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回
賀薇雅只是靜默一會兒便回:「我純粹不高興有人比我更跩。」
「好吧!我該想到的。」葉渟抓了一個角度又連拍好幾張。「那你不該只對廣秀岚看不順眼,多得是像廣秀岚這樣的女孩在學校,為何只針對她?」
「我高興針對誰就針對誰,你質疑我嗎?」
「你這樣回答我就不懷疑了。」因為這的确是賀薇雅會幹的事。
「馬拉松比賽要開始了。」
「我的人生也即将走到終點了。」葉渟想到就累的回。
「我警告你,要是其中一件事你沒有完成,你等著再一次身敗名裂!」
「這似乎是你一直以來的希望,怎麽沒在條件裏出現?」
「我可不想浪費我的心願,要搞砸你我可以親自出馬。」
「我真不了解,如果你真的是如此讨厭我,會因為反正我最沒有未來而找我幫你嗎?你找了一個最讨厭的人幫助你,只是會讓你更嘔吧?你應該寧可對那些有美好人生的人抱著歉意讓他們幫你,也不肯讓一個無名小卒協助你吧?」
賀薇雅又沉默一會兒才回:「反正沒人會相信偉大的賀薇雅竟然找了葉渟這個吃白米的求助,所以怎樣都是對我有利。」
「以我現在的人氣,要是我跟大家說我曾經掉到未來過,大家會相信的。」
「你敢抖出我的事,我會叫所有動物沖向你家!」
葉渟笑了笑說:「我只是開玩笑的。」又轉了方向回:「幸虧你是找上我,不然你會弄巧成拙。你以為找了一個最有空、最不起眼的人幫你做事可以避免我說出去,但現在變成這樣,我知道你很不服氣。」
賀薇雅飄到葉渟的旁邊,望著遠方山脈說:「葉渟,或許很多像我這樣的女孩會懷什麽鬼胎、能搞什麽花樣你已經看透了,可是……」便看著葉渟說:「永遠都別像我們一樣,只知道以肉眼看到的去斷定一個人,不懂得用心眼。」
葉渟與賀薇雅凝視許久,不知道為什麽,葉渟還是覺得賀薇雅為了要她做這些事,什麽狗屁倒竈的話都吐出來;現在她極可能怕葉渟把她的事拿來加強自己的人氣,連大道理都冒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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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轉眼來到馬拉松大賽的幾天前,這段日子葉渟有空就跑去童光潔的家,從窗戶進去陪她聊天。但她不能待太久,童太太很常抽查童光潔在不在房間,若有一個閃失,他們很有可能隔天南地北了。
偶爾葉渟會三更半夜跑來,童光潔總是會情不自禁,想念加深了吻的厚度、增值了欲望深度而把握時間與葉渟激情一晚。可是過夜更危險,葉渟要比任何一個童家人還早起溜走。
有時她會睡過頭,她只能以靜坐去感覺風拂過她耳邊帶給她的消息讓她知道樓下傳來鍋碗碰撞聲及流水聲是童太太在洗碗,所以很有可能背對大門口及落地窗,好讓葉渟抓住黃金時刻跑走,搞的她都快比童光潔還清楚童太太的作息。
今天,葉渟在淩晨兩點半出現。童光潔才看見葉渟冒出的一片額,便小跑步過去一把将葉渟拉起來然後親吻著。童光潔拉著葉渟不停往後退,兩人在親吻中靠近了床而躺跌下去。
葉渟慢慢移開唇小聲說:「光潔、童光潔!」
「嗯?」童光潔不甘願的睜開眼。
葉渟又親吻了童光潔好多下才說:「我愛你,可是我今天不可以太累!」
「喔對!」童光潔這才恢複理智,讓了位置給葉渟。「你明天要早起參加馬拉松比賽。」然後等著葉渟鑽進棉被裏,才抱住葉渟小聲問:「從哪裏跑到哪裏?全程多少公裏?」
「從臺灣跑到阿拉伯,不管怎樣對我來說都有十萬八千裏這麽遠。」
童光潔輕笑幾聲說:「聽你的口氣就不是很想要跑,為什麽還要參加?」
「這說來話長。」
童光潔噘起了唇說:「你好幾次都只會回答我說來話長,參加個馬拉松有這麽多淵源嗎?這讓我覺得你做的每件事真的都好奇怪,像是你偷我的日記去影印、砍了楊敏瑞家的樹、跑去我伯母家打工……等等的。」
「其實我以前就有想過要去溫小姐家打工,她的薪水太吸引人了,可是我還是害怕的跑走了。」
