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章節

“太傅府如此之大,居然沒有我的容身之地?他們到底要欺淩我到哪種地步才肯收手?”這才發現仍然光着身子的廣宜,南宮瑱一個眼神,護衛立刻脫下自己的衣服給廣宜穿上,并很快替他松了綁,将廣宜放在床上,輕雲輕輕的搖了搖,“廣宜,廣宜,快些醒醒。”

廣宜一動不動,南宮瑱替廣宜把了把脈,“沒事,他只是暈了過去。”

他看清廣宜小小的身體上,滿是傷痕,小臉腫得辨不清原來的面目,輕雲緊緊的抱着廣宜,“廣宜才五歲,他娘死得不明不白,爹對他不聞不問,都已經落到這種地步了,他們還是不肯放過他。”

“真是豈有此理,天子腳下,居然會有如此喪心病狂的人,你放心吧,這次本王一定會禀公辦理,稍後便會進宮去向父皇說明一切,這次誰的勸說也沒用,本王一定要重罰這群畜生。”

這次輕雲沒再說話,只是抱着廣宜小小的身子一直落淚,她不是堅強,而是不得不堅強,只有這樣,才有複仇的希望,是她高估了自己,以為一切都安排得天衣無縫,只是沒想到,司徒樂風的強硬,勾起了她對往事的痛傷,讓她沒有一絲反抗的機會,若不是南宮瑱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

這時,一個護衛跑了過來,附在南宮瑱的耳邊說了些什麽,南宮瑱的臉色微微一變,“你等在此保護輕雲姑娘,将那個畜生給本王綁起來,容後發落。”輕輕的拍了拍輕雲瘦弱的肩膀,“本王有些要事要去處理,不要怕,本王稍後就回。”說完,匆匆的走了出去。

“父皇,兒臣該死,求父皇賜死兒臣。”南宮玉跪在皇上面前,表情凝重。

“該死?你也知道你該死麽?”皇上的聲音突然提高,氣得臉色鐵青,“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還有五日,司徒樂宵便是你的皇嫂,你居然與她茍且,這件事已經傳了出去,看你現在要如何收場?朕的臉面都被你丢光了。”

南宮瑱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當時,那個護衛湊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句,發現玉王爺也身在太傅府,而且,在司徒樂宵的閨房裏一個時辰了還沒出來。雖然他對司徒樂宵沒有感情,但無論怎麽樣,他與司徒樂宵即将成親的事,早就已經傳遍了天下,而且,那天南宮玉還信誓旦旦的說他們并無茍且之事。他曾經說過,如果真心相愛,他必會成全,可是南宮玉不同意,但又背着他暗渡陳倉,絲毫沒将他放在眼裏。身為一個男人,這口氣教他如何咽得下去?

“父皇,兒臣與樂宵是真心相愛的,其實早在很久之前,兒臣就已經與樂宵私訂終身,兒臣一直都想找機會向父皇說的,可是,父皇龍體欠安,一直都沒有合适的機會。後來,司徒輕雲求父皇賜婚,父皇應允,還立刻頒布了聖旨,兒臣根本就沒有機會再求父皇成全。”

“所以你就可以與你未來的皇嫂茍且?”皇上怒斥,用力的拍了拍龍椅,因為過于激動,引發一陣猛烈的咳嗽,他冷冷的看着樂宵,“身為太傅之女,最起碼的禮義廉恥都不懂嗎?”

而司徒樂宵這時還完全在混沌的狀态,先是南宮玉突然來看她,她以為他是因為之前她在宮裏受了委屈,今日才得以來見她一面以便安慰的,可哪知大皇子居然也來了府中,還一舉撞破了他們之間的事,後來,又被大皇子的人押進了宮中,皇上的怒斥,南宮瑱的冷漠,這一波一波的事,她完全有些接受不了了。

有些無助的看向南宮玉,南宮玉心裏一緊,“父皇,這些都與樂宵無關,完全是兒臣強行所為。若是父皇要怪罪,兒臣願意一力承擔。”

“哼,還情深呢?”

