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老

看着十幾個白發蒼蒼的老人，龐博久久地說不出話來，那絕對是熟悉的同學，但卻全都變成了這個樣子，實在有些吓人。

龐博目瞪口呆，有些後怕與心悸，要是他也變成這個樣子，現在連死的心情都有了。

葉凡見龐博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說道：“放心，他們沒有死——還有呼吸。”

“柳依依他們呢？”龐博問道。

“喏，那裏。”葉凡指了指一邊的草叢。

龐博發現了草叢中的柳依依，她并沒有衰老的跡象，依然如過去那般清秀與柔弱，閉着雙目，看起來楚楚可憐。在柳依依的邊上是張子陵和王子文，現在看起來能有四十多歲的樣子，雖然像是丢失了一段歲月，但是并不像周毅等人那般衰老。

在場十幾人，葉凡與龐博返老還童，柳依依并未有任何變化，張子陵和王子文丢失了二十載歲月，其他人都化成老翁與老妪，形體衰敗。

“怎麽會這樣……”龐博有些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語。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不過是時間被奪走了而已，少見多怪。”葉凡有些嫌棄的看了龐博一眼，語氣平淡地說道。

龐博看着葉凡那副冷靜的樣子，問道：“難道葉子你遇見過這樣的事情？”

“差不多。”葉凡道，“東海之上奇異之處甚多，各種中原聞所未聞的奇花異草也有不少，其中便有一種是能夠讓人年輕十歲的。不說這些，昔年我前往寇島參與謝雲流之事，便曾經遇到了一群童男童女，領頭之人名為徐福。”

“是秦始皇時期的那個嗎？”龐博瞬間就想到了秦朝的那個傳說。

徐福的事跡，最早見于《史記》的“秦始皇本紀”和“淮南衡山列傳”（在秦始皇本紀中稱“徐巿”，在淮南衡山列傳中稱“徐福”）。據《史記》“秦始皇本紀”記載，秦始皇希望長生不老。秦始皇二十八年（前219年），徐巿上書說海中有蓬萊、方丈、瀛洲三座仙山，有神仙居住。于是秦始皇派徐巿率領童男童女數千人，以及已經預備的三年糧食、衣履、藥品和耕具入海求仙，耗資巨大。但徐巿率衆出海數年，并未找到神山。秦始皇三十七年（前210年），秦始皇東巡至琅岈，徐巿推托說出海後碰到巨大的鲛魚阻礙，無法遠航，要求增派射手對付鲛魚。秦始皇應允，派遣射手射殺了一頭大魚。後徐福再度率衆出海。

《史記》中記錄徐福東渡之事比較多內容的是“淮南衡山列傳”，其中包括徐福從東南到蓬萊，與海神的對話以及海神索要童男童女作為禮物等事，一般認為這是徐福對秦始皇編造的托辭，還記載了徐福再度出海攜帶了谷種，并有百工随行。

但是“淮南衡山列傳”與“秦始皇本紀”稍有不同，稱徐福并未開始就帶數千童男童女入海，而是尋訪仙家多年未果的情況下，再度出海時率數千童男女出海。關于徐福所要尋訪的蓬萊、方丈、瀛洲三座仙山，《史記》“封禪書”只是說在渤海中，并不能确定具體位置。而平原廣澤在何處，更是不能考證。

當然，那些事情早就淹沒在了時光裏，具體的事實早就不可考據，後人只能猜測。

葉凡道：“是。當年他的确是帶着三千童男童女出海了，但是他沒有找到神山也沒遇看到仙人，他只不過找到了一口泉水——一口能夠讓人的時間永遠的停留在飲下泉水那一刻的泉水。我并不知道徐福的具體年紀，但是我見到的那些童男童女的确是幼童模樣，但是眼中的卻是只有經歷了時光才會有的滄桑。”

“所以說，他們的确是長生不老了？”龐博咽了咽口水，問道。

“只不過是再也無法長大而已。”葉凡道，“他們的時間已經停止了，就算受到傷害也會很快的恢複到喝下泉水的狀态，連自殺也做不到。”

