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所羅門伯爵和比利亞伯爵重新出來，把杜維和辰拉回宴會，辰打起精神應付別人，倒是游刃有餘。杜維不感興趣，當然別人對他也不感興趣，女人們有的覺得杜維青澀的臉似乎有另一番風味，更多的女人則是冷眼仇視他，辰皇子跟這個少年一起出去這麽久？

在貴族圈子裏，喜歡男人呢喜歡女人都不算什麽，杜維被她們認定是情敵。說來也搞笑，風度翩翩平出身高貴的世家子弟居然被風月場所的女人定義為情敵，這也是獨一無二的事情啊。杜維無視全場的目光，本來他就不在乎。他不需要在乎那麽多人，不值得。

比利亞伯爵決定款待他，拉他上樓休息，杜維只當做比利亞伯爵是在對辰示好，沒什麽反應。辰看着比利亞拉着杜維上樓，知道要發生什麽，不知道杜維會怎麽做？辰雖然打算把妹妹介紹給杜維，這并不表示他不能接受妹夫私生活稍微混亂點，在他看來，一對一簡直是笑話。辰露出虛僞的笑容，即使虛僞的笑容也是傾國傾城。（我十分喜歡這個詞--有種禍水的趕腳）

他記得，上次杜維的表現，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啊。

一個人，不近女色，不愛錢，不愛權，對這些沒有執着地追求，只是極為自我，這樣的人真是難以控制。

不怕你的胃口大，只是不知道怎麽吊住胃口才最讓人頭疼。

不過，這樣才是杜維。如果像一般人一樣庸俗，該多無趣啊。

比利亞伯爵留意了辰的眼光，熟悉殿下的比利亞知道自己動手對了。如果是辰殿下喜歡杜維，他不會多事，但是明顯，辰殿下更希望把這個人利用在手裏，既然如此，那麽自己的選擇就是再正确不過的了，雖然，他現在看不出這個簡直可以稱為孩子的少年有什麽值得殿下費心的。

作為一個好下屬，能辦明白主子交代的事，不多嘴，什麽該知道，什麽不該知道，他都清楚。忠心是最需要的，但是也得看值不值，至于好奇心——好奇心是他們最不可以有的東西。

杜維推開門，想着之前比利亞伯爵的笑容，不舒服極了。房間中不知道點了什麽東西，想想也知道這裏的東西是幹什麽的。空氣中的香氣帶着淫靡的味道，杜維覺得心神不定。

杜維暗自唾罵比利亞伯爵，這該死的熏香。然後屏幕後面走出四胞胎的美女，就是今天他看見的，杜維猜到了比利亞伯爵打的什麽主意。真是禽獸，自己這具身體，應該還是未成年人吧？或許帝都的貴族都是這個樣子，比如——辰？

辰那來着不拒的樣子，想起來，也許才是正常的？美人投懷送抱，杜維不反對，是個男人都不會介意，不過明顯不是現在。自己今晚做了什麽，恐怕一點回頭的機會都沒有了。杜維一直奇怪，為什麽歷史上，大家喜歡互送美女，明明誰也不會放心睡覺的時候旁邊還放着一把別人的刀。

美女蛇，這個形容，真是貼切極了。她們想從你身上要到東西的時候，就緊緊地纏着你，不需要的時候，就咬你一口。

越漂亮的蛇，毒性越大。

這時，一個聲音幽幽地響起：你不會是喜歡上了那個男孩了吧。

梅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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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幹嘛？杜維心裏咯噔一下，梅塞爾是自己的曾曾曾曾曾曾祖母，在這種時候蹦出來不尴尬麽？

“我哪裏看起來像喜歡男人的了？”杜維覺得好笑，自己雖然對辰的關注多了一點，但是絕對不會是喜歡吧？那個男人，絕對比所有女人加在一起都毒。

“你果然是好色的，你都有些硬了。”梅塞爾一副肯定的口吻，杜維快吐血了。

“你沒感覺到這周圍點的催情香麽？這是正常反應吧？”

“但是你剛才明明一直想着那個男孩，一點都沒有看這些美麗的女孩子。”

