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大封後宮
司琴、司棋走後，宋瑾瑜不再板着臉,又恢複了往裏溫柔賢淑的模樣。她對東方玠說：“皇上,你快來看看小公主吧，長得很水靈呢。”
東方玠伸手将小團抱過來,仔細看了一會兒說：“的确水靈,跟朝霞小時候一樣。”
“她們是姐妹，自然是一樣的。”李文秀随口說道。
“臣妾平時不大注意,現下一看，的确和朝霞相像,只是沒有酒窩罷了。”
東方玉正巧帶玩累了的朝霞回來,看見東方玠,兩個小人兒都很興奮,齊齊叫：“父皇、父皇。”
“朕的大皇子和長公主回來了,好玩嗎？”
朝霞高興的說：“蝴蝶……蝴蝶……”
月伊回答：“朝霞公主看見蝴蝶很是喜歡，大皇子便幫她撲了些。”示意東方玉手裏用琉璃瓶裝的幾只色彩豔麗的蝴蝶。
東方玠招手叫東方玉過來：“幫妹妹撲蝴蝶可以，不要忘記男子漢該做的事情，知道嗎？”
也不知道東方玉有沒有聽懂東方玠的話，卻是像模像樣的回答：“兒臣知道。”
“果真是朕的好皇兒。”東方玠又将小團挨近朝霞對比，對宋瑾瑜和李文秀說道：“你們看，這樣比較，小公主就是小一號的朝霞。”
“确實這樣。”
幾個人說了一會兒閑話，宋瑾瑜帶東方玉、東方朝霞回宮，東方玠夜宿毓秀閣。
路上，心兒有些擔心的問宋瑾瑜：“主子，真的要叫李才人與您平起平坐？”
“心兒，該改口叫婕妤娘娘了。”
“這是怎麽回事？”月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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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兒将今日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知你月伊，月伊與心兒一起擔心起來。“主子，雖說您與李婕妤情同姐妹，皇上也不該……”
“好了，你們不必多說，皇上做這樣的決定，自然有他的深意。你們這樣說來說去，叫別人聽去了，要說我小家子氣。”
“皇上說另有安排，卻不知道是什麽安排？”
“這個恐怕要皇上自己才知曉，我們安心過日子便是，皇上若有什麽旨意，自然會叫告知我們。”
東方玠雖然當着宋瑾瑜幾人的面說晉升李文秀為婕妤，卻未正式傳旨，卻不知道是什麽打算。
皇後宮裏，東方玠與曹妍兒表情嚴肅，似在在商量什麽大事。
東方玠說：“文秀入宮已逾一年，向來恭順不惹事端，如今誕下公主，朕打算晉升她為婕妤。”
曹妍兒笑道：“李才人是皇上的表妹，受過已故皇太後的教導，才學德行都是一等一的好，才人之位委實委屈了她，臣妾早就想進言晉升她的位分，只是這無緣無故的，怕其他妃嫔心中不快，才一直擱置。如今李才人為皇上開枝散葉，是大大的功臣，自然是要晉位分了。都怪臣妾疏忽，忙于安頓二皇子，經未曾來得及向皇上禀報，要皇上提醒，真是臣妾的罪過，還望皇上恕罪。”
“你也是心疼二皇子一出生就沒了娘親，身子又弱，多花了些心思。既然你無暇後宮之事，以後可多仰仗德妃和阿謹，你也好安心照顧二皇子，不必這麽累。”
曹妍兒聽東方玠這樣說，露出驚異的神情，本想說：我照顧得過來。說出口的話變成：“那就有勞德妃妹妹和宋妹妹了。只是宋妹妹有玉兒和朝霞要照顧，又要顧及李婕妤母子，怕是更□乏術。”
“玉兒和朝霞都大了，不像二皇子這樣需要費心思，至于文秀那邊，有那麽多宮女嬷嬷，文秀也不是個不理事的人，無需阿謹太多精力，再不濟也還有德妃，她尚未生養，有閑暇時間。”
“是臣妾思慮不夠長遠，那臣妾便也樂得清閑。”曹妍兒強作歡顏說。
“朕還有一事與你商量。”
曹妍兒看着東方玠。
“這幾個月你為蔣昭儀養胎，照顧二皇子，實在辛苦。”
“為皇上分憂，是臣妾的職責。”曹妍兒說。
“嗯。阿謹照顧文秀母子，做的事情也不少。”
“是，臣妾正打算送幾匹前不久蜀地進貢的蜀錦給宋妹妹以慰其辛勞。”
“皇後這回跟朕想到一塊去了，朕也正打算嘉獎阿謹。”
“不知皇上準備賞賜宋妹妹什麽物件，聽說晉國進貢了一件價值連城的寶物，足以配得上妹妹。”
