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宋知鳶:“……”
宋知鳶面色鐵青的掀開被子,爬起來生無可戀的喝解酒湯。
正要自沈宴舟手上接過解酒湯的時候,宋知鳶不肯了,“你喂我。”
“別得寸進尺。”沈宴舟眸光危險,徑直将湯塞進宋知鳶手中,命令道,“喝完。”
宋知鳶嘴癟了癟,喝了口,又委屈,“不甜。”
“你不是一天只吃一顆糖?”
宋知鳶聞言嗯了一聲,低頭又喝了口,便擡着亮晶晶的眸子興奮看向沈宴舟,“那你答應監督我每天吃糖了?”
沈宴舟沒接話,只是皺着眉頭看了看宋知鳶手中的碗,示意她快些喝完。
宋知鳶頂着沈宴舟略有些嫌棄的眼神,快快喝完了湯,便抱住了沈宴舟的胳膊,“你下次回我消息嘛,你怎麽總不回我啊?”
柔軟的觸感讓沈宴舟身體湧上一股陌生的沖動。
沈宴舟沒動,任由宋知鳶身子緊貼着他的胳膊。
她笑起來的時候,臉上有極為清淺的酒窩,湊的很近才能發現。
宋知鳶:“回我消息嘛,老公。”
沈宴舟:“以後不許随便給我發消息。”
宋知鳶不滿的戳了戳沈宴舟的胳膊,堅硬的肌肉感,讓她的小手指縮了縮。
她知道沈宴舟的身材一定很好,寬肩窄腰長腿,她沒見過他衣服下的樣子,原本以為他常年忙于工作,或許會是有些松垮的樣子,像是宋千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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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的一次,宋千嶼在家中洗完澡,沒有穿上衣,她見過宋千嶼的上半身。
外在看起來,宋千嶼雖然遠比不上沈宴舟,但也是不錯的身材,脫了衣服她才發現宋千嶼身上肌肉已經稍稍有幾分松弛了。
可是沈宴舟依舊是這幅極有爆發力的模樣,她能想象到他流暢的線條了。
也是,沈宴舟從前那麽能打,現在指不定背地裏幹的什麽生意,功夫肯定沒落下,他剛剛抱自己的時候那麽輕松寫意,單手就能拎起來她,他的肌肉一定很有力量。
沈宴舟收回胳膊,低頭淡淡瞧了宋知鳶一眼,她臉上依舊滿是紅暈,但比起剛剛脖頸都紅了的模樣,已然好了許多。
“睡覺吧。”說完,沈宴舟就邁開長腿離開。
“那你去哪裏睡?”宋知鳶拽住沈宴舟的手,溫熱燙的宋知鳶冰冷的手心滿是暖意。
宋知鳶掌心的冷意也讓沈宴舟皺了皺沒有,沒有第一時間抽出手,“我去外面。”
沈宴舟瞧着宋知鳶依依不舍的模樣,眉頭冷漠的微微挑了挑,“難不成你要我陪你一起睡。”
宋知鳶垂下腦袋,難得顯得乖順,話語也結巴而遲疑,“你如果這麽想,也不是不可以。”
沈宴舟聞言便俯下身,兩手撐在宋知鳶耳側,在她身邊投下一片陰影。
他的身影占據她所有的視線,呼吸間滿是他的味道,宋知鳶瞧着沈宴舟離自己越來越近,下意識緊緊閉上眼睛,雙手緊張的握住被子一角,只餘睫毛還在不停顫抖。
他的氣息越來越近,她能聞到他溫熱的呼吸,羽毛般的帶起一片癢意。
明明只是呼吸交纏,宋知鳶已經想求饒了。
她想睜眼,卻怕下一刻他的唇舌入侵,只能閉着眼睛忐忑不安等待着他的抵達。
沈宴舟仿佛慢放了動作,心跳被無限次拉長,宋知鳶睫毛抖動的越發激烈,他的氣息在唇上停留了片刻,而後慢慢劃向了她的耳垂。
“宋知鳶。”
他的聲音本就好聽,在這暗夜中,低沉磁性的聲音仿若王炸,宋知鳶下意識睜開眼睫,略垂眸子看向埋在自己耳邊的沈宴舟。
呼吸早已經亂了節奏。
她想自己耳垂一定已經紅的仿佛能滴血,可只要想到接下來的事情,她就覺得自己下一秒會過呼吸。
“你想的倒很美。”沈宴舟聲音帶着一絲薄薄的涼意。
宋知鳶眼睛驀然瞪大,頭微微擡了擡,企圖和沈宴舟理論,他太讨厭了!
她怎麽想的美了?
從小到大,那麽多男的追她,哪個她給過好臉色了?