“是麽？”杜維随便坐在床上，那幾個女孩子真的像蛇一樣，纏了過來，身上的輕紗透明，挑逗極了。血脈噴張，如果在上輩子，恐怕自己早就把持不住了吧？

從這個角度說，這輩子還真是人生的贏家。但是突如其來的幸運，讓人惶惶不安啊。

杜維胡亂打發了這些女人，休息了一下，心裏惦記着比利亞伯爵送給辰皇子的一名蛇女，送自己這些雖然不算是什麽，但是也是極大的重視，自己真的值得？杜維詫異極了。他沒興趣保護蛇女這個種族，他本來就是個自私的渣，或許，自己這副身體長大一點，自己還可以去尋覓兩個蛇女玩玩？

當然，前提是自己還沒有找到自己愛的人。

男人，在遇到自己愛的人之後，一定要管住自己，至于之前？及時行樂吧。

門被敲響了，一個侍衛進來轉告杜維，辰有急事要回去，問杜維願意跟辰一起還是自己上路。

這還用問？杜維謙遜地表示自己願意跟辰一起上路。上一世辰知道杜維願意跟自己一起上路的時候還覺得杜維很難得，畢竟只有十三歲的對什麽事情都好奇的孩子能做到這樣也不錯了，然而這一世，聽到杜維要和自己一起的時候，居然是送了一口氣，對，就是松了一口氣。雖然辰希望杜維的喜好自己能控制以便更好地利用他，但是他也不想讓杜維變得太多。重生以來，雖然似乎看起來沿着前世的軌道，但是，還是有很多小事變了，辰不希望自己的優勢被自己的愚蠢磨滅，特別是跟杜維有關的。況且，這個人，還是自己內定的妹婿，辰生怕侍者告訴自己，杜維沉溺在美人鄉中，大床同眠。還好，杜維依然沒讓自己失望。

辰安靜地坐在車裏，靠着車窗，出神地向外看。羅德裏格斯快到了吧，只是這一次自己準備的更充分呢。

杜維一上車就看到這樣一幅景象，美人靠着車窗，出神地看着外面，不知道在想什麽。舍不得？當然不是，要是這麽簡單就好了？餡餅來的太突然，杜維精神緊張極了。自己現在還是依靠伯爵家的，一不小心做錯了，恐怕命都沒了。

辰看着正襟危坐的杜維，心情也是大好。即使想跟杜維親近，也不代表他希望杜維對自己有絲毫不尊敬，上位者的尊嚴不容踐踏。即使馬上有人要行刺自己，也因為杜維在眼前，心安定下來。辰嘲笑自己，難道杜維是主角麽？是世界的中心麽？自己怎麽會有這種想法，似乎最近越來越懶了，好像人生的目的就變成了收用杜維，然後其他的問題交給杜維解決一樣。更可怕的是，自己似乎沉溺在其中了。然而，即使自己有這種想法，也控制不住地想繼續下去，這種上瘾，真是——

“杜維，你知道冰漿果麽？”辰輕聲問，上輩子最後的時候，他吃冰漿果已經麻木了，有事還有一些幻想，宛若身陷夢境。那個時候，夢見最多的，就是自己坐在花海前，問杜維：你願意效忠我麽？杜維冷靜的表情讓他忘了當時的杜維只有13歲。那時候自己想的是什麽？

年輕真好。

辰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跟杜維說這些。這些是他的痛，作為一個極度理智的人，他不喜歡有自己控制不了的狀态，吸食冰漿果讓他産生幻覺，這一直讓辰排斥。杜維不是一個會因為說兩句真心話就跟自己掏心挖肺的人，自己早就知道，那麽，自己這樣跟他說，是為了什麽？

杜維心中警鈴大震，貴族圈子裏吸食冰漿果并不是什麽罕見的事情，就如同穿越前的毒品，不是人能禁止的，那麽，辰這麽理智的人也會吸食冰漿果麽？或許上流社會總是肮髒的，那麽他跟自己說這些是為了什麽？

“殿下，您很喜歡冰漿果麽？”杜維盡力維持平靜，但是內心波濤洶湧，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辰這樣的人有這樣的習慣很可惜。對，只是可惜。

“我吸食過大量的冰漿果。”辰說話半真半假，他是吸過，只不過是前世。“那種感覺，就像是，你很渴，面前放着毒酒，你要麽被渴死，要麽被毒死。”

