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白喻愣住了。

柏子仁冷冷地看着窗外慘狀,心裏毫無波動。

這些人真是可惡,不僅看他的魚魚,還要罵她。

白喻愣了半晌,什麽也沒說,轉身坐到床上。

可惜,以後不能趴窗邊看人了。

她拉住柏子仁的手:“木木,我一個人在這裏好無聊啊。”

看着她空乏的神情,柏子仁有些心疼,但他不能讓她離開這裏。

白喻看出他的神色微微動容,便趁機道:“木木,能不能讓我養只貓?小狗也行。”

柏子仁反握她的手,過了好一會才點頭:“好。”

柏子仁行動很快,第二天便抱了只貓回來。

白毛藍眼的貓卧在他的懷裏,長長的尾巴一翹一翹,見了白喻也不害怕,反而用湛藍的大眼直直盯着她。

白喻把貓從他手裏接過,揉揉它的白毛,驚喜道:“這貓好漂亮!”

柏子仁唇角微彎,露出一絲得意:“這是自然。”

白貓異常乖巧,一動不動地被她抱着,任由她動手動腳也一聲不吭。

白喻歪着腦袋想:“給它起個什麽名?”

柏子仁在她身旁坐下:“你決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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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決定?”白喻壞笑起來,倒到他身上,“那就叫它……白白好不好?你叫木木,它叫白白。”

看她笑,柏子仁也跟着笑,他不知可否:“好。”

不知道想到什麽,白喻忽然坐起來,用懷疑的目光審視他:“你怎麽這麽好說話?你不應該吃醋嗎?”

柏子仁摸摸貓毛,淡定道:“一只貓而已。”

若是別的貓,他一定不會把它帶回來,但這只貓……可以。

白喻還是有些懷疑,之前那只貓他可不讓她養。

難道因為這是只母貓?

她把白白提起來,看向它的肚子:“讓我看看白白是弟弟還是妹妹……”

沒想到柏子仁反應頗大,面上閃過薄紅,立刻捂住白白的肚子不讓她看:“公的。”

白白好像聽懂了一樣,長長的尾巴蓋住重要部位,身體掙紮起來。

公的?柏子仁竟然帶了只公貓回來。這裏面定有蹊跷。

白喻在心裏下了結論,她把貓放下,不再看它肚子,白白似乎知道自己的清白保住了,又乖巧起來。

她的手無意識地摸着白白,從頭捋到腳,然後再從尾巴根捋到尾巴尖。

捋了幾下,柏子仁忽然開始坐立不安,他抓住她的手,身體有些不易察覺的顫抖:“它……不要摸它的尾巴……”

白喻沒有發覺他的顫抖,倒是感覺白白身體哆嗦了一下。

她立刻去看它的尾巴:“怎麽了,它的尾巴受傷了嗎?”

白白喵嗚一聲爬起來,不讓她看。

柏子仁閉上眼:“對……它的尾巴受過傷。”

白喻聽了,有些心疼,她把白白摟緊懷裏,臉頰緊緊貼着它,哄道:“小乖乖,我會好好對你的。”

聽到這句話,柏子仁不樂意了,他把臉埋進她的脖子處,悶聲悶氣地:“不許這麽叫它,你都沒叫過我小乖乖。”

白喻偷笑,把他也摟緊懷裏:“你是我的大乖乖。”

他心裏高興起來,卻只是哼了一聲。

柏子仁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他就像中了蠱一樣,她一句簡簡單單的話,一個無意識的動作,他就能高興半天。

看了看天色,他起身:“我該走了。”他此次是專程回來送貓的。

白喻撲上去親了他兩下:“注意安全,早點回來。”

她不知道他每天在外面忙什麽,他也沒有說過,但她知道外面必定危機重重。

雖然每次回來前,他都會把身上的血跡清理幹淨,但無數次抱她的時候,她還是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她從來沒問過,也不想問,她不想為難他。

柏子仁回抱住她,吻回去:“好。”

白白慵懶地趴在床上,大大的水藍色眼睛靜靜看着她,毛茸茸的尾巴輕輕拍打床面,整只貓看起來又安靜又乖順。

白喻看得心底軟成水,她猛撲上去,把臉埋進白白肚子,瘋狂吸貓。

白白不知所措地叫了一聲,四肢蹬她。

白喻不為所動,兩只手不斷□□白白,等她擡起頭,發現白白眼中盈滿水光,小鼻子濕漉漉的,嘴裏嗚嗚咽咽,像個被強搶的良家婦女。

白喻吸夠了,視線順着它的肚皮向下:“還真是公的。”

白白忽然像受了驚一樣,猛地竄起來,喵嗚喵嗚地控訴她。

喵嗚了一會,白白又靠回來,爬到她的膝上,蓬松柔順的腦袋不停地蹭她。

白喻憐愛之心又起,把白白又使勁□□了一頓。

無論白喻怎麽摸它,甚至有時候不小心扯到它,它也絲毫不反抗,只是跳到白喻夠不到的地方,等過一會,就好像忘了方才,又爬回她的膝頭。

重複幾次之後,白喻終于認識到自己的過分,不再那麽用力地表達自己的愛意,開始輕輕地撫摸它。

白白頗為享受她的撫摸,經常舒服地眯起眼來。

唯一不好的是,柏子仁不讓她摟着白白睡覺,不過他不在的時候,白白便喜歡趴到她的肚子上,把自己縮成一團,用尾巴圈起來。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白喻發現,白白根本不是它表現出來的那麽乖巧。

它會在她睡着的時候把她舔醒,會用爪子把被上的絲線一點點勾下來,會把她的頭發打亂,會把桌上的東西一點一點地掃到地上去,會張開大口裝作兇狠地咬她,實際上只是輕輕舔了舔……

白喻看它的時候,它就裝得異常正經,一扭過頭,它便開始闖禍。

人前乖順,人後惹事,這副超級能演的樣子,讓白喻想起來柏子仁在萬劍宗的時候,也是這樣,人前乖巧小師弟,人後陰險小惡魔。

要說這是巧合,她不太信。

她向柏子仁要貓的時候,從來沒想過他會真的帶回來一只貓,因為她的直覺告訴她,他不可能願意讓其它東西來分散她的注意力。

他希望自己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他身上。

他雖然從來沒有在她面前表現出來過,但她都知道。所以當柏子仁把她困在樓裏的時候,她沒有說什麽。

他沒有安全感,他的做法不正确,這些都沒關系,時間還長,她可以慢慢引導他。

白白喵了一聲,跳上來蹭她。

白喻摸摸它的腦袋,越發懷疑它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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