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雲識局促地扯了扯自己的短裙,停在她面前,又單膝跪上了沙發。

頭頂的白熾燈将她的影子鋪就在了陸初的身上,甚至将她籠罩起來。

陸初很會享受,放松地窩在了沙發裏,又仿佛平靜無波地看向她,細框眼鏡微微閃着光。

雲識有些不敢看她,拿出藥袋中的藥,一共有兩瓶,一瓶似乎是油,還有一盒乳膏。

“兩個都要塗嗎?”她的聲音都有些發顫了。

陸初看着她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微微揚起唇角,又淡淡地解釋起來:“油是為了祛紅腫的,乳膏是消炎。”

“我今日帶兵訓練了一天,汗浸到傷口上了,而且因為軍裝很粗糙,所以傷口不僅紅腫還發炎了。”她說着,仿佛不是什麽大事。

但對雲識來說是大事,她覺得會很疼,視線往下挪,想看看到底是不是她說的那樣嚴重。

陸初便雲淡風輕地将遮住傷口的繡着紅花的白紗扯了下來。

傷口處确實又紅又腫,而且向周圍蔓延。

雲識既愧疚又心疼,拿了一個軟枕墊到她的腰背部,希望能減免一點自己的罪過,然後又哆嗦着手将袋子裏的藥拿出來,甚至有些結巴。

“我先抹油把紅腫舒開……”

她将油倒到掌心裏,沒想到一下沒把控住倒多了,順滑的油瞬間沿着指縫滴落到了陸初的軍裝褲上,浸濕布料。

雲識還沒道歉呢,陸初就開始罵起了她:“冒冒失失的,這點小事還要磨磨蹭蹭。”

她雖是在罵着,唇角卻抑制不住地微微勾着,微亂了的黑發下耳廓通紅,又閉上眼催促着:“快點。”

“還有,別怪我沒提醒你,本來就疼,所以你幹脆一點給我個痛快,別猶猶豫豫畏畏縮縮地折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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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雲識一向很聽話,點了點頭便一巴掌幹脆地按上了傷口。

陸初疼得‘嘶’了一聲,剛想罵她,但藥油随即被揉開,雖然傷口處的疼痛蔓延到了四肢百骸,但清清涼涼的藥油疏散了傷口的熱燙感,再加上心中些許細微的情感在蔓延,很是痛快。

雲識确實很幹脆,疏散藥油的力道很大,目不斜視,一手撐着沙發,一手幹幹脆脆地揉着傷口,讓藥油滲入皮膚,漸漸疏散了紅腫熱痛。

但久了之後,就連陸初這個在戰場上受傷疼慣了的将軍也忍不住雙眼微紅,似乎是疼得臉也紅了。

她沒有叫停,一方面藥油要久揉才有效,另一方面她本來就是個喜歡且享受疼痛的人。

只有疼痛能讓她短暫地忘記一切心中掩藏的黑暗,甚至毫無顧忌地流下淚來。

雲識似乎察覺到了她情緒的不對勁,微微湊上前去想看她的神情。

她看到她一雙鳳眼裏微微盛着淚光,雙眼是無神的。

心裏好像抽動了一下,她下意識地低頭吻上她的眼角,唇上便沾了一點眼淚。

“別這樣。”

“你想想看,現在的你不是還有一條魚嗎?”她笑着跟她說:“以後我會和你一起走下去。”

可陸初眼裏的光逐漸凝集起來,一手扯住她領口的蝴蝶結,手指死死捏住,雙眼也紅了起來。

“你根本不是我的!”她一字一頓地說着。

雲識便也漸漸收了笑,堅定了心神,她替她揉着傷口處,又将額頭輕輕抵上她的額頭,似乎是朝着她發誓一般,深藍色瞳仁如大海般深邃,眸光堅定地看着她:“不管外人怎麽看,你覺得我是你的,我就是你的。”