飲鸩止渴麽？辰怎麽會有這種處境？即使皇位争奪嚴重，但是他自己很聰明，又有父親護着，應該不會吧？杜維覺得心疼極了，這種感覺真是讓人驚訝。辰這個人，總是給人感覺雲淡風輕，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只是，偶爾露出的一面卻讓人覺得心疼和放不下。

這些，應該都是裝的吧？

一定都是裝的。

杜維，你為什麽會這麽關注他呢？杜維問自己，當然不是喜歡，只是驕傲和寂寞，這個世界上配的上自己的也許只有這個人了，這個人的驕傲配得上自己。杜維腦海裏突然劃過薇薇安，喬安娜和妮可的身影，他知道，她們和辰不一樣，但是心裏瞬間升起難言的憂傷，轉瞬即逝，仿佛錯過了，就是永遠。

“你在想什麽？”辰輕聲問着杜維，他覺得自己真是無可救藥了，杜維沉發呆的模樣也讓他自己覺得安心極了，一定是前世代入感太強了，只是不知道今天，杜維是不是會做出讓他滿意的抉擇？就當做最後一個考驗好了，你不負我，我定然不負你。

即使，這個人不願意信自己，自己能理解，也能證明，有的人是值得他這樣耐心的。獵人必須有耐心挖下陷阱，才能捕捉到自己想要的獵物。

“我在想回去告訴父母殿下為加布裏介紹個好老師，他們一定會很高興的。”杜維說的不算假話，這個也是他今天考慮的，只是剛才想的不是這個而已。

父親一定不想讓辰皇子給予恩惠的，但是辰既然主動想要幫助自己，杜維自然不會傻傻地把機會向外推。可惜這份幫助十分燙手啊，母親即使希望兒子有個好老師，對于世家而言，特別是他們這種古老的軍事世家，這種教育倒是顯得沒那麽重要了。所以，辰的幫助，他即使想接受，也要好好思量。

辰和杜維都安靜下來，杜維在想辰的用意，辰在想，一會兒的刺殺。知道一會兒有刺殺卻什麽都不能說，我也夠能忍的啊，辰微笑着。

噠噠，兩個人同時聽到了扣動弓弦的聲音，杜維一驚，這是由刺殺？辰倒是安心了，終于來了，未知的恐懼才是最磨人的。

杜維的反應快于意識，他飛快地撲倒辰，兩個人伏在地上，就看見幾只箭落在剛才他們頭的位置。外面的奇克大吼一聲，迅速地喊道：“殿下，有危險，快躲起來。”

辰覺得杜維撞得他格外腰疼，但是也顧不上了，和杜維一起迅速下了車，宮廷法師和侍衛正在搏鬥，但是大家都知道，他們的目标是辰，辰眸光一沉，我們趕緊走。

杜維跳上馬，割斷了繩子，和辰兩個人伏在馬上疾馳而去。奇克的目的就是拖住對方，對方也急了起來，明顯不再像剛才一樣咄咄逼人，反而急着跳離這裏，當然，迎接它的是奇克瘋狂的鞭子。

杜維毫不心疼地向外扔着魔法卷軸，他此刻只恨自己随身攜帶的太少，突然他感到一絲危機，轉過身，一個黑色的身影疾馳而來，身後背着一個彎月一般的長弓，身份極快，杜維不敢保留，魔法火球和卷軸繼續向前扔。那個人也是倒黴，沒想到多為居然有如此豐富的存貨，畢竟魔法卷軸極為珍貴，更何況這是來自甘多夫的饋贈，威力更強，加上杜維的瞬發火球，莫名其妙地死在杜維手上。

辰看着後面的追兵襲來，杜維卻不善于騎馬，居然覺得有一絲輕松，他和杜維都是業餘選手，騎術不錯卻不能和騎兵相比，這輩子自己倒是練了練，有點提高，但是看着杜維不得要領地夾着馬，又覺得十分好笑，他柔聲地對杜維說：“放松點，你那樣用力夾着馬跑不快的。”

月色使辰的臉上鍍上一層光暈，更加柔和了，杜維有些發呆，然後胡亂地點頭，縱然短處被發現，但是依然好不害羞，而是好不慚愧也不慌張地回答：“哦，我知道了，殿下。”