“這些身外物阿謹不大看重。”曹妍兒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朕想，既然今後阿謹要參與約束後宮，婕妤的位分恐怕難以服衆……”
“臣妾也覺得宋妹妹的功勞足以位列九嫔，昭媛之位皇上以為如何？待宋妹妹替皇上誕下皇子，再晉升妃位，料想後宮人也不敢不服。”
東方玠喝了一口茶，“就依皇後所言。阿謹還年輕，有時間生養皇子。”東方玠原本打算現在就晉升宋瑾瑜為賢妃，想着來日方長，就暫且依了皇後，反正現在宮裏除了皇後、德妃，就數宋瑾瑜的昭媛品級最大。
“那此事朕就交給德妃去辦理。”
宮裏的女人看着風光無限，人前人後人家都叫你一聲主子，對你恭謹有加。但其實，真正到了九嫔的位置，才算是皇帝的妾室，才有了寶冊封印，是為冊封，要舉行典禮。
“德妃确是張羅此時的最佳人選。皇上，臣妾心中有一計較，不知當不當講。”
“但說無妨。”
“宋妹妹獲晉封，乃宮裏的一大喜事。只是皇上您登基幾年，宮中妃嫔除去當年進宮之時，少有獲得晉封。臣妾想後宮諸人侍奉皇上多年，雖沒有什麽大功勞但也算是盡心盡力，皇上何不趁着宋妹妹大喜之時，也讓其他妃嫔高興高興。”
“是朕疏忽，沒有想到這一層，還是皇後你考慮周全。”
“臣妾沒有多少才能，僅希望衆多姐妹都有所期盼，更加盡心盡力的侍候皇上而已。”
“依皇後所言，此時當如何進行？”
“除宋妹妹晉封為昭媛，李才人晉升為婕妤，後宮諸人皆晉升一級。德妃妹妹為貴妃，徐婕妤為充容。”
“好，就這麽辦，朕馬上叫人拟旨。”起身欲離開。
“皇上，您不看看二皇子再走嗎？”
“抱出來給朕看看。”
早就在殿外候命的奶娘抱着二皇子進來，他還是一副瘦弱的樣子，東方玠看了有些不忍心，對曹妍兒說：“好生照顧他，吃穿用度都不要節省。”
“臣妾自當全心全意。“
東方玠示意将二皇子抱走，臨走之前意味深長的對曹妍兒說道：“你身為皇後，操勞後宮之事乃你的職責，但皇後，後宮和諧才是最要緊的事，莫要生出事端。”
“是，皇上，臣妾定當将皇上的話銘記于心。”
“你是朕的結發妻子，夏國的皇後，天下間最尊貴的女人，你要擔當得起你百姓對你的尊敬。”
“是，皇上，臣妾一定謹言慎行。”
“好了，退下吧。“
“臣妾恭送皇上。”
直到東方玠離開曹妍兒的視線，曹妍兒才一改恭謹的表情，緊握拳頭，惡狠狠道：“宋瑾瑜，你總不會得意一輩子，不管怎樣，我才是這宮裏的真正主人。”
從皇後宮裏出來，東方玠沒有立即去養心殿拟旨，而是去了皇太妃的慈寧宮一趟，将自己與皇後的商定禀報給皇太妃知道。
皇太妃贊許的說：“皇後想得周全，多虧了她照看後宮，換個人未必能做成這樣。”
“是。”東方玠沒有多少認同的說。
“皇帝，哀家知道最近後宮出了些事，讓你不痛快。可皇後她再能幹，她也只是一個女人，總有疏漏之處，你不能因為她的疏漏之處就否定了她的功勞。皇後她是你的妻子，你當給她足夠的依靠才是。”
“前朝事忙，兒臣有心無力。”
“多留些時間陪陪她，總有吧。”
“兒臣盡力而為。”
“皇帝，你是天下之主，也是後宮嫔妃最大的主子，你的心不偏，後宮才會平穩。”
“兒臣自當以人心穩固為重。”
“你能這樣想就好。”
從慈寧宮出來，東方玠覺得胸口煩悶得透不過氣來。前朝事多，後宮本是個放松之地，如今卻要事事操心，無法随自己的心意行事。
民間百姓總羨慕皇帝乃萬民之主，掌握生殺大權，可當皇帝那是那麽容易的事，否則便不會有朝代的更替，亡國之君了。
皇帝的恩澤很快傳遍各宮，衆人皆是一片喜慶，對皇帝和皇後感恩戴德。
心兒卻有些不滿：“明明只有主子您受封，現在每個人都晉升一級，跟原來有什麽區別，某些人就是見不得主子好，偏要使壞。”
“心兒妹妹，總還是有區別的，主子以後就是正經的娘娘了。”
“這有什麽了不起，皇後的位置才該是主子的。”
“心兒，休得胡言。”
“本來就是這樣。”
“心兒，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許說這樣的話，要是傳出去，不止你掉腦袋，整個無瑕宮都要跟着遭殃。”
“是啊，心兒妹妹，不管主子是什麽位分，主子在皇上心中的位置，才是最緊要的。”
“主子，你快早早的給皇上生個皇子吧。”心兒說。
宋瑾瑜如何不想，只是這種事情，豈是想就能得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