“長生不老不是很好嗎？他們為什麽要自殺？”龐博疑惑的問道。

“很好？那只是因為你沒有嘗試過那種感覺。”葉凡似笑非笑的掃了龐博一眼，道，“死亡是上天給予人類的最珍貴的禮物，長生不老是最可笑的說辭。你能夠想象嗎？你身邊所有認識的在意的人都已經死去，但是你卻依舊是年輕的模樣，不說其他人會不會把你當做異類，就說你自己，你能夠承受這樣的事奇怪嗎？”

“其實那些童男童女才是最悲慘的，那麽小的孩子，就喝下了泉水，從此再也無法長大。不僅要忍受其他的非議，連遇見了喜歡的人都無法去追求，甚至連說出來都沒人相信。”葉凡道，“畢竟他們看上去那麽小，說出來的喜歡誰會相信呢？不過都是以為是孩童的童言罷了。”

“那麽最後呢？最後他們怎麽樣了？”龐博問道。

“還能怎麽樣？這世上的人對于長生的執念太強，皇帝更是。”葉凡眼中有着冷冷的碎光，“雖然不會死，但是他們也是會痛的。流言更是傷人于無形。為了不被人議論傷害，他們跟着徐福永遠的漂浮在了大海上。”

龐博打了個寒顫，道：“我可不想過這樣的生活。”

“即使想這裏也沒有這樣的條件。”葉凡毫不留情的打擊道。

龐博不說話了。

——葉子啊，你知道的這麽清楚，怎麽可能只是看出來的？

——不是親身的體驗過，你怎麽會知道的那麽真切？

對于龐博的想法，葉凡自然明白。

龐博雖然沒有完全猜對，但是也猜得差不多了。

葉凡說的那些，在很大的一部分上是觀察那些童男童女看出來的，一小部分才是葉凡自己的親身感受。

當年葉凡無意中與劍魔謝雲流結為好友，得知中宮神武遺跡之事之後自然是要去幫忙的。但是人生中處處有意外，葉凡乘的船遇上了大浪，雖然葉凡憑着一身好輕功逃過一劫，但是最後氣力用盡之後也只能扒拉着一塊木板随波逐流，最後落到了一個荒島上喝了上面的泉水。

葉凡起初并不知道自己喝下了怎樣的東西，一直到遇見徐福之後才明白了自己身上發生的問題。正如徐福所說的那樣，自從葉凡喝下那泉水之後，葉凡的樣貌就再也沒有變化過，耳垂上的那一點小小的紅痕也再沒有消失過。

最主要的是，就算是葉凡回到了自己的世界之後，那泉水的效果也依舊在。

葉凡醒來的時候是二十歲，現在葉凡二十七歲，七年的時光，除了讓葉凡的外表看上去同那個藏劍五莊主越發的相似之外沒有發生任何效果，葉凡的骨齡也依舊是二十歲。

葉凡剛才摸了摸自己的骨，的确是十一歲的樣子。

那麽多的嘗試都沒能把自己變大，但是現在只不過是試了個果子就把自己變小了，這種事情讓葉姑娘有點郁悶。

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的話，就算那果子的效果再好葉凡也是不會吃的啊。

現在這個樣子，以後沒有特殊機遇的話她肯定是長不大了。

——難道她真的要頂着這幅蘿莉模樣過一生嗎？

葉姑娘很認真的思考着這個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真心愛叽蘿……于是葉姑娘委屈你了，你就現變成叽蘿好啦。

哈哈哈哈，在下面的故事大概就可以叫做叽蘿闖天下了

那個怪力的叽蘿

八一八那個永遠腥風血雨的小蘿莉。

喪心病狂，各大天才竟然對蘿莉伸出魔爪！

祿山，已然快九月，天也開始轉涼。我好想帶你去楓華谷看楓葉，去天策府看夕陽，去巴蜀逗逗熊貓。更想帶你去純陽宮看那終年不化的雪，還有西湖邊上金光璀璨的藏劍山莊。答應我好嗎？祿山，就今天，今天，我帶着你，你帶着傘，我們策馬于這個江湖。答應我！祿山！今天！別忘了帶傘啊！安祿山你又把我的傘給了哪個賤人？！