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章節

柳青青雖然離奔三還有兩年但也早早的走在了被催婚的道路上,這不過年放假了,她爸媽早就給她安排好行程了。

當她不情不願趕到酒店的時候,她萬萬沒想到那個自己放了三回鴿子、父母滿意得不得了的相親對象,竟然是鐘墨文,她的男朋友。

她猶豫着要怎麽捋順其中複雜的關系,半天也沒從門口挪進幾個步子,見此,柳爸咳嗽一聲喊到:“青青,還不過來見過你鐘叔叔鐘阿姨”。

眼神頗為不善地瞥了一眼邊上笑意盈盈的男人,柳青青瞬間換上了小時候對着親戚要紅包的專業笑容,乖巧喊人:“叔叔好,阿姨好”。

鐘母:“诶,這就是七七呀,許多年沒見,都出落得那麽漂亮了,還記得你小時候好多次都把認錯成你媽媽,迷迷糊糊的小姑娘轉眼都成醫生啦。”

“是啊,七七比墨文還小一歲,現在他們倆都成同事了,老柳真養了一個有本事的女兒”,鐘父接着誇。

七七是柳青青的小名,柳家爸媽和鐘家父母早年是住一個院子裏的鄰居,柳青青五歲前一直在倆家之間的餐桌上來回吃。柳青青學說話慢,大人叫她青青,她總學說成七七,久而久之,倆家人就都把七七做了她的小名。

後來因為柳爸工作調動,倆家人不在一個城市,見面的次數就少了。雙方家長逢年過節還能見上一面,兩個孩子卻始終因為各種小意外一直沒再見過。

如今一見面倒好了,青梅竹馬變兩情相悅,倆家父母驚訝他們的緣分,又感嘆孩子們瞞得那麽緊。

但畢竟都是自己看着長大的孩子,倆人情投意合,又都是好孩子,自然親上加親,喜上加喜。

最後,這頓相親宴,在雙方父母的主持下竟變成了訂婚宴,柳青青還一臉懵地收下了未來婆婆的媳婦禮。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她當時沒來得及想明白,等意識回過頭來,午餐已經散了,那碧綠的镯子也在她的腕上挂了好一會兒了。

坐在自家老爸的車裏,柳青青仔細想後給鐘墨文發了一條消息,轉頭就和父母說約了朋友就在前面公交站下了車。

幾分鐘之後,她便上了一輛白色轎跑。

車子行駛了10分鐘左右,停在了一處樹蔭下的位置,車內響起柳青青的聲音,“今天這事你是不是早知道了,你早就知道我爸媽跟你爸媽約了相親,你早認出我了是不是?”

“你先消消氣,平複一下心情”,鐘墨文沒着急回答,擰開一瓶水遞到柳青青面前。

“你少在這兒轉移話題,你今天不說清楚,我跟你沒完”,柳青青鼓着腮幫子,直直地看着他。

來之前,鐘墨文确實知道父母安排的相親對象是柳青青,但之前他們不約而同地拒絕了兩次約見時,他确實不知道還有這層關系。

早先,父母跟他說約的是朋友家的女兒叫七七,還說他小時候見過,可他對小時候的事壓根就沒什麽印象,哪兒知道七七就是青青呢。後來父母第三次提起的時候,他才留心多問了幾句,才知道真相。

“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見了你爸媽才意識到我媽口中的小七七是你,上午你爸爸打電話催你的時候,我就想提前通知你一下的,可你沒接我電話呀。”

回憶了一下,柳青青翻出包裏的手機看了看通話記錄,果然有一通來自鐘墨文的電話她沒接到,可即便是這樣,她還是覺得很氣,她還年輕呢,怎麽那麽草率就把婚給定了呢。

“那你說,我媽和阿姨商量訂婚的時候,你為什麽贊同,咱倆才在一起多久,我今天才第一次見你爸媽,你為什麽不阻止?”

聽到這兒,鐘墨文忽然就定住了,目光毫不遮掩地停在她的眉眼上,他伸出右手搭在她的後腦勺處,鄭重地開口:“這事兒是我不對,可再來一次,我還會那麽幹!”

聽着他那堅定中帶着得意的口氣,柳青青氣又更高了,猛地想給他一拳,卻被他一把握住拳頭,包在手心。

“我爸媽很喜歡你,如果你能成為鐘家媳婦,他們一定非常高興,我會比他們還高興。青青,人一輩子太長了,我還有好多事想和你去做,有好多地方想和你一起去看,我沒有阻止爸媽是我的私心,因為我和他們想的一樣,我想讓你成為永遠的鐘太太!”