她撐在沙發上的那只手緩緩上移,

輕輕捧住她的臉,指腹輕磨,視線逐漸暧昧,唇也輕輕壓在了她的唇上。

“陸初。”她聲音輕軟,喚着她的名字,些許愉悅地跟她說着:“有時候我自己都害怕自己,可是你不怕我,我就算變成鯊頭人身怪物一樣的樣子你也不怕我……”

“我心裏清楚,這不是感動,是喜歡……”

陸初眼裏的光微微閃動着,看着她,看着她長睫低垂,看她輕輕地吻着自己,一寸寸地輕輕吮吸着自己的唇瓣。

那溫軟的觸感仿佛傳到了心髒,讓心髒撲通撲通地跳着。

“我是個變态。”

她說着,仿佛是在解釋自己為什麽不怕她,眸光漸漸變深,又閉上眼,長睫顫抖着,渾身像發燒了一樣地張唇咬上了雲識的唇瓣。

雲識從未遇到過這樣罵自己還将她也瞬間罵進去了的人,只是有輕笑聲從喉中發出。

“真巧,我也是。”

她輕聲說着,用舌尖的輕柔順利軟化了咬住她不放口的陸初,又用舌尖抵開她的貝齒,觸到她的舌尖,纏着她和她一起共舞。

舌尖熱烈攪動着,她吮吸着她的唇瓣,喉部肌膚緩緩滑動,又聞到濃郁的雪松味從她身上散出。

她被這股香味勾得心中狂跳,緩緩松開她的唇,唇上一根絲線斷開,她眸中微微泛紅,仿佛是被野蠻的天性控制住了,不自覺按壓住她的傷口,逼近她,又放低了聲音:“我想撕碎你。”

陸初疼得悶哼了一聲,細框眼鏡下眸中淚光閃爍,卻揚起唇:“求之不得。”

雲識卻反應過來,身子連忙退後了一點,到底是壓抑住了那股血性,她們鯊魚繁衍後代時就會控制不住自己撕咬對方。

可陸初是個人,她很軟,恐怕被鯊魚皮磨久了都會受傷。

“我,我還是先給你把藥上了吧……”她松了一口氣。

陸初唇角的笑容卻瞬間消失了,扯開她覆在她傷口上的那只手,冷冷道:“你看看你身上的那身衣服,既然不聽話的話,我要它幹嘛?”

“我聽話,只是我也怕你受傷……”雲識弱弱地回她,得到的卻是一聲輕嗤。

“聽話嗎?那我要你現在把你身上的衣服撕碎,一點不留。”

她就那樣看着她,好整以暇地看着,高高在上的,似乎想侮辱她。

雲識只是覺得她在使小孩子脾氣,在心裏嘆了一口氣後,點點頭應了她,又扯住自己的領口,死死用力一扯,做工良好的裙子瞬間就爛了,鯊魚皮很厚,倒是沒什麽問題,她便又正經地将它拿在手上,一點點将它撕碎。

真是可惜了一件好衣服,但是陸初生氣了,她只能将它撕得碎碎的,然後看着那碎片輕輕落到地上。

“還有呢。”陸初又發話了,像個喜怒無常的霸總,在折磨買回來的小白花。

小白花屈辱不堪,臉色蒼白,搖搖欲墜。

“好嘞。”雲識笑了一下,繼續扯,像個總裁的狗腿子。

扯到最後的鈴铛時,陸初開口了:“夠了。”

她又指了指自己的軍裝褲,不耐煩地道:“還有這個,被你弄髒了我不要了。”

“就這麽扯碎會很疼的,我這是鯊魚皮,你別跟我學啊。”

雲識有些不想照做,卻又被陸初上下的掃視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被她看得不好意思起來,蹲下身去弄藥袋裏的乳膏。

“少廢話,我就是喜歡。”陸初皺眉,垂到地面的腿輕輕推了她的身子一下,強硬地問:“你到底行不行?”

怎麽能質疑她的能力呢!

