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分頭行動
電話那端, 正在綜藝拍攝間隙休息的向于延如遇雷劈。
“什麽?!”
楊翠榮就料到少夫人會這般反應,帶着顫抖的哭腔向少夫人道歉:“是、是我不好,沒照看好孩子們!上周日送他們去學校時, 明明都還好好的……我甚至瞧見他們偷偷牽手的來着!
“這周回家不僅不親近了, 還各回各的房、不說一句話。”
“天啊……”向于延聽着也想哭了, “什麽事啊鬧得這麽嚴重?是相看兩厭了還是誰誰劈腿了?”
向于延心急如焚。這年頭當媽不容易, 崽子們談戀愛他愁,怕太親近了弄過界,給他弄出個孫子孫女來!但要說分手不和了吧,他也着急, 滿腦子想的都是完了完了,我顧向家要無後了!
像沈言星這樣可愛溫柔又開朗的兒媳婦,他去哪找第二個啊?
肯定都是顧從決那臭崽子的鍋!
“一定是顧從決!”向于延斬釘截鐵,“他那臭脾氣就是遺傳顧平躍的!悶悶沉沉, 不會讨男孩子歡心,天天要星星主動;星星主動多了累了,所以淡了!”
榮媽穩住情緒,抹了抹眼角:“孫少爺和星星在一起時,倒是挺積極的。雖說不會主動示好吧, 但已經算很護着星星了,該有的回應都有。
“我以為這兩孩子都樂在其中呢,哪能想到……”
榮媽說着說着, 又沒了聲。
崽子們鬧別扭, 當媽的傷心。
“榮姐你別太自責了, ”向于延在電話那邊嘆氣, “既然上周去學校時還好好的, 那這別扭肯定不是在家鬧的。姐你注意一下, 看看能不能跟班主任、宿管老師、年級主任或紀律老師問問,看看上周在校出什麽事兒了。”
楊翠榮振作精神:“诶!這周的家校聯系手冊上沒寫什麽內容,我估計是老師們顧忌着孩子,瞞着一部分了;我會悄悄地和老師們聯系,不讓孩子們知道!”
“好,榮姐,有你看管我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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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于延松了口氣,又道。
“周末在家這兩天,你也要留心一些。他們這回鬧得這麽僵,肯定不能靠外人調和,只能由他們自己解決內部的矛盾;你可以試探,但不要點明問——更不要試圖勸慰說情。
“就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照看好他們的情緒。周日晚上将他們都送到學校了,才可以松懈!”
向于延考慮得要更深入一些,除了七七八八的情感糾葛、和對親崽子的吐槽外,他首先想到的是青春期少年們的心态。
“他們這個年紀啊,正是容易上頭沖動的時候。這周的看管可以松一些,多給他們一點處理情感的個人空間;他們要是想出門散散心、換換心情的話,就別跟着了,問個具體的方位之後,随他們去吧。”
向于延預想得明明白白。
楊翠榮連連答應。
随後又彙報了幾件零碎的事情,像是“孫少爺又長高了”、“星星最近體重長得快”這類的,彙報完才挂了電話。楊翠榮坐在床邊對着床頭抹眼角,滿心哀愁。
唉,該拿這兩崽子該怎麽辦啊?因為崽崽們不親近了,她今天去學校接孩子時,甚至沒能感受到以往都會有的雙倍快樂。
正想着時,房門被人篤篤敲響。
楊翠榮的房間在二樓走廊的盡頭,和顧向夫夫及顧從決在同一層。她身份特殊,不是尋常家傭,日常在房間裏休息時,不會有家傭來打擾她。
能敲響她房門的,除了顧向夫夫之外,也就只有崽子相關的事、或崽子本人了。
她急忙理了理儀态:“誰呀?進來吧。”
房門被推開,沈言星眨着靈動的眼睛,将毛茸茸的腦袋探了進來。他見榮媽眼眶泛紅,立馬心疼且疑惑地關心:“榮媽你怎麽眼睛紅了,是剛才哭過嗎?”
