承諾,也不會說:“我會為你留下來……”,我只能将“槍佐木修兵”至個名字刻入我的腦海,這是一個願意為我付出那麽多的人。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暫時留下來了。”我十分大方地說,拍拍他的肩膀。
“謝謝你,前輩。”修兵的語氣有欣喜也有失落,欣喜的是她肯留下來,失落的是她留下來卻不是因為他……
曾經無心戀愛的槍佐木修兵,今時今日終于明白了單相思是什麽樣的感覺。
一番隊會議室裏,一幹隊長副隊長都忍不住向一只盯着門口,想知道那個人究竟什麽時候會走進來。就在衆人覺得遙遙無期的時候,大門終于打開了。就在那身影出現的第一秒啊衆人就被狠狠的驚豔到了!
那是一種什麽樣的震撼,入目的皆是一片火紅!平日裏面從來不化妝的人現在竟然是一派濃妝,雪一樣的皮膚上是紅的唇,明亮的雙眸在黑色的眼線黑、紅色的眼影的作用下變得妖豔而惑人。額間一抹随意的紅也那般生豔,垂在耳邊紅色的流蘇搖曳生姿。看似随意绾起的頭發,實則變化多端。而似刻意又似随意垂下的幾縷碎發更是為她填了妩媚。
最搶眼的莫過于那一身紅衣,長長的拖尾上面竟然滿滿是黑色和金色的刺繡,也偶有幾點雪白的細小碎花零星點綴。這一身衣服,讓她穿的随意甚至露出了雙肩,平時都沒有的刺青自然落入衆人的眼裏。是鬼,一只小小的卻給人以巨大恐懼感的鬼!
“抱歉,一想到要見到靜靈庭的大人物們我絕不會讓自己失了禮儀。所以就換了套衣服,還畫了個妝,卻不想時間太久沒給自己化妝了手上都生疏了,讓各位久等到底還是失禮了。”我将雙手交疊微微行禮以表歉意,衆人驚訝的目光我并不奇怪我平日裏的形象……幾乎就是無形象可言。只是他們不知道,動靈師可是相當古老的職業,也是相當念舊的職業。所以門人都是古禮的繼承人,禮數方面一向是無懈可擊。只是我因為得到了一次做平常人的機會,有些得意忘形了。
“總隊長閣下,不知此次召小女前來不知有何吩咐”
“……”
陌生的語氣讓衆人幾乎倒吸了一口冷氣,眼前的還是那個十二嗎?還是那個喜歡和京樂隊長一起翹班一起喝酒的閑散十二嗎?為何面前的人那樣的陌生,陌生的就好像從未相遇過,相識過,相知過。陌生的就好像,從來就……沒有出現過!
“你了解虛圈嗎?”
“就像自己的家。”
“能助我們一臂之力嗎?”
“您認為呢”
“……”
見總隊長不說話,我挑起唇角:“換個說法,幫你們我有什麽好處。動靈師可是只認利益不認情面的職業,只要好處給的到位……神,我都照殺不誤!”
總隊長睜開雙眼,眼神幾乎可以殺人。空氣似乎都凝固了,大概有一個世紀那麽長總隊長才開口:“你要什麽?”
“在我那邊的世界裏面,動靈師被稱為世界上最貪心的生物……是的,你沒聽錯我們連人都不是!我想要的很多,不知到總隊長……能實現幾個?”我直視這位在位已有千年之久的總隊長,不知他的耐性是不是也有千年之多。
“那就說你第一個想要的東西吧。”
“哈哈哈哈……”我放肆的大笑,在笑聲中看着他們變化的表情然後轉身,帶動了全身的衣服翩飛旋轉:“不愧是總隊長,果然是為了屍魂界可以犧牲一切的人。我要當年在蛆蟲之巢時,十二番隊隊長涅繭利給您的那非報告……一字不落!如果您能實現這個條件,我就考慮一下幫屍魂界一次。如果您敢拿一些沒用的東西來騙我,那我就會成為屍魂界的死敵!”
直到那抹鮮紅消失在視野裏面,總隊長才再次出聲:“現在你們明白,這麽多年我為什麽要無時無刻的制約着涅十二的事了吧。動靈師,本身就是一種危險的存在。而動靈師中往往會出現向她這樣瘋狂的人。這樣的人,又有幾分可信?”
“山老頭,比起你我們對動靈師的事情可是一張白紙什麽都不了解。動靈師,到底是什麽?”京樂開口問出了衆人的疑問,卻只見總隊長已經從椅子上起身并不打算告訴他們。衆人也就只好散開,唯有涅繭利愣在原地……那是,十二?自己從未見過的姿态,這樣的她美豔絕倫。只是,恐怕自己再沒有機會,觸碰到了……
“繭莉大人……”音無從未見過眼前的人如此的失神,剛剛看到十二小姐的樣子她真的是被震驚到了極點!從前的十二小姐,去哪了?
走在曾經每天都走的路上,來來往往的人的眼神看我的樣子都是陌生的。這就是我想要的,可是……為何心裏面還會有一個地方,很痛!
“動靈師古老國度的古老組織,成立之初是因為時間鬼魅橫行百姓無法安居顧一群精通法術的人聚集一起,從而成就了動靈師。因多數為權貴之人,故動靈師門人完美繼承了貴族的一切。成為呆着貴族氣息濃厚的驅魔人,一舉一動都帶着貴族的優雅和傲慢。鬼魅出現天敵,很快就被壓制下來。動靈師一時成為佳話,但是人性的缺陷終究讓本就不受平民認同的貴族驅魔人更加的受人排擠。而面對這樣的待遇,動靈師也是極度的不滿,而動靈師愈是不滿,百姓就越是不喜歡他們如此成為了一種死循環。終于,動靈師與普通人變得水火不容。但是,值得欣慰的是即便再不滿動靈師還是默默的保護着人類,斬妖除魔。”浮竹從古書中擡起頭,眉間的疑問卻更加的多。這些記錄都太過籠統,簡直就像是幾千年的歷史的簡介一般,這些東西根本就對了解動靈師沒有多少實質上的幫助。
“想了解動靈師何必去靠這些書,直接問不就行了。”身後傳來京樂的聲音,浮竹頭都懶得回說:“你今天也看到了,十二根本就不想在與我們有任何瓜葛。直接問,她肯定不會說,再說了你确定現在她肯見我們麽?”
“我肯定啊。”
“你就說得簡單……”
“呵呵,其實就像春水說的那樣簡單,十四郎。”
浮竹猛地回頭,驚得站了起來座上的書掉在了地上。我上前撿起了書放回書架上,轉頭對着驚訝的合不攏嘴的浮竹說:“十四郎,願意聽我講一個故事嗎?”
浮竹看了看京樂,京樂只是事不關己的聳聳肩。他又看了看面前洗盡鉛華的人,似乎又變回了曾經的那個涅十二,只是她要講的故事會不會像她本人這樣讓人看不清開始和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