看着時常浪裏浪蕩的鐘墨文突然認真起來,莫名地有一股反差的魅力,柳青青面上不為所動,心裏早被他的話感動得一塌糊塗,“那你也不能這樣啊,一頓飯的功夫你們就把我的終身大事給定了,這和你媽跟我求婚有什麽區別?”

柳青青嘴上話不饒人,可明眼人都能看出她的語氣更弱了,說是質問,聽着卻更像嬌嗔。鐘墨文怕她害羞,不敢露出笑容,忍着笑意接話:“是挺像的,都怪我媽速度太快了搶我臺詞,我回去就說她”。

“你是不是傻啊,你說了阿姨不就知道是我跟你抱怨了嗎,你是想我沒進門就把婆婆給得罪了嗎?”

“那你說該怎麽辦,我都聽你的。”

恨鐵不成鋼地看着鐘墨文,柳青青想了半天才回:“你什麽都別說,省得你又給我招黑”。

鐘墨文笑臉盈盈,罕見地乖巧,“好。那我們現在去哪兒,上回你不是說想看新上的電影嗎,現在就去?”

“嗯,我還要喝奶茶。”

“好嘞,現在就出發!”

作者有話要說:

“我在的,我們都在的。”

年的滋味,家的滋味

岑家這幾年家業越做越大,公司業績比之前翻了好多番,岑建峰夫婦都在公司,一個主管對外業務,一個管理內部運營,家裏的日常生活都由保姆阿姨照料。

但春節這樣的重要日子,家中裏裏外外徐婉蓉都要親力親為。

岑秋回家後的這幾天,岑建峰和徐婉蓉輪流帶着她們出去吃飯玩耍,期間還見了不少岑家的親戚朋友,說是熟悉熟悉環境,将來回來也方便。

岑秋明白他們做這些的用意,雖然和她原本的打算不相符,卻也不戳破。跟着長輩走親戚這樣的事,對她來說還是頭一回,新鮮中也很感激他們為自己鋪路。

年二十九一大早岑秋姐妹倆就被徐婉蓉叫起來,要一起去市場置辦年貨,沈成弈很光榮地擔下了司機一職。

其實,過年需要的東西,徐婉蓉之前大都準備齊了,只不過岑秋回來晚,今年又是第一次在新家過年,她就想着帶着孩子們逛逛,選些自己喜好的東西,也算過一把年味瘾。

到了市場,沈成弈去停車,徐婉蓉帶着倆姑娘邊走邊逛,買糖的時候,二話不說就給她們一人抓了一把。

岑繪極為熟練地剝開糖紙,将晶瑩剔透的糖果放進嘴裏,臉上蕩着心滿意足的笑容。而岑秋看着手裏被硬塞來得糖果,眨巴着眼睛,偷偷看徐婉蓉的背影,手足無措,呆愣幾秒随即将其都塞進了衣兜裏。

春節期間的市場,人太多了,沈成弈停好車後,在市場前面兜了好半圈,才找到三個專心致志挑選春聯的身影。

看了看手機上3個未接電話,他無聲一笑,穿過人流,跟在三人身後,随時一副上前付賬拎包的陣仗。

可有舅媽徐婉蓉在,怎麽會輪得到他付賬,倒是拎包這活兒沒人和他搶。

從早上逛到中午,在市場邊的餐廳吃完飯,四人又去了花市,一直逛到下午才回來。

汽車駛入車庫,岑秋放慢了腳步,漸漸和徐婉蓉岑繪拉開了些距離,和後面的沈成弈走到了一起。

她快速地往四周打量一圈,算好10秒內沒人會注意到她,便從外套兜裏掏出兩顆糖果塞入他的上衣口袋,随後大跨步進了門,仿佛什麽都沒發生。

晚上8點左右,岑老爺子喝過了飯後茶,拄着手杖進了書房,岑建峰給沈成弈使眼色示意他跟上。

見此,正坐在沙發上和岑繪玩棋的岑秋剛起身想和沈成弈說點什麽,卻被徐婉蓉一個眼神攔下了。

徐婉蓉:“你外公啊早就想和成弈聊聊心裏話了,你們接着玩,別去打擾”。

岑秋點點頭。

“爺爺說什麽心裏話,不能在這兒說呀,怎麽搞的神神秘秘的”,岑繪不解,“姐,到你了,你走哪兒?”

“哦,就...就這裏吧”,岑秋把棋子放在十字格上,眼裏看着棋,心緒早已飄到書房裏去了。

估摸着快一個小時,書房門打開了,沈成弈扶着岑老爺子出來。

“今天我就說那麽多,剩下的就得你們年輕人自己去琢磨,年紀大了,我就不和你們折騰了。”

沈成弈扶着老爺子送進卧房裏:“好的爺爺,您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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