雲識瞬

間就僵硬了,轉過頭去,又起身,彎下腰扯住她的皮帶。

她想兩只手一起扯,怕傷到陸初。

可女人又嗤笑了一聲:“連條軍褲都要兩只手啊,看樣子你确實是不行。”

雲識眸光一凝,一手按住她的腰,剎那間,就聽到一道布料撕碎聲,又将布料撕成碎片。

有鈴铛的細微聲音響起,滿地碎布,頭頂的燈光傾照在肌膚上。

陸初可能是高估自己了,被結實的軍褲布料狠狠一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尤其是褲腰和褲腿縫線處的那幾塊皮膚被磨破了。

她堂堂一個将軍!

她咬着牙,瞳仁中仿佛蹿着小火苗,想到什麽,又熄滅了。

明天,好像可以請傷假了……

那麽……

她看向那只憤怒的小鯊魚,輕而易舉地就熄了她的怒火。

“行了,擦藥吧。”

“诶~”雲識點頭,将白色乳膏擠在手指上,又單膝跪上沙發,彎腰低頭,專注地将消炎的藥抹在傷口上,又一點點暈開。

清清涼涼的,又有絲絲痛感從傷口上蔓延開來,陸初看向她專注的神情,心中狂跳。

等她抹完,還沒擡頭,卻又笑起來,忽然起身,碰了雲識一臉的藥。

雲識懵了,被她推了一把,推開了,又看到她彎腰脫掉了靴子,拿掉眼鏡放到桌面,扯掉發繩,赤着腳走向浴室。

她身形完美,長發在後背晃蕩,毫不在意別人的注視,像一只慵懶的貓。

也許是藥效作用,鼻尖和唇上被碰上藥的地方有些火辣辣的,雲識恍惚了似地将藥抹掉,又注意到她之前後頸枕過的那一塊地方,手觸上去是濕的。

是汗嗎?

大概是信息素……

剎那間,雲識忽然反應過來,站起身追上去,浴室的門根本就沒關,她小心地将頭探進去,看到陸初準備打開花灑,旁邊還有一個極大的浴缸,那個浴缸吸引了她好幾秒的注意力,天性使然讓她超級想試一試在裏面游水的感覺,但很快又看向陸初,大聲提醒:“剛剛才抹了藥的!”

“這一洗,不就又沒了嘛……”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陸初看向她,模糊的視線中看到她可憐兮兮地只探了個頭進來,輕輕笑了一聲,接着打開花灑。

“忘了告訴你了,我回來還沒洗澡的,現在當然是要洗一洗再去睡覺。”

“你……”怎麽不早說!

雲識的聲音一點點消失在了被霧氣暈染的浴室裏。

微燙的水從陸初頭頂傾瀉而下,燙得膚色微紅,卻也使渾身都放松下來。

她又蹲下身,打開了浴缸上的水源,似乎是在自言自語:“要溫的還是涼的?”

“溫的。”有聲音穿透霧氣傳過來。

她瞟了一眼外面,又收回視線,勾着唇調好水溫後關了自己的花灑,擠了點沐浴露在手上打出泡沫。

“水放好了,進來吧。”

當聽到這一句的時候,雲識的腦子裏嗡地一聲,一方面,她特別想感受一下那個浴缸,另一方面她猛然間察覺到陸初好像精心編織了一張大大的網,一步一步将她套得牢牢的。

讓她無法再逃離。

她忐忑地走進浴室,穿過霧氣,就看到模糊的視線下陸初仿佛在抹沐浴露,完全不理她。

她的視線又轉向那個盛滿水的浴缸,像女孩子看到了心儀的漂亮裙子,雙眼放光地沖過去,撲通一聲跳了進去。

許多溫水溢出了浴缸,雲識的大尾巴輕拍着水面,她讓自己整個

浸入水面,黑發在水裏暈染開來,簡直不要太舒服。

玩了一會兒,聽到外面又傳來花灑的聲音,她又探出水面,将頭靠在浴缸邊沿看向天花板,不敢看陸初那方,只是嗅到了濃郁的雪松香味。

耳邊似乎傳來了奶貓輕吟的聲音,她渾身不對勁,連尾巴也心不在焉地拍着水面。

好一會兒之後,忽然有傾散而下的水源撲到她身上,她這才轉頭,模糊的視線下看到陸初舉着花灑對準了她,她好像很生氣,呼吸厚重地罵着她:“蠢魚。”