楊翠榮擠出笑容,随便找了個借口:“和家裏通電話了,是家裏的遠房親戚出了點事,就……”
“天啊,”沈言星急忙進房拉住榮媽的手,“不要太傷心了榮媽。那你最近需要回去一趟嗎?”
“不用,通個電話就行了,頂多寄點錢回去。”楊翠榮反握住沈言星的手,“我走了,誰照顧你和孫少爺?你們才是榮媽的心肝寶貝,什麽都比不得你們更重要。”
她不善撒謊,表現出的動作和神态都很拙劣,以至于讓沈言星覺得奇怪和懷疑。
但轉念一想,這可是榮媽,是從小将顧從決當親兒子疼愛、愛崽如生命的榮媽!榮媽對他們的疼愛不會有假,就算說了一點點小謊,那肯定也是有事情不想讓人擔憂。總之,肯定是為了他和顧從決着想!
沈言星心口一暖,心情變好了些,拉着榮媽的手撒嬌:“我知道呀,榮媽媽最最疼愛我和從決了。”
他喊的是“榮媽媽”。
媽媽,好有溫暖、好柔軟的詞語,就應該用來稱呼像榮媽溫柔這樣的人,而不是被張越寒當作某種頭銜,厚顏無恥地往身上套!
“知道就好!”楊翠榮點了一下沈言星的鼻子,“你們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就是對我最大的安慰。
“這麽晚不在房間裏學習,找媽媽什麽事?”
因為這聲榮媽媽,楊翠榮也心情很好,順勢自稱道。
沈言星走了個短暫的神,愣了一下道:“我明天想出門逛逛。”
“逛逛?
“媽媽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就是想一個人出門,所以才來找您說明的。”沈言星心虛,快速思索着能說服榮媽的理由,“我想到外面……散散心?”
在見朋友、聽講座、玩密室逃脫劇本殺之間糾結了一圈,沈言星還是沒能編出一個像模像樣的謊言,只是含糊地說着“要散心”。
說完他自己都覺得完蛋,這個理由一聽就站不住腳!沒有正當的事情要做,只是出門散心會更惹榮媽懷疑吧?
但卻不料,這一招正好打在了準星上,打出了奇效!
楊翠榮立即在心中拉響警報!她心道散心是吧,果然是那樣的對嗎?
星星你……果然和孫少爺鬧別扭了,哀怨難遣到需要到外散心了,是嗎??
有少夫人的叮囑在前,榮媽不敢細說,榮媽也不敢細問。榮媽只能心痛一下,然後不安地點點頭。
“行,你去吧。給我發個定位,讓我知道你大概在哪就行。”
還在糾結的沈言星:???
“您、同意讓我去了?我一個人出門噢,您不跟着,其他人也不跟着。”
“對,我同意了。”楊翠榮輕嘆,“星星十七歲了,也是即将成年的孩子了,當然可以一個人出門呀。只是要注意安全!盡量不要去人少偏僻的地方;去人多的地方時注意秩序,照看好自身財物,知道嗎?”
沈言星沒想到能這麽順利,一頓雞啄米點頭:“嗯嗯,我會的!”
打完報告,沈言星上樓回房了。像是掐着點故意要錯過一般,沈言星前腳剛走沒一會兒,顧從決後腳就跟着來。
“榮媽?”
因為房門是虛掩的,顧從決敲了兩下直接推開。進房的第一時間,他同樣注意到了榮媽發紅的眼眶,整個人愣住。
“你……?”
顧從決不如沈言星一般貼心,說不出太溫柔撒嬌的問候。他一句帶疑問的“你?”,就算是詢問和關心了。
榮媽再抹了抹眼睛,還是那套說辭:“沒什麽,和家裏人打了通電話,遠房親戚出事了。”
“生病?”
“是。”
“缺錢?”
“沒、沒有。”因為是從小照看長大的親崽子,榮媽沒那麽多顧忌,只是将崽薅了過來,按到床上坐下,柔聲詢問,“這周在學校裏沒發生什麽事兒吧?”
和沈言星不一樣,沈言星是要“嫁”進來的,沒進門之前楊翠榮和向于延都怕跑了,所以對待起來要謹慎一些——不能随意試探!
