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們以妻妻相處(七)
6日的時候,祁舒箋調休的日子結束開始上班,她提早坐了地鐵到了公司。
公司上次的那次直播活動數據不錯,祁舒箋總算是稍微放松了些,十月份應該可以賺點錢了。
祁舒箋經過和陸沂青的幾天相處,整個人的面貌都柔和了幾分。
原本她在公司屬于那種好說話但話不多的偏冷一點的老板,這回同事卻覺得好像沒那麽冷了。
趙蕾拿了份文件走進祁舒箋的辦公室,祁舒箋喝了口咖啡示意她做工作,趙蕾道:“祁姐,下午怪狐傳媒的劉總約了您吃飯。我查了查資料,劉總比較喜歡喝葡萄酒,我已經準備好了。”
祁舒箋想了一會兒才記起這個怪狐傳媒的劉總是誰?
她們公司有時候要和其他博主進行合作,劉總的怪狐傳媒下面的博主多,也有許多适合女裝的垂直博主。
祁舒箋她們有時候會讓雙方進行聯動,但new 3c除了祁舒箋,暫時還沒有比較火的博主,更多的是借怪狐科技粉絲比較多的博主漲粉,蹭流量。
祁舒箋道:“好,我知道了,到時候喊我就好了,可能要喝酒,把老劉帶上去。”
“好的,祁姐。”
陸沂青下午的時候出了門,她想去看看自己大學時買的那套房子,找個合适的時間賣出去才好,她記得同事馮慧溪有親戚是做房子買賣的,她就讓她給自己推了個名片。
只不過國慶節陸沂青也不想耽誤別人的休息時間,而且實際上那幢房子除了建設好交房的那一天,她去看了一次就沒在看過了。
剛開始那一兩年,陸沂青确實因為不想想起張慕瑤而拒絕,不敢去那裏。
後來則完全是因為那房子漲勢很好,她就全當是投資了,沒想到這一晃都好幾年過去了。
陸沂青開車到了住所附近,房子其實也在上杭大學附近,她當時很難說不是因為受了祁舒箋的影響才在這裏買的房。
這房子離祁舒箋的小lotf也就3,4km的距離,但祁舒箋沒有來看過具體的房型,因為她本來就對房子的需求不太高,當時又在建設中,她就更沒有注意到了。
陸沂青當時的資金也并不充裕,買的是兩室一廳100平方米的,并不如她現在租的那套房子大,但好在視野好,環境清幽,安保工作做的也不錯,陸沂青當時買的時候還是挺喜歡的。
她按了電梯到了7樓。
一層有兩戶住戶,陸沂青住的是7b,旁邊的7a是有人住的,外面擺了個鞋架,一眼望過去,附近的走道都比陸沂青那邊的亮堂些。
陸沂青想了想她上次來的時候好像是六年前,交房的時候陸沂青過來看了一眼,這麽長的時間,生了灰塵倒也是正常。
陸沂青走到門前,她摸了一把門把手,手上一片髒污,但好像也沒有自己想的那般髒。
陸沂青開了門進去,整個房間亮堂堂的,也沒有想象中難聞的,灰塵過多的嗆鼻氣味。
陸沂青洗漱間,她摸了一下水臺,上面的灰塵确實也并不多,并不像好幾年空置的房子。
霎時間腦海裏冒出了一個想法。
張慕瑤……
張慕瑤來房子裏給她打掃衛生了。
陸沂青的臉色有些難看,她立馬從屋子裏走出去,将房子的密碼鎖改了。
她的房字密碼和手機是一樣的,都是她的生日年份,陸沂青當時并沒有換掉密碼。
陸沂青想了想,按下了幾個數字。
060220.
祁舒箋的銀行卡密碼。
陸沂青修了密碼後松了口氣,她掏出手機給張慕瑤想給張慕瑤打個電話,按下最後一個數字鍵的時候,她停住了。
張慕瑤她是故意的。
張慕瑤是在讓自己主動給她打電話。
陸沂青不想如她所願,她轉身往電梯走了。
關上電梯的時候,卻被人伸手擋了一下,是個年輕的男孩子。
陸沂青往角落裏去了一點。
那男孩子看起來年級很小,估計是附近大學的學生,他看了陸沂青一眼,主動搭話道:“你是來找7b的住戶嗎?她一般周末的時候會過來。”
陸沂青看了她一眼,語氣稍顯冷:“7b的住戶?”
