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照顧!”
心裏腦袋裏仿佛有無數細線纏繞在一起,密密麻麻,纏得岑秋心口發緊,一口氣連貫地說出這些後,她喘得厲害,身體隐約在戰栗,蹙着眉看向沈成弈,只見他就那麽定定地看着自己,眼裏轉着流光。
“我喜歡你,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不論是從前還是未來,我願意為你做的都比你想象得要多的多,這不是一時興起也不是心血來潮。”
“我回國,是想見你也想保護你;我搬到綠庭,只想離你近一些,好有更多偶遇的機會;我去醫院挂不到你的號,找柳醫生轉診,也是想見你而已。我時刻都想見你,想你一直在我的視線範圍內,想你有需要能找我幫忙,想盡我最大的努力讓你開心...”
“阿秋,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他的言語滾燙,目光炙熱,室內的溫度從他的範圍起快速升高。這一刻仿佛空氣都凝固了,窗外的雪無聲停在半空,被燈光吸引過來的螢蟲振翅一半停滞,整個世界只剩下他們一般。
頭頂的燈光不斷散發溫度,岑秋的眼睛被這熱流烤得幹澀,她臉色複雜地看着他,眨了眨眼,視線又往外面轉。
放在膝蓋上,正以極小的幅度顫動的手指暴露了她內心的緊張與不安。
“你..是認真的?”,這個問題問得有些虛,好像有什麽東西破殼而出卻不敢張揚。
“沒有什麽能比我現在更認真了!”
倏爾,沈成弈伸出手慢慢将岑秋攏入懷裏,見她只是僵硬而不排斥,又大膽地把下巴擱在她肩窩的位置,耳朵摩擦着耳朵,唇邊呼出的熱氣直接就鑽入了脖子裏。
岑秋聽見自己胸腔裏的心髒就像上了發條一樣咚咚咚得跳極快,她挺直腰背像一樽雕塑似的“被迫”靠在他懷裏,外界的一切聲音都消失了,耳邊只剩自己的心跳聲和他的呼吸聲。
“阿秋,讓我來守護你,好嗎?”
“你不怕嗎?”,岑秋別扭地歪了一下脖子。
“怕什麽?”
“怕我沒有你想象中那麽好,怕...我給不了你想要的。”
寬大的手掌一下一下輕撫着她的後背,似安撫又摻着誘惑,沈成弈說:“阿秋,你很好,我唯一怕的就是你不接受我。讓我留在你身邊,好嗎?只要你需要我,我一定在!”
曾經,岑秋以為自己不會羨慕別人什麽,至少在感情上是不會的。但後來每每都是一個人出門、回到家都是一片漆黑,呼吸都帶着回音,這樣的日子重複久了,她也會想,如果有一盞燈、有一個人陪,是怎麽樣的感覺。
她承認,沈成弈送她回家的這段時間,她的內心比過去十多年都要更滿足。他的存在,填補了她缺失已久的陪伴和愛,讓她第一次非常期待回家的時間,讓她的生活除了工作增添了別的色彩。
她對自己發問,你願意回到過去只有一個人的生活、願意一個人上下班、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回家、一個人看着電影對抗孤單嗎?
答案是,不願意。
良久,懷中人握緊了小拳,發出了一聲微弱的“嗯”。
作者有話要說:
蹲評論呀~
以後我陪你
早上起來的時候,窗外的雪已經停了,遠處的樓房,樓下的停車場,小區裏的花園,到處都蓋上了一層白白的雪被。
岑秋裹着被子看向窗外,雪過後的天空透出淡淡的光亮,視線可見之處一片雲也沒有,特別幹淨,雪停了,她的心也不亂了。回想起昨夜,她心裏立馬就湧出陣陣暖意,她居然稀裏糊塗的就答應了沈成弈。
不過,她好像不後悔呢。
在床上左右翻滾,撲騰的腳丫藏不住她雀躍的心情。咚咚,敲門聲響起,沈成弈早晨特有的沙啞而慵懶的聲音傳了進來,
“阿秋,醒了嗎?”
一把掀開被子,岑秋刻意放低了語調回:“嗯,起來了”。
“洗漱一下,出來吃早餐”。
她快速洗漱好從客房出來的時候,沈成弈已經坐在餐桌邊了,看着桌上的早餐,岑秋有點尴尬,她不是來照顧人的嗎,“你的手不方便,為什麽不等我來?”
他遞給岑秋一杯熱牛奶,“都是現成的,随便弄弄就行,難度不大”。
拉開椅子坐下,岑秋端起杯子呷了一口牛奶,說:“今天科室有事,我必須去醫院,你一個人在家可以嗎?”
