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黎行之鐵青着臉看着徐嫣嫣,她生的很好看,鵝蛋臉,柳眉大眼,皮膚嫩的仿若可以擠出水。
昨日的畫面猛的浮現在腦海裏,他身體莫名燥熱起來……下面依然是軟的,可是卻有了很原始的欲望。黎行之突然覺得這女人不能死,他或許可以靠她治病呢!還有一種可能,她會不會懷孕呢?黎行之經驗很少,本能的認為發生了,就會懷孕吧?
他臉頰一熱,板着臉一言不發。
老仆跟在身後,微微嘆了口氣。主子畢竟年少,英雄難過美人關吧。
黎行之咬牙,道:“先命人看着她,我回宮裏看看情況再說。”他已經耽擱了一整日,今日秀女集體入宮,太子那估摸着會忙個不停,肯定需要人陪聊。
徐嫣嫣見對方瞪了她一會就走了,心裏反倒是松了口氣。
離開以後的黎行之越想越心驚,他經營多年,總不能功虧一篑。他仔細琢磨,會害他的只有康親王夫婦。況且他後院的小厮死了兩個……想起那兩個小厮,黎行之只覺得胸口悶得要死。那兩個小厮的家人活契還是他搞出來的,總之就不該一時心軟,造成今日惡果。
可是讓他和一個女人發生這種事情,于康親王到底有什麽利益。難不成女人身份有問題?這一對賤人夫婦,有朝一日,他一定讓他們生不如死!
他快馬加鞭趕回京城,直奔東宮。
太子殿下此時确實有些心神不寧,他聽聞黎行之進宮,急忙宣他來見,道:“昨個你去哪了?”
黎行之心虛,說:“身體不适,告了假。”
黎弘宸随即沖身邊小太監,道:“去喚李太醫。”
“額……”黎行之尴尬的坐了下來。
黎弘宸心情忐忑,喃喃道:“行之,今早我見到舅舅了。他說千尤畫的事情他無能為力。”
黎行之蹙眉,按理說,太子殿下也最好別和千家姑娘扯上關系,否則會和娘娘離了心。可是轉念一想,若殿下和隋家隔心,豈不是會更親近自個一些了嗎?
黎行之猶豫片刻,故作随意的說:“襄陽侯畢竟是隋家子弟,隋千兩家關系甚差,侯爺沒道理在這件事情上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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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弘宸嘆了口氣,道:“我不怪舅舅。”
黎行之眯着眼睛,說:“不過殿下若日後登基,隋家女難免在後宮嚣張,納千家女未嘗不可。”合着說了半天一切還是依着太子殿下的心意來。
黎弘宸本能的也希望可以如願,便願意聽黎行之的話,好像給自個尋找到了任性的理由。
“可是千家人要真入得了東宮,當下境況,不曉得皇帝是否會有想法。”黎行之擔憂道:“哪怕是千家使壞,皇帝也會遷怒殿下。”
……黎弘宸越發郁悶,什麽話都被黎行之說了。
黎行之想起昨晚的姑娘,試探道:“名冊上的姑娘可都是已經進宮了?”
太子殿下點了頭,說:“太後娘娘和後宮嫔妃篩選第一輪。母親告了病,并未去前院。”
“嗯,沒少了誰了吧。”
“集齊人點了名的,為何會少人。”黎弘宸煩躁的說,一顆心還在糾結着千尤畫的事情。
黎行之懸着的心總算落了地。只要那女孩不是太子殿下的女人,于他就無隐憂了。他得到了自個想要的信息,便退出了東宮。他是太子殿下親兵頭頭,派人去查隋家女孩近來是否有異常。
黎行之想來想去,康親王那對極品夫婦,最初的算計或許在隋家女孩身上。屬下得來的消息果然讓他發怔。隋家女孩曾去西菩寺進鄉,遇到了小賊,不過并無大礙。
黎行之有些想不明白,難不成,叔叔他們搞錯了人?
千家,此時書房緊閉,千老爺和千家兄長坐在一起對視着良久,陰森的開口,道:“隋煜寶不是扔進康親王府了嗎?”
千家兄長也納悶呢,說:“難不成……弄錯了?”
“弄錯!”千家老太爺無語了,道:“我們的人是傻子,康親王府派去的也是傻子嗎?”