也就是沈宴舟……要不是為了宋家,她才不會這麽犧牲自己。
宋知鳶頭偏了偏,一雙着了火的眸子,徑直撞進沈宴舟的眼底,一起撞進去的,還有她的耳垂。
沈宴舟頭還低着,她擡頭瞬間,耳垂就送進了他的口中。
柔軟而又香甜的觸感,讓人忍不住想要嘗一口甜味。
沈宴舟低頭在她的耳垂輕輕咬了一小口,白嫩的耳垂,綿綿軟軟,像極了白生生的奶糖。
他的唇舌仿佛帶電了,宋知鳶身子猛地縮回去。
可他的胳膊還禁锢她的耳側。
那股電流入侵她意識,她渾身燥熱,這樣被他圈禁,她渾身上下更是熱浪湧動,宋知鳶伸手推搡沈宴舟,“你別……”
“別玩這種不正經的。”
宋知鳶面色微紅。
她僅有的生理知識告訴她,上床的步驟有關燈,有脫衣服,有接吻,有最後一步,可沒人告訴過她還能咬耳垂。
沈宴舟很快松開宋知鳶。
語氣淡漠慵懶,“這樣都接受不了,就不要招惹我。”
随即沈宴舟不等宋知鳶說話,很快關上了卧室的門。
門快關上前,宋知鳶自被中,探出自己的仍然通紅的腦袋,嬌嬌問道,“你睡哪裏?我害怕。”
沈氏的人雖然都是工作狂,可是這個時間段,萬籁俱寂,宋知鳶怕沈宴舟真的丢下她一個人。
“外面沙發。”
沈宴舟說完,就關上了門。
宋知鳶心安了,窩回被子裏面,良久,等到心情平複,她才摸了jsg摸自己的耳垂,沒有什麽感覺。
想着,她又掐了掐自己的耳垂,掐的有些痛了也沒有感覺。
沈宴舟是怎麽做到的?
宋知鳶深深埋進被子,沈宴舟拒絕的話雖然讓人生氣,但也讓她松了口氣。
雖然事前她覺得不過是上床,也沒什麽,可真的到了沈宴舟靠近的時候,她還是不能接受,如果不是沈宴舟停下來,或許她也會叫停。
也或許……不會,宋知鳶摸了摸自己的耳垂,還是不懂自己為什麽會這樣。
宋知鳶這個晚上沒有睡熟,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這個房間裏面滿是沈宴舟的氣息,胡思亂想了一整晚,雖然眼睛閉着,但睡意始終模模糊糊。
快到黎明之時,備忘錄就在提醒她今天的會議。
宋知鳶看着手機上的會議提示,睡意徹底消散,巨大的壓力襲來。
董事會自然要去,可是決心還沒有下定。
宋知鳶利落的爬起身子,去了洗手間,還好沈宴舟這裏有新的洗漱用品。
宋知鳶從自己昨晚的戰利品中,拿了件偏職業的黑色西裝裙,頭發高高盤起來,化了個職業的淩厲妝容。
做完一切,宋知鳶才小心的打開了門。
淩晨六點半,沈宴舟已經開始工作了。
他這個人,不論什麽狀态,永遠氣勢淩人,雖然知道沈氏是正兒八經的企業,但是她總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背地裏做些不可告人的生意。
門鎖彈出的聲音,讓沈宴舟淡漠的視線落在她身上一瞬。
只一眼沈宴舟又挪開視線,本因為昨日的暧昧而加快的心跳,險些停跳。
宋知鳶洩氣,不論她什麽樣子,沈宴舟始終波瀾不驚。
聽聞前些年想向他獻媚的美人不少,被他淩厲的手段吓退後,這兩年已經沒人再敢對他使美人計了。
那些女人環肥燕瘦都有過,各個都比她經驗豐富,她們都沒撩動,宋知鳶懷疑自己究竟能不能成功。
“還不舒服?”見宋知鳶扶牆站了好一會兒沒動作,沈宴舟黑沉沉的視線落在宋知鳶身上。
宋知鳶搖搖頭,又問道,“你幾點起來的?”
“我沒睡。”
但他絲毫看不出沒睡的樣子。
沈宴舟看了眼宋知鳶心事重重的模樣,擡眼問道,“有事?”
宋知鳶鬼使神差的問道,“你覺得……清江上游建廠可靠嗎?”
“我不建議你這麽做,”沈宴舟沒有解釋原因,而是說道,“你可以将工廠建在城郊。”
宋知鳶原地琢磨了片刻,“你該不會想在清江下游建度假村吧。”
沈宴舟慣來擅長審時度勢,她提醒過他之後,他定然不會再選原本的地方建度假村,那沈氏手中面積最大,地理位置最優,環境最好的地就在清江下游了。
“聰明。”沈宴舟薄唇輕啓,淡淡說道。
宋知鳶抑住不争氣跳動的心。
他或許是場面話,但是,被沈宴舟這樣誇,還是讓她忍不住得意,沈宴舟應當很少誇人吧。
宋知鳶手悄悄握拳,壓下自己過快的心跳。
她用最後的理智分析,“你是因為自己的度假村才讓我別建工廠的嗎?”
“宋知鳶,聽我的話,我會送你一份大禮。”
“什麽禮?你得告訴我啊,這是我們宋氏的大項目,我不能這麽不明不白的決定。”
“別問太多,我已經告訴你我決定的度假村位置,你就應當知道,宋氏在上游建不成工廠。”沈宴舟說話時是滿臉游刃有餘的輕松和運籌帷幄的自信。
宋知鳶抿唇,沈宴舟想讓宋家的項目廢掉自然有無數種手腕。
“可是,我如果打算在上游建廠,你想讓我們宋家的計劃廢掉,也得廢很多功夫,你怎麽不問我意見,就決定了度假村位置?”
宋知鳶漂亮的眉頭輕輕蹙着,眉眼間滿是不解。
“我猜你不會在上游建廠,猜對了嗎?”沈宴舟眼皮撩了撩,氣定神閑的反問。
宋知鳶點頭,事實上,在她開口詢問沈宴舟之前,她已經有了決定,詢問不過是為了讓自己的底氣更足而已。
“可我想知道我在城郊荒地建廠能有什麽好處,”宋知鳶走上前,趴在沈宴舟桌上,湊近沈宴舟的臉,面色微紅,“你昨天還咬了我呢,怎麽今天翻臉無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