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章節

轉回頭來求她,這就是她的家人。

輕雲的眼底透着無盡的諷刺,“司徒樂風将廣宜打得到現在仍然昏迷不醒,廣宜是你的親生子,這點你已經确認過了,縱然五姨娘再有不是,和廣宜又有什麽關系?我與廣宜身上流的都是你的血,你讓我如何咽得下這口氣?如何能夠原諒那個畜生。你是太傅,位高權重,大皇子是你的學生,我算什麽?一個低賤的庶女而已,我何德何能,能夠救得了你的兒子?”

輕雲說完便轉身大步的走了出去,她不想再看到司徒文信,這張臉,越來越顯得陌生,有風吹起,帶着透骨的寒涼撲上輕雲的臉,與她的心一樣,早就已經冷得沒有感覺。

……

昨日南宮玉為何會突然出現在司徒樂宵的房中,大皇子又是如何發現這件事的?

輕雲凝眉,是她讓清紗給玉王爺府上送去一封信,是以司徒樂宵的筆跡所寫的,邀他去太傅府一聚,而司徒樂宵近日受了些委屈見到南宮玉的出現,自然沒有想太多,還以為他是故意偷偷來安慰自己的,因為他們現在這種情況,根本就不可能再光明正大的見面,所以,南宮玉以這樣的方式出奇不意的出現,她也并沒有想太多。

紅袖只用了小小的計策,便将大皇子的侍衛引到了司徒樂宵的院門外,那個侍衛親眼見到南宮玉出現在司徒樂宵的房裏,侍衛對南宮瑱忠心耿耿,眼見這一檔子事,立刻抓住無意中‘經過’的紅袖,“可知道玉王爺來了多久?”

“你是誰啊?”紅袖顫着聲問道,“主子的事,奴婢可不敢亂說。”

“若是你現在不說,信不信我立刻殺了你。”

看着寒澄澄的劍鋒紅袖‘吓’得眼淚都出來了,“來了一個時辰。”

侍衛的眼中露出兇光,逼退紅袖之後,便立刻去向大皇子彙報。

事已至此,今日,便是南宮玉與司徒樂宵成親的大喜日子,雖說是這兩人做錯事在先,但南宮瑱仍是刻意沒有去辦理司徒樂風,算是給南宮玉留盡了臉面。這場婚事不如想象中那麽風光與熱鬧,衆大臣都知道南宮玉能夠與司徒樂宵成親,是因何原因,若是大聲恭喜便是在對大皇子無禮,若是不說恭喜吧,又是對玉王爺不敬,對太傅不敬,總之,人人都心懷鬼胎,稍顯得有些拘謹的吃着飯。

百官的心思,南宮瑱當然看得出來,不過,他現在最想知道的,是輕雲,經歷了這麽多事,雖說她對老五無情,但是這種被司徒樂宵當衆羞辱的奪夫之恨,于一個女子來說,是何其難堪,她應該不會出現在這裏了吧?

正想着,門口便走進來一個更顯得要清減了幾分的女子,才不過四天時間沒見而已,她怎麽就瘦成了這樣?多重打擊,她仍然能夠堅強的獨自面對,确實太不容易了。而輕雲一出現,所有人都同時看着她,今天的輕雲穿一身桃花白的羅裙,一件同色上衣,一件薄薄的襟,桃花的粉白将她的肌膚襯得如同瓷器般的光滑柔嫩。

臉上施了一層淡淡的薄妝,長長的睫毛輕輕的彎着,櫻唇上揚成一個誘惑的弧度,她從一進門,便已經保持着這樣的微笑,盡管讓人覺得她有種令人心疼的倔強,卻仍是為她的遭遇而深感同情。

輕雲身後跟着的,是紅袖和香藥,上次的事香藥重傷,在得知輕雲安然回府之後,那根緊繃着的弦才松了,一口氣昏迷了整整三日,今天精神好轉,便強行要跟着輕雲一起來,她再也不放心讓主子一個人面對這些豺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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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雲淡笑的走向南宮玉和司徒樂宵,微微的福了福身,“妹妹有事來得晚了些,還望姐姐見諒。”

司徒樂宵狠狠的看着她,現在弟弟因為她被皇上關在天牢之中,她居然還敢有臉來見她?

許清玉瞪了一眼司徒樂宵,上次挽着輕雲,輕雲不着痕跡的退了開去,“大娘。”

紅袖立刻送上手裏捧着的禮物,許清玉命下人接過,“輕雲,這邊有位置,過來坐下吧。”

南宮瑱走了過來,“本王有事要跟你商量,過來。”口氣冷硬,不容人拒絕。

輕雲對着許清玉福了福身,随着南宮瑱走了出去。

“本王一直都想問你,當天晚上那些事,本就是你刻意的安排,你想讓本王看清一些事實本王不怪你,但若是本王有事來晚了,你可知道後果有多嚴重?”