千家兄長汗顏,昨日派出去的死士剛回來就被他們滅口,到底哪裏出了問題,還真不好查。萬一他們查下去的結果是被別人發現,更得不償失。
“不管如何,此事兒已過,不許再提及。完全裝作不知!”千老爺子當機立斷。
千貴妃的兄長點了頭,道:“不過襄陽侯似乎有動作,他加強了京城戒嚴,好像再找什麽。”
“你傻啊!或許是打草驚蛇了呢!隋煜寶都給抓不對,那些人死的不冤枉。剩下的事情就讓康親王府自個去擔心吧。不管被誤抓的女子是何身份,都和我們再無關系。”
千家兄長嗯了一聲,說:“可是太後娘娘打算讓王家嫡女做太子妃。”
這就意味着尤畫進不了東宮。隋煜寶身後是皇後娘娘,徐姑娘身後是襄陽侯,兩個人又本身就是太子船上的,皇帝肯定會順水推舟支持下去。
“皇帝不介意兩個側妃人選,卻肯定是不希望王家嫡女進東宮,還是太子妃的!”至少目前的情況來看,王太後和隋皇後關系一般,更因為隋孜謙婚事兒上的替嫁鬧劇有過針鋒相對的矛盾。
皇帝是寧可讓隋煜寶做太子妃,也不樂意明明是對立面的太後娘娘,莫名其妙的成了太子殿下最堅固的後臺。
“畫姐兒的事情你暫且別憂心,以千家背景,第一輪總是不會被篩下來,只要留在宮裏,什麽都有可能發生。另外,我得到一個消息,太子曾在宮裏偶遇一名嬌氣的少女,還被罵了一頓,他非但沒生氣,還甚為上心呢。”
“會是尤畫嗎?”千貴妃兄弟納悶的說。
“呵呵,既然想讓畫姐兒進東宮,那就必須是她了……”
宮裏暗潮洶湧,襄陽侯府也不安生。徐念念着急的無法入睡,隋孜謙便夜夜陪着她。
“念念,你不要表現的這般明顯,若被外人所知,衆口铄金,這風言風語會跟嫣嫣一輩子,你又能如何安心呢。”
“我着急啊,隋孜謙!”她也顧不得禮儀,道:“沒有消息嗎?”
隋孜謙沉默片刻,搖了搖頭。怎麽可能沒有消息呢,而是,消息不好。他們的線索斷了,本以為的兇手都死了,再往下查,反倒是舉步維艱。對方也是下了血本,多一刻鐘都不帶留人性命的。
現如今的徐嫣嫣還在廟裏養病,若是一個月都沒有什麽消息,怕是就要被徐家當成病逝處理了。
徐念念一想到此處,就淚眼模糊,難過的不成。她可憐的小妹妹,外人面前連句話都說不清楚,會不會冷,會不會被欺負呢?
宮裏,黎行之熬了半日,命人盯着康親王府的動靜,發現一切如常。他有些心不在焉,太子殿下也魂不守舍,思索再三,黎行之告了病假,連夜出城。
他一日內折返宮裏和京郊,抵達陳家村的時候已經是戌時。他猶豫片刻,直奔藏着徐嫣嫣的那處家廟,推門而入。這處家廟是黎行之一次辦差時故意建的,後來辦差結束後沒有用處,就留了一個老尼姑和兩個信得過的管事兒看房子。
久而久之,村裏還真有把那種做錯事兒的女眷送來念經懲罰的人家。
年長的李管事看主子過來,道:“少爺,您怎麽回來了。”他們家主子可是太子殿下最信任的勳貴子弟,沒道理京城選秀的時候反倒是清閑下來。
黎行之尴尬的咳嗽一聲,說:“那女人如何了?”
李管事一愣,道:“剛給她送了飯食。”
黎行之看了一眼天色,埋怨道:“這點才給飯食?”
李管事怔住,難道這人不是犯了錯被主子拘在此處嗎?
可不就是饑一頓飽一頓的,誰還老想着她啊。
老尼姑從拐彎處過來,正好和他們走了個對臉,立刻跪下,說:“大人饒命啊。”
黎行之不耐煩的看着她,就差一腳踢過去,道:“幹什麽。”她手裏捧着一個食盒,李管事納悶的說:“方才不是送過飯了嗎?”
老尼姑臉上一熱,說:“這姑娘飯量有些大,我見她可憐,就又去盛了碗飯。”
黎行之冷哼,出了這麽大事情居然食欲還不錯!這丫頭要麽沒心沒肺,要麽自私自利。他伸手将食盒接過來,說:“給我。”
“你守在外面!”黎行之吩咐李管事以後,推門而入,屋裏空蕩蕩的,幹幹淨淨的小姑娘安靜的坐在床邊,盯着燭火不知道在想什麽。
她換了一件紅色粗布長裙,卻襯着她臉頰更水嫩白皙幾分,貝齒咬着微微翹起的紅唇,整個人好像和空氣融為一體,特別安靜,安靜的令他覺得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