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人倒黴了喝口涼水都塞牙縫
正當我打算喝第三碗的時候,老媽把湯端走了=_=
“你這孩子,怎麽吃獨食呢?來,伯堯你再喝點。”說罷給他盛了一大碗!
我:“……”
嗚嗚~~老媽我才是你親生的好不好!你對誰好都可以,可你居然對我的死對頭好!
“李伯堯,你來幹什麽?”許久不說話的我終于說話了。
“你的身份證,登機前你給我的。”他拿出身份證放在桌上。
“阿姨,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李伯堯起身要走。
我笑盈盈地說:“一路順風呀,經理。”
李伯堯回頭看了我一眼,對我溫柔一笑:“謝謝。”
我:“……”李伯堯你趕緊走!
送走了李伯堯,我繼續坐下來吃飯,老媽在門口望了半天才進來。
“小卉啊,伯堯這人挺不錯的。”
我聽到了老媽的心聲,可是開什麽玩笑?我有喜歡的人好不好!
“老媽,你想多了,我們不可能,我有喜歡的人。”我說。
“你別告訴我你到現在還沒忘掉那個林江。”
我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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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記一個人是一件很難的事。
你沒有辦法不想知道關于他的任何消息。
每當我安靜的坐着的時候,他的身影,他的笑容總會在我的腦海裏浮現。
只是,他從一開始就不屬于我,将來也不會屬于我。
很快,林氏集團各地的分公司負責人部門經理等的都齊聚在北京,整整一天老爸老媽都在各種應酬,而我偷空躲在家裏睡覺。
雖然這樣很不道德,可是我真的已經是身心俱疲了,好不容易回一趟家,不休息個夠本怎麽對得起我在蘇州這段時間以來所受的苦=_=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李伯堯準時等在我家客廳,當我蓬頭垢面的出現在客廳的時候,我一個激靈,李伯堯你真是無處不在啊!
幾分鐘後,我收拾好走出房間,戀戀不舍的看着老媽,唔,我又要回去那個地獄般的公司了X﹏X
“小卉,我一大早的叫伯堯過來接你,你們一起回蘇州。”老媽興奮的說着。
“老媽,為什麽我每次離開家你都這麽興奮?”我問。
“因為我不用做第三個人的飯。”她說。
其實我知道,她是舍得不我走的,她好面子,才不會在我面前顯露出那種依依不舍的表情呢,我在後視鏡裏看到老媽一直站在門口看着我們的車子漸漸遠去。
我是在溫暖如春的北京機場裏,緊緊抓着李伯堯的西裝袖子不松手的情況下坐着飛機回到了上海,再轉車回到蘇州。
一天中午,因為一個計劃表還沒處理好,就沒出去吃飯,留在了辦公室。
恰好,李伯堯也在。
他習慣性的端着一杯黑咖啡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遠處的風景,我不知道他在眺望着什麽,也沒興趣知道。
許久,我見他并沒有要走的意思,我開口跟他說話了。
“李伯堯,你欠我一個人情。”我說。
“是嗎?我不覺得。”他突然轉身,在陽光的背景下微笑着。
“對,我媽請你吃飯!”我說。
“……我陪你媽聊天,很給你面子了。”
“什麽意思?”
“我猜,林卉你是為情所傷才來蘇州這個小地方吧?不然以你的學歷畢業之後應該直接進林氏集團做財務的。”他篤定的說。
我沒有說話,李伯堯你猜對了,可那又有什麽關系呢?都過去了。
幾分鐘後他離開了,我的計劃表也做好了,我舒展了下胳膊,活動了下筋骨。
突然瞥到距離我不到半米的辦公桌上放着一杯黑咖啡,還冒着熱氣,很顯然是剛剛泡好的,而且杯子是新的沒人喝過。
黑咖啡?好像整個部門只有李伯堯一個人喝黑咖啡,難道這是他泡給我的?