南宮瑱所指的,并不是南宮玉與司徒樂宵偷情一事,而是司徒樂風。

“奴婢與王爺一樣,重手足之情,五姨娘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廣宜,明知道廣宜會有危險,奴婢又怎麽可以坐視不理?只是我沒想到,司徒樂風居然會卑鄙到如此的地步,想用那樣的方式來傷害奴婢。”輕雲看着南宮瑱,眼神帶着難以掩飾的悲憤。

輕雲暗中瞥了一眼司徒文信,見他正緊緊的盯着這邊,便立刻柔柔跪下,南宮瑱見狀,立刻将她扶了起來,“你這是在做什麽?”

“奴婢沒有別的心願,只希望大皇子你能夠還奴婢一個公道。”

“本王還以為你又想替司徒樂風求情。其實本王一直都知道你是一個聰明的女子,上次的事确實太過冒險了,你故意通知本王來,就是早已經知道司徒樂風會對你下手,你想要他的性命,也不用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魚死網破的事,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做到的。”南宮瑱臉色有些不霁,這個女人,總是不把自己的命當成一回事。

“大皇子你不也是一樣的?這次玉王爺和樂宵成親,無疑是當衆給了大皇子你一個耳光,但內裏的事,皇上心中有愧于你,南宮玉也覺得欠了你一個人情,對大皇子你來說,這件事有百利而無一害。奴婢只是一個弱女子,可以不關心性命,卻不得不顧自己的貞潔,這次司徒樂風的所作所為,早就已經傳至街知巷聞,奴婢已經是個不白之身,也無法再在此處逗留過久。”說完,便着南宮瑱福了福身,“奴婢身子有些不适,就先行退下了。”

說完,輕雲便在紅袖的攙扶下,快速的離開了王爺府。

南宮瑱看着她薄弱的身子,低低的嘆了口氣。

輕雲一回到太傅府,張嬷嬷已經候在門口,見到她回來,立刻上前施了一禮,“四小姐,太夫人有要事要見你。”

太夫人?在藍莫星拿到雪芝之後,已經連夜離開了太傅府,太夫人那邊一直沒有什麽動靜,按理說藍莫星的離開,太夫人怕是最想不開的,今天見她,莫非是想怪她讓藍莫星有了離開的借口?以至于太夫人的全盤計劃被破壞?

跟着張嬷嬷,很快就到了太夫人的院子,進去,太夫人已經命人備好熱茶,她看着輕雲,似乎對她現在就出現在此,一點也不感覺到奇怪,她眼底的精光讓輕雲有些不自在,總有一種被她看穿的感覺。

福了福身,“太夫人。”

“丫頭,過來坐吧,這裏沒有外人。你們都先退下,本夫人有要事要跟四小姐說。”太夫人摒退左右,連紅袖和香藥也被趕出了院門。

“太夫人,看你的樣子,應該不算小事,不如就開門見山,直接說吧。”

“何必如此心急?丫頭,你受到如此大辱,仍然可以如此淡然,本夫人也不得不跟你說聲佩服。”

“雖是受辱,但輕雲尚算有幸,保住了清白之身,大皇子也會禀公辦理,絕不會輕饒了那個畜生,輕雲若是不淡然,也總不能一心求死,為了他,不值得。”她淡笑地看着太夫人,太夫人以這樣的對白開場,後面一定還有事要說。

“你可知道當天你和司徒樂宵同時作畫時,為何當皇後知道那副百鳥朝凰有可能是你畫的的時候,為何會對你冷嘲熱諷?”太夫人緩緩的說道,眼帶笑意的看着輕雲,只是那笑裏的意味深長,讓人捉摸不透。

“皇後娘娘當時已經說了,這副圖略有拍馬迎風之嫌,她會諷刺輕雲,也在情理當中。”

“錯了,她只是不敢說出實情罷了。”太夫人說完這句就突然打住了話題,“本夫人活了這麽幾十年,什麽樣的人和風浪沒有見過,丫頭,你的心思,本夫人心知肚明,只不過,想要板倒敵人,并不一定要賠上自己的性命,今天,本夫人讓你過來,是想跟你做一筆生意。”

“太夫人請明說。”

“我可以助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但是,我要皇後的命,也要南宮瑱永遠也當不了皇帝。就算當上皇帝,也沒命享受皇帝福。”

雖然早就知道太夫人一定有事要說,但沒想到居然如此震憾,其實太夫人已經避開這裏多年,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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