就在這發愣的一刻，鋪天蓋地的箭雨射了過來，整片天空仿佛被無數箭矢撕裂了一樣，向他們射來。辰的瞳孔微縮，就看到這些箭矢停了下來，杜維也停了下來，似乎在跟誰交流。辰知道杜維身上的秘密太多了，他也不介意，就假裝沒發現地等着。

一股陰暗的氣息襲來，又有一縷冷冽的氣息伴随。辰知道是誰來了，沒有回頭：“羅德裏格斯閣下。”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冷靜地出現在辰身後的遠處：“殿下，你知道是我。”

“騎士能達到這個水平的并不多，你算一個，侯賽因算一個。”

聽到侯賽因的名字，杜維的心跳的慢了半拍，他也想起羅德裏格斯這個人了，侯賽因認為他是可以和自己匹敵的強者，認真地打量着眼前的中年人。

旁邊那個陰冷的聲音響起，似乎很是不滿：“你們這些小輩如此無禮，我把你們收進水晶球裏好好教育才行。”

“亡靈魔法師，你是魔法師工會永恒的敵人。”辰笑着轉身。

黑色的骨龍被召喚出來，吐着陰森森的黑炎，杜維緊張起來，梅塞爾指不上了，辰和羅德裏格斯似乎有點矯情，況且羅德裏格斯至少是個騎士，也許辰的智慧能有回旋的餘地，至于眼前這個散發着陰森氣息的亡靈魔法師，自己來對付吧。即使靈魂被吸入水晶球，至少自己不信光明神教，不介意死後能不能回歸主的懷抱。

杜維擋在辰的身前，看着亡靈魔法師：“來一場魔法師之間的戰鬥，你敢麽？”

辰看着杜維的身影擋在自己面前，沒有自己高，卻毫不畏縮，心裏一暖，偷偷地伏在杜維耳邊告訴他：“發出信號，魔法師工會回來人救我們。”

杜維有些驚訝，他不知道辰和魔法師工會之間還有這種瓜葛？既然這樣，自己倒是多此一舉了，不如去應對羅德裏格斯？

杜維剛要開口，就聽見辰在耳邊低聲笑道：“羅德裏格斯交給我，你一定要盡力保護好自己。”

杜維披上了飛行鬥篷，飛到空中，冷靜地注視對方。龍炎噴來，他扔出一個魔法卷軸，大概能維持半個小時，他需要在這半個小時中找到突破僵局的辦法。辰總是雲淡風輕的樣子，但是靠着夥伴或是愛人絕對不是他杜維的風格。

魔法師召喚出20多個死靈，得意洋洋，一副貓戲弄老鼠的樣子。杜維冷笑：“真是人才濟濟啊，人多欺負人少麽？”

顯然人才濟濟這個詞魔法師沒聽說過，但是不妨礙他理解人多欺負人少。死靈魔法師不被大陸認可，就是因為他們為了召喚術和靈魂荼毒了太多生命。黑魔法師一直覺得這種想法是極為愚蠢的，能召喚死靈幫忙，是他們的優勢，于是他自動把杜維的話當做了贊揚。

杜維點點頭：“好吧。”于是從懷裏掏出一個金色的號角，這是樹人們的禮物，召喚出無數上古巨人般身高的樹人。黑魔法師的召喚獸頓時顯得嬌小而單薄，巨人們的蠻力讓死靈們損失慘重。

看着黑魔法師驟然變色，杜維的嘴角勾起一個微笑，宛若惡魔：“你不是說人多可以欺負人少麽？”

說完，他向辰看去，卻發現他的王子比他想的更強些，更從容些。很好，不管如何，一個從來不是躲在自己身後的，而是能和自己站在一起的人，總是更會受到自己青睐的。

從這點來講，辰還是挺不錯的。

羅德裏格斯舉起手中的劍，寒霜，輕薄，宛若冷冽的月光。“不愧是月下美人，清冷的向月光一樣。”辰贊嘆道，光，這種東西飄渺難以抓住，但是又無處不在，用月光一般的劍殺人，倒是極為凄美。他已經死過一次了，前世也經歷過這些，現在往事重現，辰倒是覺得輕松了些，似乎這樣自己的重生更加真實了，他總覺得自己的生活并不真實，然而，即使只是一個夢，或是死之前的幻覺，他都甘之如饴。