可他又是什麽時候放在我身邊的?我竟然一點都沒察覺。
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咳,好苦,果然不是正常人喝的東西。”
他那不放糖的黑咖啡真的很苦,真不知道他是怎麽喝下去的。
放下咖啡,我離開了辦公室。
下午上班的時候,桌上的咖啡已經沒有了,應該是被人收了吧,我估摸着應該是某位清潔工阿姨看到桌上沒人,這黑乎乎的東西不曉得是什麽就倒了。
我覺得有點可惜,他的黑咖啡雖然苦了些,可細細回味那是一種讓人懷念的苦,突然想再嘗嘗苦咖啡的味道。
我抱着一堆需要他親自簽名的文件走進經理辦公室,李伯堯正低頭認真的看着手裏的文件。
我小聲開口:“經理,這幾份文件需要你親自簽字。”
他一言不發接過文件,低頭寫着自己的名字。
我的目光無意間落到他的辦公桌上,因為我發現他桌上的杯子好像是上午我喝過的那杯咖啡所用的。
“你對杯子很感興趣?”他突然擡頭問我。
“不是,如果沒事我就先出去了。”我抱起文件準備要走。
“等等。”他叫住我:“東區倉庫有一批新到的貨品需要清點一下,小陳不在你先替他一下。”
“哦。”雖然我不是很情願去做,可是我總不能讓李伯堯覺得我有小姐脾氣吧?尤其是在他知道了我的身份的情況下。
于是我就爽快的答應了。
我從來都不穿高跟鞋,一直穿的是平底鞋,無論在什麽場合。
可就是平底鞋也免不了要出意外。
而且我發現,我的運氣真的是差的史無前例=_=
我并沒有事先換衣服,穿的是一條及膝的連衣裙,到達倉庫我才知道新到的一批貨品居然是居民樓的建築玻璃。
真心感覺到無語,這個東西到底要怎麽清點?一片一片數還是怎麽弄?因為它們都是分散的,只有三塊完整的玻璃是用皮劄紮起來的。
“小陳啊,我可是幫了你大忙,你那工資能不能分點兒給我。”當然我這是在說夢話,小陳不在這裏=_=
倉庫外只有幾個搬運貨品的運輸工人和幾個看倉庫的保安,我穿梭在一堆玻璃中,只好一片一片數。
還好數量不是很多,大概半個小時後我數完了,一共五百二十四片玻璃,可采購單上的數字卻是五百二十七,少了三塊玻璃,這年頭的供貨商總是這樣。
我無奈嘆一口氣,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塵準備拿着采購單回辦公大樓跟李伯堯彙報這件事。
然而,當我走到離門口快要出去的時候倉庫裏“噼裏啪啦”地響了起來。
我回頭一看,幾片玻璃從玻璃堆上滑了下來。
“糟糕,肯定是剛才數的時候沒放好!”我連忙跑過去查看。
損壞貨品,我是要賠錢的,雖然這是我家的分公司,可我現在是華盛的員工=_=
頓覺心塞。
人倒黴了喝口涼水都塞牙縫。
我急急忙忙調頭走回去,可能是走的有些急,我的腳不小心勾到了牆邊的玻璃角,然後——
我直直趴向了那堆碎玻璃,而且被我的腳勾倒的那幾片玻璃“噼裏啪啦”碎了一地……
窒息的疼痛從我的膝蓋及小腿傳來,我是跪在那堆碎玻璃上的,而且穿的還是及膝的裙子。
等到保安通知李伯堯趕到的時候,我抱着左腿蜷縮在地上,沒敢看傷口,只看到地上的泥土被血染紅,我清楚的感覺到玻璃渣嵌入我的肉裏,而腿已經到了一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地步了。
“林卉!”李伯堯喊我。
我咬着牙沒有說話,額頭的汗滴順着臉頰流了下來。
見我沒有說話,李伯堯立刻将他的領帶扯了下來,一邊綁住我的左腿,一邊讓在場的人叫救護車。
在救護車上他為我進行了簡單的止血處理,之後,我被送到醫院,李伯堯抱着我以最快的速度跑進急救室,護士們立刻迎了上來。
他将我放在手術臺上,我依舊緊緊咬着嘴唇,以減輕腿上的疼痛,雖然有點自欺欺人。
手術臺上我好像聽見有人說:“快去找周醫生!”
而李伯堯冷冷地說:“不用了,我來!”
雖然腿很痛,可我的意識還是清醒的,只不過當時腦子可能有點空白,聽到李伯堯那句“我來”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然後李伯堯直接在手術室裏套上手術服,指揮着小護士們幫我止血,檢查儀器,幫手術器具消毒。
一個小護士手忙腳亂的打翻了消□□水,李伯堯厲聲斥責:“你可以滾出去了,醫院不需要這樣的護士!”
這是我第一次見他這麽嚴厲。
“林醫生,是全麻還是局部麻醉?”
“局部!”
“好的!”
護士立刻幫我打了麻醉針,沒一會我的腿就好像嵌了鋼板一樣動彈不得,整條腿都麻了,終于沒那麽疼了,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當李伯堯固定住我左腿的時候,我急了。
“李伯堯你幹什麽?”
“做手術,取出玻璃碎渣。”
“男女授受不親!”我說,你又不是醫生。
“你平時穿裙子給人看的還少?”
“……”我竟無言以對。
他沒有再說話,而是專心幫我取玻璃渣,不曉得為什麽,突然覺得很安心,雖然他不是醫生。
“放輕松,我不會要了你的命。”做手術的李伯堯突然說。
“我還不想死!”我沖他吼。
“李伯堯。”
“嗯?”
“我會死嗎?”我問。
“會。”他說。
頓時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緊接着他又說:“不過我會把你救回來的。”
“噢,我只相信你解剖人體很厲害。”
“……”他不說話。
在這樣的談話下我突然放松了許多。
良久,他幽幽的問:“林卉,你是豬嗎?”
我:“……”你才是豬,你們全家都是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