沈成弈失笑一聲,“小傷而已,完全沒問題的,你就放心去上班吧。下班了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岑秋啃着熱乎乎的包子點了點頭,“醫院離這也不遠,如果有事的話及時給我打電話,天氣冷傷口好得慢,千萬別碰水,午飯的話打電話讓人送吧,門口那幾家店的味道都還不錯,我之前試過的,還有..”
“阿秋?”
“嗯?”
“我才知道,原來你是個小唠叨”,沈成弈看着岑秋,眼裏那打趣似乎還有點得意的情緒一下就堵住了她的話,貝齒一口一口咬着包子也不看他。
送岑秋出門上班後,沈成弈坐在桌邊看着吃剩下的早餐發愣,時而又淺淺地笑起來。昨夜至今他都像在做夢一樣,他抱了她,她就睡在自己隔壁,剛剛還一臉關切地唠叨他,這樣的畫面想了那麽多年,終于成真了。
...
“小秋秋,早呀”,“岑醫生早”柳青青阿玲幾人打着招呼進來。
“沈帥哥沒事吧,昨天我不在場,可這謠言傳的可兇了。”
岑秋:“手破了一道口子,但傷口不深”。
柳青青:“那就好,還好沒傷着臉,不然影響咱家小秋秋的幸福生活呀。明天我就把我爺爺的獨門祛疤膏帶來,保證不讓沈帥哥身上留一道疤”。
“你們知道嗎,昨天那倆男的押送到派出所之後,死活不認被人收買行兇的,結束一查原來都是有前科的,楊女士怕是輕易出不來了。”
柳青青:“喲,江江,你這消息夠靈通的呀,哪兒聽來的?”
“我家二表姑的小兒子就在那個派出所上班,昨天跟他打聽了一下,劉主任一早就給我發消息,也是問的這個。”
阿玲:“那可不,好好上着班突然來這麽一茬,還好沒出什麽事,不然劉主任血壓該爆表了”。
“剛剛上樓我看見主任黯然神傷往辦公室走的背影,估計也是擔驚受怕一晚上了,找院領導門開會去了。”
“這什麽鬼天氣啊,說下雪就下雪,太冷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鐘墨文拿着毛巾擦着棉夾克上落下的雪水,心情不悅地進來。
“鐘醫生早啊”,柳青青第一個跟他打招呼,臉上笑容燦爛帶着不明的意味。
“都在呢,聊什麽呢”,鐘墨文扯了一下嘴角,趕緊接了一杯熱水,暖和一下。
江江:“說昨天那事兒呢,話說鐘醫生,昨天你可是當事人之一啊,我們還以為你今天會請假緩一緩呢”。
“有什麽可緩的,格局小了吧,對我們這種智勇雙全、身經百戰的醫生來說,都不是事兒。”
阿玲:“聽說昨天,夏醫生一把就擒住了歹徒控制了場面,簡直帥到炸了”。
聽到這話,鐘墨文不爽:“什麽叫他控制了場面啊,我一個背摔把人掀牆上去了,那才是真正的把控全場”。
“哇喔,深藏不露呀”,阿玲伸出手,給他比了一個大拇指。
“別貧了,患者蔡楊還在我們醫院,他的治療按原定計劃繼續走,你還是主治醫生”,沉默了半晌的岑秋從辦公電腦後擡起頭定定地看着鐘墨文。
鐘墨文:“知道,昨天主任和我說了,英雄使命尚未完成啊”。
“那鐘同志繼續努力哦,革命全靠你啦”,阿玲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大家都各自散了去工作。
而只有岑秋注意到了,鐘墨文拿着病歷文件出去的時候,對柳青青的那個別有深意的眨眼。
...
晚上9點多,忙碌了一天終于可以下班了,岑秋提前給沈成弈打了電話,讓他上樓來等她,她給沈成弈的傷口重新上藥包紮,這才安心的跟着他回家了。
沈成弈把岑秋送到8棟樓下,擡起不熟練的左手替她把垂落的頭發挽到耳後,“天冷,回去泡泡腳,去去寒氣”。
看着他眼裏閃爍着的溫柔,岑秋不自覺也跟着他彎起了嘴角,“晚安”。
就在沈成弈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岑秋猶豫着開口:“對了..你現在還會失眠多夢嗎?幻覺沒有了吧?”
“嗯..好多了”,沈成弈想起之前自己誇大病情的事,心裏有點虛,生怕岑秋看出來。
“那你可要早點睡,你沒發覺你現在特像一種動物嗎?”
“什麽動物?”
“大熊貓!”,說罷,岑秋轉身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