“是啊。7b的住戶特別好笑,她幾乎每個月都來這裏打掃衛生。”
男孩子想了想,他捂着自己的嘴巴似乎覺得自己說錯了:“怎麽,你不認識嗎?”
陸沂青:“認識。”
一說到張慕瑤,那男孩子似乎特別的激動,他道:“你是她什麽人啊,她穿的酷酷的,笑起來卻那麽甜。”
男孩子的嘴巴不帶停的:“你有她的微信嗎?我要了幾次她都不給。”
酷酷的,甜甜的……
确實是張慕瑤。
陸沂青的神色更冷了沒在繼續搭話。
男孩子還在叽叽喳喳的說個不停,陸沂青看了一眼電梯數字,這電梯比她家的要慢上了許多,但還好就7層,并沒有等多久就到了1樓。
陸沂青朝他略微颔首示意率先出了電梯門,她想她真該加快速度把這房子賣了才好。
上了自己的車後,陸沂青看了一眼手上的灰塵,她從抽屜裏拿出礦泉水沖了沖,直到手搓的有些變紅,她才鎮定下來。
陸沂青開車往前走了一點,她所處的位置離new 3c很近,她四處看了看找了個不錯的餐廳進去了。
陸沂青點了份單人牛排,有些發愣似的望向窗外。
祁舒箋領着劉總到了定好的包廂,劉總還帶了幾個相貌姣好的博主,也不知是本人好色還是在像祁舒箋說自己的公司博主多,質量好。
祁舒箋傾向于兩者都有。
祁舒箋不知道劉總是不是以前也幹過直播或者博主的工作,他說的東西确實是言之有物的,對于博主的熱點以及之後博主的轉型都很有自己的想法。
但就是他這個人實在愛喝酒了些,總是說一句重要的就要喝一杯,喝的酒還是度數挺高的那種。
盡管有公司的老劉在,祁舒箋整個人也喝了不少,趙蕾是女孩子,祁舒箋并沒有讓她多喝酒,讓她以可樂代替了。
劉總又喝了一杯酒水,将項目定了下來:“那好,那到雙十一的時候,我們就聯合舉辦一個酒會,以直播的形式播出。到時候舒箋你可以要上臺表演啊。”
祁舒箋笑了開來,她跟着點頭:“好啊。”
她和劉總碰了一下酒杯,劉總被她手上的戒指閃到了,他疑惑道:“舒箋,你有男朋友了啊。”
祁舒箋順着他的目光落向自己的手指,眼裏的笑意更深了,她道:“沒有啊。”
“是嘛。”劉總不怎麽信。又聽祁舒箋道:“是未婚妻。”
她的目光真摯,不像是開玩笑的。
劉總怔住了,他不敢相信,眨巴了兩下眼睛,好久才反應了過來:“原來如此啊。”
他又舉起了酒杯向祁舒箋恭賀:“恭喜你,下次把妹妹帶過來一起玩啊。”
确實如祁舒箋所想,劉總之前也做過一段時間的c站up主,對于這種感情他自然也是見的多的,也挺支持的。再說了法律四年前也通過了。
唯一讓他驚訝的竟然是祁舒箋會喜歡女孩子。
“好的。”祁舒箋也不再客套。
事情談完之後,劉總晚上還有事情,幾個人也不再多待,一起出了門。劉總:“那我先走了。”
“好的。下次見。”祁舒箋給了一個公式化的笑容,人走後她看向老劉和趙蕾:“你們辛苦了,明天可以遲點來上班。”
她的目光落在趙蕾身上:“趙蕾,你注意安全,早點回去。”
倆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好的,祁姐,那我們先走了。”
兩人走了以後,祁舒箋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她剛才也喝了不少的酒,出來這一會兒有點難受,暈暈散散的。
她小小的打了個哈欠,餘光中她恍惚間看到了一個纖細的身影。
長卷發,身姿纖細且清冷……
祁舒箋打哈欠的動作都頓住了,她用手揉了揉眼睛,她懷疑是自己喝多了産生了幻覺,她詫異的給陸沂青打了個電話。
那個纖細的女人聽到手機響似乎愣怔了一下,她看了一眼嘴角立馬彎起了個小小的弧度,她将長發卷卷至耳後,右手上的的戒指閃着光……
祁舒箋整個人呼吸一窒,臉上愈發的紅了起來。
陸沂青淺淺的朝她喊:“箋箋……怎麽了?怎麽突然給我打電話?”
