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二十七）眼光

屍魂界因為與虛圈的冬季之戰可謂是忙得不可開交，我除了剛回來的那天給隊長們的震驚外我還是那個整天閑的不能再閑的涅十二。我在一處屋頂上安置了座椅和酒案，更是為了老酒友春水也安置了座位。所以路過的死神總是能看見，就在前五番隊隊長現在虛圈的主人藍染惣右介詐死的那處聖壁的對面，京樂隊長總是和那個不知底細的人喝着酒說說笑笑。盡管他們之間的氣氛十分和諧輕松，但是在他們的眼裏面這個女人，是那個藍染都想要拉攏的人。她，此次回到屍魂界裏不會只有回來喝酒這麽簡單吧？

瞥了一眼腳下匆匆看了我一眼就像躲避瘟疫一般急急走開了，我無奈的笑笑。就連這些打醬油的人都這般的戒備我跟何況那些隊長，恐怕也只有現在我身邊的春水還信任着我吧。換個說法就是，除了他不會再有人相信我。

“信也好不信也好，我是沒打算在和屍魂界有什麽瓜葛。”我脫口而出完全不怕被春水聽到，果然他喝酒的手頓了一下雖然只有一瞬間但是我還是看到了。我不是什麽能夠交下什麽生死之交的人，本來自從師兄死後我就是一個人。大概是一個人久了也就習慣了，不想着有誰會陪在身邊……

“你是後悔，沒把我肢解研究透徹嗎？”

“嘛，也許吧。但是後來，我慶幸當初沒有把你肢解。不然，就少了一個欺負的對象。”

“喂！你……”

“也就少了一個，會愛上我這個怪胎的人……”

腦海裏面一段對白不受控制的回響起來不知是從哪裏傳來的一陣微微的刺痛，啊，曾經我還認為自己愛過那樣的一個人。只是現在想想，那究竟是不是愛？他對我，我對他有幾分是真有幾分是假？我不讨厭藍染，因為我知道他的話有百分之九十都是假的，但有的時候他也會說出那百分之十的真話很好辨認。但是……有些人把假話說得像真話一樣，想想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讨厭？不是！傷心？也不是！也許就是因為不知道那感覺究竟是什麽，才會煩躁不安吧。

“吶，十二……”

“嗯？”

被春水叫回神，我為自己斟了杯酒。春水好像是考慮了再三才對我說：“你想，怎麽幫屍魂界？”

聞言我看着他，喝了一杯又一杯許久放下酒杯反問道：“那春水認為我要怎樣做才是幫屍魂界？”

“……”

一來一往我們都無語了很久，直到我帶上來的幾瓶酒都喝光了春水才再次開口。直到多年之後，我都依稀記得他當時無奈的語氣：“無論你做什麽，我只希望……你能，多考慮一下自己。”

說完就要轉身離去，我一探身抓住他花哨的外套幾乎是将自己的臉埋進了那布料裏。他靜靜的站在那裏任我拉着他，鼻翼裏面滿滿的都是他身上的味道。我甚至天真的想到，這就是朋友的味道，那一份安心……無論是誰都無法代替的。

“無論別人是怎麽想我的我都無所謂，我只希望你能明白。我不與屍魂界作對，就是在幫屍魂界了。春水，你應該是明白的，如果不是露琪亞在我面前求我，跪在我的面前淚流滿面，你認為我會回來嗎？你認為我還會回到這個容不下我的屍魂界嗎？！就像總隊長說的，無論是哪個世界都有自己運行的規律……那不是誰能改變的。所以，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理解我的任性和無動于衷。”

我說到最後聲音已經帶上幾分顫抖，春水一聲重重的嘆息轉身抱住我。

“所以我才讓你多考慮一下你自己啊，像你這樣本性善良卻硬要假裝邪惡的孩子。如何讓人，不擔心啊。”

善良？能說出這樣的話的恐怕世界上也只有春水了，只有他面對我的事的時候總是一副操心老爹的樣子，果然……

“你就是個笨蛋……”大笨蛋，你憑什麽說我是善良的？你憑什麽……每當我想要放棄再從新做回壞人的時候，都會有一個春水擋在我面前。用溫暖的懷抱，讓我投降……

“如果笨蛋能讓你變回以前的十二的話，我願意做一個笨蛋。十二……”春水輕輕地撫摸我的頭發，就像在安撫一個孩子。

在他人的眼裏屋頂上面兩個人抱在一起十分親密，可是也只有我自己知道，春水的懷抱對于我來說就是雪山上的暖爐，生命裏面最給人希望的光明。可是，下面每天都準時路過的修兵卻是無法釋懷。自己喜歡的女人，她永遠不會依偎在自己的懷裏因為……他永遠都忘不了曾經是她斷了一只手臂保護了自己。他可以不斷的超越自己，卻永遠都超越不了她！伸手撫上胸口的位置，那裏一角手帕露了出來。

前輩，我究竟要怎樣才能夠自信的站在你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