一個人影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撲跪到皇帝面前,“皇上,要怪只能怪臣妾教子無方,皇上要罰,就罰臣妾好了。”

女子年紀在三十歲上下,頭發披散着,裏面穿着薄薄的長衫,外面披着一件披風,看樣子應該是急跑過來的,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臉色蒼白如紙,雙唇有些發白,皇帝見狀,立刻将她扶了起來,“太醫說你感染了風寒,怎麽不躺在床上休息,你跑到這裏來摻合什麽?”雖然聽似責怪,但語氣裏透着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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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你日理萬機,自然不知道兒子心裏所思,他早就告訴過臣妾,有了心上人,只是,他沒有明說是哪家的千金,皇上病重,臣妾也沒有心思再細問,直到今天出了事,臣妾才知道,原來兒子的心上人,就是太傅的千金。但是機緣巧合,皇上答應賜婚給太傅家的兩位千金,只不過,卻将一對情侶硬生生的拆散了。皇上,反正事已至此,再來追究誰是誰非已經不重要了,不如将錯就錯,重新賜婚吧。”

來人,正是南宮玉的生母德妃,雖然她的地位不及皇後,但是多年來卻一直獨寵後宮,權勢可與皇後勢均力敵。

060 冊封新君

“笑話,朕豈能朝令夕改?皇榜已經貼出,城中的百姓紛紛挂上了燈籠與紅綢,就是為了預祝兩位皇子成親之事,可是現在,那些喜慶,看着很是諷刺,宮裏居然出了這檔子醜事。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現在全天下人的都在看朕的笑話。”

“皇上。”德妃一聲哭喊,便立刻跪倒在地上,南宮玉見狀,立刻跪行到德妃的身邊。

“你這是做什麽?身子本身就弱,現在更身染風寒,地上涼,快些起來。”

“不,皇上若是不答應,臣妾便長跪不起。”德妃執拗的看着皇帝。

皇帝重重的嘆了口氣,南宮瑱冷冷的看着這一幕,上前,“父皇,德妃娘娘說得并非沒有道理,事情已經這樣了,不可能再回頭了,不如成全他們罷了。”

“瑱兒……”皇帝低呼一聲,“這樣對你來說,根本就不公平。”

“這種事情沒有什麽公不公平,兒臣也不願意自己娶一個身心都不在自己這裏的女子為妃,今天就當是兒臣主動要求退婚,絕不會讓父皇為難。”說完,拱手施了一禮,“父皇,兒臣還有一事相求。”

皇帝眸色微變,“你是指太傅府上發生的事?”

“沒錯,其實早在上次四妹在宮中舉辦宴席時,輕雲姑娘在路上遇襲,兒臣派人全力征查,早就已經查到了真兇,輕雲姑娘心地善良,求兒臣不要再提及此事,可哪知那些人根本就不知道要感恩圖報,發而越發兇狠。”

聽着皇帝與大皇子兩人都在說太傅府的事,樂宵一無所知,很是擔心的看着南宮玉,南宮玉給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這個時候,千萬不要再多說話。

“那你的意思是……”

“這次兒臣想要親審這件案子,一定要嚴懲兇手,天子腳下,居然有如此膽大妄為的狂徒,一定不能輕饒了。”

皇帝看了一眼南宮瑱,心裏對他本來就有虧欠,現在這麽小的一件事,他哪裏有拒絕的道理,點頭說道,“只要你公平公正的處理此事,朕就将這件事交由你去辦了。”

“兒臣多謝父皇。”南宮瑱說完便告辭退了下去,看也沒看南宮玉一眼。

“輕雲,這次只有你能救你大哥了,大皇子對你很是關心,這次由你去求情,大皇子應該會網開一面的。”

府裏接二連三的出事,司徒文信早就已經心力交瘁了,輕雲看着他突然冒出來的幾根白發,微有些動容,司徒文信何其會查顏觀色,見輕雲動了心,立刻說道,“這次那個畜生幹的好事,等到他回來,爹一定會重重的懲罰他。這些年來,你大娘對你母女二人不薄,就當是看在大娘的份上,就饒了你大哥一命吧。”

不提許清玉倒好,這一提,輕雲便是忍不住笑了,笑裏面有晶瑩的淚光湧現,“爹,其實這些年來,輕雲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我娘和我,到底是哪裏對不起你了,你可以狠下心來如此對我們?我和司徒樂宵同樣是你的女兒,為何待遇卻有着天淵之別?她可以一次又一次的讓我差點丢了性命,如今司徒樂風更是對我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你還想讓我放過他,道理何在?”

許清玉确實對她很好,将她視為一顆不聽話的棋子,不能用則棄,而用所用的手段無絲毫家人之情,昨晚的事,司徒文信真的毫不知情嗎?當初在趕娘出府,留下她的時候,便已經認定她是一顆有用的棋子,直到她去向皇上請求賜婚,司徒文信才突然發現這顆棋子并不是想象中的那麽好用,便也默認了司徒樂風的畜生所為,現在畜生失敗了,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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