“浴缸重要還是我重要?”陸初眼尾通紅,頸後不斷有水源滑落。

雲識察覺到她的不對勁這才慌了,只是還沒能有什麽動作就見陸初關了花灑,踩進了浴缸中,直接讓自己倒進了滿缸的水中。

水面炸開了好大一道水花。

雲識讓自己沉沒水源,墊在她還沒沉沒在缸底的身下。

浴缸大到甚至裝滿了水坐着水源都能沒到肩下。

雲識絕對有理由相信她買這麽大的浴缸是用來自盡的,瞧,倒下來的動作都是那麽的熟練。

她扶住她的肩推着她坐起來。

陸初感覺自己像是躺在了一條鯊魚身上,被那條鯊魚坨着浮出水面,但她還是滿心的氣惱,仿佛任何事情都不能平息當那條人魚進來浴室後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浴缸的怒火。

她甚至都擺好了pose!

這條蠢魚!

直到有溫熱吻上後頸的那一瞬間,所有的怒火卻仿佛都煙消雲散了。

雲識摟住她,微微低頭,先将後頸處不斷滲出又滑落的水源輕輕吻掉,唇瓣一點點上滑,直到含住Alpha的腺體,Alpha的腺體如雨後的春筍。

她輕輕咬住春筍,又探出舌尖流連。

後頸處這一片都是紅的,顯然之前被暴力過。

她輕輕吮吸着,清甜的信息素被吞入喉中,鼻尖萦繞着的也是濃郁的雪松味。

陸初抓住了她的手,紅着眼眶牽引着她,一字一頓地堅定道:“藥呢,你是沒幫我上好的,所以要有懲罰。”

“什麽……”雲識的聲音戛然而止,忽然明白了。

她閉上眼,尾巴輕拍水源,尖尖的犬齒在後頸處刮過,沉醉般地吮吸着信息素。

……

似乎是信息素讓她陷入了夢境,她像是在做夢一般,穿越層層迷霧走進了一片森林,森林後是一處仙境,她在仙境外探索,小心翼翼地走進仙境,又一臉茫然地走出來,像被迷失了心智一般,迷路了,只能不斷在這段路途往返着尋找出路。

不知道過了多久,紅酒瓶的傾倒,大量的紅酒湧出讓她猛然驚醒,她着急忙慌地用瓶塞堵住瓶口,耳邊卻傳來一聲響亮的系統提示音。

【叮!反派黑化值-1目前86%】

雲識被馥郁的雪松味迷得有些眩暈,陸初微抖的聲音卻讓她豁然開朗。

“罰你……今晚不睡。”