清冷的聲音透過手機有些失真,但卻出乎意料的磁性與暖糯。
祁舒箋眨也不眨的盯着陸沂青看,臉上泛着不正常的紅暈。
她想她真的喝醉了。
不然,陸沂青為何那麽軟,那麽的令人心動?!
陸沂青很久沒有聽到電話裏面的響聲,她将手機稍微離遠了一些,上面的來電顯示依舊是祁舒箋,顯示正在通話中,她疑惑的輕聲出了聲:“舒箋?”
祁舒箋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來,她輕輕應了一聲。
她開玩笑道:“陸沂……青?”
“恩?”陸沂青淺淺的應了句,她攪拌果汁的動作頓了下來,靜靜的等着祁舒箋的回答。
祁舒箋望着靜靜的坐那裏的陸沂青,像剛剛墜入情網的小朋友一般,扭捏又心動。
她對着陸沂青道:“沂青,我看到了一個漂亮的美女。你說我上去要她的微信,她會不會給我。我上去吻她,她不會不會給我親?”
祁舒箋細細密密的聲音通過手機直至陸沂青的耳膜,她眨巴了兩下眼睛,嘴角的那一抹弧度慢慢的平淡直至消失。
她的手握緊了起來。
祁舒箋看見了一個美女。
祁舒箋要吻別人。
在她們剛剛訂婚的第七天。
陸沂青的臉沉了一些,心底的那一潭字池水也似乎冰凍住了,她的手指不斷的握緊手機。
陸沂青張了張嘴,嗫嚅了幾句,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但那可是祁舒箋,她都已經認識她十五年了。
她怎麽可能會在現在說想要親別人呢?
陸沂青想,她大概是在開玩笑吧。
陸沂青神色平緩下來,她道:“舒箋,你是不是喝醉酒了?”在和我開玩笑?
祁舒箋似乎發現了自己話裏的不當之處,她急忙往陸沂青的餐廳走去。
她踩着高跟鞋幾乎是用跑的到了陸沂青的所在地,離陸沂青還有一步之遙的時候,透着電話她聽到了陸沂青的聲音:“你……喜歡就去親吧。”
陸沂青似乎也聽到了一陣急促的高跟鞋聲音,她轉過頭來一眼就看到了祁舒箋。
祁舒箋在笑着的,臉紅紅的,她的心瞬間喜悅了起來,她幽深的眸子裏帶着幾分疑惑。
陸沂青見祁舒箋坐在了她旁邊的卡座上,人幾乎是瞬間湊了上來對着陸沂青道:“好啊,我要親她了。”
陸沂青不知道是電話裏的聲音還是面對面傳過來的聲音,她聽到祁舒箋那樣說,她愣在當場沒做回答,甚至忘了把手機放了下來。
祁舒箋她親了上來,狠狠的,極大聲的一下,「啵」的一聲,瞬間響了起來。
陸沂青她似乎被吓住了,好久都沒反應過來。
祁舒箋笑了開來,她往陸沂青身上湊,問她:“美女給微信嗎?”
像是個十足的渣女似的。
陸沂青終于反應了過來,她的臉也緊跟着紅了起來,連精巧細致的耳垂都是紅紅的。
祁舒箋親了她。
祁舒箋說的那個漂亮女人是自己,她忍不住想親自己。
陸沂青咬緊了下唇,她似僵住了一般把手機收了起來,撇過頭去不再看祁舒箋:“祁,舒,箋。你剛剛是在開玩笑嗎?”