童光潔微笑摸著葉渟的肚子說:「不過就是因為我知道你在伯母家打工,才讓我在那一天下定決心要原諒你。」
葉渟把頭轉向童光潔疑惑的問:「為什麽?」
童光潔聳聳肩回答:「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基於什麽原因而真的跑去伯母家工作,可是當我知道你一開始其實很害怕,最後還是跑去應徵并且和伯母處的這麽融洽時……我彷佛可以看見你的頭上有光環。」
葉渟緊張的問:「你确定看到的是我嗎?」她很怕童光潔是不小心看見賀薇雅顯靈了。
「當然确定!這讓我覺得……你的善良及愛心,已經到了我無法想像的地步了。每個人都排擠我伯母,只有你願意試著去接納我伯母并且發現到她的優點。從來沒有人可以像我一樣跟她聊得這麽開心,就連薇雅有次跟我經過伯母家,她也說少接近我伯母。」
「賀薇雅知道她是你的伯母嗎?」
「我當下有跟她說,她是不好意思了一下,但對伯母沒有任何改觀。」
葉渟在心底咒罵賀薇雅幾句,可是又覺得事情似乎又湊巧了起來。於是葉渟又問:「你為什麽會靈機一動的要我加入啦啦隊?你當時只是為了替我出口氣,才對廣秀岚身邊的兩個小羅喽撂下狠話嗎?」
「一方面是這樣沒有錯,我覺得他們欺人太甚,所以不管怎麽樣,我都會親自教導你。另一方面是因為我們真的會缺一個人,臨時要選隊員也讓我相當頭痛。既然讓我知道了你曾經申請過,那我就讓你加入吧!而且廣秀岚的位置其實很簡單,所以我想只要加強一下,也許你還是可以幫我們撐過場面。」
「可是讓其他女孩填補她的位置不是嗎?」
童光潔搖搖頭回答:「廣秀岚的位置舉無輕重,那些女孩根本不想要。廣秀岚是個只要有機會比賽,什麽地方都好的女孩才接受了。不過能夠換掉她我也很開心,我好怕比賽的時候她為了出鋒頭而搞砸一些事。」
「賀薇雅之前和廣秀岚的感情如何?」
「薇雅和每個人的感情都還好,只有跟我是形影不離。她絕對不會私底下與其他成員來往,除非有我在。」
「嗯……」葉渟聽了眯起眼睛,她總覺得事有蹊跷,賀薇雅的心願似乎有相關性。
「對了!我跟你說唷!我明天可以去幫你加油!」
「真的嗎?」t
童光潔開心的點點頭說:「只是去看個馬拉松比賽,我媽不會多說什麽的。」
聽到童光潔會來看,葉渟又鼓足了信心。明天如果無法拿到冠軍,至少也拿個什麽最有毅力跑步獎回來也好,這樣才不會丢臉。雖然這可能又違反了賀薇雅的心願,可是賀薇雅真的不可以太咄咄逼人,不是每個人都可以跑好馬拉松的。
隔天葉渟來到了比賽地點,滿滿的都是人。童光潔是會拿她的相機全程拍下葉渟好讓葉渟會加把勁跑完沒有錯,但她很怕童光潔都抵達終點了,她連一半都沒到。
聽了一下比賽規矩跟獎勵內容後,所有參賽者在做完暖身操以後紛紛就位。葉渟不曉得童光潔會在哪邊等她出現,她怕自己跑不到童光潔所在的地方就先趴倒在路途中了。
當裁判舉起槍時,葉渟甩了甩手、扭了扭脖子,便蓄勢待發的等著鳴槍。槍聲一往天空轟過去時,全部選手都開始跑了。葉渟選擇先慢慢跑,反正如果快跑或慢跑都會輸的話,那她還是別選擇太過於刺激的方式讓自己喘不過氣來而口吐白沫。
時間限制是五個小時,葉渟在跑到第二個小時已經開始頭昏腦脹、眼前一片亮光了。她看見童光潔在前方出現,讓她又撐了十分鐘過去,童光潔高興的與她打招呼并且拼命拍照。
她找了同班同學騎腳踏車載她,好讓她可以拍下所有過程。可是葉渟的舌頭已經快要往外吐了,她的呼吸漸漸的困難。
後來她停下大喘幾口氣,卻突然出現了賀薇雅的身影。賀薇雅在她旁邊說:「不要停下來啊!葉渟!你想害我死不瞑目嗎?」
「如果……如果我因為跑馬拉松死掉……我才死不瞑目咧!」葉渟上氣不接下氣的說。
賀薇雅看了一眼前方的人,又望向葉渟說:「你就是這樣子才會這麽沒用!」
「随便你怎麽說……我現在已經神智不清到有人把我拖去暗巷強奸我也喊不出救命來。」
「好啊!那你就別怪我使出賤招!我要傷害你最心愛的人,好讓你後悔自己馬拉松沒有得到冠軍!」賀薇雅說著就飄向童光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