要是她勤勤懇懇一晚上不睡認真工作的話,那黑化值豈不是……

不,不能走邪門歪道,要認真感化反派。

“你明天不是要上班嗎?”舌尖輕輕在腺體周圍流連,雲識覺得她像一只燙手的火爐,很燙,但絕不想松手。

“我要請傷假。”陸初說着,似乎是因為傷太疼了,眼眶通紅着,眼淚滴落水中。

雲識心疼她,撫了撫她的傷口周圍,陸初卻疼得微顫。

……

不知什麽時候踏出了浴缸,溫熱的水源從花灑下傾散而下。

雲識想着吻一吻她,她可能就不會哭了。

她摟住她,輕輕含住她的唇,細細密密地吻着,吮吸着。

水源傾落在倆人的臉上,打濕微顫的睫毛,從臉頰旁,纏綿的唇上,落到下颌處,滑落頸項。

陸初幾近窒息,可又被渡進空氣,她是愉悅的,輕松的,全身心地依賴着這條人魚,這一刻,仿佛兩顆心跳動的頻率都變得一樣了。

指尖觸感潮熱,雲識滿腦子混沌至極,她将她抵在牆上,加深了這個吻,舌尖熱烈地攪動着,手上移撫到她的後頸處揉按着腺體。

信息素從後頸處滑落,室內溢滿了雪松的香味。

……

擦掉身上的水,撲到柔軟的床上,鑽進被子。

被子鼓起一大包,沒一會兒裏頭便傳來了暧昧的呼吸聲,卻又戛然而止。

“等一下。”

雲識觸到了她腿上的傷,懵了,回想了一下想到可能是之前褲子太結實弄的。

陸初将頭探出被子呼吸着,又有些別扭地道:“沒事。”

雲識卻又踏下床将藥提了過來再重新鑽進被子。

“不行,傷口會發炎。”

她說着,這回很熟練了,先處理身上的,再處理腿上的。

将藥油倒到掌心又抹到傷口緩緩揉開,再将軟膏擠到指尖塗抹暈開。

弄好後擡起頭發現陸初正認真地盯着她,為了不碰到藥,她支着胳膊,又低下頭笑着吻到她的唇上,将身上的被子拉起來蓋過頭頂,邊說着。

“我精神很好哦,不知道你怎麽樣?”

“反正我們都近視,那就摸黑吧~”

“嗯……”陸初的聲音被堵在喉中。

隆起的一團被子中漸漸傳來小貓被撫慰的聲音,軟軟的,低微的,像在人心中撓癢。

……

夜晚太過漫長,陸初到底是熬不過,她也到底沒有請病假。

黑化值減了六分後就不減了,累得雲識鯊魚癱,一度覺得是陸初對她産生了耐受性。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漫進窗簾,雲識摟着她的手被扯開了,陸初正過身來湊近了盯着她的眉眼看,又忍不住吻了吻她的臉頰,她的唇。

雲識還沒睜開眼睛呢,就笑着下意識将她摟到懷裏,低頭準确無誤地吻住了她的唇。

直到陸初皺着眉捏住她的臉,跟她說:“壓到我的傷了。”

她才睜開眼睛笑着松開了手,又摸到床頭的藥,打開來,認真地給她塗上。

細微的觸感讓陸初瞬間紅了臉,只是雲識看不到。

由于刻意地照顧着怕壓到傷,過了一晚傷口已經好了很多。

陸初非要去上班,雲識只能拿了一小塊紗布給她貼到傷口上,弄得陸初耳廓通紅,又半推半就地像個生活不能自理的人被她一件件套上衣物。

時間還挺早。

雲識給她弄了個早飯。

是牛肉粉,煎了個蛋,湯粉中加了一勺紅油,撒了點香蔥,濃郁的醬香牛肉夾雜着些許辛辣味讓人食指大開。

陸初非要說快遲到了,将早飯打包了去,雲識只能細心地給她打包,又看着她出門,笑着讓她早點回來。

……

今日的訓練陸将軍難得地遲到了,遲到了就算了,還大咧咧提了一碗不知道什麽的東西,坐在所有訓練的士兵面前吃。

那好像是一碗古地球的粉,陸将軍雖然斯斯文文的,但嗦得很快活。

即使早就喝了營養液,可一股濃郁的香

味傳到每一個人的鼻尖,讓人難以忽視。

進來找陸初的曲華看到了,瞬間雙眼放光,就差掉進她的碗裏,陸初把沒吃的蛋推給她,十分得意地道:“嘗嘗?”

“不是吧,你真以為我會稀罕一個煎蛋?”

“……”

曲華吃完了,好吃到吞舌頭,又猜到了什麽,排腹她真是開竅了,心愛的人魚被別人搶了,竟然去找了個會做飯的Omega,那以後她豈不是可以去蹭飯?

