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滅東明

原本是金碧輝煌的宮廷,現在卻處于一種混亂中,哭叫着的侍女,奔逃着的太監,在絕望中默默流淚的後宮妃嫔和強裝鎮定的東明皇帝。

景栾只是淡定的看着這一幕,好像他只是這紛亂下的一個旁觀者,沒有絲毫痛心或者得意的感覺,那冷漠的樣子好像他并不是這場戰争的發起者。

景栾确實沒什麽高興的樣子,那個人并不在這裏,就算他把東明的每一寸土地找遍了,也沒有他的影子。景栾看着這亂成一片的東明皇宮,沒有成為戰勝者的喜悅,也沒有将東明滅國的痛快,有的只是茫然。

他一身被血污了的黑色铠甲,踏上東明最高處的那把椅子。呵,确實是夠貴重的椅子,完全是用黃金打造,用寶石堆砌的龍椅,看着往來的士兵将這些東明人眼中的皇親國戚,金枝玉葉用手指粗的麻繩捆起來,看着那東明的國主被一個士兵踢在膝蓋上,強迫他向自己跪下,也沒有什麽觸動。

景栾有的只是失落,他現在已經算是天下最有權力的男人了,坐擁天下兩大國家,之前不可一世的東明國會成為一個歷史,以後只會有作為景國一部分的東明郡,他所擁有的景國在吞并了東明以後會更加強大,但是現在他并沒有這樣的喜悅,明明他是雄心滿滿壯志淩雲的一國帝君,但是此時空洞洞的心告訴他他并不開心。

坐在東明的龍椅上,俯視着那個被壓在腳下的前任東明皇帝,景栾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這個一身龍袍的人便不再理會,只不過是一個亡國之君罷了。

他将自己強烈的失落壓下去,不管怎樣他們已經把東明攻下了,不管是作為一國之君還是作為景國統帥,他都不應該表現的這樣失落。景栾打理好自己的心情,看着這比景國更加富麗堂皇的議政殿,将腦袋仰在龍椅寬大的靠背上,聽着外面嘈雜的哭嚎聲,嘴角勾起一抹笑來。

景國的兒郎在不到三個月便将東明的皇宮都打下來了,這點也确實值得稱贊。景栾揮揮手示意将那東明的亡國之君壓下去,這東明的前任君主也是景國的戰利品,在大軍的慶功宴上用君王的血來祭旗真是再好不過的事。

那士兵要把這東明的帝君壓下去,便聽那那人在大笑,那困獸一般的笑聲讓景栾無端地覺得心情好了不少。

“哈!哈!哈!......想不到東明近千年的基業會敗在寡人的手裏,更想不到會是這樣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會坐在東明的皇位上,呵!呵!呵!”那景國最珍貴的戰俘在狂笑,說是在笑更像是悲到極致的哭號。

“寡人愧對先祖,也愧對東明的千年基業”這位不久之前還站在東明權力巅峰的國君現在落魄的很,頭上的冕冠都随着他有些瘋癫的樣子而摔在地上,他狠狠望着那龍椅上一身戰甲的景國帝王,眼中是最惡毒的詛咒,然後便狠狠甩開要抓着他的景國士兵的手,像東明朝堂的鎏金柱子沖去。

濺起的鮮血流淌在這莊嚴的朝堂,東明議政殿的柱子不知已經濺過多少人的血,如今它的君王也終于把殷紅的血灑在上面。

景栾望着那緩緩流着的鮮紅,沒有絲毫驚懼的感覺,這樣的顏色他已經見多了,多到已經熟悉了這樣豔麗的顏色和腥甜的味道,他握着手裏的長刀,這把刀已經不知飲下多少人的血,原本純黑的刀也好像在透着血腥的暗紅,但是他不在意,為了找到明昊,就算殺盡天下人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他看着那原來東明最高統治者被暗紅沾染的龍袍,只是有些可惜不能用這個人來祭旗了,但是沒關系,東明後宮最不缺的便是皇族的血,這東明的皇子就有十幾個。景栾不會為自己留下一點後患,這些人他一個都不會留下。至于東明的百姓,景栾相信只要給他們飯吃,讓百姓能過上安穩的日子,就能慢慢将他們的心收服。

景栾的想起那個小時候一點點教他帝王策的哥哥,現在他已經是一個将帝王手段運用的相當純熟的帝君,但是那個教給他這些的人卻離開了他。

景栾看了一眼旁邊默默垂首的昊澤,這個不正經的家夥從什麽時候開始便沉默的像個木頭樁子,景栾細細的想着,好像就是在自己的心情不好以後,明昊的離去直接讓自己的心情變得低落,也讓這個總是不正經的家夥不再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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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栾笑了,像旁邊的昊澤勾勾手指。昊澤神情嚴肅,将耳朵側過來,恭謹的聽帝王的吩咐,就聽那少年君王壞壞的聲音傳入耳朵“怎麽,玄武沒被你弄的下不了床?”

