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自由

狼煙起,戰鼓擂,邊關苦寒,征人幾人歸。

看不,到邊際的帳篷,景國的大軍已經可以在東明的城鎮裏将大旗豎立起來。

景栾披着鬥篷,一步一步踩着蓋着白雪的營地上。他們已經攻破了東明的第一道防線,雖然有不少傷亡,但是終于可以行走在這東明的土壤上。

景栾在前面走着,後面的王超逸為他撐着傘,這是戰後的休整,但是景國仍然處于一種外松內緊的狀态,景栾是不會犯一些低級錯誤的,更不會在這種勝利的情況下讓東明有機可稱。

王超逸将士兵的帳子掀開,這并不是給帝王的那間大帳,而僅僅是一間普通士兵的素帳,但是這裏住的并不是那些身體很好的人,而是在戰場上受了傷的士兵。

王超逸将帳子掀開,裏面的人大都在吃飯。但是就是吃飯的時候那随身的兵器也就放在手邊。這是軍中的規定,無論何時都能沖出去戰鬥,無時無刻都在備戰狀态。

看到王超逸,裏面的人都熱情的向這位将軍打招呼,王超逸雖然年齡不大,但是卻跟随了他們的戰神帝王出入生死,甚至在景國遭受侵略危機時也是這位将軍在他們的君王身側作戰的,所以景國的士兵大都認識這位年少的将軍。王超逸抓着頭發笑的有點呆,然後才一拍腦門将帝王迎進來。

景栾剛剛在雪裏走了一段路,帶着一縷冷風吹進帳篷裏。這些受傷的士兵看着王将軍的身後那個高大的人影幾乎立刻就将這人的身份認了出來。原本嘈雜的帳篷裏立刻就消了音,靜的能聽到針落的聲音。

景栾将兜帽上的雪抖落,露出那張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卻威嚴的臉孔。那熟悉的臉孔瞬間讓不少重傷甚至殘疾的士兵熱淚盈眶。有生之年能見帝王一面,他們知道自己的傷沒有白受,就算是被迫離開戰場他們也有像妻兒吹噓的資本了,他們見到帝王了!

一将功成萬骨枯,這個道理永遠都不會變,景栾從下定決心征戰這片大陸開始就知道他的霸業将會用鮮血鋪就,用枯骨搭起他的王座。但是看到這些軍中的糙漢子們,景栾卻決定讓他的征戰以最快的速度進行。

溫暖的屋子,與飄着雪的室外簡直是兩個世界,但是住在這裏的人卻一點也不想呆下去,他寧願去外面的冰寒中也不想呆在這足夠華麗的地方。

終于等到名钰每天一次的探視,明昊暗暗舒了口氣,這個沒事總來威脅他還将一些讓他作嘔的霧氣強渡到他嘴裏的家夥總算是離開了,按照這些天的規律應該是不會再來一趟了。

明昊是感覺最近他的魂力是增長了很多,但是與之而來的并不是安心的感覺,而是憂慮,随着名钰開始将沒隔三四天到現在幾乎一天一來的将那陰寒的霧氣渡給他,這種感覺更加強烈,讓他感覺事情正朝着一個不好的方向發展。

明昊冷眼看着名钰的影子消失在門口,那天看到的充滿怨力的桃花林和這個總是帶給他陰沉感覺的人讓他決定今天就從這名府出去,是做一個小人物也好,浪跡天涯也罷,總好過這裏同樣錦衣玉食但是危險不已的地方。

明昊将虛之卡牌召喚出來,由于魂力增長,最近他能夠召喚的卡牌已經有七七四十九張了,但是最适合代替他起到轉移視線的作用的還是這張陪伴他幾年的虛之卡牌。

同樣是黑色的光芒,明昊的黑色帶着一種通透,而名钰的黑色則是暗沉。将魂力送進虛之卡牌,他不能像以前一樣只是擺一個普通傀儡就行,同樣是卡牌師,明昊只有盡全力才能讓這傀儡拖住名钰一時半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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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魂力的提升,一個身着暗藍色錦衣的青年從腳開始慢慢變成實體。當這個“人”變得凝實以後,就成為明昊的傀儡,這時候似乎不應該稱為傀儡了,而是明昊的化身。

這人從頭發到腳趾完全和明昊是一樣的,只是那雙眼睛還有些呆滞,明昊将這化身搬到床上,便打算出逃了。

名府可以說是戒備森嚴,別看這裏是處處好景色,但是自從明昊的魂力恢複以後便覺察出這裏在暗處的不少眼睛,特別是他每次從屋子裏出來時便能感覺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都能将自己燒了,以至于他後來都不想出這個門了。

明昊喚來一個仆從,當那人剛剛進來以後便用手砍暈了他。一邊将那個人身上的外衣扒下來,明昊不由得想起自己從皇宮裏出逃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可惜景栾對自己太熟悉了,以至于自己很容易就被他發現了。

換上那仆人的棉襖,明昊有些慶幸名府的仆人身上沒有怪味道,将那人身上的幾兩碎銀子揣在懷裏,明昊狀若無事的從那扇住了很久的屋子走出來。

正是大雪時候,這名府并沒有幾個人在外面行走,明昊一出來就發現自己身上的視線多了不少,他心裏一突,但是還告訴自己他們只是對這間屋子出來的人都會警戒一下,果然在他出了院子也沒有人攔住他。

明昊還記着這名府的大門在哪裏,狀若無事的向那裏走去,直到大門口被兩個門衛攔下“你哪個院子的?怎麽這樣的天還往外走?”