講真,營養液快喝吐了。

“門外有總理指定的記者找你。”她是來帶消息的,邊說着:“要不,問問你的Omega有沒有同樣會做飯的朋友介紹介紹給我呗?”

陸初睨了她一眼,自顧自地走出去:“垃圾你清一下。”

“問就是沒有。”

“那明天給我帶份早飯呗。”她又追上去。

“你給我的魚刷五百個火箭,我就給你帶。”陸初說着。

曲華愣了一下,點進光腦的直播區一看,明白了,又贊嘆。

“看不出來啊!這魚可比之前那條好了不止一星半點,陸初啊,之前被拒絕是好事啊!”

陸初只是扯了扯嘴角。

……

雲識的直播間又來了不少土豪,平淡而又溫馨的幾天過去了,這幾天她一直占據直播間榜首,還有不少騷擾短信,即使也有很多水軍來罵她,但很快就會被清出去。

即便如此她也有煩惱的事。

第一件是這幾天無論她多努力,陸初是爽到了,而且精神一天比一天好,但是黑化值只掉了可憐的五分,連她做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第二件是陸初早上老是要帶兩份早飯,搞得她一度懷疑她外遇了。

第三件是陸初腿上的傷是好了,但是身上的傷一直病情反複,絕對不是她的錯,她是被逼的!

這一天,雲識更煩了。

房東過來查看,她只有連忙關了直播收掉裝備,跳到魚缸裏。

本以為看到的是床上腐爛的一堆,結果這條魚竟然還好好地游在魚缸裏。

房東震驚了,連忙一邊打電話一邊走出門。

下午的時候,權孤詩來了,權孤詩這幾天在忙着追一條直播區會做飯的魚。

不止是她,許多富人都在追。

即使這條魚名魚有主并且從未露過臉,但光靠着那吸引人的一雙小腿和精湛的廚藝就夠令人神往了,而且她們都在打賭誰會先得到這條魚。

也有許多富人暗中請人黑全端想得到她的地址或是請偵探調查。

可奇怪的是這條魚的一切信息仿佛都被人截住了,瞞得密不透風。

更惱的是,就在她沒有頭緒,砸錢也比不過人家的時候,房東告訴她她準備餓死的那條人魚竟然還活着,真是奇了大怪了!

當她看到這條人魚的尾巴時,又理解了。

也對,這魚力氣那麽大,估計自己挪進去的,而且人魚光喝水只怕就能撐好多天。

她望着這條人魚漂亮的臉,一個計劃忽然在心中升起。

陸初不是喜歡這條魚的嗎?她就用這條魚和陸初換點什麽,順便打打她的臉。

要是她真的要了。

陸初撿她權孤詩不要的東西豈不是就人盡皆知。

而且,最好讓這條魚讨厭陸初,用她的醜尾巴甩陸初一臉就更好了……

為此,她決定對這條魚使用溫柔政策,給她撒了不少魚飼料,又打開光腦播放正在直播的陸初

的采訪。

順便給認識的采訪人員打了個電話過去。

雲識本來是想死遁的,但系統說她要被當衆抛棄才算數,她煩得要死,又忽然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早在三天前就有人采訪陸初關于人魚國王和人魚公主即将來訪給她道歉的感想,當時陸初只說了句:“來了再說。”

而今天,他們真的來了,到達之前,又有人采訪陸初,而且開頭的第一個問題竟然是:

“我們通過權小姐了解到,她已經不想要那條從盛魚居拍到的人魚了,那麽請問您如果權小姐願意出手,您還會出天價買下嗎?”

潛臺詞就是她玩膩了,你會花天價接盤嗎?

陸初只是輕輕一笑,擡手抵了抵金邊眼鏡,接着真的回應了:“不好意思,我已經有人魚了,我的人魚叫大紅碎花褲衩。”

采訪人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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