昊澤的臉刷的紅色,整個人都像是被蒸熟了,尴尬的不知怎麽回答,就感覺自己尊貴的臀部被人狠狠一踹“整天一副死人臉,也不知道你原來的那副跳脫樣子讓你藏到哪裏去了,天天裝死人臉不累嗎!”

昊澤捂着屁股,自己寶貴的臀部連玄武都沒能得手呢,可不能讓這個心都跑沒了的主子先把美感破壞掉。要奉獻也得把寶貴的第一次奉獻給他家親親玄武。

“我的主子耶,你就不能少嫌棄我一點,怎麽說我現在也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要是給踢腫了讓我怎麽見人呀,最主要是玄武要是看到人家可愛的屁股有了瑕疵指不定會以為我去哪偷吃呢”昊澤沖着景栾擠眉弄眼,那副猥瑣的樣子和剛剛那個一臉恭謹的人簡直是兩個樣子。

景栾不知道還應該說什麽,果然那副嚴肅的樣子是這個家夥裝出來的,這一下子就現了原形,景栾在心裏暗嘆,果然自己的這方面的火候和這家夥比還差了點,景栾直接上腳,将這個洋洋得意的家夥踹出去。

昊澤在東明的臺階上整整自己的衣着,小聲嘟囔“幸虧這大殿現在沒人,要不本大人的形象不是丢到東大海去了”

景栾在龍椅上看着這個原形畢露的家夥“咳咳”的兩聲直接讓昊澤僵在原地,回頭,一臉盛開的笑容沖着景栾。

景栾偏過頭去,不得不說,這家夥笑的真是慘不忍睹“行了,你回去看看玄武吧,這兩天是慶功,應該沒有什麽朝政大事,就放你三天假好了”

昊澤樂颠颠的往外面走,三天假!他又可以和玄武好好厮磨幾天了。

景栾看着自己得力屬下開心的臉,一個人在這東明的龍椅上體會寂寞的滋味,他的明昊到底在哪裏,他真的想他了。

昊澤在将要邁出這大殿時,還是回頭看着那個明明在金碧輝煌的地方,明明已經成為大陸最有權勢的帝君,明明珍奇重寶絕世美人招手寄即來可是卻将自己沉入黑暗,渾身都是寂寞的人,默默嘆了口氣,放假的輕松全都消失不見了。

景國吞并東明的消息不過短短半日便傳到了神隐大陸的每一個角落,一時間那位景國的魔君帝王的事跡傳遍了大大小小的茶樓街坊,當然身在北辰的明昊現在也聽到了。

熱鬧的茶館并不是一個文人墨客聚集的地方,這裏更多的是花上幾文錢就能喝上幾大碗的劣質茶水,但是這裏也是一個消息靈通的地方,就像現在,明昊坐在一張擦了幾遍的板凳上,他并不喜歡這樣嘈雜髒亂的地方,但是為了聽聽景栾的事情,哪怕是傳聞,都會讓他放下心來,能寬慰自己他還過的很好。

上面的說書先生正口噴唾沫的講着景國魔君單槍匹馬攻破東明皇宮的傳奇,聽得明昊都感覺太扯了,但是他明知道在這裏是不能聽到什麽真實的消息的,還是在聽到景栾名號的時候會忍不住停留在這裏。

他就知道景栾會将這片大陸都變成他的朝堂,他,就是這朝堂上唯一的君主。明昊将劣質的茶水送入口中,這茶水和景國皇宮中的當然不是一個檔次的,甚至還不如名府的上好茶葉,這是平民百姓喝的茶水,僅僅是這樣的茶水對于幹了一天活的百姓們也是能解渴的好東西。

明昊聽着說書先生将景栾說成三頭六臂無所不能,吹一口氣就能将東明如狼似虎的大軍全部滅掉的神仙,想起那個小時候軟萌萌和自己滾在一起的肉包子,又想起那個在地宮裏在他耳邊細細的道“我愛你”的少年君主,便沒有繼續了聽下去的想法了。

明昊從嘈雜的茶館出去,他已經在這裏呆了十多天了,這裏雖然沒有那麽繁華,但是卻是他喜歡的寧靜,讓他感覺到自由。

明昊踏入他現在住的客棧,可是剛剛進入房間便感覺不對勁,那隐隐飄起的芳香并不是他離開時的味道,他也從來沒有在房間裏燃除了沉香以外的香料,這間房有問題!

明昊警鈴大作,剛想從這裏退出去,一根閃着銀光的針便朝他射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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