顧從決不一樣。顧從決是家裏的原住民,問一問、試探一下完全沒問題。
“在學校?”顧從決面無表情,想也不想答,“沒有。”
“沒有?”楊翠榮不信,“沒發生什麽,那你和星星怎麽……怎麽……?”
楊翠榮開始擠眉弄眼。
顧從決不懂這份暗示,懵逼地反問榮媽:“眼睛不舒服?”
“嗐!”楊翠榮沒招了,親養的崽子又如何呢?這遲鈍沉悶的性格是真真難搞!她只好挑明問了,“你和星星之間是不是吵架了?”
“嗯?”顧從決持續懵逼,似是對這個問題本身的存在而感到不解,“為什麽要這樣問?我和沈言星沒有吵架。”
他說的是真的,他和沈言星确确實實沒有吵架。
只是心照不宣且默契十足地暫時疏遠了而已——在意識到各自想法的一刻起,打了個不需交流戰術的配合戰。
沒有交流、沒有解釋,只靠默契和心電感應。顧從決不是個情感細膩的人,這回卻能很敏銳地感受到沈言星的“決心”。
沈言星有自己的事情要了解,他也有另外想做的事情要做。
但這番回答實在太幹脆、太爽快了!反而讓楊翠榮覺得少夫人的猜測被證實。
沒錯了,就是孫少爺太遲鈍了!遲鈍到至今還沒意識到和星星疏遠,更不知道要主動求和道歉,所以倆孩子才會關系冷淡成這樣!
榮媽感到一陣頭昏眼花。她拍着顧從決的手背語重心長:“孫少爺啊,你可漲點心吧!”
“我會的。”
顧從決沒聽出來這句話中蘊含的恨鐵不成鋼,欣然點頭答應,話鋒一轉道。
“我明天想出門。可以不要跟着我,讓我一個人出去嗎?”
“你出門幹嘛?”楊翠榮詫異。
孫少爺最不喜歡出門轉悠了,因為他不擅交際、不懂言語。除了去圖書館或購書中心找找書和雜志之外,其餘時候基本都窩在家裏,刷題寫作業鑽研學術。
好端端地變了性子,說要一個人出門。難道他也是……
“出門散心嗎?”
顧從決還沒想好糊弄的理由,索性順着話茬答:“嗯。”
不知情的可憐榮媽倒吸一口涼氣:“你、你——”
你還真要散散心吶?
到底是鬧了什麽天大的事情啊,一個接一個地都郁悶得要出門散心?
想到少夫人的叮囑,榮媽又開始心痛了。她心道冷靜冷靜,再擔心都好,切切不能操之過急;少夫人說得對,這個年紀的孩子們容易情緒上頭,他們願意出門散心說不定是好事。
“行,你去吧。”楊翠榮悲痛地拉着小崽子的手,語重心長,“要注意安全、要看好自身財物,別往人少的地方去。明天大概去了哪,要發定位向我報告一下,好嗎?”
顧從決乖乖:“嗯。”
“還有,”雖然少夫人說了不要講和,但楊翠榮還是想努力一下,“別太犟了,适當低頭示弱很重要!真遇到什麽不能解決、不能調和的矛盾了,應該趕緊跟家長彙報,知道嗎?”
楊翠榮說得是顧從決的态度,但顧從決聯想到的,卻是手頭正在處理的事情。
——他和沈雲頂聯系上了。
按照約定好的那般,沈雲頂打聽到了他的微信,周五一拿到手機就加了他的微信好友。他們約定好周六在市區商圈的一間餐廳見面,沈雲頂會對告訴他一些“狐貍精轉世”的事。
狐貍精轉世?這種狗屁迷信的手法,自然迷惑不了顧從決。
可要想深入敵腹,就必須通入敵心。顧從決隐隐猜到了沈氏父子要打什麽牌,為了将藏在衆多小牌中的炸先引出來,他比如要假裝自己被迷惑、被套牢。
在明知自己是敵方獵物的情況下,還故意走入陷阱的行為,無意是非常膽大狂妄、也非常危險的。他想榮媽說得确實很對,萬一情況真的超出他的掌控了,他一人無法解決,那麽和家長求助是應該的。
這是沈言星花費了大半年時間教他的,關于“親情”、關于“回應”,關于——“如何當一個被家長愛着的孩子”。
想到沈言星,顧從決就感到心口處有暖流流出。他沒将這份情緒表達出來,道了聲晚安後,就離開了榮媽的房。
雖決定了要假扮獵物、走入陷阱,顧從決也還是不打算給沈氏父子好臉色看。
約定的見面時間是下午兩點半,一向準時準點、會算準時間抵達的顧從決,這回姍姍來遲,故意遲到了整整二十分鐘,于兩點五十分才悠悠地來到約定餐廳。
他遲到了多久,沈雲頂就焦慮了多久。見他若無其事地坐下,沈雲頂咬牙切齒地開口。
“你遲到了二十分鐘!”