語氣冷冷的連帶着身子都是冷冷的,祁舒箋覺得自己的周圍都是冷嗖嗖的,她似剛醒了酒似的,一臉歉意的看向陸沂青。
沂青,她……似乎生氣了。
祁舒箋抓耳撓腮起來,她這麽多年來都沒怎麽惹陸沂青生氣過,也不知道該怎麽哄陸沂青。
她急忙拉着陸沂青的手,匆匆道:“沂青,你別生氣,我就是看見你了太開心了,我好高興啊,我好想親你……”
祁舒箋的語氣很是正經,陸沂青卻不為所動,她知道自己似乎太過正經了些,祁舒箋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她不該如此的上綱上線。
但訂婚的第七天祁舒箋就說要去親別的女人,巨大的欺騙感,侮辱感還是瞬間襲滿了她的全身。
陸沂青想她需要靜一下,她收拾了東西,半點都不看向旁邊的祁舒箋,她站起了身來似乎想往外走了。
祁舒箋知道自己惹了陸沂青生氣,她知道的自己必須得馬上把人哄好,最好是當場解決,不能讓她離開這裏。
祁舒箋伸手抱住了陸沂青的細腰,将軟乎乎的腦袋靠在陸沂青身上,向她撒嬌:“陸沂……青我錯了,不要生氣嘛。”
她撒嬌求原諒:“下次,我一定不給你開這種玩笑了,我就直接告訴你我想親你這個大美女。好不好?”
被抱住的陸沂青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祁舒箋因為喝醉了的緣故,整個人都比平時更加軟也更加像小奶貓了。
但更無措的是餐廳的人似乎發現了這裏的奇怪之處,各個都張望着看過來。
陸沂青半扶着祁舒箋的腦袋坐了下來。
祁舒箋些微的放下心來,她朝陸沂青委委屈屈的道:“我喝醉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祁舒箋或許是真的喝的有點多了,說的話有些前言不搭後語。
若是平時這情況,她想,她只要和陸沂青好好談談就是了,哪裏需要用這麽笨的方式。
陸沂青其實也沒生氣,見祁舒箋這樣那更是半點都不氣了,她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加上祁舒箋剛剛的那些話實在太讓人有錯覺了。
她問祁舒箋:“喝醉了,喝了多少?”
陸沂青發現祁舒箋湊近了,身上的酒味确實是有點濃郁,大概是真的喝醉了。
祁舒箋見陸沂青的語氣已然是溫柔了下來,她知道陸沂青已經不生氣了,她猛的記起自己身上的酒味來,陸沂青不喜歡這種味道。
祁舒箋往旁邊稍微側了側,她開始回陸沂青的問題:“我不記得了。”
陸沂青發現她的小動作,只聽祁舒箋道:“我身上臭,怕熏着你了。”
陸沂青崩神色緩和了一些:“那你親我的時候怎麽不怕醺着我?”
祁舒箋像是被踩住了尾巴似的,臉上很是不好意思:“對……對不起嘛。”
陸沂青哼了一聲沒在回她這個問題,她往祁舒箋旁邊坐了一點,問道:“你怎麽來這裏?”
祁舒箋向她解釋了來龍去脈,目光灼灼的看向陸沂青,陸沂青也向她解釋道:“原來是這樣。我今天來看看那幢房子。”
祁舒箋想了一會兒才記起陸沂青的房子的事情來,她問道:“哦,那情況怎麽樣?”
陸沂青道:“我同事有朋友是做這方面的,我已經聯系了他希望她盡快出手。”
祁舒箋想了想,神色間有些為陸沂青擔憂,她道:“其實也不用着急的。”
陸沂青想了想沒回她的問題,轉而她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打開了自己的微信二維碼,神色依舊冷淡。
但祁舒箋卻看到了其中的羞澀,她将二維碼示意給祁舒箋。
你說,我上去要她的微信,她會不會給我?
陸沂青用行動告訴祁舒箋,她給的。
作者有話說:
祁舒箋:“我要的都給嗎?。”
陸沂青:“給的。”
ps:
為啥小可愛們關注點都在小祁的體力上,
明明應該是陸老師的x啊,
我們小祁同學可是智取(再說就劇透了)哈哈哈;
而且我突然發現她倆的姓都是數字哎;
祁(7)陸(6),
現在才發現,被自己蠢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