辰解開衣襟，蒼白的皮膚上一個十字架在月光的照耀下散發着清冷的氣息，辰把它拽下來，狠狠地摔在地上，一個聖階的生物出現，赤光點點。

羅德裏格斯變色：“羅蘭守護？”

辰眼裏出現狂熱的光芒，作為一個真正的皇族，對于血統的驕傲深入骨髓。這個羅蘭守護，是阿拉貢大帝的騎士們用鮮血和意念結成的，保護真正的皇族。

奧古斯都家族，是偉大的阿拉貢大帝的後裔。

杜維看到辰暫時沒有危險倒是松了一口氣，但是他現在滿腦子都在想怎麽脫困。辰的羅蘭守護只能罩着他一個人，而且不知道能持續多久，畢竟，羅德裏格斯的實力在那裏，說不定也有後招，只有回到帝都他們才安全，自己和這個黑魔法師拼不知道能有什麽結果，等魔法卷軸耗盡，自己只有死路一條。

辰剛才說的話是什麽意思？黑魔法師在大陸是禁忌，自己可以發出求救信號麽？大皇子這次派出的人真是太看得起他倆了，杜維目光一沉，自己沒吃過這麽大的虧，絕對不能這樣算了，既然自己已經打算加入紛争，就徹底點好了。

自己發出信號？杜維知道自己絕對弄不出那麽大的動靜，況且不一定會有人願意來救自己，想到自己的父親，杜維目光又是一沉，今天晚上的計劃，他知道麽？如果不知道，大皇子絕對沒那麽信任自己的父親，如果他知道，那麽，我杜維，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辰的羅蘭守護足夠明顯，如果他的信號都沒人接收，那麽自己絕對做不到求援這件事了，那麽，讓這個黑魔法師自己露出馬腳被發現？

杜維不太了解黑魔法師這種腦回路奇葩的生物，但是在穿越前也是玩過網游的，那時候他玩的是MT，對于大男子主義膨爆的人，MT是很好的選擇，他記得有幾個副本有這種類似的死靈法師，需要魔防高的，他開了嘲諷過去也就那麽幾句對話，誰吵醒了偉大的XX的沉睡？凡人們顫抖吧，這是神之怒火之類的。似乎這類的BOSS都是自尊心比較高的？

杜維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偶爾翻個白眼，嘴角抽一抽，露出點不屑的笑容，随口說兩句什麽你真是不行啊之類的話。果然，黑魔法師氣翻了，用起了黑暗吞噬。

杜維似乎可以感受到萬物的精氣迅速被吸收走了，自己的樹人也蔫了。計劃成功了，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堅持到援兵的到來。杜維看見羅德裏格斯跑了，似乎臨走時還對辰說了什麽，辰安全了，杜維也就放心了大半，即使自己的樹人已經支撐不住了。他感到辰的目光射來，杜維挺的更直了，沒有男人會願意在自己對手的面前丢了面子，那個人看了自己很久，不知道在想什麽。

是的，杜維清晰地從辰的目光裏感受到，辰平靜放松的心情，他不知道這個皇子從哪裏判斷出現在可以安全了的，不過這種神秘更讓他的智慧顯得超群。

一個合理判斷的人，作為合作夥伴，似乎也很贊。

心中郁結着一口氣的杜維感覺魔力似乎都要足了一些，他正嘗試着自己其他的手段，就聽見帝都方向傳來尖銳的長嘯，一群怪物的身影極速靠近，黑魔法師仿佛遇見了什麽可怕的東西一樣，迅速撤離，還來不及收走留下的黑煙。

那群怪物靠近杜維，精神力掃過杜維，過了一會兒，繼續向遠處追去。

杜維下意識地碰到了口袋，卻發現自己口袋裏有幾天前買的水晶球？也許，可以有點收貨？杜維鬼使神差地把遺留物收進水晶球，然後走向在旁邊照顧奇克的辰。

辰笑得雲淡風輕，語氣裏倒是不吝啬對杜維的贊美，可惜，杜維聽不進去。

他正滿意自己的收獲，這一趟出來，幾個女仆，他不覺得很高興，但是這個黑魔法師，确實很有研究的價值。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