顧從決無動于衷,先招招手叫來服務員,為自己點了杯咖啡,然後又用桌長的擦手紙擦了擦手,弄完才回應沈雲頂。
“說什麽?”
一套動作、一句話,又将沈雲頂氣得要噴火吐血!
“你、你別欺人太甚!”沈雲頂雙手握拳,憤憤不滿地捶了一下餐桌,“我約你出來說事情,最終還是在救你诶!你就是用這種态度對待救命恩人的?”
這缺德表哥生氣毛躁的樣子很好玩,看得顧從決很心情愉悅。
他悠悠地喝了一口熱摩卡咖啡,不以為然道:“你不過是說了幾句玄乎其玄的話而已,怎麽就成了我的救命恩人?”
“我提醒你沈言星在迷惑你,他在侵蝕表舅和表舅父的心,打入你的家庭內部,這不算是救你嗎?”沈雲頂不要臉至極,振振有詞地說着功績,“別跟我說你不信玄學、不信什麽狐貍精!你要是不信,你會和沈言星疏遠嗎?
“擺明就是信了,所以才會疏遠!”
沈雲頂斬釘截鐵。
顧從決垂着眸,看着精致的咖啡拉花被他一口喝得只剩一半,暗暗地在心裏罵了沈雲頂一聲:蠢貨。
真以為幾句話就能挑撥他和沈言星的關系?
行,那就這麽以為吧。
腦子犯病的蠢貨,最好對付了。前世時他是這麽想的,只是礙于無依無靠而不能對沈雲頂不敬;到了今生嘛,他要将自己之前沒發洩的憤懑,都發洩出來!
“具體說說?”不想廢話耗費太多時間,顧從決直切正題,“你說所謂的狐貍精轉世,到底是什麽東西?”
問着,他還摸了摸口袋裏的筆。
那是一支錄音筆,他摸這一下是為打開開關。
“嗐,這可就厲害了!你先向我保證,我和你說的東西,你不能告訴外人!”沈雲頂倒是謹慎,還知道要顧從決做保證,“這個事情算下來,只能有你、有我,還有我爸之間知道!”
顧從決輕笑,心道這個三角格局,不正好和前世一模一樣嗎?
知道沈氏父子在用玄學法術做壞事的,除了沈氏父子本人之外,就是他了。前世是可憐倒黴被壓榨的他,今生居然還是他!
這可能就是命中注定,這對父子必須栽在他的手裏。
“你說,我保證。”收起笑臉,顧從決擔保道,“我不擅說謊反悔,答應的事情一定會做到。今天的談話內容,我會守口如瓶,爛死在心裏。”
他可以不說,因為有錄音筆替他說。
“好,那我說了!”沈雲頂沒多懷疑,大抵是信了顧從決的人品,“事情的開始啊,要先從我爸我媽、還有沈言星他媽那代,開始說起。”
沈雲頂興致勃勃的,說話時有意地在拿捏和渲染神秘恐怖的氣氛。
他是真的很高興,因為他居然能得到準許,将這些在心底裏藏了十多年的“家務事”,傾訴和炫耀給另一個人聽了!
在沈愛才的渲染下,沈雲頂自小信奉玄學邪術,真情實感地認為有用、好用、應該用!在他心中,沈愛才除了是運籌帷幄的精明商人之外,更是有神通廣大的玄學法師;他相信爸爸“修煉”到一定地步後,一定可以像電視劇裏演的那樣,羽化而登仙!