明昊一臉笑容,對着兩個侍衛作揖“是主母大人院子的,咱們那個難伺候的主母大人想要吃桂花糕,差小的去買一些回來”

“哦?主母,我記得咱們主子說過主母院子裏的下人都必須帶着腰牌,你的腰牌呢?”

明昊暗暗皺眉,他只顧着把那人的衣服扒下來,壓根就沒看這人帶了什麽東西,明昊維持着臉上的笑,盡量不讓笑容僵掉,然後伸出一只手摸摸這衣服兜裏有什麽東西。

那兩個守衛盯着這個人,從他磨磨蹭蹭的動作感覺到不對。

明昊摸到一塊木制的小牌子,眼睛頓時一亮,他的心總算能放到肚子裏了。

兩個守衛互相交換了眼色,又一個守衛正待去找管事來,就看到這個磨磨蹭蹭的小仆人從兜裏快速的掏出一塊牌子。那張白皙的臉笑的格外燦爛“這呢!這呢!我就說我帶過來了嘛”

守衛接過牌子,上下打量着對面笑的燦爛如春花的人,“王麻子”一字一頓,怎麽起這麽個名字,你這臉上別說麻子,連個疙瘩都沒有,你娘怎麽給你起的”這守衛的聲調帶着調侃。

明昊聽到“王麻子”三個字便僵住了,他還真沒看那木牌上刻着什麽。明昊從來沒想過自己還有叫什麽“王麻子”的一天,不由哭笑不得,他感覺自己母後都得被他氣活過來。

“小的的娘親說賤名好養活,就起了個賤名讓兩位大哥笑話了”明昊陪着笑,馬上就到門口了,他不能在這時候被人發現。

明昊見這兩人示意他出去,便直接往前走,誰知剛剛走了不過兩三步便本能的閃到一邊去,他原來的地方已經被一根木棍打的起了灰塵。明昊聽到守衛的喝聲“哪個做仆人的手還能保持的像你這麽細白!”便皺起眉頭“被發現了!”明昊想着,便往不遠處的門口奔去。

明昊一直跑着,不知跑了多遠才大口大口喘着粗氣,耳邊還能聽到兩個守衛的叫喊聲和愈加增大的嘈雜聲,他遠遠望着已經只見一個輪廓的名府,總算是從那裏出來了。

明昊看着眼前的一片藍天,總算是天高海闊任我飛了!

名府,暗室。

這裏是名府的絕密重地,除了名钰和他信得過的大管家,誰也不能随便涉足。

此時的名钰就站在這暗室的空地上,仰頭看着上空星辰影像的他帶着一絲神秘,他一身暗紫的衣服,上面用金絲銀線勾勒出日月星辰的圖案,顯得神秘和優雅,只是他身上的陰沉氣息将這份優雅破壞掉了。

這暗室靜的吓人,甚至沒有一絲呼吸的聲音。忽然,清脆的腳步聲傳來,打破了一室的寂靜。一個身着樸素青色袍子的男人闖進來,看到正在觀察星象的主子就跪倒在地上,名钰示意這位名府的管家和得力屬下起來,便見那男人在名钰的耳邊低低說着什麽。

名钰的臉色始終沒有變過,甚至嘴角還勾起一抹弧度“沒關系”名钰不在意的聲音在這空曠的室內響起“他逃不出我的手心的”。

那管家看着自家主子的心情不錯,便将提起來的心放下。

“魂祭陣法完成的怎麽樣了”名钰的聲音在回蕩,帶着暗室無數回聲的聲音便傳進管家的耳朵裏。

“已經将近完成了,只差暗冥之日将九個純陰少女的血放出來就可以了,倒時主子就可以吸取明昊大人的血液,将其中的魂力收取了”。管家的态度恭謹,絲毫沒有将幾條少女的生命當回事,況且這魂祭陣法需要的可并不只是這幾個少女罷了,它還需要九百九十九個女人的全身的血才能将陣法全部浸泡在血液中。“好!”本座就等着二十天後成為天下最強卡牌師的那天了!

随着那管事退出暗室,名钰随手一揮,那黑色的霧氣便在半空中聚集,随後出現一個水鏡,上面明昊正在露出一臉惬意的笑容。

名钰将手指點在半空中那人的唇上,笑的意味深長。他怎麽會讓最重要的東西就這麽跑掉了呢,明昊未免想的太簡單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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