他可太佩服、太崇拜老爸了,從小時候有意識開始,就很想和其他人炫耀自家老爸的“無所不能”。但老爸告訴他,玄學之術的事情不能和其他人說,一旦他忍不住嘴說了,就會遭到“術”的反噬,當即暴斃去世!
對術的作用堅信不疑的沈雲頂,自是很乖巧地聽從着老爸的囑咐。直到最近,為了拆散顧從決和沈言星,為了将失效的術修整、扳回正道,老爸允許他和顧從決分享炫耀一部分!
老爸說,他身上被下了某種言靈之術,可以通過分享和炫耀這一行為,将始終置身境外的顧從決也卷進來——卷入術中!
想想顧從決強大富貴、福運多多的命格,沈雲頂饞得口水都快流出來!
“我媽是個無福之人,雖然她家世不錯,但她福運平平;她生出來的我呢,也福運平平。我爸說了,我媽那樣的無福之人會堵住福運上門,所以我爸媽離婚了,因為我爸不想要我媽堵住我家的福運。”沈雲頂一本正經。
顧從決聽得忍不住皺眉。
他略有耳聞沈雲頂的母親,那似乎是一位出身優渥、很有個人主見的女士;從她發現自己孕期出軌之後,就毅然選擇離婚這點看來,沈雲頂的母親是位思想健全、不易被玄學邪術洗腦的人。
好歹是懷胎十月才生下自己的生母,到了沈雲頂嘴裏,居然被輕飄飄地用一句“她是無福之人”而帶過?
顧從決感到憤怒。經受過沈老師的教育和開導之後,他漸漸地對“親戚”和“血脈牽連”等詞語,有了自己的理解和感悟。
他雖還是不能很好地接受沙雕爸媽的愛,也不知道該怎麽去回應,但回顧他十六餘年的轉生生活,哪怕不理解、不接受,他也從來沒有用輕蔑的、不屑的态度,去看待過顧向夫夫對他的感情。
他很努力地去配合了,盡自己所能地扮演者理想中的“好兒子”形象。因為藝能天賦上的殘缺,他還一度以為自己不是顧向夫夫的親生骨肉……刀子嘴豆腐心的向于延,也沒少罵他“小廢物”、“不孝子”。
這下倒好了。
顧從決露出嘲諷的一笑。
他心想爸、媽,快來看,比我更不孝的人出現了。
沈雲頂沒注意到顧從決的微表情,自顧自地繼續說:“只是我媽的福運太淺了,生出來的我也注定福運不多。我爸為能改善我們沈家之後的運勢,就自己占蔔了一卦。
“他算出來,他要和狐貍精轉世的男性生子。狐貍精善于迷惑人心、奪人福運;女狐貍精性|陰、弄不好會被吸食了陽氣;男狐貍精性陽,沒有這方面的顧慮。”
顧從決冷笑。
真是鬼扯。不過就是孕期出軌而已,給自己找這麽多理由?
“沈言星那生母确實是狐貍精,勾引男人有一套的——離了我爸之後還男人不斷!”沈雲頂鼻子哼氣,“我爸算得可真準!
“沈言星也是。像沈言星這樣的,一般就兩種情況,要麽像我爸,剛正方直;要麽像狐貍精,天生媚骨,就是勾引男人上位的命!”
“所以?”
沒心情聽這些鬼扯內容了,顧從決主動試探。
“只是這樣?
“我為什麽要相信這些莫名的玄學虛幻之詞?你的政治怎麽學的,你的唯物主義觀和辯證法怎麽學的?”
理科學神,忽然想起了他前世時就背過的政治必修四!
沈雲頂被堵得語塞:“我——”
“給我看點‘實在’東西吧。”顧從決丢出鈎子,“實在的東西,沒有嗎?”
作者有話要說:
沈氏父子+張越寒是不配當爸、不配當媽、不配當兒子
和他們對比的是顧向夫夫和從崽;星星性格與沈家不和,一出生就注定是顧家的兒媳婦,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